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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卡在了南头边检站外。
柱子四处张望着,听老乡说,关口花点钱就可以进去的。
“要进关吗?”果然很快有人上来搭腔了。
“是啊。”有良疑惑的望着来人,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蛇头。
“一百元一个人,明码实价,童叟无欺。”那人低声说。
“从哪儿入关?”有良想不会是翻铁丝网吧。
“当然是从关口,入关以后给钱,放心吧,每天都送进去上百号人呢。”蛇头自信的说道。
“好吧,就一百。”有良同意。
“跟我来,入关时不要讲话。”蛇头一边在前面领路,同时小声叮嘱道。
有良让柱子先正常入关,他跟在那人的身后来到边检厅,又汇合了两三个无证件的年轻女孩儿,她们也是想去关内工厂打工的。
大家紧跟在蛇头的后面通过闸口,那几个年轻女孩儿神情紧张,检查窗口的边防军人抬眼望了下,默默的点了下头,手里记下人数,什么也没问就放行了。
有良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过关了,女孩儿们也终于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蛇头收了钱又重新出关,继续等待着下一批人蛇。
“听说他们是和边防军人一起分钱的。”柱子说。
怪不得呢,看来在江湖上行走,有钱就会畅通无阻,有良的体会这次尤为深刻。
深圳东门老街是老宝安县城最繁华热闹的地段,各种商铺食肆充斥其间。尤其是夜间更是熙熙攘攘,灯红酒绿,好多香港人都跑来这里找“鸡”,因此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女孩儿来此搵生活,她们涂脂抹粉,衣着暴露,收费低廉,对外宣称是从事“娱乐工作”的。由于改革开放,内地年轻女孩儿大量涌入特区,以至于吸引了无数的香港男人过关来“打食”,以至于南华早报在头版惊呼“北妹南下啦”。
蔡屋围大酒店就座落在老街的边上,相邻解放西路和深南大道,是当时为数不多的星级酒店。由于地处黄金地段,每逢黄昏,罗湖关口便涌进来大批的猎艳者,以香港的底层人士居多。通常是先在蔡屋围大酒店开好房,然后去老街转一圈物色到满意的“鸡”,一同于汇食街吃完宵夜后带回房间过夜,次日清晨出关回香港上班。
有良和柱子先在老街附近找了家廉价的小旅馆住下,时值七月初,天气炎热,如蒸笼一般,片刻便已是汗流浃背。
“唉,还是湘西山里凉快多了。”柱子不时的打湿毛巾擦汗。
两人在屋里商量着行动方案,最后决定由柱子先去酒店去应聘保安,之后暗中了解有关凤娇和费叔的情况,谋定而后动。
下午,两人走进了蔡屋围大酒店的人事部,空调的凉风迎面扑来,令人暑意顿消。
人事部经理打量着肌肉结实的柱子,查验了身份证和边防证,满意的点点头。
“罗柱子留下,明天早上就可以来上班,”他又瞥了有良一眼,见其左眼皮耷拉着,于是说道,“对不起,残疾人我们不要。”
有良淡淡一笑:“俺是陪柱子来的。”
谈妥了工资待遇等条件后,两人回到了小旅馆。
“柱子,如果发现了那个费叔,切记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明白么?”有良叮嘱道。
“放心,有良哥,我知道了。”柱子打心眼儿里佩服有良,已经尊称其为大哥,其实两人年纪相仿。
“走,预祝我们一切顺利,出去饱餐一顿。”有良抱起媚娘,两人直奔汇食街大排档,此刻天色已近黄昏,老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
“喂,两位小哥洗个头吧。”街边发廊门口坐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小姐主动搭话。
“洗什么头?”柱子默默脑袋,心想回旅馆自己洗,谁会去花那种冤枉钱。
