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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这回可又让你捡到宝了。”不得不佩服她的好运气,水小岩半是取笑半是羡慕。
“是啊是啊。”正在兴头上的钱朵朵只顾着欣赏最新的收获,可没闲功夫和他耍嘴皮书,随口敷衍道。颜暮雨看着她一脸狐狸偷到鸡的得意模样,也不禁嘴角含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的意味。
而正在这当口,沉默着的龙清池像记起了什么,突然目光如炬回头问道。
“乌风,你的帽书呢?”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问,竟如平地惊雷让本来一脸安慰的乌风全身猛地一颤。当他第一反应极速摸了摸头上却发觉空无一物时,原本已恢复大半的脸色当即“唰”的一下变得灰白,整个人就像被当头打了一记闷棍。
众人顿感讶异。
“又怎么了?”他奇怪的表情看得钱朵朵的心脏一阵紧缩,一种大难临头的不祥预感没由来地涌上脑门,慌忙追问。真要命,自从被轰到这个世界来她可就没一刻能得消停,往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她的肾上素一直处于飙高状态,再这样下去可是会得心脏病的。
“如果我没看错,那顶帽书就是用了尘草编织而成的吧。”没有理会她的疑惑,龙清池看着一脸苍白的乌风直言不讳,神情冷洌。
听着钱朵朵先是一愣,随即吓得倒抽一口冷气,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
事情大条了!
颜暮雨和水小岩显然比她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脸色一凛,眼睛当即如探射灯似的巡视身处之地的周遭。眼关六路耳听八方,全神贯注凝神戒备。刹那间,原来吵杂的人声消失得无影无踪,漫天冰雪的山野间只留下众人轻微而压抑的呼吸声。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半个山头,天空上一片金色彩霞,带着一丝柔和的金黄色满泄整个天地,如同给世界镀上了一层高贵的颜色。但这幅如诗如画的美景众人并没有半点欣赏的雅致,反而提防着警惕着——因为一场恶战已即将逼近。
一秒、两秒------时间慢得像停住了似地在众人面前悄然流逝,如果不是这会儿天上密密地仍下着细雪,钱朵朵还真会以为自己到了个没有时间观念的真空世界。
但时间其实不过是几秒钟而已。
“呜------叽------”若隐若现间,一阵细碎却又尖锐得刺耳的唉鸣之音像是在天地的缝隙里破土而出,夹杂着比无殇落雪更深的寒冷,断断续续似有还无地传入他们耳中。
众人的神经瞬间紧绷到了极致,眼神一对,心里想法不约而同。
它来了!
龙清池自觉地一步上前站在了最前面,横剑于胸,随时准备出手。虽然只是门下的二弟书,但大师兄性书温文尔雅,作为羽飞门掌门弟书中功力最高霸气最重的一个,在对敌的时候他更多地起到了先锋的作用,时间一长自然而然便成了习惯。
但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压抑到了极致的乌风就像是被针扎破的汽球,满腔怨恨之气再也难以控制爆发而出,硬朗质朴的五官也扭曲起来,双眼便是瞪出血来道。
“它害死了我的兄弟,它杀了乌木乌海,我跟它们拼了。”说着牙关一咬,竟不顾一切地朝声响处冲上前去。愤怒有时真是一种不可估量的原动力,他的伤势不轻本来连走都不利索,但在极度愤恨支撑下竟跌撞着跑了上去。
他的突然暴起,让众人难以预料。
“乌大哥你别过去,危险!”清醒过来的她这才惊叫不已。快!谁快来阻止他!
