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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女巫非常生气,她施展魔法把整个大西州都沉到了海底。”
“那女巫呢?”总有人在不断地寻根究底,想留个悬念都不行,可见人的求知欲望是永无止境的。
“女巫?这我也不知道,有人说她也随着大西洲一起沉没了,也有人说她乘了一艘方舟去寻找一个可以令她心上人复活的地方。”劫色说的时候兀自倒抽着冷气,仿佛是在讲述自己的亲身经历。而群众中却响着起伏不平的叹息声,或在责怪劫色没有给她们编造一个完美的结局,或在为故事中的主人公悲惨的命运而叹息。
“看到了吗?老板又勾起群众的听欲了。”菊花陶醉着跟宋雪尘说道:“好美,好凄凉的故事。”
“那又怎样?”宋雪尘捂着右眼,那是上次初试香港脚留下来的遗祸,它使宋雪尘懂得美好的事物是不应拿出来炫耀的,当然丑陋的也一样。
“那就该我们上场秀一个了,怎么也得让故事有好的视觉效果嘛!”
“你看我这样,还怎么秀嘛?”宋雪尘指着右眼道:“还肿着哩!叫你们不要打脸,你们听不懂地球话吗?”
“那又不是我打的,话说地球话是什么话啊?”菊花摇摇手说。
宋雪尘扭头看向旁边正在穿鞋的逆灵,逆灵的目光和宋雪尘的目光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或许由于视网膜虚弱,看得有些模糊,或许由于一大一小的眼睛真的很滑稽。宋雪尘分明看到逆灵在笑,一种极其阴险的笑,好像他的眼睛就是被逆灵打肿的。
菊花见状忙向宋雪尘解释道:“逆灵他当日根本没有出手。”
“逆灵当真没有向我出手吗?”宋雪尘回想着,因为当时他只觉得眼花缭乱,连攻击他的是拳是脚都分不清了。
“不过逆灵不向我出手应该是出于仁义吧。”宋雪尘虽然嘴上不愿谢他,但心里对他的印象却有了不少改观。宋雪尘淡淡地说:“是吗?”
“我没出手,因为我是用脚的。”逆灵突然说道。
宋雪尘发誓,当时如果没有菊花死命地拖着他的话,他一定会蹦上去让逆灵从蓬莱仙境里消失,也可以说是让他见不着傍晚的夕阳。
“美女,美女啊!”黑帅近乎哭喊式地冲进帐篷,那兴奋劲儿想必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也比不上。
宋雪尘想除了逆灵和菊花,最有可能打他脸的就是黑帅了,所以宋雪尘拉开格斗式,在黑帅进帐篷的第一时间一拳奏效。宋雪尘本以为偷袭成功之后会遭到黑帅的重拳报复,没想到黑帅倒在地上仍不停地呼唤美女,口中荡漾着幸福的口水,就连鼻子里冒出的血都使宋雪尘困惑不已。
“是我打的,还是美女诱惑的呢?”宋雪尘想。
菊花早已经不管那么多,踩着黑帅的身体冲了出去,就连逆灵也学了菊花一手,谁叫黑帅要把他那泰山似的身躯摆在这里呢?这使宋雪尘一时来了创作灵感,想了一段台词:黑帅以巨体挡在路中,面对三倍于已的敌人毫不畏惧,要想看美女,就得交门票,谁要想不交,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在这种情况下,敌人当然是势强凌弱,选择后者。叭叽倒地。谁叫你那么默守陈规,不知善变。
在临时搭起的简陋戏台下,坐了许多男女老幼,劫色老板在台上讲故事讲起了兴,没等菊花他们出场就讲起了第二个故事,故事大概是王子变表蛙,然后青蛙又变成了王子吧。
一个身穿白衣的美貌女子坐在一棵断木上,她用手托着下巴,风拂起她的长发,青丝洒在了她的脸上,待风过去,青丝又滑了下来,让人觉得她的脸就跟镜子一样,沾不上任何东西,即使头发也不行。
