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那就杀死他。”二丫双手互搓,眼瞅着她的两掌之间迸发出“噼噼啪啪”的七色毫光。
有良弯腰抱起媚娘,口里叫道:“二丫,这是媚娘,你还记得吗?”
二丫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音,双掌间突然出现一道七色闪电,与空气摩擦发出“嘶嘶”的怪叫,她迟疑着望着有良仿佛下不了决心似的。
“击毁这具荫尸!”佘天庭声嘶力竭的暴喝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良突然感觉后脖颈一紧,随即身体腾空而起,晕头转向的被人凌空拽过了高高的紫禁城围墙,“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已然掉落进了护城河里。
有良双手死死的抱着媚娘,冷不丁河水没顶连灌了好几口水,未及看清是谁拽的他,又被人朝着河边拉去,随手丢在了河岸上。
此时正值夜半,岸上一个行人也没有,静悄悄的。
有良喘息甫定,睁大了阴眼细瞧,淡淡的月光下,一人负手而立,藏蓝色的中山装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着水。
“薛先生……”有良认出来了,不由得惊呼道。
第八十二章再入紫禁城
“有良,你怎么偷偷就下了衡山?”薛道禅淡淡说道。
“在山上待着实在是腻透了,所以就溜去了沅陵。”有良自知理亏,小声的嗫嚅道。
“你怎么知道老白带二丫去了沅陵?”
“这是柳师父临走的时候说的,还让我修成‘梦遗神功’就下山去沅陵找他和关教授。”有良只有搪塞道。
“那怎么又来到了京城?”薛道禅思索了下又接着问。
“都回来啦,关教授和柳师父在沅陵县城蹲守了好些日子,也没见老白他们的影子,于是杜大姐就让大伙儿回来京城了。”唉,没办法,只有说谎了。
“他们是怎么知道二丫躲在倦勤斋内发育的?”
这个谎还真不好撒呢,一句话不慎,以薛先生的机智就会即刻瞧出纰漏。
“他们不知道啊?”有良故作惊讶状。
“那你怎么会夜里蹲守在这儿?”薛道禅疑惑的目光望着他。
有良脑袋里急速的打着转,直接讲自己偶然听到故宫人员议论珍妃冤魂,则很难自圆其说,解释不清为什么要来故宫之事。若是推到杜大姐柳十三头上,他们不一同来蹲守更是说不过去,看来只有用真真假假的老方法来蒙混过关了。
“是孙遗风告诉俺的,还说薛先生想及早与俺见面。”有良答道。
“你碰见孙遗风了?在哪儿?”薛道禅更加疑惑了。
“在301医院,俺陪着柳师父瞧病,是媚娘感受到了孙遗风的存在,牠们原来是夫妻。”有良解释说。
“说下去。”
“俺有点不相信,他怎么会在京城呢?于是晚上就独自偷偷带媚娘又来到了301医院,最后在太平间见到了孙遗风。他告诉俺你俩从沅陵二酉山藏书洞一直追踪到了京城,住在白云观,二丫和老白消失在了故宫里。于是俺今天出来游览一下故宫,顺便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可巧了……”有良接下来叙述了如何听到清洁工人议论珍妃井旁遇见宫女冤魂上厕所,以及向老先生请教有关珍妃的事情等等述说一遍,其中大部分都是真的,这样容易蒙混过关。
“那孙遗风呢?”薛道禅面色缓和下来。
“不知道,他说在医院里有事儿,俺就走了,毕竟他们夫妻反目成仇呆在一起不好。”
“嗯,你小子还真是蛮机灵的。”薛道禅看来相信了有良的说法。
该自己主动了,不能老让他问话,俗话说“言多必失”,有良想到这儿,于是赶紧问道:“薛先生,你为什么拽着俺翻墙跑了,还没来得及跟二丫说上几句话呢。”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你认识的二丫了,幼魇已经快要发育成熟,我若不及时拽一把,哼,你马上就要死在她的闪电掌下了。”薛道禅哼道。
“什么‘闪电掌’?”
