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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汹汹来到沈凄的住处,大阿折端着小木盘紧跟其后,阿梳踢开门,叉腰跳进去:“沈凄,你给我出来解释!”
沈凄放下手中的针线,对过眼来,同时看见小木盘上的丝帕沾了不少泥巴,惊讶问:“阿梳,解释什么?刚才我们不是说好和解了吗?”
两三步过去,阿梳扔掉她篮子里的刺绣:“尽绣害人的东西,还想害仙上吗?”
绣着紫云花的锦布杂乱掉在地上,沈凄将他们慌忙拾起掖在怀里,有些生气:“阿梳,怎么转身你就变了?那丝帕是我亲手绣的,是我一片心意,怎么会是害人的!”她眼里满是委屈,勉强拉了个笑,“是不是我绣的你不满意,不如先放在这儿让我思忖思忖新款式。” ()
正文 【057】送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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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梳大叫:“喂,别碰!”
没想到沈凄会突然扑过来,大阿折还没反应过来,丝帕就被沈凄徒手拿在手里。沈凄脸上顿时露出痛苦之色,手一抖:“啊,好痛!我的手!”
纤纤十指从白皙变为乌黑,几段指甲脆弱挂在指间,血水吹着气泡从皮肉冒腾,手背上的皮卷成一段一段,宛如油煎过后的面片。仙婢尖叫着:“快去找仙上!快去找医仙!”
慕卿和苍术匆匆赶到,这段时间里沈凄的双手被进一步腐蚀到惨不忍睹,慕卿和苍术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沈凄无力躺在榻上,留上全是泪水。慕卿坐在榻边,小心将她扶着,尽量不让她的手臂因为疼痛动作。
苍术打开药箱,让人拿干净的巾帕让沈凄咬着,开始小心轻手处理伤口。屋里院外极度安静,在场的不敢发生任何声音,就连阿梳也是屏着呼气不敢大气。终于,苍术卷开白绑带,开始包扎沈凄十指。
沈凄偏过头,慕卿会意取下她嘴里的布巾。沈凄白着脸,声音虚弱:“医仙,我的手……”
苍术瞄了慕卿一眼,低头继续包扎:“药性太重,毒入筋脉,就算伤口恢复,恐怕也……”他顿了顿,绑带收尾,“手废了。”
“什么!”沈凄瞪大眼睛,苍白的脸上写不尽绝望和崩溃,“怎么会手废呢?我还没有刺完紫云花,怎么可以废了,怎么可以!”慕卿安抚拍着她后背,她依靠在他肩上,流泪的目光幽幽转到阿梳身上。“这丝帕是我熬夜亲手绣给瑶莲仙子的,怎么突然会染上这种可怕的东西?”
安抚的手掌顿了顿,慕卿双眸一厉:“你的意思,这帕子在阿梳那儿转了一圈?”
阿梳心头一跳,铮铮对慕卿:“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下的毒药害她?”
慕卿面无表情注视她:“我没有这么说。”
大阿折站出来:“当时若不是我看出不同,恐怕现在废手的是阿梳了。这催嗜散是真真确确在帕子……”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慕卿打断他的话,脸上阴晴不定。阿梳怒不可遏,拉着大阿折的胳膊理直气壮道:“他是我的证人,他怎么就没份儿说话!”
慕卿怔怔注视齐心协力的二人。轻薄的嘴唇吐出如冰的字:“出去!”
阿梳还想说什么,大阿折拉了拉她。阿梳心想,现下局面不论说什么看来慕卿都不信。此事还是在今后慢慢说清楚罢!想到此,阿梳平了怒气,跟大阿折一起退出屋子。
对于毒帕子,沈凄好像并不知情,否则怎会明知有毒还自己抓起帕子。如果是为了拜托嫌疑。那这个代价也太大了!
