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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蓝色宝石,一直握在你的小手里,是你生来所带。我们想,与你手腕上自生的蓝色树图腾,不无关联。
你满周岁时,家中曾到访一位道长,他看过你手腕图腾,认定你与灵树有关。还多番询问,你出生时还有何异象,我们没敢全盘脱出。但是,我们也意识到,你的出生或许真与灵树有关。
如今这蓝色宝物交给你,娘亲不知你过得如何,交代烈儿在你强大时才将香囊交给你,想必,你已经变成了娘亲想象中的样子。
我的萨儿,一直都不是普通孩子。在娘亲的梦中,总有你华服加身,坐镇四方的样子。萨儿长大了,能保护自己了,娘亲便放心了。
看过记得将信毁掉,照顾好你自己,是娘最想看到的。”
明萨语声呜咽。
她将娘亲的信紧紧攥在手心,另一只手里攥紧的是那块蓝色宝石。多年来思念挚亲的情感,压抑太久,明萨哭的不能自已。
她整个人蹲在地上,想让自己恣意地哭一场。
当年在母亲的灵位前,身负明家门庭凋敝的重任,明萨和明烈不敢过分悲伤。如今仿佛才找到了合适的宣泄口,可以纵情哭一场,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第六二零章 身世之谜(二)
小魔头是珞樱殿之主,今日的贺宴也是为她封侯所设,如今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珞樱殿中侍从皆以明萨和弟弟多年不见为托辞,安顿宴席中人,自顾筛酒庆贺。
仍述也见到了明萨和明烈相见的场景。看到明烈的第一眼,仍述眼前便不自觉闪现出孔铉的脸,确实极为相似。如此,岂非更加证实,孔铉就是明奕的事实?
看到小魔头姐弟相见开心,仍述也心中欢畅,多饮了几杯。
遂不由自主地想起远在魔族,两界相隔的老板娘,何时才能与她团圆?
仍述想起与她一同在卫显生前房中,看卫显的故物。想起她为拖住追击的大统领,不顾性命之忧的坚定眼神。想起她独看自己方有眼神中的温暖,想起她对自己说话时慈爱的声音。血脉交融的亲近,无可比拟。
最近这些日子,仍述越发不受控制地想起她,知道她也定在魔族想念自己,正如她从前每晚对望魔宫之顶一样……
仍述甚至开始经常想起魔族中的其他人,想起历历在目的往事,想起自己这个魔尊的虚无称号……仍述摇摇头,又饮一杯下肚,暗自警告自己不要想了。
方才,他见小魔头与明烈相见后不过片刻,便带着明烈和他身边的女子,一同去了后殿。
仍述以为她只是去安顿一下,不时就会出来,却不想一去这么久。仍述自己闪出宴客殿,向后方走去,一路找去他们可能去的地方。
然而,当他见到明萨时,却是明萨步履匆匆从清池旁走出来,她双眼红透,脸颊上还挂着未擦尽的泪光。
“出什么事了?”仍述一时情急,心知姐弟见面的喜极而泣,不至于将小魔头哭成这样。况且,这里并不见明烈身影。
仍述第一反应,是担心珞樱殿中是否有暗影军师的杀手出现,虽然不是兵戈相向,却是否威胁了小魔头些什么?
难道以自己的性命威胁她?
明萨抬头,见是仍述前来,便疾疾对他说:“我没事,你在宴客殿里帮我应付片刻,我有重要事去做。”
“真的没事?”仍述还没来得及回答,明萨已经急匆匆从他身边走过去,向寝殿方向走去。
“回头再与你说。”明萨半回头对仍述说道。
仍述不知发生何事,只见小魔头双拳紧握,一路快步走去寝殿。等她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仍述才转身回了宴客殿。
明萨一路去了二楼,径直走去蓝姨的房间。蓝姨却在廊道里,暗自藏在柱子后方,偷看外面的热闹。
她脸上带着笑意,想必是替明萨感到开心。
“蓝姨。”明萨快步走到蓝姨身边,将她顺势拉起来:“随我来。”
两人回到蓝姨房中,明萨径直走去架着蓝姨武器的案上,将那幽蓝色法器拿在手中,遂摊开自己手掌,看向母亲说的,自己生来攥着的蓝色宝石。
“蓝姨…”明萨似喃喃自语:“你看,这宝石和你的武器,是出自同处吗?”
蓝姨几步走来,俯下身盯着明萨手中之物,仔细辨别,而后重重点头。
“你觉得一样?”明萨再问。
蓝姨再重重点头。
蓝姨是心眉将军,心眉将军死而复生,手持能阻挡暗影军师子弹的武器,定是与灵树有关。
如果自己生来携带的“宝石”,与蓝姨的武器同出一处,那么,娘亲所说自己身世与灵树有关,便很可能是真。
是啊,出生时的异象,手腕不刺而成的树图腾,初入陵冢时无意触动灵树种子爆出蓝光,灵山幻境中见到的上古神弩……这一件件异事,不都在为此作证吗?
前世梦中,她也为研究灵树而痴迷,在前世梦境的最后,跌落高空,被无尽蓝色火焰吞噬的记忆,仿佛也能从这个论证中,得到合理解释。
明萨心中咯噔一声,似有什么事,突然尘埃落定。
但同时,她心底再生出一个声音:我究竟是谁?
前世是谁?与谁纠葛?
今生又是谁?前路如何?