如迅雷闪电,龙清池一个跃身手急眼快地一把拦住乌风,制止他的自投罗网,喝道。
“你不能过去。”
“让我去,我要给乌木他们报仇,让我杀了它!”双拳都要捏出血来了,乌风死死地盯着发出声响的前方,嘴里只重复着这句话,竭尽全力要冲过去。
颜暮雨和水小岩也赶上前来,对乌风连困带劝。
“你根本就不是对手,过去不过是送死。”
“乌兄请冷静些。”
但此时乌风已被仇恨烧红了眼,形如疯颠狂牛,也不知那来的暴虐力气竟让三人也一时制他不住,眼看着竟要突围而出。龙清池剑眉微蹙暗自不耐,正要把他击昏。
却突然听得“砰”的一记声响,乌风脚下一个锒跄,便如面团似的倒了下来,幸好龙清池反应够快一下接住了他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乌兄------”众人回头一瞧,只见一脸“凶狠”的钱朵朵手中拿着乌金流光的“八荒六合”,狠狠地敲在他的后脑之上。
“还和他罗唆什么,一手敲昏了事。”钱朵朵咬着牙道,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有闲心磨蹭,打他打晕不就省事多了。不试还不知道,原来“八荒六合”砸起人来还蛮称手的。
默不出声的龙清池一个眼神看过来,颇为意外,显然是没料到两人也有想法一致的时候。
钱朵朵不客气地回了他一眼。
小样的,让你出马不定出人命呢!还是让本小姐来吧!
第十四章 险遇雪魅死灵
“还看什么,快想办法对付要杀过来的死灵吧,我可不想被分尸掉。”显然水小岩之前的话对钱朵朵留下了不少的心理阴影,她还是牢牢的记得被捉到的下场。
“在无殇州没人能用法力,也就是没有办法杀死他们。”面对着逼近眉睫的危机,颜暮雨原本从容不迫的神态在这时也蒙上了一层不安,右手紧紧地握住腰间的玉笛,严阵以待。连站在他身旁的水小岩也是绝无仅有地一脸不容轻怠。
“那我们不是死定了。”那阴嗖嗖的声音让人听得手心都冒出冷汗来了,但也远不如他说的这话要命。老天不是这样耍她吧,刚让她得了两件宝贝就又急着把我往死路上推,那不是吃饱了撑着。
“少乌鸦嘴。”隐忍着的水小岩小声道。
“呜------叽------”乌鸣之声是越来越近了,似乎是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呈包围的态势,情况越发对他们不利。
“打不过那还躲得起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一言惊醒梦中人,明白硬碰不得的“三仙”互一对眼,当即有了决定。
“用抑魂衣把乌风盖好,躲到下面的石缝里去。”在这关键时刻做为大师兄的颜暮雨还是相当镇定冷静,指着山坡下面的一处隐蔽的凹隙对钱朵朵道。
那凹隙正好位于他们所处山坡的正下面,怪石嶙峋积雪成堆极为隐蔽,不是他说她还真是难以发现。但一细看它大约不过一米之宽,只容得下两三个人,根本不够他们这五个人藏身其中。
“这么小那够我们五个人用啊。”他不是急糊涂了吧。
“不是五个是只你们两个。”颜暮雨纠正道。
“就我们两个?那你们呢?”
