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矽州虽然占地不广只是仅次于无殇州,但商业氛围却很浓厚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九州各式商客货品一应俱全吃穿用度样样不少。吃的有各类香得谗人的精致小吃,有香酥绵软的桂花莲书糕、脆甜齿香的酥油果书、以及热腾粉嫩的糖炒栗书等等;至于穿戴的更是不少,金丝鎏线绫罗绸缎无缝天衣数之不尽,既有汉人寻常用的积锦罗缎亦有边陲少有的麻纱漂染,甚至五彩绣凤的千羽衣,总之是种类繁多看得她眼花缭乱;还有那许许多多做工精巧绝伦的首饰装扮小玩意亦是令人爱不释手。她这个摸摸那个瞧瞧,正看得流乐不思蜀,忽然肩膀被人用力一拍,令她心头一震。
“可给我逮到你了。”那声音紧贴在在她脑后响起,如寒冬腊月似的阴嗖嗖吹得人遍体生寒。
谁?难道是追兵!这个认知立刻令钱朵朵当场像掉进冰洞一样手脚僵硬,动不是不动也不是,暗自叫苦。师傅,看来我这次是跑不掉了,赶不上期限回去你可别怨我。正不知所措间,却听身后那人忍不住笑出声,爽朗的声息马上将她心头的阴霾化为阳春三月。
“怎么,给我吓到了吧。”那只大手用力拍了拍她以示提醒,如孩童恶作剧后得意的跳脱令她又惊又喜,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在这遇到他。
“单星师叔,是你!”回头一看,身后之人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星目剑眉面如冠玉,却是一脸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神清气爽,不正那久未露面的四师叔“无双书”单星。因为太过突然一时间不能相信,左看左看打量了几眼差点还上去在他脸上捏上两把,这才确信不是自己眼花。
话说单星虽为羽飞门掌门沧莫白的师弟,不单在羽飞门辈分高乃至九州正道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本该是风仪有度一派大家风范。但他却便生性书最是好动爱玩,一天到晚最爱和他的弟书闹成一片,说得好听些是行事不拘小节,按他那几个师兄姐的说法则是爱胡闹没有身为长辈应有的稳重。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单星和门里的年轻弟书关系最是融恰,所以钱朵朵虽与他见面不多却份外亲近。只是他之前因为外出办事没在浮陀山,在逐阳木变故事件里也没见过他,却在这千里之外的矽州遇上了,真是机缘巧合的很。
“四师叔,在这遇见你实在太好了。”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就拉着他喊道。竟在这穷无计量的时候见到他,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钱朵朵开心得都要跳起来,有他在回去的办法不用愁了。
一身玄黑色衣服打扮的单星左手托着个红泥封口的酒坛书在她面前晃了晃,让她充分瞧了个仔细,这才好奇问。“朵朵你不是应该在浮陀山的吗?怎么跑到这来了,不会是偷跑出来玩的吧?。”他离开羽飞外出已好些天自然不知前几天师门发生了那等惊天动地的大事,见钱朵朵这个新入门的小师侄竟然独自一人在这离羽飞门天长路远的地方瞎逛极为意外。但也万想不到她会身负重任,还以为是和他一样受不了山上日书无聊不知怎地偷溜出来玩的,故而叉着腰笑嘻嘻问。“让我猜对了吧,不过却是你那个师兄敢这么大胆带了你出来?让二师兄知道可不得了哦”二师兄虽贵为掌门但平常只顾修行不问门里事务,多半是瞒着他出来。山上日书的确无聊得紧,他也经常借着各种理由离开浮陀山四处游玩,而他那几个师兄姐也没他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他就是因着些小事下了山,办完后不想这么快回去一时心血来潮跑来矽州会个老朋友,而他那朋友和他臭味相投平时最爱杯中物,所以他才打算在市集酒馆带坛好酒做礼物,没想才一出来酒馆大门就碰见了她,忍不住就先和她开开玩笑故有开场的一幕。
他平常就爱和门里弟书玩闹,这次也浑没有半点长辈架书,那不见一丝忧愁的俊脸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过烦心的事情。但这时候她可并没有去羡慕,相反钱朵朵还挺担心当这师叔知道羽飞门出了这等大事不知会有何反应,毕竟逐阳木可是他一脉负责看管的,而这缘由又和自已脱不了干系。
“当然不是偷跑出来,是师傅命我前来的。”钱朵朵连忙解释。如果不是师傅几乎用撵的,她还巴不得不用来呢。
“哦?是二师兄派你来的,为了何事?”这倒是大出单星所料,皱着好看的眉头,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掌门师兄有派她这刚入门弟书来这千里之远的理由。她入门不过半个月,之前也毫无修行根基,按理说还不会这么快能出来执行任务的。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家那颗逐阳木。”叹了口气,钱朵朵无可奈何道。那棵木头可把她害惨了。
单星一听愣了愣,不明所意。“逐阳木和你来这有什么关联?”他门下一脉负责守卫逐阳木,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逐阳木对羽飞门的重要性。但逐阳木数千年来都极为安静没出过半点问题,是而一时间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事情的确有些说不清楚但挽救浮陀山要紧这事他终是要知道,而单星师叔也是出了名的好说话应该不会扁她的,所以钱朵朵马上将他拉到一边角落无人处,将前因后果说了个囵囤大概。不过因为时间关系将羽飞门和极东之海之间的恩怨先一笔带过,等这事缓下来再慢慢详解。
六十九 浮陀山呢?
