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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一个激灵:“想!”
慕卿满意地弯起唇,掩盖阴笑。开始讲故事:“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座偏僻的山村,虽然穷,但村民们和我们一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有一天,村里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一个小男孩的屁股不见了。”
团团踢被子大笑:“哈哈哈!屁股不见了,屁股不见了!”
慕卿按住乱动的小脚:“严肃点,听我继续说。”团团忍着笑安静下来,认真听。慕卿缓缓继续说,“他的家人十分伤心,找遍村子和大山都没能找到他的屁股。于是小男孩只能站着和躺着,不能坐下和蹲下。村里的小朋友都不和他一起玩,都说他是怪物。事情过去十天,又一个小男孩的屁股不见了……”见团团紧握小拳,慕卿停下来问,“怕不怕?”
团团拉了拉被子,拧着小眉催促:“这是为什么,你快说,快说下去!”
慕卿笑了笑,突然起身吹灭窗前的灯。被窝里的小人儿立马缩向他紧贴着。慕卿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幽幽说:“与此同时,失踪的还是小男孩睡的床单。村长觉得,这是有人在作怪!村民们自发组织,轮流守夜。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也就是想今晚这样的……”
团团把头蒙进被子,慕卿掖下被子一角,透出他的小耳朵,轻轻说:“只见一个长相怪异,身体干瘦,拿着镰刀的怪人出现在一间小屋前。他有小狗一样灵敏的嗅觉,小猫一样尖锐的眼睛,魔鬼一样修长的黑指甲。他居然能够用身体穿过墙壁,轻而易举进入屋内。他轻轻靠在床边,青幽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熟睡的小男孩,而小男孩的身下湿了一大片,正缓缓散发着尿味。怪人举起镰刀,就要向小男孩的屁股砍去,突然大门被人踢开,灯被点亮。怪人嘶声尖叫,原来他怕火。于是村长就让大家拿来更多火把,把屋子照的更亮,火更大!怪人在火光中居然像冰一样融化,最后化作一缕青烟穿出窗外,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再修炼了。”
被子里的人松了口气,慕卿打开被子,幽幽望着他水灵灵的眼睛:“不知道那个怪人现在修炼完了没,他可是专门喜欢割尿床孩子的屁股的。所以你娘亲今天让你跟我睡,因为我力气大,可以保护你!”他叹了口气,在团团手背上亲了一口,“可是团团,我到底是凡体肉身,也不知道打不打得过怪人,也不知道怪人现在克服火光还怕火光吗,但是你放心,我拼死也会保护你!”
水汪汪的大眼睛终于滚出两滴大眼泪,扑在慕卿怀里,小手臂紧紧扣着他的脖子,哭道:“不不不,不要!我不要你被怪人杀死!我也不要尿床!呜呜呜!”
慕卿拍着他的后背偷笑,继续说:“如果每天晚上床铺都干干的,怪人就不会来,我们就不会有危险。”
团团拼命点头:“保证干干的,干得不能再干!”
安然度过一个晚上,团团从香甜的梦中醒来,小肚子涨得难受,跳下床拿起夜壶便撒。
慕卿摸一摸他睡过的地方,温暖干燥。很好!
丫鬟端水和早膳伺候团团起床吃饭,阿梳也赶了过来,慕卿得意洋洋拍拍床铺,道了两字:“没尿。”
这几天团团天天尿床,怎么到慕卿那就不尿了,阿梳惊奇问:“你怎么做到的?该不会是凑巧?”
慕卿拉着阿梳到外屋拿了个馒头,便啃便说:“我自然是用了你想不到的办法。”接着神神秘秘靠过来,在她耳边将昨晚的故事简单说了遍,阿梳“噗嗤”一声笑出来,怒嗔道:“你这是吓他不敢尿,治标不治本!”
一听阿梳怀疑他的办法,慕卿竖起眉毛,用事实反驳道:“谁说的,这故事是我爹跟我说的,后来我就没尿过一次床!”
