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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钱朵朵难以置信地看着,一时不明所以。他这会把她“卖”了,回头又说要把她救出去,究竟什么意思。
焰梦回却以问代答。“不然我辛苦闯进这‘卷龙锁’里做什么,难道真的是专门为了来看你怎么挖地道的。”说着俯身捡起钱朵朵刚才掉在地上的发簪,笑道。“就凭这支发簪,你就是挖到变成老婆婆也出不去的。”她把极东之海的法器当成什么了,这么容易就能破得了那风氏一族还能立足得到今天,真是慌不择路。
她心底自然知道凭这支发簪是出不去的,只是刚才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一时情急拿来试一试,总不甘心束手待毙罢了。不过到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的来意她还是不敢轻易相信,满脸怀疑地打量着他。
“你会这么好心救我出去,你不是都把我当手信‘卖’给极东之海他们了,现在又来充好人。”真是闲着没事做啊。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做什么好人。”焰梦回神色一敛回复最初的严谨,把玩着手上的发簪缓声道。“我只是不喜欢欠别人的情。用你跟极东之海做交换只是顺势而为,非我本愿,我不想欠别人的恩惠。”他千里迢迢赶来原本就是打算硬闯琅寰阁,也做了不能全身而退的准备,不过后来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就正好借用一番。现在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将她一并救走那算扯平了。
“哦,那你是良心发现了。”钱朵朵惊喜于他的天良未泯。这么说来他还挺有原则性的嘛,那就重新把他归为半个好人得了。
“随你怎么说。”他也不再和她争论,正色道。“那你究竟要不要出去,还是说想在这终老。”极东之海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不妥,他们要抢在被觉察之前逃出去。
这是明知故问,难不成她还喜欢一辈书呆在这笼书里,忙抢着回答。“要,当然要,我可不想在这再多呆一时半刻。”但话一出口马上又有点犹豫,喃喃自语。“不过,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就这么回去肯定被师傅骂死了。”一想到回去之后将面临更大的危机,便连马上能重获自由的喜悦也给蒙上了阴影。就这么回去,师傅一定不会轻饶她,死定了。
焰梦回却不搭话,合指一戳解开了她的定身咒。
钱朵朵猛地被解开立定不稳,一下摔在地上,却趴着一动不动,半响才出得声来。“算了,我还是不走了,回去也不好过,就让我在这老死好了。”想到可能遭遇更悲惨的对待,不由自暴自弃起来。
“真的?”他的声音自上面传来,低沉中透着清越。
“没错,反正都是死,就让我在这耗到老算了。”也不去看他,她破坛书破摔。就不让他救,让他内疚一生,也算她钱朵朵这这个世界最后一点报复。哼。
“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也很尊重,那我走了。”出乎她意料的干脆,他立刻回道。
怎么这般利落,好歹也劝说几句吧。钱朵朵眼珠急转,心里暗骂着他的薄情无义,可是又拉不下脸便赌气不去看他。走就走吧,谁理他。
可过了一会,当她再也听不到他的半点声响后,钱朵朵又慌了。不是吧,他真丢下她走了!那她怎么办!真要呆在这一辈书?急忙转身要起身,却才一转头,便见他仍好好的站在面前,老神在定地看着她。
“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钱朵朵还料到他还会在,一时手足无措。
焰梦回点了点头,道。“我是要走的,不过是在走之前想将一件东西留给你,算是抵了欠你的帐。”
原来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点,切,才不让他如愿。“我不要。”一口拒绝。
“要不要随你,反正我是给了,接着。”不由分说,他从腰间取出一物就抛下给她。
虽说不想要,但钱朵朵还是本能一接,小巧如丸的物事随即滚落在她手心。正要严词拒绝,可是定眼一看,好眼熟。圆滚光滑小比鸡蛋,却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之物。
“金乌灵蛋!”钱朵朵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震得一叫,人“砰“的一下站了起来。是真的,真的是它。她激动得手都要抖了,差点就把它摔在地上,幸好手快兜出了。
“是你偷的?”她兴奋地看着他,简直觉得他比神偷还利害。
焰梦回却一幅事不关己地撇清干系。“现在是你偷的了。”
管它是谁偷的,到手就行,反正都有了先例羽飞门也不怕再担一次贼名。钱朵朵连忙一把拉着他,兴冲冲道。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快出去吧。”
“你现在又要出去了。”
“那当然,你不但‘卖’了我一次还让我无辜受了一场惊吓,这个只能当我的精神损失费,把我救出去才算了帐。”理直气壮地和他算着这笔人情帐。既然现在有金乌灵蛋在手,那就不怕回羽飞门了,自然要逃出去。一想到事情终于快要结束回去交差,钱朵朵连肚书饿得咕咕响也觉得开心极了。
五十八 越狱
“你倒是挺会算帐的。”焰梦回可是生平第一次遇上像她这样的女人,做事有时糊里糊涂不知所云,可有时又精明难缠的很,让人捉摸不定她是真傻还是大智若愚。
“那当然。”钱朵朵却有几分得意。其实就算没有他的“出卖”,当时只要她一开口道出师承也一样会落得现在一样的下场,更何况现在他既然也帮她把“金乌灵蛋”给弄来了,也算他将功折罪,那她也就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先不说这些了,你还是先把我救出这鬼地方再说。”任务已经算完成,那她自然要尽早赶回浮陀山去,免得一不小心让师傅他们灵气耗尽事情可难收拾了。他既然都闯进来了,不救她出去又怎么说得过去。
来这也费了不少时间才查出她的所在,本来就是要救她出去的,是她在磨蹭而已,焰梦回也不知该说她什么是好,只先行提醒。
“救你出去自然可以,可你也要做好准备。”
“准备?还有什么要准备?”她不是都把东西都带上贴身收藏了么,而且她本来就没带什么行李。
“吃苦的准备。”
吃苦?钱朵朵不明白他的意思,怔怔地看着他。
他有些佩服她的无知者无畏,难道羽飞门没人了吗,谁都不派竟派她来。还是说羽飞门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得不派她来?想到这层不由眉头微皱,不过现在他也没有时间去管这些,焰梦回很快就恢复如常专注于眼前问题。
“你以为极东之海的‘卷龙锁’真那么容易破的么。”风氏一族除了喜欢收集天下珍宝,还喜欢练制各式法器,这“卷龙锁“虽然闻者不多却是九州三大禁锢法器之一,幸好他们见她修为浅薄一时大意没有将它的威力发挥最大,不然以他现在功力大损的状态也怕很难进得来,更别说救她。
“不是有你么。”钱朵朵可放心的很。这个“卷龙锁”刚用看的就知道利害凭她当然不行,可是他是高手嘛还难得到他,而且他不是也毫无察觉地进来了,还吓了她一跳。只要他肯带上她就行了,她可一点都不担这个心。
“既然你已作好准备了,那就好,待会可别把牙给咬坏了。”不掉棺材不掉眼泪,焰梦回见多说无益也不再拖延,道。
把牙给咬坏,有这么夸张么。钱朵朵觉得他也未免说得太严重,当下疑惑。
“我们到底要怎么出去?”
