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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劫。阿梳记得他说过,五万年前仙魔大战,他临阵脱逃……而听李天王如今说法,看来五万年前的事情和九锦脱不了关系。慕卿,你当真对九锦这般要死的痴情,所以愿意重蹈覆辙……
阿梳陷入深深的悲伤,二郎神用手掰了掰挂在铁笼外的大锁,皱着眉头:“这笼子要怎么打开,瑶莲你要怎么出来?”
太上老君一拍大腿:“哎呀!钥匙在军师手上!”
众人一愣,目光默默落在阿梳身上。
慕卿走前就说过,胜仗之后就要离开东陵殿,现在因为九锦丢了性命……说来说去对于阿梳,结果都是一样,那就是失去。他为了九锦也好,别的也罢,他活着也好,死了也罢,结局都被他所注定。他说要走,就一定不会留下。现在,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离开而已,可是……可是为什么这时候她如此心痛,以至于那些点点滴滴都不能从脑海中拼凑,捡起一片,碎裂一片。慕卿曾说过,记忆是属于两个人的,一人忘了或者不存在了,记忆就是不完整的,就会痛!现在她体会到了,痛成一片一片,碎成一片一片,如何拼凑都不是原来的了。
正文 【052】三昧真火
。。。
这就是小本子上所言的……爱?这就是人世间的爱?这就是所有拥有感情的生灵一生所向往的爱?是慕卿愿意舍弃众生、死心塌地的爱。
如果这就是爱,阿梳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在这一刻,当知道此生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了。爱,在最痛的时候。
二郎神不想看她凄凉的样子,他拍拍她抓在铁杆上的手,叹息说:“瑶莲,军师他……还没有找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没有……没有找到慕卿的尸身吗?
空洞的眼睛里闪出一抹光亮,身体微微震了下。阿梳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声音里却已明显有了沙哑的哭腔:“你们有办法让我从这儿出去吗?有什么东西,可以毁了这间铁笼?”
太上老君面有为难,很是犹豫:“这是栓天石炼成,刚硬无比,又不能使用法术,不过……”
阿梳急问:“不过什么?”
太上老君说:“这个我也不能确定。有一件东西烈热难耐,兴许可以烧融这间铁笼。”
二郎神率先反应过来:“老君所说,可是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乃万物之精火,其烈无比,能焚千相。炼丹鼎炉所用材料更是世间稀罕,太上老君花费了九九八十一天灌入神力才使其压抑烈火。如果三昧真火能融化铁笼那是最好,如果不能……阿梳不予多想,慕卿已死,能让解脱自己的也只有冥界的黑白无常,倒不如试上一试。
于是,阿梳对太上老君道:“老君,你尽管用三昧真火。我若能出来便是幸,我若不能……也是幸。”
一听如此,二郎神紧张劝:“三昧真火炽热无比,阿梳你怎么受得了!”
小阿折抱着太上老君哭求:“师父不要烧阿梳,阿梳你不要死!”
大阿折也很焦心:“师父你可还有别的办法?”
太上老君摇摇头:“我但凡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想到用三昧真火。”
见众人又不赞同精火,阿梳冷面肃目,黝黑的眼眸里头一次冷光闪耀,寒气逼人:“老君,请你引燃三昧真火。与其在这笼子里困死我也要试一试。要死也死的甘心!如果老君不答应,恐怕阿梳马上就跟着仙上去了。”
说出这般死生相随的话,太上老君恨恨咬牙:“好。我答应!”