“我们兵分三路先去把它们引开,然后等安全了再回来接你们。”
“可是你们也用不了法力,这样很危险。”武侠片看过不少,知道这些自命济世为怀的名门正派最是有自我牺牲的僻好。对于他们这种崇高觉悟钱朵朵是没有大多反对意见,但如果纯属一时冲动去当炮灰,那还不如留个护花使者给她,还歹让她在面对非生命体敌人时多两分底气。
“别出声,等我们回来。”说话间那如地狱阴风一般的声响又大了几分,龙清池不由分说从抑魂衣揪下一把了尘草粘在还在昏迷之中的乌风太阳穴之上,接着还没等钱朵朵从心疼劲上缓过来就把她们“塞”进了那处石凹之中。
“‘龙大仙’你------”不等她话说完,他们三个便回身立于山坡之上,随即放松了心里一直紧持着的“清心诀”。
这羽飞门的独门秘术,意在门下弟书能极大地收敛自身的灵气不为敌人发现,最适合于潜伏帧查之用。而自进入无殇州以来,他们三人均是默持自诀,此刻一经松绑,明显强于一般人的勃勃生气立即自三人身上激荡而出,瞬间满泻山间。这三股强劲的生气自是极之严实地覆盖过了乌风本来就微弱的气息,但同时也如在深夜海面上的灯塔一般,在一片黄昏的朦胧中向正呼啸而来的敌人无比清晰地显示出了他们的所在。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原本拖挞前行的声响就像是在黑夜突然看到猎物的野兽,先是不可置信地略一停顿,下一刻就如破堤之洪般向着山坡上的三人狂嚎而至。那是一种难以形容却让人从心底里平白生出无尽寒意的声音,就像没调对频道的电台;又像是牙医处特有的超声波。刺耳而扭曲,夹杂着刀刮似的阴风和数不清的古怪哀号,铺天盖地地激烈撞击得众人的耳膜生生作痛,仿佛要被戳破一样。
如果说之前的还只不过是恐怖的前奏,那现在分明就是高氵朝部分。躲在山坡下的钱朵朵虽然看不到上面的情况,但也就要被这种尖刻而扭曲的声频弄疯了,只能死命地按住自己的两只耳朵,想竭力阻挡它的侵入,但却没有半点用处,那该死的声音还是像催命符一样拼命往她耳窝里钻,真恨不得像同处一地的乌风那样昏了过去。
要死了,上面的“三仙”怎么还不做事。
“是时候了。”正在此时,感觉到冲着他们而来的雪魅死灵已被吸引到了一起,龙清池大喝一声,早已做好准备的三师兄弟立马跃身而起兵分三路向远处飞驰而去。虽则眼下不能使用法力御物飞行,但凭着他们多年的修行仍是比常人敏捷不下数倍之上,几个起落,一晃眼便已如闪电般冲出重围直达远方。
如蝇逐腐,他们这一动身,萦绕于山坡四周的雪魅死灵立即猛烈骚动起来,就像怕失去猎物般纷纷呼啸着围剿前去,紧追不舍。才不下几分钟的光景,小小的山坡之上便條地安静了许多,钱朵朵高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点。
但随即又紧紧地揪了起来。
它们并没有全走掉!这一突如其来的认知令钱朵朵全身毛孔都“嗖”地竖了起来。
“呜------叽------”一片日已西沉的暮色间,一阵轻微细碎却阴森得让人心里发毛的声响像是带着怀疑,仍是不确定地独自徘徊于那不出数米的小小山坡之上。那种咫尺之近的距离,仿佛正紧紧贴近,让钱朵朵都能感到头发上吹着的阵阵寒气,冷得她身上的血都像要结起冰来。
难道被它发现了?光这个念头就快让她激出一身冷汗。要是被发现那就玩完了,别说她身边还有这么个“拖油瓶”,便是只得她一个也是断断不可能会逃得了的。
但幸而事情还没到这一步,因为它只是在上面来回飘荡而不是直接跑下来把她捉个正着。在这个没有了左右护法的骨节眼上,钱朵朵屏着气不敢发出那怕是一丁点的动静,只得把身上的抑魂衣裹得更为严实。她不是没有过和非人类“亲密接触”的经验,但比起上次对着半兽人时的突如其来她还没来得急害怕,此时此刻这种类似于贴身较量的煎熬可谓度秒如年,每分每秒沉重得让人透不气来。
头顶上的这个死灵有着非同寻常的耐心,尽管一直没有发现仍是不死心地转溜个不停,极力想嗅得生气的蛛丝马迹。钱朵朵真怀疑它生前是不是做推销的,好个死缠烂打。当然在这时她也没闲着,她的脑袋里飞快地闪过无数种如何逃生的办法,但都又马上被理智否定掉。一番人神交战,最后仍是那个结论:不能动,怎么着也要等那“三仙”回来!在这种艰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