阿梳目瞪口呆,低声问:“你小时候也经常尿床?”接着便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慕卿脸上飞上一片殷红,捂着耳朵叼着馒头蹿到后院去了。
不小心说漏自己小时候的丑事,慕卿一天都没敢正视阿梳。晚上快速用完饭,他就把自己关到屋子里,纳闷发了会儿呆,沐浴休息。
然而正要吹灯,外头突然有人敲门,打开看,团团披着一件外袍钻进来,直径爬到床上。门外,丫鬟恭敬笑说:“小公子今日嚷着要和老爷睡,夫人便让奴婢带来了。”
慕卿点点头,抓抓脑袋,莫非是团团也知道了那事,所以故意来嘲笑他?惴惴不安地靠近床榻,床上的团团已经迫不及待了,大声问:“爹爹,你晚上还有故事吗?要刺激点!”
原来是这事!慕卿松了口气,又抓到团团最后那几个字,惊问:“你不怕?”
昨晚都吓得蒙被子,今天居然意犹未尽?
“怕!”团团坦白,继而兴奋道,“可是你的故事学堂里的朋友都很喜欢听,大家一致表示要听刺激的!比如鬼怪,比如打架!我们男孩子就是要听这种故事,虽然女孩子也围着我,不过他们都躲在我身后!一群胆小鬼!他们想听温馨或者搞笑的故事,我们男孩子才没兴趣呢!哼!”
正文 【115】女人小气
团团要听故事,可是慕卿只会讲那么一个故事,小的时候自己的爹爹哪有那么多时间编故事给他,就连怪人的故事也是为了防止他尿床无奈编出来的。慕卿突然觉得,当爹爹固然好,但也有麻烦的时候,比如团团整夜缠着他讲不同的故事,他就只能将怪人换成了猛兽,尿床换成偷吃,换汤不换药。
将故事反反复复改编了三回,谢天谢地,团团终于睡着了。慕卿长舒一口气,吹掉床头的灯,倒头便进如梦乡。
团团脑袋上的伤口愈合地很顺利,刚刚拆了布条,他就嚷着要出去放风筝。慕卿自然说话算话,选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父子两个便带着小花猫风筝出发了。
花林旁边有一块空地,慕卿找准风的来向逆风站着。他高举风筝,向前面拿着轻线的团团叫:“往前跑,不要停下来!”
团团得令,健步如飞。慕卿跟在后面控制风筝斜度,手指上的风筝被风一托,自动上滑。拉着线的团团感觉到不一样的力道回头一看,风筝挂在半空中摇摇摆摆,但他已乐不可支:“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慕卿在后面喊:“别停下,慢慢跑几步!”
可团团看着已经起飞的风筝,只想快点将它放上高空,于是快速拉出长线,没听见慕卿的喊话。
因线条太长,风筝在半空摇摇晃晃,渐渐下落,最后撑不了风向,如飞旋的树叶飘了下来。
团团大失所望。扁着嘴一圈圈收回长线。
慕卿接到风筝,快步向他走去,安慰地摸摸小脑袋,嘱咐说:“等会儿风筝上天。你还要再跑几步。跑得慢一些,一边放线一边跑,风筝就飞高了。等风筝迎风而上了,我们也就成功了。”
团团有信心点点头,准备再跑。慕卿站在不远处高举风筝,“跑!”一声号令。团团如小马般奔驰开去。风筝再一次上天,团团放慢奔跑速度,缓缓放出手里的线,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稳,终于结结实实地浮在天空中。
“成功!”
