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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他把自个儿搞得心力交瘁,如今他累得想要休憩一下,她也不许吗?
“嗄?”“我说你,吵死人了!”他怒吼一声,突地吻上她微启的唇。巧葵蓦然瞪大水眸,在黑暗之中,他那双饱含侵略性的魅眸,更显得阴鸷多情……
感觉他的舌尖窜入她的口中,放肆地点数着她的贝齿,激起簇簇教她难堪又不知所措的火花,从唇舌之间蔓延到全身,燃起教她炫目的火焰……
“蠢丫头。”他啮咬着她丰润的唇,环着她腰肢的手却扣得益发死紧,害怕自个儿会忍不住要得更多。
“嗄?”她傻愣地放任他吮吻自己的唇,她的气息乱了、心跳乱了、一切都乱了。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感觉上像做了一场不着边际的春梦,仿佛一切都是假的,其实她一直是在做梦,其实她根本没有醒来,其实她还在睡……
“睡吧。”见她一脸傻愣,他温柔地将她带到身旁躺下,拉起被子将她裹好。
巧葵傻愣地眨了眨眼,紧紧地攒起柳眉……
她不是正在睡吗,怎么还要她睡?难道……这不是梦!
不是梦……巧葵睁着布满血丝的大眼瞪着自窗缝透进的光线,现下她已经可以证明自个儿不是在做梦,因为君从三还躺在她的身侧,睡得正香甜……那么昨儿个的一切,不都是真的啰?
怎么会这样……巧葵见鬼似地缓缓自暖被中爬起身子,背贴着墙,不懂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三少喜欢她吗?不可能吧……
她很怕他的……倘若他真的喜欢她,可不可以麻烦他转移目标?
但,实在是不太可能的,是不?
三少向来嫌弃她,见着她若能不暴跳如雷,算是她运气好,没将她赶出轩辕门已算他颇有人性,这样的人怎会喜欢她?
可他若不喜欢她,为何在这儿留宿一夜,甚至还……亲她?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你在做什么?”身旁的被子一掀,连带地也将君从三自睡梦中吵醒,阴冷的黑眸不解地瞪向一脸苦瓜样的她。
“三少……”怎么这么快便醒了?她……她要怎么面对他?君从三狠狠地拧起浓眉,缓缓地爬坐起身,敛眼思忖了半晌,突地侧眼瞪去。“你还杵在那边做什么?”
“嗄?”不然呢?“见主子醒了,难道你不用去打洗脸水吗?”他没好气地怒吼一声。
“哦。”她傻愣地点点头,反正他是主子,他怎么说,她便怎么做;要不……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更揣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三少,你的脚……”
他的腿那么长,横过整个床榻,要她跳过去吗?
可,若是她没跳好压伤了他的腿,该如何是好?
“你不会跳过去啊?”他没好气地道。“哦……”
她愣愣地看着那一双腿,正爬起身要跳过去时,却见他突地弓起腿,教她险些以脸着地,惨事发生之前,一只有力的臂膀及时将她拉起。
“你……你好歹也先看一下。”他不禁叹了口气。
方才见她犹豫了好半晌,他正想缩起脚时,她偏又跳了过来,真是……倘若不是他眼明手快,她这张脸岂不是要撞在地板上了?“我看了啊……”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嘛。
倘若他真是要让她过去,他不是应该要先把脚给缩起来吗?为何要等到她正要跳过去时才缩起脚来?
他分明是存心不良。
君从三想将她横跨在自己身上的身子捞起,却见她柔软的浑圆不偏不倚地贴在他的腿上……
“起来。”混账!一大清早的,她想做什么?
“我……”她侧眼睐向他,见他一脸铁青,这感觉就如同往常一般,好似昨儿个晚上真的没发生什么事……
“还不起来!”他有些难堪地低吼一声。
“是。”听他一吼她随即优美地跳下床,迷糊地套上靴子便往外跑。“真是的!都已经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他没好气地叹道。
乏力地靠在床柱上,昨儿个的吻仿若还留有余温,教他的心为之荡漾,不禁暗恼自个儿居然会把持不住……
她发觉了吧?她再怎么蠢,也不可能没发觉到他的心思。
往后该怎么办?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只要对着她大吼几声便能粉饰太平吗?然后呢?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倘若她打算出嫁,倘若她不愿意再当他的贴侍,他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儿,他不禁恼怒地拧起眉,心思纷乱得教他无从整理起,索性倒回床榻上,对着留有她体香的暖被直瞪眼。
该死!他为什么要为一个蠢女人如此煞费苦心?
第七章
三少他……到底是怎么着?
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不上来,却老觉得古怪。
唉!真是教她百思不得其解啊……
冷风飕飕扑面而来,吹得楼台上的帷幔随风翻飞,而倚在栏杆边的巧葵似乎不觉得冷,攒眉直视远方。
这些日子以来,三少对她时好时坏,可至少他不会不准她踏进书房;不过倘若她又打起盹来,他定会不客气地对她鬼吼鬼叫,甚至二话不说地赶她走……感觉上,好似一切都和以往没什么两样,可她却老是记挂着那一夜。
不是她故意要记着的,她不是那种会惦记一些小事的人,可那一夜所发生的事,实在不算是小事啊……
他闯进她的房里,搂着她又亲了她……这算是大事了吧?
好大的一件事呢!害得她现下只要一见着三少,身子便会忍不住发颤,心就会怦咚怦咚地跳个没完;他愈是靠近,她的心就跳得愈快,总觉得她就要昏厥了。
这些天,她因他那日莫名其妙的举止烦恼得浑身乏力,总觉得自个儿像是病了。
不!根本就是病了,她一定是病了,要不她岂会全身无力,成天懒洋洋的,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儿来?
