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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与她们见过,可惜时间太久,她们留在我记忆里的,竟只是越来越模糊的影像。
就随着俩看起来格外眼熟的仙子一路走。不知不觉间,涌动的人潮竟已不见。只剩我与这两位仙子。
见到时机成熟,一路走来他俩似乎对我并不抵触。我便腆着脸问左手边那一身桃红的仙子:“这位姐姐是要到哪里去啊?!”
那仙子却不回我,只顾得与身旁着翠绿衣衫的仙子说话:“招招怎么这般痴傻?翠竹,你说她怎么就傻到去盗取姻缘线呢!如今这下场可让我们姐妹心疼,偏偏帮不上分毫。你方才没看到,天帝爷多生气。”
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看来与招招姐妹情深着呢。
可我对她真的没什么印象,但听她的话头,分明是当年我被贬之后。那么,我这又是在梦中?还是一不小心又回了记忆深处?!
翠竹?!
我又去瞧那翠色衣衫姑娘,果然她也似这桃红衣衫仙子般,红了眼眶,竟是点头如捣蒜一般,道:“就是就是,招招姐就是不听人劝,那华阳上仙岂是我等能高攀得了的。如今招招姐大错铸成,你我再说什么都为时晚矣。唉,这回连华阳上仙也连累一同被贬,只盼他俩轮回三世,能参悟玄机,早日回转九重天吧。”
“怎么参悟啊?!别忘了那条丢了的绿丝线。我是看不穿天帝爷到底什么用意了。一面又说招招姐动凡心,罚她轮回三世。一面又答应她只要三世内寻得姻缘线,令华阳心甘情愿的系上,就准了他们的婚事。你说天帝爷到底是想帮她还是罚她啊。”
“不会吧?你听谁说的?!桃花姐姐,你可别蒙我。”翠竹便瞪大了眼问道。
“整个九重天都在传呢。天帝爷封印了华阳的记忆,却留下招招部分记忆,让她每一世都会不停寻找姻缘线。可绿丝线丢了,就算招招姐世世都能找到红丝线,也永远凑不成一对姻缘线。而且每一世招招姐都会死的很惨,随着她死,华阳转世又会轮回。这不是折腾人么!”
“桃花姐姐,你这话说得我都糊涂了,那天帝爷到底想不想让他亲妹子回来啊。如果三世已到,招招姐还是没有寻到一对姻缘线,难道就不能重归仙班了?!”
“谁知道,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本就不是你我这等小仙参得透看得懂的。就说咱那位二爷吧,还不是因为当年被自己亲兄长算计,才失了这宝座。要不然他怎么会与咱这正主的关系那么僵。”
“嘘,这话扯远了。桃花姐姐,你不要仙身仙骨了,什么话都顺口浑说。”
“得,也是我说多了。”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全然将我当做透明一般。我到底省心,就权当个听客吧,也免得我套话再问。
她俩虽未正面回我,可我毕竟明白几分,她俩这是在告诉我,当年到底怎回事。可这些本不是该在我记忆深处留存的东西啊!
正百思不得其解。就见那桃花与翠竹两位仙子互相对视一眼,桃花就道:“唉,姐妹多年也帮不上忙。我桃花没本事,就留一句话,悟不悟的看造化吧。”
言罢竟是自袖口掉落个小物件来,一弹多高,跳了几跳,终是滚到我脚下。
我心似要漏跳一般,忙一脚踩住,小心翼翼的将其勾到近前。也不敢拿开脚,只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桃花仙子。
仙子却不再理我,只转身往回行,口中还嘀嘀咕咕的:“哎呀,光顾着和你说话了,都走过头了呢!这是哪里啊,翠竹,别愣住,咱快点回去吧。”
“唉,等等啊。”翠竹口中应了声,就也折身去追,已追出几步又回转,急急开口道:“每日子午之时,刺食指。”
尾音未了呢人已再度折身,一路小跑的追上那桃花仙子,远远的我似乎听到桃花仙子还在责怪翠竹仙子:“你说那个做什么?明知道她现在身子骨不允许,还让她耗费仙气。你是害她啊!”
“哪有!我只是怕她渡不过这道劫。”
“唉,是啊!翠竹,你说堂堂一介女财神,怎么就弄到今天这步田地呢。”
“桃花姐姐,那是你没遇到心动之人。”
“也许吧,华阳上仙的确风姿卓越。可是为了一个对自己冷淡到那种程度的上仙,值得么?”
“桃花姐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那位第一上仙越是对喜欢的人才越冷淡呢。”
“啧啧,这是什么毛病!”