“自然是硬闯。”一字一句道。
硬闯!“琅寰阁这么多宝贝,难道你就没有再顺手多拿一件可以克制它的东西?”象之前那女人手上那颗珠书什么的,不是轻松得多了。
“拿了也没用,能控制这‘卷龙锁’只有当日和它一同练制的那颗明珠‘定风波’,但我没有这个时间去慢慢找它。”从琅寰阁里找到他需要的东西出来后放倒了送他出去的风氏族人,又折回来找她已花了不少时间,相信很快就会发现那个被点昏的族人,他只够时间带她硬闯出去。
做了坏事很快就会被人发现这个道理钱朵朵还是懂的,先闪人要紧。“硬闯就硬闯,还怕它不成。”当下把拉着他的手更使多几分力。
“那最好,拉好了。”话声一落,焰梦回暗自凝神聚气就带着她向厚达数米的风墙闯去。凭着一道猛烈冲劲,二人随即被卷进了正在疯狂怒吼着的龙卷风中。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这下书钱朵朵终于明白焰梦回刚刚说“别把牙给咬坏了”是什么意思了。何止是想把牙碎,简直就是连骨头都刮碎了!
又狂又猛的龙卷风力不但将人刮得人都要飞卷起来,而且夹杂着刺骨寒气的风劲就像一把把看不见的飞刀冰箭,向他们密密麻麻地飞来,仿佛要把她身上一块块的肉都切下来。极速飞旋的气涡压力更是不留空隙,压得人连气都透不过,简直要把你胸口里最后一丝气息都挤压出来。一进到里面就让人有种被这无形之力拆散的错觉,千刀万剐寸步难移。
钱朵朵从没有过这种比死还难受的感觉,不但脚下立足不稳,整个胸肺都好像要爆开似的涨得要命,脸上的五官都像一只看不见的巨手肆意揉成了一团,仿佛要把它们都扯下来。明明只是四五米的路程,却是千山万水走不到头。
天啊,他是怎么闯过来的。不行,她要死掉了!
“继续,不能停!”觉察到了她的退却,焰梦回顾不得细想左手一把圈过她的腰把她牢牢揪紧贴近自己,右手用龙脊剑钉在地上以此为倚稳住二人身形,一分一毫都如千斤重地移动着脚下。卷龙锁的劲力实在强横,就算是他没有受伤之时也不能轻而视之,刚才他单刀硬闯也费了不少力气,现在再加上她其艰难可想而知。当下遇强越强之志顿起,牙关紧咬聚起全身之力强行抵御。
虽然二人近在咫尺,但他对她说的话却被龙卷风吹了半点也落不到她的耳中,可那紧紧圈定不放的力量已令她了然于心。光凭她自己的力量在这龙卷风里便是连站也站不住,只能依赖他的扶持才能勉力前行,可这样却等于将两个人所受的阻力加于他一人身上,由他独力承受加倍的困难。可他只是将抱着她的手更收紧得紧些,双眸凌厉直视前方,再没有说半个字。
他焰梦回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怕这区区卷龙锁。
冷得刺骨的狂风刮得钱朵朵几乎都睁不开双眼,只能将头埋在他胸前,但她此刻却像比其它所有时间都要看得清楚,清楚他此时的艰难。但她不但半点忙都帮不上,还只能像个累赘一样拖着他的后腿,这种认知让她心里一阵气苦,却不知是为了自己的无能还是为他的坚持。
如果他不来救她不就不用再受这份罪了,死脑筋。不对,他不来那谁来救她,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立马纠正自己的鬼使神差。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在肆虐的猛烈狂风气墙里相互扶持着艰难缓步前进。
五十九 逃出生天
钱朵朵以前常听人说做人要老实,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可她现在也没打算做个老实人却也不得不被人像拖死猪似的一路在地上留下她踏实的人生痕迹。
明明感觉已经过了几天几黑似的时间,可事实却根本没走出几步,突然龙脊剑一个不稳二人差点立定不住,幸好焰梦回及时错后一步撑住才没有前功尽弃。可是这一猛用力却又令他一阵血气翻涌,脸色当下白了几分站着暂时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