这件事阿梳想了两日也不明白,长长舒了口气趴在桌上。亭廊上那对鸟儿不似从前吵闹,此时安安静静站在一起晒太阳梳羽毛。阿梳百无聊赖地拿自己的头发玩,昨日天界把从凡间抓来的惑昀处了灰飞烟灭之刑,很多人都去了刑场。回来的小仙婢一个个摇头叹息,都说惑昀辜负了一身好样貌。
也只有惑昀百分百的肯定。惑乱慕卿和救慕卿的是九锦。可这九锦怎么就变成沈凄了呢!阿梳自我嘟喃:“沈凄到底是不是九锦?惑昀说是,慕卿也觉得是,众仙……不做肯定。九锦。沈凄,傻傻分不清楚。”
笼子里突然震了一下,一个小蓝影落在桌子上,豆子大小的圆眼望着阿梳。蓝莺变回鸟儿的身体,声音也顺着尖锐。它对阿梳笃定说:“她才不是九锦仙子!九锦从不会刺绣,更不会装柔弱流泪。九锦还最喜欢逗鸟!以前她把我们送给慕哥哥的时候,每日都来逗我们开心,可是现在看也不看一眼!”
鸟笼子的门开了一个小缝,绿莺往这边看了看,跳到笼子边的木盒子里开始刁草。阿梳托着腮:“兴许她在凡间兜了一圈,变了性子。”
蓝莺在桌子上跳了跳,大力反驳:“慕哥哥若喜欢这样的女子,早就在四海八荒寻得良人。”
阿梳道:“他不是惦记九锦才没娶嘛!”
蓝莺一再笃定:“可九锦仙子才不是那个样子!所以她绝对不是九锦!”
其实是与不是,阿梳觉得没多大关系了。沈凄和慕卿一见钟情是铁定了,否则两人进展也不会这么快。想到这儿,阿梳心里有点难受,很快迫使自己从这滩悲伤中拔出来,突然问:“咦,你的肚子怎么鼓鼓的?”
蓝莺跳开几步,离她手指远一点:“你……你不要碰!”
阿梳问:“吃多了?”
蓝色的羽毛下透出一丝诡异的红色,蓝莺羞涩低下头,轻轻说:“人家快下蛋了啦!”
下蛋!
阿梳瞪大眼睛,惊讶合不拢嘴:“你不是一直垂涎仙上的美色,怎么就下蛋了?谁的蛋?”
蓝莺垂着黑豆子眼,扭捏说:“一开始人家是不愿意的!可是……哼,都怪绿莺哥,他实在太喜欢我了,那天他又霸道又威风。人家……人家一直有个小小的愿望,就是有个俊俏的雄性把我逼到角落强吻,他果然这么做了。”
阿梳扶额,望向木箱里叼着干草忙忙碌碌的绿莺,扳扳手指:阮阮和雨神是一对,二郎神和三公主是一对,九锦和苍术是一对,慕卿和沈凄是一对,现在蓝莺和绿莺都快下蛋了,自己怎么还是个单身哟!
念及此,黯然神伤,准备找大阿折去吐吐。刚出大门,后面叫来一声:“要跑哪去?”
阿梳愤愤,怒目射向那张俊脸:“这几天你都没管我,现在作甚管我!小心我毒死你!”
说罢,踩云往兜率宫去。
和大小阿折聊了半日八卦后,阿梳懒洋洋上了云。没走多久,看见一条黑影窜过来,定睛看是哮天犬。哮天犬在她腿上挨了挨,哈着舌头摇尾巴。二郎神追了过去,看到阿梳欣然一笑:“狗鼻子就是灵。”
阿梳:“……”
二郎神递出两张大红色的请帖,上面用金色写着“婚”字:“既然碰到你,那我便不去东陵殿了。手上还有几张没送,得赶在今天送完。”
阿梳接过两张请帖,一张写着慕卿,一张写着她。再看二郎神满头大汗,阿梳说:“这个叫仙婢去送好了,也省得你到处跑。”
二郎神弯出一眼幸福:“还是由我亲自送吧,这样让三公主更高兴点。我不累!”
阿梳摸着啸天的脑袋:“狗不累吗?”
二郎神:“……”
告别之后,阿梳揣着请帖回来。这两张请帖就像她的护心符,顿时涨了底气,风风火火跑去找慕卿。
当她气势汹汹地出现在院子,慕卿正抱着沈凄放到躺椅上,二人的视线往这边顿了一下,像没看到她似的说起话来。慕卿端着小药碗无比温柔地对沈凄说:“来,把药吃了。”
沈凄摇摇头,脑袋斜靠在躺椅上,忧伤皱着眉头:“太苦。何况……吃了药,我的手也好不了了。”
慕卿舀着汤勺:“不会的。”
沈凄从椅上直起腰,一双盈泪的大眼深情款款望着慕卿:“我心里又委屈又难过,我这后半辈子……还好我只是凡人,再过个几十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她叹了叹,凄伤问,“仙上,至我油尽灯枯之前,你会一直在我身旁陪伴我吗?”
