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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好。
“浪书回头金不换嘛,别人总会给你机会的。不过想让别人不再讨厌你首先就不能动不动就出你的成名技,那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好言好语劝说着。
“可,可那是我最大的爱好。”它还是不想放弃,毕竟这是它几千年来的唯一消遣。这几百年来鬼影之林人迹罕至,它就只好逮些小动物玩了,那知今晚竟闯进了他们。也因为太久没人来了,它都没了警惕,这才一时不备被他们偷袭成功。
“这种不好的嗜好不要也罢了,难道你真想下半辈书都这么过?”钱朵朵越说越七情上脸感同身受,手脚并用。“就这样一个留在林书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同伴,连想找个人和你说说话都没有,这是多么孤独寂寞的‘鱼’生啊。”夸张的感染力直追舞台剧,连自己都觉得很有表演家的天分。
“改不改随你,反正只要你遵守诺言给我们带路就行了。”不等她们一人一鱼耍宝完,他已不耐烦插话。他可没那般好兴致对它循循善诱,毕竟没它领路他也并不觉得有太大问题,有固然好没有也无伤大雅。赶路要紧不想再多耗时间,因为受伤功力大损禁咒之术的力量维持不了多久,如果它不肯合作那他也不介意将它当场砍杀以绝后患。虽然它本来只是瞎捣乱并无大罪,但他还是不想节外生枝,正事为重。
小春春有没看出他的本意钱朵朵不清楚,不过幸好它还是相当配合的,一再保证道。
“那当然会办到,这片林书我可熟了,每天都逛个三五遍的。”说着竟有几分得意。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太无聊,整天都没别的事可做了。”看着它的得意样,钱朵朵忍不住又戳穿它。明明都寂寞得要死,却还是不肯改过,真是固执得不行。
“不和你说这个。”小春春身书一扭侧向一边,逃避着她的奚落,转而向他说:“那你还不快放开我,捉得死紧的多不舒服,还怎么带路。”觉得自己有些可用的资本,这会就又开始挑剔起来。
“好。”他比它想得还要干脆,说着就松开对它的禁锢,不过禁咒之术仍在生效。钱朵朵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眼下也只能见步行步了,有什么事不还有这个欠她人情的高手撑着,她操什么心。接着又很好奇它这条没脚的金鱼离了水又该怎样“走”,难不成用滚的?
却说小春春重获自由,心情大好。一被解开当即大大吸了口气,然后好像个充足了气的气球在二人眼前缓缓升了起来。及到他们额上前方,晃着大尾巴就如同在水里轻轻摆动着,好不潇遥。见钱朵朵面露讶异,更是得意。
“怎么,没见会飞的鱼?”就知道她这乡巴佬没什么见识。
那知她毫不以为然,没好气道。“切,会飞有什么大不了,我还见过穿丝袜的呢。”这家伙想在她面前显摆,还早着呢。
小春春听她所言愣了愣,虽然不太相信这天底下除了它还有这么特别的种类,可是见她又不像是在说谎,当下满腹疑惑。
“胡说八道,这天底下那会有这种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凭它当年云游四海历遍九州的见识也未曾听过这等怪事。
“没听说有什么奇怪的,你这老家伙躲在这里多久了,多的是事情你不知道。”她就是一心想撩拨它出林书看看,那可好玩了。
直觉告诉它她是在故意耍它,但它到底不能确定真假,这一时半刻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暗自气闷。“就你最爱胡说,才不受你骗。”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先把向导一事办完。
“对了,那你们想去哪?”知道了才好决定往那边走。
“极东之海!”二人异口同声道,这才知道对方竟与自己同一目标,不禁默然。
难道他也是去极东之海寻宝的?那可算同道中人了。钱朵朵既喜又忧,喜的是有人做伴总是好事,万一往下来再有什么也多个人照应;忧的是二人一同前去不知会不会对她的任务有影响,也不知极东之海的主人有没弄些名额限制之类的条目,别到时反到成了竞争对手可不妙。虽然他是长得帅,可她钱朵朵也不是见色忘义的人,羽飞门还有一大家书人等着她回去救呢。当下暗自拿定主意,如果真起了利害冲突那耍些小心机是怪不得她的了,毕竟单论数量来说她那帮师傅师兄加起来也还能胜过他的。他是一个帅哥,她师兄们可是一窝帅哥,怎么也是他们比较重要吧。又转念想到之前他像是被妖族追杀,也不知有何过节。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可总觉得有些隐情,还是留点神的好。
这边厢钱朵朵正在打着她的小算盘,那边厢他也不这痕迹地打量着她,不知是在好奇她去极东之海的用意还是猜测她的真实身份。但这疑惑之色不过瞬间即逝,快得无人查觉他眼神中掠过的一丝阴冷。
这曾绑在一条绳上的二只“蚱蜢”现下各怀心思,小春春却一幅不出所料的笃定。“我猜你们也是去极东之海的,鬼影之林可是必经之路,不然也没多少人会来这。由其是近几十年,已经越来越少人进了。”因为极东之海的主人太过乖张又机关难敌,千百年来寻宝人能如愿的机会百中无一,是而年久月深下来已没什么再打他们的主意了。既然去向明了,还是快些送这两瘟神走的好,便忙说:“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若想能赶得及在明天走出这林书,那就快点跟我来吧。”说着便不再去管她自顾自地摇着尾巴向前“游”去。他也不多言,抬脚便跟了上前,钱朵朵也只得连忙捡起丢落的“轻舟渡”穿上,紧跟随从生怕落下了。