阿梳终于松了口气,怅然望着笼外的人,苦涩笑:“如果我被烧死,你们都不要为我难过,应该为我高兴。这四万年来。因为有你们,阿梳过的很快乐。如果三昧真火不留情,请你们有空的时候去东陵殿看一看,记得那里曾经有仙上还有我。”
二郎神俊眉紧蹙,信誓旦旦向她保证:“瑶莲你放心,如果三昧真火不管用。我第一个上去将它扑灭。”
三昧真火一旦点燃,哪有这么容易扑灭,太上老君炉子里的火可是没日没夜地烧着。阿梳摇摇头。微微笑,二郎神的心意她领了。
李天王也在这时站出来:“加我一个!”他眼看向别处,仍是不屑一顾的模样,“虽然……我不大喜欢你吧,但要亲眼看着一个人被烧死。还是很过意不去的。”
阿梳欢心笑出来,擦擦眼角感动的泪:“谢谢大家。阿梳现在一点儿都不怕了。”
二郎神强颜而笑,低下头和李天王站远两步。太上老君并指在唇边默念法咒。很快,一抹红色的火焰燃烧在指间,老君将指一点,火苗迅速窜向铁笼,像事先安排好路径一样顷刻将笼子整圈点燃。
大阿折拉着大哭的小阿折站在远处,大手蒙住他的眼睛。
熊熊烈火很快将笼子包围,通红的火舌舔着铁杆,原本黝黑的铁色透出红黄的火焰。阿梳紧握葫芦,强行让自己镇定,打开葫芦塞将清衡泉洒在精火之中。水火相容,发出刺耳的“嘶嘶”声,黑色的烟雾紧紧围绕在身边,阿梳捂着口鼻不能呼吸,蹲在笼子中央看着清衡泉与三昧真火相互溶嗜,眼睛熏出一行行烟泪,三昧真火的热气更是一阵阵充斥她的脸颊以及背后、腿部,渗进皮肤里。
没多久,火光竟然渐渐暗下,而且四处的铁杆均出现裂痕。她猜的没错!清衡泉果然能制三昧真火。
慕卿说过,清衡泉是至寒之物。泡在身上虽只是一个凉,但其蕴涵的寒气极大,所以不宜久泡,离开清衡池后疗效全失,但本质的寒凉不减。物极必反,碰到与其相反的精火,逼破到即将失去灵力之时,泉水便激发最大的寒气。火越烈,水更寒,需经过一场相容相克的过程后,方可破除。一个是至热,一个是至寒,栓天铁到底还是铁石,一膨一胀后由为脆弱,这时候只要稍稍用力便如泥土般塌陷。
当初阿梳不明白慕卿为什么要给她这只装满请衡泉的葫芦,不明白他说的“会有用”,现在都明白了。这次大劫,他早就算到了吧,送她这个葫芦正如将她关进笼子一样事先都安排好了,他算好自己就算回不来,她也可以从笼子里平平安安出来。
晃晃笑了笑,将空葫芦挂回脖子,这场火熏得她头晕脑胀,双目发干。现在第一件想做的,就是回东陵殿。说不定这只是一个玩笑,只是一个考验,慕卿他……正坐在东陵殿的院子里逗鸟,等她回来再嘲笑她一脸乌烟。
脚步刚挪,震出一记长长的耳鸣,眼前泛着白光,身体失重倒下。几乎在同一时间,如泥的铁笼被人击碎一个大口,她努力睁着眼,白雾中看到一张分不清任何神色的脸,这是谁?还未来得及去看清,眼皮不有控制地合上。
她可能是太想慕卿了,所以在昏迷中梦见自己变成九锦的模样,和他坐在紫荆崖上看星星。紫荆花依旧热烈盛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跟上次不同的是。换成慕卿带了两壶桃花酿。之前在笼子里的事,像是发生在别的世界的一场梦,她睁开眼,看着脚下的酒壶发呆。
有人撞了撞她的肩膀,她回过神,慕卿的俊脸近在咫尺。在这里,他倒是不醉了,吐着酒气指着远处一点白光:“你看,那是冰塔。我从前养了一个小仙姑,我便将她冰封在那儿。”
阿梳心头一跳。问:“叫什么?”
慕卿笑着:“阿梳。”
阿梳大吃一惊,蓦地站起,不慎打翻脚下的桃花酿。慕卿将空酒瓶拾起。放在她手上,仍含着微笑:“怎么了九锦?什么事这么紧张?我们坐下来喝桃花酿,什么都不要想了。”
阿梳手一抖,扔掉空酒壶连连倒退:“我不是九锦,我不是。我不是!”