“什么头?”那几个女人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当然是大头小头一块洗啦。”
“小头?”柱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赶紧低头走开,引发身后的女孩儿们一阵快意的笑声。
“怪不得薛先生说这里是花花世界呢,果然是藏污纳垢,阿弥陀佛。”有良由衷的感慨道。
两人来到一家大排档,各种海鲜在玻璃缸中令人眼花缭乱,上面贴着“绝对生猛”几个大字。
“很贵的哦。”柱子小声提醒道。
“尝尝嘛。”有良不在意的说,坐下来点了白灼基围虾,粉丝蒸带子以及炒花甲和米饭,又单独为媚娘要了一条生的鲈鱼,算下来花去一百多块。
旁边桌上坐着一个香港人和一个内地年轻人在喝啤酒,那港人身上有股难闻的狐臭,虽然撒上了古龙香水仍掩饰不住刺鼻的气味儿。
“找‘鸡’是要有讲究的,主要是凭经验。”香港人正在传授着嫖娼的诀窍。
内地年轻人显然是初出茅庐,还不大懂。
“你要问小姐年龄,她们永远都说是十八岁,刚刚从家乡出来做,为了生病的父母啊,给弟弟筹集学费呀等等,都是骗人的。”
“那怎么办?”年轻人紧张的问道。
“看眼睛,刚出道的嫩鸡眼珠乌黑发亮,十分有神,如果瞳孔发黄,黯淡无光,那肯定就是老鸡,多少钱都不能要。”
“豹哥,老鸡眼珠为什么会发黄呢?”
“经常做这种事儿,你想想,整宿的被男人鼓捣,睡眠严重不足,时间长了,眼珠能不发黄嘛,这就是辨认嫩鸡还是老鸡的不二法宝。”
有良摇摇头,这些人整天都琢磨些啥东西,但随即的一句话飘进了耳朵里,令他即刻警觉起来。
“小林子,费叔要是看中了你的拳脚,在他手下当马仔就可以吃香喝辣的,但必须要完全忠诚才行,决不能有二心。”
“知道了,豹哥。”
费叔?这个“费叔”会是害死吴凤娇的那个禽兽么?有良留了个心眼儿,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但接下来的都是男女之间的龌龊事儿。
“有良哥,味道不好么?怎么吃得这么少?”柱子问。
“嗯,你多吃点吧,俺胃口不大好。”有良遮掩道。
此刻媚娘却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儿,猫天生爱鱼是牠的本性。
“吃完饭,豹哥带你去挑两个嫩鸡回宾馆,让你小子开开荤。”
“谢豹哥,可是我没干过呀。”小林子脸一红,面带羞怯。
“你别跟豹哥说你是处男吧?”
“我是。”小林子声音细如蚊蚁。
“哈哈,”豹哥淫邪的笑了起来,“原来你还是个雏儿,好,我得给你找一个可以手把手带你的成年鸡,太嫩不成,到时候都摸不着门儿。”
“我还是先回宾馆吧。”小林子明显的有些胆怯。
“也好,你先回房把自己洗干净了,躺床上等着吧。”豹哥一口喝干了啤酒,摇摇晃晃的往老街深处溜达而去,开始物色目标。
小林子随后也站起身离开,红着脸低头走过有良的身边。
“柱子,你先回旅馆,俺有点事儿要办。”有良抱起正在剔牙的媚娘,匆匆的尾随而去。
小林子出汇食街,沿着深南大道西行,随后竟然拐进了蔡屋围大酒店进了电梯。
有良在酒店大厅里溜达着,看见电梯停在了六层,然后转身离开回到了小旅馆。
“有良哥,你去哪儿了?”柱子不解的问道。
“坐在大排档旁边桌上喝啤酒的那两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嗯,有点。”
“这两人住在蔡屋围大酒店六楼,你明天上班以后留意一下房间号以及所交往的人,他们很可能就是那个费叔的手下。”有良说,心想吴凤娇就是在这家酒店被糟蹋的,他们口中的费叔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知道了。”柱子的面色严肃起来。
小旅馆里不设空调,只有一台嗡嗡作响的破电扇,扇出来的也都是热风,有良久久无法入睡,回想起在佛崖寺耳房,每到夜晚山风凉爽怡人,木鱼声声,无论多么烦躁的心立即就会静下来。看来自己还是适应那种与世无争的宁静生活,江湖上确实是丰富多彩,但也徒增了莫名的烦恼,怪不得妮子跟着沈才华躲到蓝月亮谷里不出来,那个神秘的地方究竟是在哪儿呢?