唉!累啊,就是觉得累啊,她到底是怎么了?
都怪三少啦!无端端地轻薄她,却又摆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他是醉了,或许醉了便不记得那一夜的荒唐,可她没醉呀!尽管她努力地想要忘了那一夜,不想将那件事搁在心上,可是一见着三少,她便会忍不住地想起,然后心跳便会失序。
唉!三少像是没事人一般,唯独她依旧忘不了。
记着作啥?忘了吧、忘丁吧……
“你这蠢丫头在这儿做什么?”
“三少?”喝!三少是什么时候飘到她身后的?
“你又是哪条神经不对劲了,没事打自个儿的额头做什么?”他微蹙起眉,睇着已经被她打红的额头。
远远的,便见着这个蠢蛋站在栏杆边,不断地敲着自个儿的额头……她是疯了不成?
“没、没呀。”
她干笑着,想要退到一旁,可他堵住了她的去路,想要绕到东边,却见到他的身子往东移去,打算移向西边,他又偏向西走;把心一横,往东跨上一大步,想要赶在他再次堵住路之前绕过去,谁知道下一刻她竟不偏不倚地往他身上“砸”去。
说对了!这感觉就像是砸了上去般地使劲。
“你……”君从三咬着牙,怒瞪着一头撞进他怀里的她。“你在搞什么?”
混账!他的身旁就是栏杆,她该不会想要一头撞断栏杆往下跳吧?
“呃……对不住、对不住……”哎哟!他没事干嘛晃过来?乖乖地站在一旁不就得了?
“还不起来?”他没好气地道。
“我……”
哎呀!不知道是她撞得太猛,还是病了,她觉得浑身乏力,又觉得头昏脑胀,教她一时半刻站不起身。
“你……”感觉她在自己怀里蹭啊蹭的,蹭得他欲火猝发,他不由得一把扯起她。“你到底在搞什么?谁准你赖在我怀里不起来的?你这是怎么着,该不会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吧?”
“咦?”她傻眼地瞪着他。
到底是谁对谁有非分之想啊?
那一夜是他对她又搂又亲的,她可是什么都没同他计较,现下他反倒说她对他有非分之想,真是……做贼的喊捉贼!
“啐!瞧什么?难不成你真是对我有非分之想,让我给猜中了?”见她睁大了眼,他没好气地转过身,准备下楼。
他当然知道她不可能对他有非分之想……瞧她这副蠢样,证实了他的想法一点都没有错。
“我没有、我没有。”
她摇着手,跟在他身后下楼。
“知道了,你吵得我的耳朵都快要聋了。”她犯得着说这么多次吗?
“哦……”
嫌她吵……倘若不是他无端端地替她安罪名的话,她又怎么会义正辞严地加以澄清?
就说了,三少真是有些古怪,老是说些古怪的话,让她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才好……无端端地说什么非分之想,说着说着,她几乎以为自个儿对他真的有了非分之想。
可惜的是,她向来怕他,怕他多于敬他;倘若能不见着他,她心里头会觉得惬意得紧。
“微柘押船回来了,你要不要和我去接她?”他走在前头,嗓音意外地轻柔。
“微柘回来了?”
啊!可不是?算算日子,已经十多日了,去一趟汴州是该回来了,倘若不是三少,她怎会忘了。
“想去的话,现下一道走吧。”他淡声道,下了楼台,似风疾行。
“哦。”
她小跑步地跟在后头,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
难道三少是刻意到楼台通知她一声的?
咦?他是这般好心的人吗?
可,若不是如此,三少这时候上楼台做什么?
哎呀,三少真是教人愈来愈摸不透了……
“微柘。”
跟着君从三到河畔接船,一见着正站在河畔与人交谈的微柘,巧葵随即迎上前去。
“巧葵!”一抬眼,她错愕极了。“你怎么来了?”
难不成是和三少起冲突,她翻脸扭头便走?
“我随三少来接船。”
呜呜,好久好久没见着微柘了……其实不过是十多日未见,可感觉上却像是数个月未见似的。
“你跟三少一道来的?”这下,教她更加错愕了。
“嗯。”
若要说得正确些,应该说是三少特地带她来的,不过她可不会跟微柘解释得这般详细,毕竟那不过是她的揣度罢了。
毕竟,三少也不只有带她来,说穿了,或许是想让她早点见着微柘,但也或许是要她来帮忙卸货的。
天气不太好,船上的货皆是木制品,倘若淋到雨,那就不妥了。
“是吗?”
微柘稍稍退后一步,睇向巧葵身后的君从三,不着痕迹地挑起眉。
君从三发觉她狐疑的目光,冷声道:“微柘,要将这些货卸到哪几家商行,还不赶紧打点好!”
“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不用了,你在三少身旁待着就成了。”她寓意深远地道。
“嗄?”待在三少身旁就成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解地缓步。走向君从三,见他一脸阴鸷地瞪着自个儿,不由得垂下粉脸。
待在他身旁……岂不是存心找骂来着?
“你不去帮忙,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见她站在自个儿身旁,他有些气恼地赶着她到船上去。“你没瞧见上头正在卸货?”
“哦。”
“要答是,老是说哦,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是。”
她吐了吐舌头,往前疾奔跃上船,来到微柘的身旁,赶紧向她讨工作,省得主子又以为她在偷懒。
君从三抬眼睇着她在船上跑来跑去,一下子又跑上跑下,倒是没搬着什么重物,却很懂得怎么支使人去做事……这一点,她倒是精明的很。
而他……这几天掩饰得还算恰当吧?
她应该没有识破,是不?
他缓缓地敛下眼,要自个儿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