“但凡魇都能化怨力为七色闪电,大自然本色就是赤橙黄绿青蓝紫,成熟的魇左手雷公右手电母,只要相互一搓便会产生强大的生物电流,击毙人与百丈之外。二丫还未完全发育好,所以功力大打折扣,否则你还有命在么?”
有良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廖神婆说被一道彩虹般的七色闪电击中,那肯定就是魇了,如此说来,当今尘世除二丫外,还有其他的魇的存在。
“世上还有别的魇么?”有良问。
“理论上应该有,不过都隐藏的极深,轻易不会出手,一旦出手便不露任何痕迹,所以难以发现。”
“可是二丫现在对俺还有记忆。”有良幽幽说道。
“不错,是还有那么一点点,但很快就会忘得干干净净。我本打算让你以友情来接近她盗取噬嗑针,通过今晚的情况来看已经是不太可能了。老白不足惧,必须集中所有的人力,彻底消灭二丫,一旦等到她发育成熟就来不及了。”薛道禅冷酷的说道。
“俺不会对二丫下手的。”有良坚决的说道。
“你不动手也可以,但是必须去联系一下杜大姐,我明天要见她。”
“要这么急吗?”有良说,还不知道她在不在学校了呢,再者,自己也不想他们合起来对付二丫。
“今天你的出现,二丫和老白已经暴露,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转移地点,我今晚就在紫禁城这儿盯着他俩,明天开馆以后,你直接带杜大姐来倦勤斋外面见我。”薛道禅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他们设置了虚空么?就像丰都鬼城的奈何桥下那样。”有良想要怎么才能提醒二丫赶紧逃离。
“看来并没有,他们就躲藏在倦勤斋内,此殿已经封闭了近两百年,很少有人光顾,佘天庭是文物专家,他知道哪儿最保险。”
“那么有保卫人员见到珍妃井里有女人的脸是怎么回事儿?”有良疑惑的问道。
“那是老白吓唬人的。”薛道禅一语道破。
“那好吧,”有良无奈的说道,“俺先走啦。”
“嗯。”薛道禅仍然负手而立,湿透的衣服紧贴着他的身体,昂首挺立在月光下,身上围绕着一层淡淡的血芒。
有良抱着媚娘走在行人稀少的街上,好半天才碰到一辆出租车,先返回到了复兴路上的酒店。
走进自己的豪华套间,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躺在柔软的床上,媚娘只是沾湿了爪子洗洗脸,跳上了沙发睡觉。
自己单独房间真好,即便是彻夜不归,豹哥他们也发现不了,天亮以后要去找杜大姐了,还要编造些谎言,唉,“出家人不打诳语”,自己这是怎么了?
清晨,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是豹哥叫他一同吃自助早餐。来到二楼餐厅里,餐台上摆着一溜儿不锈钢盒子,里面饭菜品种琳琅满目,随便取食。有良特意盛了一大盘子酱牛肉片,把个媚娘乐坏了。
“先生,这是人食用的,宠物要吃的话也需要按一位客人收费。”服务员赶紧跑来制止。
“当然是另算一人份儿了,”豹哥掏出房卡,请其记录加餐一人,他经常住酒店轻车熟路。
“了去大师,昨天去了纪念堂,修得真漂亮啊,像是宫殿一般。毛主席像是睡着了似的,让人肃然起敬,就是不让靠近也不能停留,一走一过,还有人哭了呢。”小林子兴奋的说道。
有良记得可儿曾经说过,人死不入土为安的话,很容易发生尸变。
“有人哭?”有良问。
“嗯,鼻涕一把泪一把都甩到地上去了,还有好几口浓痰,结果被警卫逮到押走了,那大理石地面就像镜子似的,我都担心有人滑倒。”
“不过保存遗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听说莫斯科红场列宁的尸体都已经腐烂了。”豹哥喝着白粥说道。
“我们乡下杀了猪要把肉留到下一年,只有多放盐搓才不会坏。”小林子说。
“你那是腌肉好不好,伟人的尸体是用化学防腐剂来控制细菌繁殖的。”豹哥反驳道。
“俺想毛主席也不愿意死后让人那么割来切去的瞎摆弄,也想早点入土为安吧。”有良说,心下却暗自寻思着,若是罗老爹爷俩来,给尸体抹辰砂贴上符箓赶尸回湖南老家,公安局一定不敢拦截了。
“了去大师,你笑什么?”小林子诧异的发现有良嘴角在偷笑。
“没什么,”有良回过神儿来问道,“你们今天准备去哪儿玩儿?”
