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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什么陪!没兴趣听下去,慕卿自顾自霸气道:“那就是目无本仙,另有目的!莫不是魔界派来的!岂有此理,惑昀以为我东陵殿是什么地方,任他所为!”
额,这货是忘了是谁亲自抓他们上来的吗?
阿梳扯回慕卿让他坐下,使眼色让仙侍们退了,然后对慕卿说:“仙上,你对这次出战太紧张了。他们……是你选给我相亲的的仙侍。”
慕卿觑她一眼:“那你可有对上眼的?”
阿梳谄笑,摸摸他握拳的手:“他们哪有仙上你俊朗。瞧着小脸小手嫩的……”
慕卿反手抓住:“嫩?你先前还不是嫌我年纪大,叫我大叔吗。”
阿梳笑道:“现在喊‘大叔’,也是少女对成熟男子的爱称。”
慕卿嗤道:“相亲会上不少少男大叔,你怎么没一个对上眼的。不会是对雨神动心,结果雨神看上的是阮阮,哈哈!想起你当时的样子就好笑,还对他满脸害羞,真是丢脸。”
阿梳的眼睛瞪得圆圆:“紫荆崖相亲会,你也去了?”
慕卿眼神一紧,轻咳道:“是啊!随便看看。要不是雨神威力太大,说不定你早就看上我了,也不必等到现在才知道我又白又嫩。”话说着,他打开随带的食盒,“又白又嫩的不止是我,还有这个。”
正文 【044】薄情寡义
。。。
阿梳眼睛一亮:“大包子!”
自从吃了佛果后的那几日,东陵殿不见一样能吃的。阿梳早就嘴馋了,眼前的大包子热气腾腾,又香又软,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慕卿扇了扇冒腾的热气,两指夹起一只包子。圆软的包子在指尖下印出两个浅浅的凹圈,阿梳咽咽口水,期待望着。慕卿说:“新拨了一些面粉,据说口味极佳,我便命人先做了一批包子,如果味道好,就加在东陵殿上下的早餐里。而且我身体刚恢复还很柔弱,正好吃得清淡些,你说是不是。”说着,小嘴在白嫩的包子轻咬一口,极其斯文地嚼动起来。
阿梳向盘子上的包子伸出小爪:“几万年也没见你吃过多少东西,仙上怎么这阵子这么爱吃。三个大包子,看你这么苗条,一个人也不吃完吧!”
慕卿眼尖,拍开她的爪,回答道:“忽然觉得,不吃东西舌头长着浪费。”
那你为什么不割掉!
阿梳揉着被拍疼的小手干笑:“你还真是物尽其用。”想到从医仙阁回东陵殿路上慕卿所答应的,阿梳又理直气壮,“我仙桃呢!”
慕卿说:“在我屋里放着,这三日你都不能进食,今天是第三天。”吃完一个包子,他拿起第二个在阿梳面前晃了晃,“看着想吃?”
阿梳用力点头:“恩!”
慕卿放回包子端起盘子:“那我去外房吃。”
阿梳:“……”
慕卿在外房慢悠悠地把三个包子全吞下肚,屋子里飘着包子的残香。阿梳郁闷地打开窗让空气流通,独自坐在窗前发愣。突然,一阵冰凉印在胸口,阿梳一惊,差点从檀木香椅上摔下去,再坐稳时看见胸口上多了一只红色的小葫芦。
“葫芦里边是清衡泉,它离开清衡池就再无疗伤之类的功效,但它仍属寒性,兴许对你日后有用。”慕卿整了整串着葫芦的红绳子,目光静静落在葫芦上。
阿梳将胸口的衣服拉拉紧,捏着小葫芦:“你这口气,让我心里不安,好像你不回来了似的。”
慕卿说:“我不知这次去的是长是短,要交代的总要交代。”
不会是头脑发热吧?阿梳站起来去摸慕卿的额头,裙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椅脚勾住,一个不稳扑了上去。慕卿抱个满怀,两人的动作碰到边上的木柜子,最后结实靠在榻栏,帐绳上的小金铃跟着叮叮作响。
四目相对,烛光闪动,他的大掌紧紧握着她的,贴在腰上掌心的温度更是烫肤。有一时间,阿梳觉得这样也好,如果……如果慕卿还能做出什么来的话。
可是门外两声窃笑打破沉寂,阿梳迅速回神触电般跳开,不敢正对面前的人,借机红着脸跑到外房打开门。
偷听的仙婢见到突然从里开门怒目望着她们的阿梳惊诧,肚中还猜着阿梳红脸到底是羞的还是气的,同时一个个脸上做足了戏,带着无辜的神色,一齐恭敬跪着:“参见仙子!”