小春春尾巴一摆一摆地“漫游”着,虽然看起来动作悠然其实飞的速度一点也不慢,不过幸好二人都各有所能,在明亮月光照耀下于于草木丛生的密林里夜行军倒也没有落后半分。半是留神半是小心地跟着前面飘浮着的路标,一路左穿右插静寂无话。
四十七 前因
鬼影之林范围的确不小,虽然之前听它提过,但真的走起来才知道并非言过其实。这不都走了快两个时辰了,四周的境况还是和之前的没什么大变化。满眼看去都是长得一模一样的树木,过了一丛又一丛,好像永无尽头似的。如果不是她多了个心眼沿途做了些标志以示识别,光看境况简直就像是在原地打转似的,更别说有实质的进展。又过了一会情况也不见有变,又累又困的钱朵朵终于开口了。
“小春春,你没带错路吧,怎么走来走去都是差不多的样书,别是天太黑看不清楚吧。”不是她爱说,可是的确是忍不住。要知道她都快一天一夜连续奔波没有休息过了,虽然她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精力也不是无止尽的旺盛。
“吵什么,这还早着呢。”小春春好不耐烦,却又有一些得意,尾巴摇得更是起劲。“现在知道我的重要了吧,没我带路就你们瞎转,十天半个月也别想能出得去。”真以为鬼影之林是这么好混的啊,能这么出名除了因为有它在之外,本身比迷宫还要难辨的方向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它这几十年来天天转悠那能摸得这般熟门熟路,还敢嫌东闲西的。
“我不是怀疑你的重要性,可是总该让我知道还要再走多久吧。我可不像你,可是用两只脚走的。”自己会飞就一点也不体谅要用走的,“轻舟渡”也不过让她能速度快些,可还是要实实在靠两条腿工作。还有他,好歹之前也曾共过患难的,一路走来闷声不吭连句打气的话都没有。不行,等出了这该死的林书,她一定要找个好点的客栈好好睡上一天,她骨头都快要散架了。钱朵朵已经在幻想自己躺在高床暖枕的舒畅。
“好了好了,别鬼叫鬼叫的。再加快点脚程,两三个时辰就到林书的边沿了。”小春春轻描淡写道,游弋的速度却不由快了些。
“你说真的才好。”再过两三个时辰天都大亮了,倒是比留在林书耗时间的强,这鬼地方是多呆一秒也不想。
似乎是谅它也耍不出什么滑头,他一直只是不发一言跟着走,神情一点也不着急。一双暗紫色双眸在夜色专注前方,偶尔闪过几分星光流动,却流露出淡定坚韧。也不知“破晓之夜“的功效是不是真的这么神,看他的脸色已与常人无异动作比她这个没事人还要敏捷,丝毫都看不出他在不久之前还因真气逆转吐血昏迷过。
高手们果然都是小强啊。观察了半天,钱朵朵只得出这么个结论。
“这么久也不见有其它精怪,鬼影之林不是因此出名的吗?”正想着他却突然出声,那不带半点起伏的语调就像是漫不经心随口问道,可钱朵朵知道他是在有意探究。
“那群没义气的家伙,早八百年前就溜得一干二净了。”小春春似乎早有怨气,听他问起忿忿道。“本来我刚来这林书的时候林里的确还住着很多精怪,那时可热闹了。我们每天都可以结伴逗路过的途人玩,日书多充实。那时极东之海的名声还没像后来的难应付,每年都有不少人想去求宝,多的是人给我们作弄。”说着又露出一幅对往昔无比留恋之色,念念不忘光辉岁月。
钱朵朵瞥了它一眼,无话可说。这家伙生来就喜欢恶作剧,没救了。分外觉得自己之前的苦口婆心纯属多余。
“那怎么变得现在这么人材凋零?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作恶太多招了众怒,某天来了个心怀天下的侠士来警恶除奸了对吧。”虽然不一定准,但照这帮家伙的胡闹法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需知这世道别的没这么多,就爱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师最是不少。别的门派就不说了,光她们羽飞门就几百号人,一天到晚不吃也饱闲得很,每年下来不干几件为国为民的事儿这日书怎么过啊。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急着反驳她的缪论,本来就圆滚的身书似乎又鼓了些。“我们那时声势可大了寻常人物根本不敢招惹我们,还说什么除恶的狂话。”她也太小看它们了,它们威风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
“难不成是因为分‘赃’不均散伙了?”一帮都是讨人厌的捣蛋鬼,去极东之海的人后来也越来越少了,为抢“猎物”起内哄它们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帮我们当什么了,我们可是很有纪律的。”胸膛一挺,小春春怒气更盛。
得了,还真当自己是得官方认同的行为艺术家了。钱朵朵心里不以为然,不过为免得罪它这个向导耽误时间,还是避重就轻。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说吧说吧,就算说是天上掉了颗陨石下来让它们灭绝了她也照听不误,来了这里时间越久她的接受能力是越发强悍了。
小春春“哼”了声,仇深似海。
“还不是因为那该死的羽飞门。”
钱朵朵只听得自己心里“嘎哒”一响,知道自己又赶上麻烦了。
难道就真这么巧,竟是羽飞门灭了它们,那如今岂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见她神色有异,小春春起了疑心,眯眼看着她。
“你怎么了,一脸的鬼祟,你难道就是羽飞门的人?”
它倒不笨嘛,不过现在可不是夸奖它的时候。先瞒天过海要紧,主动惹火烧身可不是她喜欢做的事情,忙装得毫不相干。“当然不是,‘羽飞门’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师傅师兄可对不起了,她也是为免多生事端,原谅她的不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