慕卿看着脚下的酒壶,冷下脸丢掉自己手中的扣住她的双肩,迫使目光相视:“九锦,陪我喝酒,九锦,我们大醉一场。九锦,我此生只爱你一人,现在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我们了!九锦!”
再醒来。心好像在海水里漂泊了许久,在这一刻被撩起,吹干在风里,结下一块块盐巴。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视野,那双漂亮的杏眼突然间涌出一串串泪珠。
阮阮扑在她身上痛哭。阿梳呆呆望着头顶的床帐,视线缓缓移动。她回来了。回到东陵殿,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不止阮阮,还有玉锦、苍术、二郎神、三公主、李天王、大阿折。而窗外,下着凄凉的冷雨。雨神也来了。
“阮阮……”干哑的嗓子发出微弱的一声。玉锦忙倒了一杯水过来,将阮阮挪到一边,小心翼翼扶起阿梳,杯子贴在她唇上。
除了嗓子和眼睛干苦、浑身无力且有几处轻微烫伤外,阿梳并无觉得另外不适。她低头衔住杯沿,水流过舌头和嗓子满是甘甜。连喝了三杯,她才觉舒服些,靠在榻上望着屋子里这些人。
阮阮还在哭,拿袖子一边擦一边哽咽:“仙上出门前说你在兜率宫,叫我们不必担心,也不必去找你。他说等他回来,你就回来了。可是……”
“阮阮!”玉锦叫住她,眼神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阿梳苍然笑笑:“玉锦,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她眼望向二郎神,“真君说,仙上还没有找到,那便还有希望,我会去找他,找回来为止。”
玉锦勉然扯了扯笑,点点头,捂着嘴回到苍术身边,靠在他肩头抽泣。三公主举步上前,从袖袋里拿出一个青白色的瓷瓶:“医仙开的药方子我不敢搅合。这是海露,无色无味,对皮肤有修复功能。待你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每天在烫伤的地方涂上一点,早晚各一次,半个月之后伤疤就全没了。”
阿梳温沉微笑:“谢谢三公主。”而后对屋里的人说,“谢谢你们带我回来,谢谢你们来看我,不过我现在还有点想睡,真是不好意思。”
醒来后的阿梳对人如此陌生,不禁让众人很不习惯。听着那话,玉锦又伤心又生气,泪眼一抹,率先跑了出去。随后是苍术,李天王,二郎神等,最后剩下掖被子的阮阮和大阿折。
ps:
眼睛有点干涩,挺晚了。第二天还要上班,所以章节都是事先定时好的。
最近看到微博删炒得很火的一个话题,是有关网络写手码字用软件的事情,对方说写手日写一万是不可能的事情,能做到的都是用软件拼的,我表示呵呵。记得我这个大懒人也曾有日写一万的经历。那时候没毕业,下午三点下的课,马上就跑回寝室开始码字,一刻不停,因为要交稿了,所以压力特别重,终于到晚上11点多码完了一万字。所以我本人深有体会。当然不排除一些写手可能用了软件什么的,但对方一棒子打死全部人就说不过去了。毕竟俺身边也有码字的朋友,码的还要狠呢。
说到底,还是希望大家能够擦亮眼睛,不要被网上一些突如其来的说法所迷惑,否则每晚这样熬夜码字,被母上责骂什么的,都不值了,还会让作者很伤心。
母上又在外面吼了,不敢开灯了,抹黑上床去了。明天见……
正文 【053】哮天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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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梳狐疑望着一袭白衣红带的大阿折,等待他开口。
“你一个人去找军师?”顿了片刻,大阿折问。
“或许吧。”阿梳疑惑望着他。
“那我陪你去吧。”说完,大阿折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为什么?”阿梳更是奇怪,自己和大阿折认识时间并不长。
大阿折解释说:“我把你当朋友,自然想要帮你。另一方面,我一直很敬佩军师,也想出一己之力。”
其实阿梳要一人前往雪峰上下,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