阿梳两颊飞热,撑大声音掩饰尴尬,对那些看似乖巧的仙婢吼:“干什么,干什么!本上仙的屋子也是你们能随便偷听的!莫不是你们想跑去人间享尽凡尘喜乐却没好意思开口,那本上仙就成全你们!如果不是,那就是目无本仙,另有目的!莫不是魔界派来的!岂有此理,惑昀以为我东陵殿是什么地方,任他所为!”
身后有个男人斜眼。
仙婢们诚惶诚恐:“仙子息怒啊!我们……我们是听见屋子里有动静,所以是想来问问仙子和仙上有没有什么需要……”
阿梳叉腰道:“能有什么需要啊!”
后面幽幽传来一句:“再搬一床被子来。”
仙婢们齐刷刷红了脸,饱含深意地瞧了慕卿和阿梳一眼:“是。”
阿梳冷汗淋漓,慕卿则不在意地笑笑:“还记得你刚来东陵殿的时候,一个人不敢睡觉,硬是粘着我。”
阿梳瞄一眼并不宽大的榻子:“以前刚来,陌生害怕,也就认得你一个。现在不会了!”
慕卿说:“我后日就要出战。”
所以要和她睡吗?
“经此一去,不知归期。”
所以要和她睡吗?
“魔主诡计多端,我预感此战曲折。”
所以要和她睡吗!
“离出战的日子越近,五万年前的种种就一刻不停地出现在我脑海。”
所以要和她睡吗?!
他的手放在心口,“这里,害怕。”
所以……要和她睡吗?
“世人都说,酒能消愁。不过是把肚子喝满了,让心浸泡在醉香里,醉醉晕晕,乱了所烦闷的事,这就当是忘了,当是消了。”慕卿的嘴边挂着微笑,眼里透出的寒意却让人毛骨悚然。
阿梳搓搓发冷的两臂。今晚的慕卿情绪多变,令人摸不着头脑,面对如此正色的他,阿梳语塞,只能继续听着:“这一场,我是赎罪,我将竭力所能去击破惑昀的任何诡计。阿梳,如果这次我有幸没死,我也打算离开东陵殿了。恩……你呢?”
阿梳震惊!多少仙人想将东陵殿作为自己的府邸,慕卿也已当了军师一职数万载,怎么说走就走?阿梳连连发问:“离开东陵殿?你不做上仙了?你要去哪里?你……你不救你的未婚妻了?”
慕卿摇摇头,尽是苦色柔情:“我找不到重生之法,变不回一个完完整整的她,我没有办法。她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一人旧情执念,早无心在天界继续当这个职了。”他拍拍她的肩膀,温柔的一张脸尽现薄情寡义之色,“我培养你成为上仙,也是为我自己找后路。今后我若有什么难处,还望你多多援手,也有人能在天界为我说句话。当然你也可以和我断绝来往,我也不会稀罕。”
阿梳真的蒙了,慕卿这是什么意思?这次大战无论胜败他决意要丢她一个在东陵殿吗?他告诉自己,对她只是未雨绸缪,所以这四万年的每分每秒都只是在为这一刻做准备。慕卿收养她助她为上仙,这本就是很多人不能理解的事。阿梳觉得不应该如此,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正文 【045】鸳鸯戏水
。。。
由于烛心烧长,泛黄的烛光忽明忽暗。阿梳拿着银剪子夹断一截焦黑,烛光来回颤抖两下后,屋子比先前更亮了。慕卿眼前像被撤掉了一层雾,暖黄的烛光下她背影清晰,一头青丝柔软地垂在腰间,半圆的发髻上简单系着一根鹅黄的发带,淑婉宁静。
他所有的心思都落在她身上,问她的背影:“阿梳,你气我吗?”
