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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拿到手,未渡住持的仇早晚得报。
孙遗风根本没把他俩放在眼里,老白电话里特意交代过一定要保护好二丫的安全,至于这个捣蛋的有良,等找到药王墓取得噬嗑针以后再处理也不迟。
孙遗风走在前面,目光四顾寻找城郭内最大的建筑。
有良在后面悄声对二丫说道:“孙遗风和你都是药王的后人,不然他也进不来壁画中,原先你凭借手中的巫蝉指引找到了这儿,而如今和他相比已经没有了其他优势,三人一同寻找药王墓,肯定是会被孙遗风先抢去,我们又打不过他,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那怎么办?”二丫没了主意。
“看这里与我们曾经来过的宁场古镇十分相似,几千年前就是这个样子,上次是在山上无名寺找到的雄巫蝉,俺寻思着那里应该是条线索。”有良压低声音说道。
“我知道了,甩掉这个孙遗风。”二丫微微一笑,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哎呦”叫喊了一声。
“怎么了?”孙遗风回过头来。
“脚崴了。”二丫眉头紧蹙,嘴里哼哼唧唧的。
“怎么这么多事儿?前面那座祭台应该就是巫咸的王宫了,有良,你小子背上二丫走,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孙遗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说道。
有良无奈只得背上二丫跟在孙遗风身后,这家伙真是老奸巨猾根本不上当。
前面是一座有三四层楼高的木制圆形祭台,方圆数十丈,木阶约有好几十级,台基的入口处也有士兵持戈把守。
孙遗风来到士兵面前,他们依然视而不见。
“我们上去,大巫可能在祭台上。”孙遗风命有良跟随着他一同踏上木阶。
“我还是下来自己走吧。”二丫无奈的说道。
有良放下她,三个人走上了祭台,一眼望见木台四周席地而围坐着九名老者,其中一人是女的,手中各持蛇以及其他器物,中间的第十人身材高大,面容慈祥,手中握着耆草,他们模样像极神女峰石洞中的那些雕像,所有人也都目不斜视,如同老僧入定似的。
“孙遗风注意了,他们就是十巫,中间的那位正是巫咸。”天空中突然传来老白声若洪钟般的话音,回荡在蓝天白云之间。
有良心中一动,这声音听起来似乎十分的耳熟。
此刻,神女峰石壁前,老白眼睛上卡着那只十倍放大镜,紧贴着壁画仔细观察着祭台上面的动静。
柳十三和邢书记等人也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药王墓的谜底就要揭开了。
“孙遗风,把巫蝉玉琀交给巫咸验证。”老白对着壁画大声喊道。
祭台上,孙遗风犹豫了下,然后根据老白的指示恭恭敬敬的将那对玉琀递到巫咸的手上……
就在巫蝉触碰到巫咸的一瞬间,祭台上面的十巫,包括巫咸在内蓦地消失了,在原地祭台之上出现了一只小石匣,雕刻得极为精美,上面伏着那对巫蝉。
孙遗风大喜,伸手去拿石匣,毫无疑问这里面装的就是“噬嗑针”了。
有良和二丫面面相觑,他心里想,完了,噬嗑针终究还是被孙遗风得到了。
不料那只小小的石匣却重如千钧,孙遗风使出了吃奶的气力,也未能揭开石匣盖。
他惊讶之余,低头细看石匣上有一行隶书:“噬嗑阳针,滴血认主,非嫡不取。”
“脑袋闪过一边,让我看清那些字迹,”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了老白的声音,须臾说道,“嗯,我明白了,这汉隶书肯定是出自孙思邈之手,现在需要嫡出后裔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石匣上……”