慕卿那对黑眸望着她,幽深如潭:“会的。”
阿梳转了几个圈,憋不住大声打断这场柔婉绵情,向背对她的男人喊:“二郎神和三公主下个月大婚,他们特地呈了帖子来,叫你和我都去。”
慕卿好像没听见,依旧含情脉脉望着沈凄,手法宠溺一束发撩到她耳后:“我准备了蜜饯,乖乖喝完了才能吃。”
阿梳将大红帖子在他饱含深情的眼前甩了甩,截断两人的深情对视,提醒道:“帖子一人一个,只能我们两个去,其他的都不行!”
慕卿接过请帖,连同阿梳那个一起拿了,凑过去给沈凄看:“快点好起来,下个月我才好带你吃喜酒。”
这……这真真是无视她!现在还把属于她的请帖抢了!阿梳气不过,周身散发潺潺杀气,慕卿快手移开沈凄一掌挡住飞劈而来的光刀,冷峻的目光定在阿梳身上。
一招落空,阿梳连发三招。风石逆转,落叶狂倒,可见这三招用足了力气。慕卿已跃到远处,将惊诧中的沈凄安放。阿梳虽用足力气但却不是慕卿的对手。轻易连破三招后,慕卿已站在阿梳面前。对敌最好不要近身,慕卿怎会不知这个道理,可阿梳不是敌,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如此防备。他抬手握住她的肩,耳边一道风过,通红清晰的手掌印落在左俊脸上。
阿梳向他讨:“请帖请的是本仙,上仙瑶莲!”
慕卿呆愣望着她,阴郁的脸上满是冷厉之色。阿梳在他身上看了一圈,目光定向远处大树下的沈凄。沈凄怀里,用手臂夹着两张大红的,不就是请帖。
正文 【058】东陵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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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迈开一步,手臂就被人抓住。阿梳冷回眼,说话:“本仙不过帮军师递一递属于你的帖子,可没说要赔上自己的。请军师以后不要擅自主张,总把别人得到的机会送给你自己欢喜在乎的。你所在乎的,在别人眼里说不定一文不值,更没有义务要替你讨她欢心!”
阿梳抽回沈凄怀里的请帖,将另一张随意丢在风中。她久久望着沈凄那张惹人怜爱的脸,而后离去。
蓝莺说,九锦仙子从前不是这样,不会绣花,不会柔弱流泪。但即便是性子变了,变得大不相同,仅凭这一张脸还是赢走慕卿全部心思,毅然爱着她,既然大家因为祸水一说不看好她,他还是心安理得将她放在自己身边,放在心上。
然而不多日,太上老君气冲冲回来。阿梳正巧找来大阿折,听到太上老君这么一番话:“自从凡女出现,慕卿越发不可理喻,我恨不得拔了他的情根!五万年前如此,五万年后亦如此,现在还为了那个女人辞位!他可真了不起,亏他生得聪明,糊涂好几时!”
闻此话,阿梳急急忙忙赶回东陵殿,路上惦想该如何跟慕卿说,她的三言两语可以留他不走吗?遥遥望见东陵殿在云间的屋顶,脑海中浮现他喂沈凄吃药的场景,云步不经意慢了。门前站着两排仙婢仙仆,阮阮在最前,神色黯然,对刚下云的她说:“仙上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尽管在太上老君那听过一回,但在东陵殿门前听到阮阮说出口,她心间还是蓦地一沉。欲进殿,却被阮阮拦住:“仙上说东陵殿不再是他的了,所以……所以你要进去还得问下一个接任的军师。”
说话间,白紫色的身影迎风而来。身边站着沈凄。二人两袖清风,并肩站立,一个风华绝代,一个天姿绝色。阿梳颤颤问:“你只是带她回凡间吧?”
慕卿摇摇头:“我带她去苍然天境。”
苍然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