团团跑得满头大汗,直喘粗气,听到慕卿的呐喊,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高空中的花猫风筝。此时花猫的样子已经看不清楚,三角的风筝飘到空中随着风儿浮动左右移动。但丝毫没有要坠落的意思。
满心欢喜,团团感觉自己就是那只风筝上的花猫,心情自由舒畅,宽阔无比。慕卿跑过来,和团团一个击掌,一同望着那只自在的风筝。时不时拉一拉手中的线,让它飞的更稳。
美好的时光总如流水走地那么快,转眼日头偏西,风向也渐渐变了。慕卿提醒团团早些将风筝收下来,否则等它落下也不知会跑到什么地方。顺利收下风筝,团团依依不舍,哀求慕卿天天来放风筝。
慕卿摇摇头,解释说:“明天你要上学堂,回来也晚了。好菜不能天天吃,好东西不能天天用。偶尔放一次风筝才有乐趣呢!况且入夏之后,风向也变了,风筝不好放了。”
团团默默听着,勉强点了点头,紧了紧怀里的花猫风筝。
花林里突然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一个人影从里面钻了出来。团团听多了慕卿讲的怪人野兽,下意识躲到他身后。听到那个声音,慕卿神经也是一紧,见着是个人影,心中越发奇怪。
来的人身材娇小,穿着一声破旧的交领衫,是个女子。她的头发梳得还算整齐,一对清澈漆黑的眼愣愣望着慕卿和团团。
团团从背后探出脑袋,看着脏兮兮的女子,不高兴问:“你是谁啊?”
女子眼神一愣顿,有些慌张:“小女子名唤流霜,是柳罗镇东郊人。我见二人身貌不凡,颇有贵气,不知能不能帮小女子一个忙?”
慕卿回忆自己是否在东郊见过此人,没有答话。女子流霜见他们没有拒绝之意,顾自接下去说:“小女子的父母双双病重,双双病逝,我花光家里所有的钱才将他们安葬在一起,也算圆了他们最后一个心愿。”她突然跪在地上,抱住慕卿的脚,“如今小女子身无分文,只好到处做零工赚钱吃饭的钱,可是这样的日子有一顿没一顿。恳请公子收下小女子,给小女子安排一份差事,小女子会耕地,会做饭,再苦的活我都吃得消!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从来没被人这样求过,当然慕卿这不想被人这样相求。他艰难地从她手里退开脚步,却因为她的经历想起自己曾经类似的苦楚,不由心下一软:“你一个女子,耕地什么的不适合。要不……去我家做个丫鬟,扫扫地什么的?”
团团提醒:“爹爹,家里可不缺丫鬟。”
闻此,流霜低头落泪,爬到慕卿脚下磕头:“求求公子给小女子一条生路,让我赚钱钱,是多是少我不在乎!只要能吃上一口饭!”
第一眼见她便不喜欢,团团毫不客气冲她大叫:“我们家不缺人,走!”
流霜痛哭哀求:“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求求你们了!”
慕卿看不过去了,心里有的决定,低声在团团耳边:“团团,还记得我是怎么和你们遇到的吗?当初我也是走投无路,所以我能明白她的感受。带她回去吧,你娘那儿,我会去解释。”
团团咬咬牙,瞪了那女子一眼,没有由来的讨厌。心想娘亲也不会喜欢这个女子,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赶出去,于是不情不愿让她跟了,可是又看到自己的爹爹一路和女子有说有笑而忽略自己,团团越加不高兴了。回到家立即找到阿梳,摆着脸色给她看,表示爹爹和那个女人惹了宝贝儿子心情不好,还请娘亲快快做主!
阿梳正在大厅清点今日送来的花蜜,看到团团臭着一张脸进来,以为是父子俩闹变扭,没多在意。随即,慕卿一脸乐呵呵进来,坐在她对面。
阿梳含笑,对他瞧一眼团团,问:“你们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慕卿无奈地望望正在生闷气的团团,接着又笑笑说,“阿梳,我……我给你带了个礼物。”
阿梳喜上眉头,心里甜滋滋的。这么久以来慕卿还是第一次送她礼物!团团阴着脸走上来,拉拉阿梳的袖子,抬头说:“娘亲,你可别期待太多,或许你不喜欢。”
阿梳摇摇头,欢喜望着慕卿:“谁说的,你爹爹送的,我都喜欢!”
慕卿抓着脑袋“呵呵”笑了笑,向门外招手。一个穿着破旧的女子走到门前,脸颊经过简单清洗,看得出样貌清秀。她紧张握着双手,向阿梳投出一个微笑。随即,慕卿介绍说:“她叫流霜,我就送给你当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