她怎么不气,且不论他今日此番是真是假,这几万年她对他的依赖全都是真的,正如一厢情愿的人,依旧会被明知故问的答案伤到,是一样的道理。她咬咬牙,转身淡然:“当然没有。阿梳生来本就是一个人,是仙上收留才有了今天。仙上若要离开,阿梳自当宽心送别。”
眼里一闪而过的伤意,慕卿淡淡笑,“好,很好。”他怅然注视着她,无意识失言,“假若你今日有一句舍不得,说不定我便会改变主意。可惜……”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像被一盆冷水浇到,收回目光,望向即将燃尽的蜡烛。
可他的话已像不可阻挡的花香窜入她的体内,重重压在心口上。阿梳沉吟一下,张张口,一句话卡在喉咙里。这时,门扉扣响,仙婢在外边恭敬说话:“仙上、仙子,被子拿来了。”
慕卿率先过去打开门,两个仙婢高举叠得整整齐齐的大红被,两张小脸红扑扑的。慕卿含笑接过被子,举步回到里屋亲自将被子在榻上铺平,一边说:“大战之际,可能会刮大风,你晚上多盖点。”
杵在门外的仙婢们愣了愣,去看阿梳的反应。原来慕卿要求拿被子并未要在此过夜,只是怕屋子里的人凉着罢了。仙婢们心道可惜。又觉得高兴,娇柔柔地向阿梳告退,轻轻合门而去。
看着在榻前忙于铺被的男人,阿梳的眼眶犯热。她对自己说:铺张被子怎么了,他才不是对你好关心你,平日怎么欺负的可都别忘了!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现在还要把她一个人丢在东陵殿,慕卿他就是个大坏蛋!
铺完被子,慕卿来到阿梳身边,捏着她精心刺绣的莲花纹袖子:“阿梳。帮我去烧水,我想洗热水澡。”
阿梳难过得不想动,从他手里把袖子抖出来。一言不发。
苦涩的俊脸扯出不太正宗的邪笑,语气里带着许些警告:“你是我的仙婢,我现在告诉你,本上仙要洗刷刷!我今天要把所以的坏事都做一遍!如果你不想早点摆脱我,就尽管拗着吧!”
回顾自己最开心的事情的吸引力。就如早上起床前,还必须小睡个回笼觉那么满条。对于慕卿变相的依依不舍,阿梳欲哭无泪。如果他再呆在这间屋子里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她怕自己会从窗子跳走!
可是面对一个眼疾手快到不行的男人,恐怕她还没靠近窗口就已经被揪回去了吧。阿梳无奈地来到温阁,慕卿除了清衡殿。还有一处沐浴的暖池子就是在这间温阁里面。
温阁呈正方形,池子不大,圆圆地镶嵌在碧玉地砖中间。宛如一颗剔透的水珠。温阁右上角有一处通往地下的台阶,温池的水便是由地下徒火加温。
想到自己在底下烧水,慕卿在上面沐浴,这温池就如一张大锅,等水开了。锅里的人就呜呼了。尽管是这样凶恶的想法,阿梳还是虚心接受了。在池底下忙乎好一阵。池子里的水“啪嗒啪嗒”冒热泡,再愚笨的人看到这儿也知道池水是煮开的。阿梳换小火慢温,水面终于平静,缓缓冒着悠悠热气。阿梳用手试温,烫红了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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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梳躲在屏风后面,等慕卿把自己脱光。池子边缘的温度不高,慕卿泡入水中,往中间走了两步,发觉不对时想要折回,看见阿梳抱着花篮蹲在两丈远的地方。
“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慕卿问。
“防针眼。”阿梳往池子里砸花瓣,看见他有起来往边上的意思,立即在他头上砸了几瓣,把他的衣物拖到屏风后面。慕卿面色不太好的坐在池子里,很快,一张白皙俊脸在热汽弥漫中渐渐转红。
待将花瓣在水面铺满,阿梳才靠近水池:“仙上舒不舒服?”
慕卿眯着眼,不答反问:“阿梳,你看了那么多小本子,你知道鸳鸯戏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