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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功灿他很厉害,很聪明,不过也够讨厌的。”周裕玲巴拉巴拉的和芯爱讲着她和薛功灿的“孽缘”。
第一次见面是因为在机场接旅游团,因为旅游团迟到,她为了阻止飞机起飞,对机场的工作人员撒谎,被薛功灿识破。
之后,因为爸爸惹下的麻烦被黑帮追赶,差点被他的车撞上。在躲开黑帮后,找到薛功灿,希望得到补偿未果的情况下,被薛功灿邀请,成为他酒店里中国客人的翻译。
在带着客人旅游的时候,发现薛功灿济州岛里的别墅里没人住,送走客人后,她溜进去住了几天,为了凑钱回首尔,打起了别墅里的桔子树的主意。
被薛功灿抓到后,本来想着以其它的理由糊弄过去,又被拆穿,只能无奈的把所有卖桔子的收入给他。
因为被黑帮纠缠不休,没地方住,只能以手机就手机充电为由耍赖待在薛功灿的办公室里。给薛功灿当向导去酒吧,在机场向他索要向导和翻译的薪水。
落入黑帮的手中,谎称自己是薛功灿的女人,被薛功灿救下。他请求她冒充自己的表妹,允诺帮助她还高利债。……
听着周裕玲将她和薛功灿之间发生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并一一列举出来。看着周裕玲提起薛功灿眉飞色舞,眼睛发光的模样,芯爱知道周裕玲喜欢上了薛功灿。
不过作为朋友,她关注的不仅仅是这一方面的事情,在周裕玲的话语中还有一个重点需要关注,于是问道:“裕玲,高利债是怎么回事?是你借的还是伯父借的?你们怎么会去借高利债?”难道不知道那是“吃人不吐骨头”,填不满的坑吗?
虽然芯爱将周裕玲拉了进来,不过是陪绑的,因为芯爱觉得她平时为了生活虽然说点小谎骗人,但是无伤大雅,并不能真的称之为“骗子”,她的生活态度还是很积极的,周裕玲的父亲才是重点。、
提到父亲,周裕玲的脸色不由得一黯,低声说:“是爸爸借的。”不过赶紧出言为父亲辩解。“爸爸他也没办法,他是为了实现他的理想。他本来没想借高利贷,在赌马的时候赢了不少钱,爸爸想着再赌一把大的,就能凑够去非洲的费用了,谁知道不仅把以前赢得都输了进去,还倒赔了不少进去,爸爸不甘心,才向高利债借了钱。……”
虽然周裕玲帮着周泰亨说话,但是语气弱弱的,对上芯爱不赞同的目光,她为父亲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渐不可闻,因为她知道在芯爱面前这话没有说服力。
对周泰亨这样的年纪还坚持理想,芯爱不是不佩服的,但是对他来说,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芯爱看过周泰亨的摄影作品,凭心而论,并不出色,泯然大众。这样的水平,让芯爱来说,周泰亨的坚持没有意义!这句话听来很残酷,但是却最真实!
为了摄影,周泰亨放弃的东西太多了,前途良好的工作、妻子的生命、女儿的前程、富足的生活、……他堪称铁石心肠,这些都让他无动于衷,不肯停下脚步,依旧执着于追求理想。可是他拍出的作品连金佑振都比不上,根本没有人欣赏。没有观众就意味着没有掌声,没有收入,……
周泰亨为了理想甘于清贫,却不代表着他可以让身边的人帮他背负“沉重的包袱”!虽然有一句话说:即便是老天爷也不能剥夺一个人的理想,这话说的很热血,很有激情,很能蛊惑人心,但是老天爷永远不会给任何人发生活费,无法让你填饱肚子!
芯爱不相信周泰亨为理想奔波了这么些年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或许他心底是清楚的,但是他已经无法放弃,因为以前他所为之付出的,都是血的代价,一旦放弃,他的人生就变成了一场笑话,所以他只能咬着牙,坚持下去!
看到周裕玲满身不自在的样子,芯爱长叹一声,这种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周泰亨再不好,也是周裕玲的爸爸,她能说什么,而且她说的话也要有人能听得进去才行。要是再说下去,就成了挑拨他们父女之间关系了,而且还会引起周裕玲的反感,,因此芯爱果断的对周泰亨的事情闭嘴,转移话题:“你喜欢薛功灿是不是?”
被芯爱这么直截了当的说破心思,周裕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不过她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想到自己每次看到薛功灿和他前女友相拥在一起,接吻时黯然神伤的心情,她已经向薛功灿的朋友徐政宇承认了对薛功灿的感情,因此在芯爱面前也没必要掩饰,非常干脆的点头承认。“是的,我喜欢他。”
酸涩的一笑,周裕玲带着一点自嘲的语气说:“喜欢归喜欢,不要说人家早已经有了相配的女友,就算没有,我也有自知之明。人家是什么条件,我这样一个满嘴谎话,出身贫寒的骗子哪里配的上他。”
端起手边的水杯,周裕玲咕咚咕咚大口灌了下去,因为喝得太急,呛着了,她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灰姑娘最后嫁给了一位王子,那不过是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骗骗爱做梦的小女孩罢了,而且大家都忽视了,灰姑娘之所以能给嫁给王子,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位公主。我算什么?就算穿上名牌服饰,假装成上流社会出身的女孩,鱼眼睛还是鱼眼睛,变不成珍珠。南瓜接上藤不会变成西瓜,我和薛功灿只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再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看着周裕玲伤心落泪的模样,芯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周裕玲的痛苦就在于理智上,她知道可不能,但是感情上,却越陷了进去。芯爱长叹一声,如果感情的事能够有办法控制就好了,那样的话,周裕玲不会痛苦,依旧是那个坚强乐观的女孩,而自己也不会因为具俊表这么纠结。
想到两人从某种程度上同病相怜,芯爱起身到厨房拿出一瓶烧酒和两个杯子,给周裕玲倒上。周裕玲一连喝了好几杯,带着几分醉意的说:“芯爱,你知道吗?金丝草和尹智厚分手了?”