因一直睁大双眼,一眨不眨,明萨的眼睛有些干涩刺痛。她突然摇头,将心底不住发问的声音挥去。
“郡主,明烈将军请见。”蓝姨的房门外,有侍女通报。
这一声将明萨的思绪拉回现实,蓝姨正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明萨的反应,不知她在想什么。她突然一把将明萨的手抓过,又像往常那般,不住地看她手腕上的树图腾印记。
蓝姨很聪明,虽然她什么也不说,明萨也未告知她那蓝色“宝石”是何物,但她已从中猜出了些许。
或许从一开始,她便是这般认为的。
“好,我这就出去。”明萨对门外应和道,说完她安抚蓝姨说:“蓝姨,没事,今日住在楼上的人,是我弟弟明烈。他也是好人。”说着,明萨自己笑了出来。
说明烈是好人,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不过,蓝姨对陌生人的态度抗拒,告诉她谁是好人,是让她不害怕的最直接办法。
“我晚上带他们来见你,现在我有事先去了啊。”明萨说着,见蓝姨乖顺地将明萨手腕袖子整理好,示意她去吧。
明萨出门,在回廊另一边看到明烈和程恬两个,正在等自己。
见明萨出来,明烈神情一动,他看出了明萨的异常,低声问道:“母亲说了什么吗?看你好像不太对劲。”
“没事。”明萨应着。
明烈明显不相信:“是不是我给的太早了,应该等你忙完再交给你?”
“真没事,早晚要给我的,不是吗?”明萨笑笑,再问他说:“你有事找我?”
明烈遂点头:“说了,还有个人等不及想见你。”
“谁?”
明萨问出口时,心里大抵已有了答案,家道中落,母亲和父兄皆不在,府中与她和明烈共渡难关的,还有一人。
“她在哪?”明萨忙问。
“她随我带来的侍从在一处,他们进不得你的宴客殿,被你的人带去休息了。”明烈说着。
明萨闻声转头,对侍女吩咐说:“明烈将军带来的侍从安顿在何处?带我过去。”
“是。”侍女应下,见郡主神色匆匆,忙在前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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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一章 明府团聚
明烈从燕州带来的侍从,皆在楼下偏殿后院休整。明萨随着侍女一路走来,远远便看到一个身影,她没有随其他人在殿中歇息,而是孤零零站在院门口张望,神色焦急。
看到她的那一眼,明萨仿佛看到了家中变故时的自己。
“玉儿!”明萨惊喜叫出声。
“郡主!”
不顾前方侍女的带路,明萨已经大步超过前去,将迎面奔来的玉儿紧紧抱住,两人皆热泪盈眶。
“郡主,您这样抱玉儿,实在是折煞我的身份了。”玉儿抽泣着,将明萨撑开,眼含热泪说道。
“有什么好折煞的,这几年不见,你脑子里的规规矩矩,反而更严了些。”明萨装作责怪道。
两人抹着泪,破涕为笑。
玉儿尽力不想哭,这泪水却好像流不完似的,越擦越多。明萨却清楚,这些泪水定是这些年,她与明府共度的磨难,她与明烈在燕州挨过多少苦难的诉说。
虽然现在都已好转,过往的伤楚也不必再提,但就像明萨见到万孚尊主那一刻同样,像找到了归宿,心中五味杂陈,委屈顿时涌上心头,只想一哭痛快。
“嚯,你见到玉儿比见到我还激动的多啊!”明烈不知何时,从身后走上来,装作嗔怪道。
“小少爷,您又打趣了。”玉儿声音还抽泣着,却不得不被明烈逗笑。
“你何时能正经说话,我也可以抱着你哭一场。”明萨睨了明烈一眼,也笑了。
当年日月军惨死沙场,明府一夜之间,从燕州不可替代的支柱,沦为被奸人所害,树倒猢狲散的破落府邸。
当年的家族之难那般惨绝人寰,明萨和明烈受到了多少燕州主宫的不公待遇,发生了那么多重大的事,却只给了明府中人极短的时间。
他们几乎来不及去适应还是抗拒,就被推上了命运的轴轮,仓皇翻滚向前。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无比狼狈。
那些日子里,空荡荡的明府大院,只有玉儿一个人陪着明萨。
玉儿是唯一一个陪明萨,一同看过日月军惨死战场的人。她陪明萨经历了惊险的刺杀,经历了明烈被软禁和陷害,经历了明萨不得不答应出嫁菀陵,赌上自己一生的幸福。那数月的情谊,真要好过朋友,胜似亲人。
明萨作为礼物,代表燕州归附的诚意,出嫁菀陵皇城之日,玉儿哭喊着,定要陪郡主一同嫁过去。
燕州主宫安排的随从对明萨的态度,众人皆清楚。玉儿不愿明萨一个人孤零零嫁过去,哪怕后半生,在菀陵皇城受尽冷眼,有个知心人作伴也会好些。
可明萨一句,留她在燕州照拂明烈的话,便让玉儿甘愿留下。
留在燕州并不比去菀陵皇城好过,那一时期,云氏对明烈和明府的打压,一定极度疯狂。明烈困在主宫当差,玉儿便似这偌大凋敝的明府管家,明府经过了什么,她便挨过了多少。
“玉儿,这几年,你还好吧?”明萨纠结了半天,千言万语竟不知如何问起。想到自己拜在万孚尊主身前时,万孚尊主也是只问了一句:你过的好吗?
是啊,明知道不好,却一开口便问了出来。
“能见到郡主,还有什么不好的!”玉儿说着,绽开了真心的笑容。
明萨拉着她的手,也环视明烈和程恬说:“日后我将你们都留下,再不回去了,我在哪你们便在哪,我们再也不分开。”
“真的吗?”玉儿先明烈一步,惊喜问道。
明萨颔首:“万孚尊主也已默许,只待合适时机与燕州主宫提起便好,你们且安心在这住下。”
听闻此事,三人皆喜不自胜。
“你不早说,我那留在家中的万贯家业可惜了!”明烈蹙着眉头,惹得程恬和玉儿一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