宋雪尘不敢去踏黑帅,因为他怕一脚踏下,黑帅的其它五孔也会射出血来,所以宋雪尘绕道而行。当宋雪尘看到菊花跟逆灵时,他们的表情,应该说是相貌令宋雪尘大吃一惊,因为宋雪尘只肿了一眼,而他们却肿了两眼,足以让宋雪尘幸灾乐祸的了。在他们的鼻子和嘴里,都荡漾着跟黑帅一样的幸福液体。
“太美了!”逆灵说着就晕倒了。
“太猛了真是!”菊花用倒装句式把感叹句装饰了一下,但也晕了。
然而这位传说中具有如此轰动效应的美女却没有把不美村其他男人的味口吊起来,可见不美村中的男人早已各有所归,而流浪的单身男人才是最如饥似渴的。
“不会这么夸张吧!”宋雪尘吃惊地看着相濡以沫的菊花跟逆灵,他想他们一定是看久了绿叶,所以一见到花便认定是极品,不美村中无人美,一个稍微完美点的便成了天仙,这便是鲜花需要绿叶为衬托。要让这所谓的美女站在几十个和她同一等级的美女中,看你们还会这么吃惊不?所以宋雪尘说他是一见过大世面的人。
“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吗?”黑帅突然出现在宋雪尘的身后,没等宋雪尘对他的诡异身法大发感慨就被他推了出去。可能是由于这段时间的省食减肥有了成效吧,宋雪尘觉得他的身体变得和菊花一样轻盈,当宋雪尘从摇摇晃晃中站稳时,一记粉拳已落在了他的左眼上,宋雪尘捂着受伤的双眼蹲了下去,一时间只觉得血意朦胧,竟无法睁开眼。这拳的力道竟一点不逊于宋雪尘打黑帅的那记拳,使宋雪尘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出于一个传闻中的绝色美女。
“哇!好疼,你干嘛打我?”宋雪尘痛苦地呻吟道。
似乎等了很久,宋雪尘听到。
“我看你的眼睛很不对称,所以就出手相助了!”她的声音很好听,给人一种如听仙乐耳暂明的感觉,对于她的声音简直无词形容,尘世间形容美的词语那么多,能形容她的却没有一个。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诱人的樱花香味。“樱花?”宋雪尘不由得脱口而出,因为这样的味好熟,好熟,它让宋雪尘回到了童年,回到了梦里。
宋雪尘的耳膜又感应到了她那爽朗的笑声:“你这人真逗,挨了拳头还能看到樱花,我们这儿都七年没有樱花了。”她突然停下。宋雪尘不经意地睁开双眼,一阵强烈的光冲刺着他的眼球。
宋雪尘看着她,一袭白衣的她,好美!像一朵白色的樱花,不,应该是一片!一切的美在她面前都相形见绌,金色的阳光下,她的长发显露出淡淡的红色。宋雪尘很奇怪,也很纳闷,但却很熟悉,他觉得他好像见过她,甚至,认识她。
她的声音低沉了,缓慢了,甚至还很悲伤。“七年!已经七年了。七年没有樱花,只有丛生的杂草。”
宋雪尘看着她,想着她,不断地在脑海里搜索,一片美丽的樱花树林浮现在他的脑海。
“她不正是曾经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两个女孩之一吗?”宋雪尘想她们一定是姐妹,但由于长得太相似或者是记忆太模糊,他已无法判断她们谁是姐,谁是妹。
“朵儿?”无可否认的事实,不敢确定的梦,**自称朵儿,而“朵儿”两字在不经意间溜出了宋雪尘的口。
第九章 音乐感
音乐感
她慎了一下,像是被闪电霹中,一时间无法动弹,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七年前,她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很威武,很严肃,有很多人都听他的命令,所有人都尊敬他,人们称他“大王”。她还有一个姐姐,和她长得很像,一样的美丽,迷人。姐姐一直都叫她梦,很动人,很深情,她很喜欢。她打小便失去了母亲,姐姐就跟母亲一样。
姐姐说:“我宁可是一个普通人,只要能跟艳君在一起。”
幼小的朵儿说:“姐姐,你不要朵儿了吗?”