对上芯爱表示意外的目光,周裕玲又干掉一杯酒,说:“是金丝草提出来的。当时我问她缘由,她告诉我,‘她曾经觉得,只要有爱,两个人就能在一起,但是后来她发现,不一样的人是不会在一起的,这就和葡萄藤上结不出石榴来是一样的道理。’”
周裕玲趴在桌子上,目光放空,没有焦距的说:“当初金丝草和尹智厚在一起的时候,别看姨妈和姨夫整天在她耳边吵嚷着让她钓个金龟婿,但是真的知道她和尹智厚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很震惊的。虽然他们很兴奋,但是也很担心。那个时候我问过她,金丝草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她不惧怕任何困难,能够迎接任何挑战,她和尹智厚会幸福永远的在一起。”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如今言犹在耳,再看看事实,真觉得是一种讽刺。”
无意识的把玩着酒杯,她苦笑着说:“金丝草的前车之鉴不算远,我怎么也该吸取一下教训,才不会傻傻的跳进去。”语气肯定而又坚决。
芯爱看着痛苦而又迷茫,脸露挣扎之色的周裕玲,知道这话她不仅是说给她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芯爱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周裕玲,劝和劝离似乎都不好,这种事她没有经验,而且她自己这一摊子还没理清呢,哪里又资格去劝别人。
最后的结果是周裕玲在芯爱家喝得酩酊大醉,醉倒在地不醒,芯爱一个人拖不动,和下班回来的迎美两个费了好一番气力才把她折腾到房间,让她到床上去睡觉。第二天,芯爱和迎美没有理会依旧沉睡的周裕玲,两个人一起到MBS上班去了。
到了MBS电视台,芯爱把迎美在门口放下,将车开到停车场停好,进入她的专属办公室,她刚走进办公室,就听到电话响,接起电话,里面传来车诚俊的声音,电话里车诚俊邀请她吃饭,不容芯爱拒绝,因为他不仅是请她吃饭,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给她送结婚请柬。
芯爱来到车诚俊定好的餐厅,车诚俊早已经等在那里,在餐厅的服务生将她带过时,车诚俊起身将芯爱的位子挪开,请她入座。两人坐定后,车诚俊在征求过芯爱的意思后,点餐。在等上菜的期间,车诚俊从包里拿出一张烫金的大红请柬举着,双手递给芯爱。
这礼节可就大了,一般是晚辈对长辈,因此吓了芯爱一跳,赶忙起身躲开。“车诚俊,你干什么?哪有你这么送请柬的,我们是同学,哪里用的上这样的大礼,你确定不是在折我的福吗?”
“对不起。”车诚俊赶紧解释。“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不这样做,不足以表明我对你的感激之情。我真的是太、太感谢你了,这种感激是发自心底的感激,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表达我的心情,……”车诚俊激动地都语无伦次了。
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平复一下激动地心情,车诚俊缓缓的诉说道:“我在回国后按照你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静书,她因为车祸丧失了记忆,韩泰华那个混蛋把她接出院后,给她改名韩智秀,把人藏了起来,他自己也改名韩哲秀和静书就这么隐姓埋名生活在首尔。”
“你都不知道那个混蛋,他竟然让静书过那种苦日子,租住在城北区低矮狭小的普通民居,屋里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穿廉价的衣服,吃的也是最便宜的食品,很长时间都吃不上肉,……他既然选择带走静书,就应该有能力给静书好日子,可是,可是……静书,静书从小到大一直哪里受过这样的苦,韩泰华,那个混蛋,真是该死!”
韩泰华当然想给韩静书好日子过,可是他也得有那个能力呀。改了名字的两个人都没有大学学历,高中都未念完,这样的学历,他们能找到什么像样的赚钱工作?若非韩泰华有一手画画的本事,恐怕两个人生活的更惨。而且当初芯爱送韩静书医院救治的时候,因为检查到脑里有淤血,医生曾经和她说过,就算韩静书清醒过来,出院后也要回医院进行检查,隐瞒了韩静书的身份,就意味着不能利用她的身份使用保险,自己承担的话,去医院检查,可是要花一大笔钱的。
“其实早就该向你道谢的。在你一回国的时候就该登门,只是那个时候我虽然找到了静书,但是因为静书失忆的事情,无法得知当年真相,需要应对的事情太多,不仅要将静书送医治疗,还要应对警方的调查,还有公司的事情,和家人、韩伯父那边的事,实在是走不开,脱不开身,而且也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因此耽搁到现在,真是对不起。”
芯爱知道车诚俊这话的意思,因为芯爱是目击者,第一时间发现了车祸,而且把韩静书送到医院救治。警方在调查的话,不可能会漏掉她,如今她这边没有警察上门,看来是车诚俊做了不少工作。
不要把警察上门调查当作无所谓的事情看待,哪怕你没做什么坏事,但是警察上门,纵使芯爱是配合警察调查,但是在在人民大众的眼里就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们会认为你做了什么坏事,引来了警察,从而怀疑起你的品质,进而影响到名誉。
其实就算警察来了,在芯爱这里也问不出多少东西,因为该说的,她所知道的全都和车诚俊说了,至于车子、车牌号、开车司机、……这些问题芯爱觉得就算警察来了,他们也不会有车诚俊问得详细。车诚俊在确认芯爱救的女孩就是韩静书后,觉得韩静书的死亡是一桩阴谋后,就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让芯爱一遍又一遍的讲述她所记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