“长城,‘不到长城非好汉’嘛。”小林子兴奋的说道。
回想起当年在长城敌楼上,自己偷偷杀掉费道长,替一渡法师报了仇,这一晃儿已经六七年了,恍若隔世啊。
上午九点钟,有良背囊里带着媚娘准时来到了“华夏气功针灸培训学校”,大楼内冷冷清清见不到一个人,与往日开课时候学生们熙熙攘攘的嘈杂劲儿大相径庭。
好半天才找到一个打扫卫生的老头,问他也不知道办公室杜大姐的去向,“学校停办了,人都走了。”他说。
有良悻悻的离开了学校,找不到杜大姐柳十三他们,怎么去向薛道禅交代呢?他盲目的在附近转来转去,也去曾经住过的那家地下室旅社瞧了瞧,也打听不到老瞎子乞丐柳十三。算了,直接去找薛先生,就说突然之间联系不上了,信不信由他好了。
下午时分,有良再次走进紫禁城,径直来到珍妃井附近,一直待到四点半大喇叭叫喊闭馆了,也没有见到薛道禅的身影,奇怪,他说让来这儿见面的嘛。
他依旧躲进了灌木丛中,等到天黑以后月亮升起才出来,四下里静悄悄的,昨晚那些诡异的镇宫兽也不见踪影,看看今晚二丫会不会出来上厕所,既然已经来了,也出不去故宫,就索性挨到天亮吧。
夜半子时,宫女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薛道禅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起码打个招呼留个暗号也好呀。
他说这次二丫他们没有设置虚空,就躲在旁边那座大门紧锁的乾隆倦勤斋里,干脆自己溜进去看看。主意打定,他来到院门前,厚重的木门严丝合缝,铰链与铜锁也很结实,院子的围墙足有丈高,可惜自己不会轻功,若是有薛先生那两下就不愁了。四处望了下,没有梯子,不过他发现有一株老松树就生长在院墙外,横枝探进了小院。
有良攀上了松树,悄悄的望向院内,房间漆黑一片,耳边只闻有蟋蟀的鸣叫声。他小心翼翼的爬上了粗壮的杈桠,然后纵身跳进了院子里。
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要从高高的围墙翻出去还不容易呢,院内的几株树距墙较远借不上力,但他在杂物房发现了一架木梯,于是将其靠在围墙下攀上去,见外面无人便纵身跳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倦勤斋外的地上,看来有机会还得学点轻功才是,要不然太麻烦了。
夜里紫禁城是完全关闭的,有良只有回到灌木丛中等侯天亮开馆,那时游人很多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混出去了。
他在默默的打坐,顺便整理一下几天来纷乱的思绪。
费叔的“鸡舍计划”很是隐秘,薛道禅又是如何得知301医院储存着年轻战士的新鲜血液呢,而且具体到D栋楼以及丛院长身上?他和孙遗风刚到京城就了解到了这一情况,必定是有人向他透漏了消息。丛院长说两名女护士绝对可靠,那么就有可能是其他知情的那几位医院领导,其中难保没有薛道禅的耳目。
费叔的血浆?丛院长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句话,有良心中疑窦重重,冷藏柜中不但储存有战士的血,而且还有费叔的血,他又不年轻,况且也没高尚无私到为老干部们献血的境界,这里面一定有猫腻,说不定是个大阴谋,有良断定。
天亮了,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