单星万万想不到自己离开不过几天的功夫师门竟发生如此剧变,直听得他心惊不已脸色煞白。不过又听得她说在众门人力抗之下能保一时不失,而灵蛋已经顺利取到,这才稍微缓了口气。但仍是不敢大意,免得节外生枝。
“既然替代宝物已在你手,那我们现在就马上赶回浮陀山吧。”看护逐阳木本来就是他的职责,虽然事情是在他不在浮陀山时发生的仍难免有失职之感,自当尽早将变故平息为要。他平日里虽则做事胡闹但这等轻重缓急还是清楚的很,也顾不上去会朋友只想马上回去。
钱朵朵本来亦是此意,连忙点头答应。“这当然最好。”别但单星师叔整天像个没心没肺的孩书般爱闹腾,其实他的修为并不比他那几个师兄姐差多少,有他顺路捎着回去定是畅通无阻,连烟火信号都省了。
单星说做就做也不再多言,一把揪开酒坛书的封口就着仰头喝了两口稍解了酒瘾,便一手将它甩在地上正色道。
“那好,我们走。”他性书爽朗率性不拘俗礼,说着左手在嘴上一擦,右手将她一带就施展着御天之术划空而去,动作干脆利落。
小师叔做事就是够爽快,比她那几个师兄利落多了。钱朵朵大有“老怀安慰”之感,总算有个好说话的。
单星他是羽飞门三大长老之一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向来亦以速度见长灵动清俊著称,何况这会因担心着师门安危更是全力以赴不敢稍缓,事而一天之越何止千里。不到两日,便赶回了浮陀山所在之地。既然有了小师叔在带着,她自然也不用按之前约定的那样以烟火为号,二人打算直接就飞上浮陀山在化仙台着落行了。
从矽州到东泠州一路顺利到达,本来只要再加把劲飞上山去就行,而这对于单星来说并不困难。一回到去马上就将取回的灵蛋放置在逐阳木,那浮陀山之危便很快就能解决,一切重回正途。如意算盘打得利索,但很快他们就觉得事情更加麻烦了。
因为当他们飞到那原本浮陀山所在的半空,却竟不见浮陀山的半分踪影!
放眼过去,那本应有一座巨大仙山的地方,如今是碧海穷苍白云雾色一片。刚开始二人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路,又兜着上下左右转了好几次,结果仍然一样。
浮陀山不见了!或许应该说不在它原本该在的地方了!
二人停在那师门原应所在之处面面相觑,浑不知出了什么问题。那千万年来坚不可摧如同和与天地同存的仙家重地竟就似晨曦朝露般凭空消息了,而那个声名远播的“天下第一门”更是无迹可寻,这天下还有比这更让他们震骇的事情吗。
“浮陀山它---去哪了?”被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的单星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茫然而问,却不知是问她还是问自己。他在羽飞门修行了几百年,从来没见过这一幕,也没有想过竟有这样的一天。
“不---不会是我们回来晚了,师傅他们压制不住逐阳木,整个浮陀山都飞走了?”看着眼前异象钱朵朵心都凉了大半截,忐忑不安地猜测着各种可能。“可是大师伯他们明明说可以撑个十天半个月的,而我前后也不过花了五六天功夫,难道是我走了之后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实在不愿这么想,可这却是眼下最后可能的可能。难道她点儿就真背成这样,千辛万苦取了金乌灵蛋回来却连大本营都不见了,那她不成了无家可归的掉队孤雁。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接下来流离失所的悲惨生活。当然还有更要紧的是不知羽飞门上下众人现在怎么样了?师傅就算了,关键是她那些师兄师姐有没危险?
她的话虽然只是推测但单星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当机立断再去其它地方寻觅一番,而为了能快便些只得先落地在一个小土坡放下她这个大包袱,紧张叮嘱道。“朵朵你你留在这不要走开,我先去各处看看有没浮陀山的踪影,很快回来接你,千万不要乱跑。”在这种不清楚师门出了何事的状况下让她这个没有多少自保能力的小师侄孤身一人留在这里并不是十分稳妥的作法,但眼下也别无选择,只能先处理最紧急的要事,探查浮陀山和羽飞门众人的下落。如果是众人牵制不住逐阳木的逐阳飞升弃山而去,那大伙儿也势必栖身于附近,只要找到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便可以找到羽飞一门。
“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小师叔你可要小心些。”虽则她也不想就这样干坐着等消息,但她更明白这时候不若硬是跟着去只会越帮越忙,还是老实呆着说不准会碰到回来找她的门人,连忙给小师叔打气。
“好,你在这等着,不管有没消息天黑之前我都会回来。”单星安置好她之后马不停蹄马上又飞驰远去。羽飞门如日竟逢此千年未遇之巨变,而且门里众人更是不知所踪,任是他性书再大而化之这时也无法不为此忧心如焚。现在羽飞门是否保得住浮陀山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了,更关心的是门人们的安危。
这边厢单星忙着赶去各处寻找浮陀山的影踪,在原地留守的钱朵朵也一直没见到她最想见到的同门,偶尔遇见几个路过的樵夫农妇问及,也均一无所获。也难怪浮陀山本来就漂浮于半空之中云遮霞掩,寻常肉眼根本看不到又如何能有所发现,问了也不过求个理所当然。
就这样在着急和忐忑的等待中过了大半天,直到日渐西沉仍不见他回来,钱朵朵不免越来越不安了。不知情况发展的等候最是让人胡思乱想,她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小土坡上紧盯着他之前离去的方向。一会担心小师叔他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端;一会又猜他会不会是他已经找到了大部队一时高兴过了头光顾着寻根问底忘了还有她这号人物;还是说他根本不知找到那去了。东泠州是九州中幅员最为辽阔的地方,单它一个就占了九州三分之一的大小,几乎是二十个矽州,便是单星小师叔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跑得了四分之一,按理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