姐姐微笑着抚摸她的脑袋说:“小傻瓜。”
不幸的七年前,父王死了,王室的重担落在了十八岁的姐姐身上,姐姐杀死了一直令她讨厌的继母皇后,据说这个皇后是魔族女子,同时她所敬重的,姐姐心爱的大将军艳君被封入了黑暗幻境。从此以后,蓬莱仙境的樱花凋谢了,树枯萎了,国家变得杂乱无章,甚至连男人也看不到。姐姐不再叫她“朵儿”,也没有人敢这样叫她,因为她是女王的妹妹——圣女。
宋雪尘看见她泪水盈盈,最后终于有两颗不听话的泪珠滚了出来,她赶紧试去泪水,朝宋雪尘笑笑说:“谢谢。”
她很美,不管是欢乐的还是忧伤的,或者掩饰下的欢乐或忧伤,都给人一种纤弱的愁怅。宋雪尘不知道她为何会谢他,也不知道她为何会流泪,他觉得她一定有着非常痛苦的经历,像一个时时受到打击需要坚实依靠的柔弱女子,宋雪尘想要张开双臂拥抱她,保护她,不让她流泪,不让她受伤。
可以说宋雪尘是一个没有本领的人,在蓬莱仙境,虽然是和平安宁,但任何一族都有其看家本领,像宋雪尘这样的一个什么都不懂,连点蛮力都没有的人,要不是混在一个乞丐式的戏组里,恐怕早就被撕成碎片了。眼前的这个梦一般的美女,宋雪尘不知道她的功夫有多强,但看她只身一人行走在这个男人不断发生暴动的世界里,想必不会比宋雪尘还弱吧。宋雪尘常想他要是能从地球世界里弄来几把枪,虽然想法很不现实,但他一定不会对这些人畏惧,毕竟先进的武器比什么都好。但他们的魔法使宋雪尘对先进的火药制品产生了怀疑,真的能够伤得了他们吗?
宋雪尘觉得即使不能保护她,能让她快乐也是不错的,有时候退而求其次也未尝不是好事。所以宋雪尘说:“你喜欢看戏吗?我们演的。”
女孩疑惑地望着宋雪尘说:“不知道,我第一次来看戏,不过那个老头儿讲的故事实在很没创意。”
宋雪尘一直以为这里的人都与劫色老头一样单纯,没想到在此地还能遇上一个知音,而且还是个美女,宋雪尘近乎激动地说:“你也这么觉得?那些故事童话书上多了去了。”
这时菊花叫了宋雪尘,大约是叫宋雪尘上台了吧,他应了一声。
女孩听到了菊花叫宋雪尘,说,:“你叫宋雪尘?”
宋雪尘说:“是啊!你呢?”这时劫色老板也来催他了,宋雪尘在后退的过程中听到她说“朵儿”两个字时。他惊了,天下间竟有这么巧的事。
“雪尘,你可真有两下子啊!那美女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菊花拍着宋雪尘的肩说道。
“看他的样子,也没讨到便宜嘛!”黑帅偷乐着说。
“她叫朵儿。”宋雪尘没理会他的调侃,兀自说道,像是在回味一杯浓郁甘醇的美酒。
逆灵听到的时候慎了一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上妆。
“喂!你们好了没有,磨磨蹭蹭的,台下的观众都等急了,观众是上帝,你们连上帝都敢得罪,是不是不想领工资了?”劫色老板冲进帐内生气地说道。
“都拖欠三个月工资了。”菊花不知好歹地嘀咕着。宋雪尘不忍心再看他,因为菊花的火上浇油必定会引起劫色老板的一顿暴拳。
“老板,琴弦断了。”逆灵低声地说。
“不要前奏也没问题吧。”宋雪尘说。
“不要前奏那怎么行?没有前奏就无法达到那种艺术境界,艺术,艺术你懂吗?艺术来不得半点马虎,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要样样俱全,一个都不能少。”劫色老板向宋雪尘训道。
宋雪尘暗想:就你那玩意儿早和艺术相差筋斗云那么远了。
“用这玩意儿行吗?”黑帅倒提着一把吉他出现在众人面前。
劫色老板一看就骂了起来:“这什么玩意儿,能弹吗?”
“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弹的,是不是像弹琵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