此刻的孙遗风何尝不明白字迹的意思,巫蝉玉琀由十巫确认之后,石匣需要滴血验亲方能打开,噬嗑针具有灵气能够自动认主。可是嫡出的孙家正宗后裔是孙二丫,自己不过是其堂叔,按理说应该由她来滴血验亲才对,可那样的话,这旷世神针就认孙二丫做了主人,自己岂不是白忙乎了。
“孙遗风闪过一边,让二丫滴血验亲。”天空里又传来老白的声音。
此时的孙遗风决心豁出去了,突然一口咬向自己的指尖,由于力度过猛,牙齿几乎将手指切断,然后迅速将鲜血滴在石匣上面……
“你在干什么!”空中传来老白的暴怒声。
“啪”的一声响,石匣盖子自行弹开了,里面盛着一枚七寸长闪烁着耀眼黄光的金针。孙遗风迫不及待的伸手入匣,将金针牢牢的抓在了手里。
“哈哈哈,成功啦,我孙遗风从今往后就是噬嗑针的主人了……”他满嘴是血近乎疯癫的高声狂笑着。
第三十四章困境
石壁前的老白在放大镜中看到了这一幕,明明二丫才是孙思邈嫡长后裔,而孙遗风滴血验亲竟然也获得成功,不由得心生疑窦,不管怎么说,拿到“噬嗑针”才是最重要的。
“孙遗风,你和二丫分别将自己的血滴在雄蝉和雌蝉上就可以回来了,有良就让他在壁画中自生自灭吧。”老白的指令从空中传下来。
孙遗风依照老白的吩咐将雌巫蝉交给二丫。
“我要和有良哥一起走。”二丫坚决的说道。
“这臭小子净坏我的好事留不得他。”孙遗风说着一脚将有良从祭台上踹了下去,翻着跟头滚下了木阶。
“有良哥……”二丫惊呼起来。
孙遗风不待她反应过来,硬生生拽过二丫的手咬了一口将血滴在雌巫蝉上。
“喵呜。”媚娘一看孙遗风伤害了二丫,怒不可遏的从背篓里窜出伸出利爪划去。
孙遗风未加提防,冷不丁被媚娘抓了个满脸花,不由得勃然大怒,指甲暴涨闪电般割向牠的脖颈,痛下杀手。
媚娘的尾巴上次被孙遗风削断,仍然记忆犹新,见事不妙身子蓦地向后纵起跳出背篓,勉强躲过了凌厉的一击。
此刻面前的空气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一下子将二丫吸了进去,孙遗风事不宜迟,抓住雄巫蝉就着脸上的鲜血一蹭,口中冷笑道:“媚娘,你我夫妻一场,就留你一命同那臭小子作伴去吧。”话未落音,身子飘起卷入了漩涡之中,转瞬间,他和二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神女峰石洞内壁画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涟漪,紧接着“噗通噗通”二丫和面脸是血的孙遗风两人被抛出了画面,重重的摔在地上。
方才祭台上发生的事情,众人都看见了,尤其是柳十三见自己的徒弟被遗弃在了壁画中,虽然心中无比的气愤,但却敢怒不敢言,他有自知之明,这个“老白”绝对是个人物,自己远非其对手。
“老白,我取到了‘噬嗑针’。”孙遗风尚未爬起身便迫不及待的高高举起银针。
“拿过来,”老白接过那枚七寸长通体闪着金光的银针,长嘘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无数人为你苦苦追寻了一千多年,今天终于重见天日了,哈哈,孙思邈孙真人,你这可真是机关算尽啊,竟然将‘噬嗑针’隐藏在‘鼍鼓十巫图’中。”
孙遗风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渍,讨好的说道:“老白,神针已经滴血验亲认主,今后可否就交由我来保管?”
“什么?”老白眼睛一瞪,训斥道,“你忘了规矩么?”
孙遗风赶紧低下头,唯唯诺诺说道:“是,老白。”
老白将噬嗑针收入怀中,缓和了下口气,拍拍孙遗风的肩膀:“这事儿以后再说,总之这次你立了大功,我会记着的。”
“多谢老白。”
就在这时,可儿惊呼了一声,石壁上面的“鼍鼓十巫图”已然消失了,唯剩光秃秃的石墙,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从今往后,‘鼍鼓十巫图’再也不复存在了。”老白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林上前指着柳十三、邢书记和可儿,以及包先生葛道长几个人说道:“老白,现在可以做掉他们了吧?”