次日清晨,媚娘仍在睡懒觉,两人先去街上吃了早点,然后柱子穿戴得整整齐齐前去酒店报到上班。有良坐在一楼大厅内的沙发上熟悉情况,还尝试着乘坐电梯上下两趟,到底是花花世界,什么东西都新奇。
清晨从电梯里出来的大都是些涂脂抹粉的年轻小姐,有的还连连打着哈欠,看来豹哥说的不错,她们的睡眠肯定不好。有良定睛用阴眼细瞧,那些年轻女子大都是眼珠发黄,双眸黯淡无光,应该都是些“老鸡”。
“小林子,费叔要是看中了你的拳脚,在他手下当马仔就可以吃香喝辣的,但必须要完全忠诚才行,决不能有二心。”
“知道了,豹哥。”
费叔?这个“费叔”会是害死吴凤娇的那个禽兽么?有良留了个心眼儿,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但接下来的都是男女之间的龌龊事儿。
“有良哥,味道不好么?怎么吃得这么少?”柱子问。
“嗯,你多吃点吧,俺胃口不大好。”有良遮掩道。
此刻媚娘却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儿,猫天生爱鱼是牠的本性。
“吃完饭,豹哥带你去挑两个嫩鸡回宾馆,让你小子开开荤。”
“谢豹哥,可是我没干过呀。”小林子脸一红,面带羞怯。
“你别跟豹哥说你是处男吧?”
“我是。”小林子声音细如蚊蚁。
“哈哈,”豹哥淫邪的笑了起来,“原来你还是个雏儿,好,我得给你找一个可以手把手带你的成年鸡,太嫩不成,到时候都摸不着门儿。”
“我还是先回宾馆吧。”小林子明显的有些胆怯。
“也好,你先回房把自己洗干净了,躺床上等着吧。”豹哥一口喝干了啤酒,摇摇晃晃的往老街深处溜达而去,开始物色目标。
小林子随后也站起身离开,红着脸低头走过有良的身边。
“柱子,你先回旅馆,俺有点事儿要办。”有良抱起正在剔牙的媚娘,匆匆的尾随而去。
小林子出汇食街,沿着深南大道西行,随后竟然拐进了蔡屋围大酒店进了电梯。
有良在酒店大厅里溜达着,看见电梯停在了六层,然后转身离开回到了小旅馆。
“有良哥,你去哪儿了?”柱子不解的问道。
“坐在大排档旁边桌上喝啤酒的那两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嗯,有点。”
“这两人住在蔡屋围大酒店六楼,你明天上班以后留意一下房间号以及所交往的人,他们很可能就是那个费叔的手下。”有良说,心想吴凤娇就是在这家酒店被糟蹋的,他们口中的费叔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知道了。”柱子的面色严肃起来。
小旅馆里不设空调,只有一台嗡嗡作响的破电扇,扇出来的也都是热风,有良久久无法入睡,回想起在佛崖寺耳房,每到夜晚山风凉爽怡人,木鱼声声,无论多么烦躁的心立即就会静下来。看来自己还是适应那种与世无争的宁静生活,江湖上确实是丰富多彩,但也徒增了莫名的烦恼,怪不得妮子跟着沈才华躲到蓝月亮谷里不出来,那个神秘的地方究竟是在哪儿呢?
次日清晨,媚娘仍在睡懒觉,两人先去街上吃了早点,然后柱子穿戴得整整齐齐前去酒店报到上班。有良坐在一楼大厅内的沙发上熟悉情况,还尝试着乘坐电梯上下两趟,到底是花花世界,什么东西都新奇。
清晨从电梯里出来的大都是些涂脂抹粉的年轻小姐,有的还连连打着哈欠,看来豹哥说的不错,她们的睡眠肯定不好。有良定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