“嗯,将他们全部灭口。”老白冷冷的吩咐道。
“佘组长,你究竟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主使他们行凶杀人?你们终将逃脱不了无产阶级专政的法律制裁。”邢书记给予严厉的斥责。
“笑话,你是人么?一只远古寄生虫而已,可儿更是清朝女鬼,就当是为国除害了吧。”老白不屑道。
此刻包先生开腔了:“包某是中华儒家功传承人,成都市人大代表,这位是青城山常道观葛道长,也是都江堰的政协委员,有一点需要明确的,我俩都是人,普通正常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我们这次是根据政府的专项课题来巫山县考察远古巫文化的,这位‘老白’先生不分青红宅白的连我们也要杀么?”
“哦,原来都是政府人员,不过很抱歉,你俩看到的东西太多了。”老白望了眼李林和孙遗风,示意他们可以动手了。
李林闻言瞄了包先生一眼,见其双太阳穴高高隆起,知道是位劲敌不敢托大,于是准备使出自己的香功绝活,但见其先清了清喉咙,以标准的四川口音朗诵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时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同时动手解开裤带露出白花花多肉的屁股,朝着包先生和葛道长撅起“噗”的放出一连串带有异香的屁。
“不好,这屁有毒!”葛道长暴喝一声,手中的拂尘激射而出,在李林的麝香粪便尚未屙出之前,及时的塞住了他的肛门。
李林闷哼一声扑倒在地,葛道长的内力惊人,拂尘柄已经悉数没入其体内,洞穿直肠只剩下一缕尘须露在臀外,像极了白色的尾巴。
孙遗风大怒,脱去中山装扯掉衬衣,口中“喵呜”大叫一声,白皙的上身蓦地生出猎猎黑色鬃毛,血渍初凝的脸上猫须如针,双手指甲暴涨半尺,锋利如刀,猱身扑向了葛道长。
包先生横身拦住了去路,口中念念有词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同时两腿并立,左手擎天,右手按地,“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这是文天祥的《正气歌》,当年儒家功的创始人乔老爷将这首流芳百世的长诗融入了怪异的武功之中,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而包先生正是他的传人。
孙遗风一愣神儿,什么鬼“儒家功”?又不是赛歌会比赛诗朗诵。
包先生手一甩除去衣衫,上身红润的肌肤上布满了芝麻大小的毛孔,看上去麻嘟嘟的,令人顿生鸡皮疙瘩。
“哼,好恶心。”孙遗风嘴里说着,双手指甲如风般的狂扫过去,隐约听得见破空之声。
包先生胸大肌骤然隆起,左右乳晕十余个毛孔猛然间张开“嗤嗤嗤”一连串的真气束激射而出。孙遗风根本就想不到对方的胸部竟然能够发射暗器,大惊之下急忙侧身躲避,但仍有数道真气紧贴着自己的皮肤划过,火辣辣如灼烧般,细看之下,胸腹前面的黑毛已经被剃出了几道沟槽,皮肤炭化散发出淡淡的焦糊味儿。
“想不到儒家功还有这等妙用,今天倒真的是长见识了。”老白冷笑两声蓦地张开嘴巴,一道粉红色的光影闪电般的一探,随即又缩回了口中。
包先生感到上身一凉,随即炙热无比,低头望去发现胸腹之上已经被涂满了晶莹的口水,将那些毛孔都给糊死了,而且麻酥酥的奇痒无比。
“不好,这口水有毒!”包先生大叫一声,踉跄后退了几步,被葛道长搀扶住了。
葛道长出指如风“啪啪啪”连点他心窝口几处要穴护住心脉,然后抬头高声喝问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老白呵呵笑道:“历史博物馆的佘组长,你猜会是什么呢?”
“此人是蛇妖,”柳十三在一旁冷冷道,方才他的阴眼瞧见一条粉红色前端开叉的蛇信子从老白口中弹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