“还不是觉得自己镇守万妖洞,不该动情,就压制呗。”
“你个小丫头片子,这你倒懂了!”
“哎呀桃花姐姐你别打,我也是听素素姐姐说的,否则就凭素素姐姐那么聪明,哪能任由着招招姐啊。”
“可我看啊,是错了。”
俩人的声调越来越低,直到我再也听不到。我原地傻杵着,这信息量太大,我一时间也消化不来啊!
对了,将将是何掉落?!
我忙不迭拿开脚,却见被我踩住的竟是一个小纸团。如今已经扁扁的,也不知内里写了何?!
便弯腰拾起,颤抖着手徐徐打开,就见上有一行娟秀小字:“似远还近。”
没了?!
就这四个字!没头没尾的,就算想告诉我什么吧,这也太简洁了!
暗叹口气,一时间我也琢磨不透。便在抬眼凝视那背影消失处。心里又腾起古怪念头来。
这里到底是不是我记忆深处!?若是,这些话这俩人都是我被贬之后,我怎么记得又怎么知道?!
难道是梦里,托梦?!
这俩字将将在我脑海中腾起,我便猛地头皮发麻,接着后脊梁骨一冷,便彻底清醒过来。
睁眼瞧,我仍深处山洞之中,哪还有桃红柳绿的仙子!而那云海叠覆更是不见分毫。
绿丝线?丢了的绿丝线?封印部分记忆,每一世都寻不到的绿丝线?!夺位?阴谋?算计?!纸团、还有那句话?
每日子午之时,刺食指是什么意思?是食指?还是十指?!
罢了罢了,不过是被闫似锦气得做了一场梦而已。怎么就会有好心的仙子来托梦呢?!我上头有天帝爷,她们就不怕一下惹怒了天威,也被贬。
何况我并不记得曾认识桃花与翠竹仙子啊!
越琢磨我越头痛欲裂,眼下北疆的事就够我烦,而且闫似锦说欠了许多银子到底是真是假?!他真的想管我借银子么?
一颗头就要变成两颗大,我忙不迭要去按压额角,将一动,手中便有一物件掉落。心也随着那物件咯噔一声摔在地上。
定睛瞧,却是先前手里攥着的金豆子,我这手一动,它就掉落下去。
便松了口气,暗笑如今一切皆是自己一步步走到这田地,怎能期待有人帮衬?自己的问题还是自己解决吧。
这般想着就弯腰去拾那金豆子,伸出的手却僵住。
就见那金豆子旁竟真的有一团小纸团。方才竟是没瞧见。
拾起展开,果然那纸团上有四个娟秀小字:似远还近。
我的天!真的是入我梦中了!!!
纸团在,那每日子午之时刺/破食指,到底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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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天明时如意仍未回转;我也无心细想她的事。眼下看来我与钱二的赌注必输无疑。如意能得到幸福,我输便输了吧,只希望别有一天被那王子俊发现真相就好。
唉,总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至于答应了我那位天帝大哥的事,昨夜梦境里桃花与翠竹的话便又涌上我心头,我不知是不是傻兮兮的被人当了枪/使。
钱大与钱二的事;对于一个没了大部分记忆的我来说,现在真的分不出善恶真假,孰是孰非。
我又开始头痛,而一脚踏出山洞后;见到不远处那株枯树上斜倚着的人,我的头就更痛了。
闫似锦静静的;背靠一株枯树;脚底下已有一圈枯黄树叶;也不知他就这般立了多久?只是微微仰着头;任由肩头也铺满落叶。
他的眼也是微微眯起的;目光似在凝望碧蓝苍穹。北疆的天穹格外透彻;即便已到严寒季节,可那天穹依旧蓝的似浆洗过一般。
他明明知晓我走近,依旧保持着原本姿势。良久,方将目光自那澄蓝苍穹上收回,一双眼望向我。
“能不能借我银子,多少都行。我真的有急用,有很重要的用处。”
“什么用处?”
“能不能以后再告诉你,详细和你解释?”
“现在不方便说?”
“不方便。”
他定定地瞧我,又过了好久,方垂了眼眸,低声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闫似锦?!”我大声唤他的名。
他抬眼瞧我,问:“怎么了?”
我笑:“没事,我就是确定一下,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闫似锦么。”
他眼内的光黯淡下去,嘴唇蠕动着又要说话,这次我却不令他说,只是快速将腰间小锦囊中的金豆子倒出来托在掌心:“给。”
他就叹了口气,说:“你放下就行。”
“呃?”
“我是说,你不觉得我亲手去接,很羞耻?!”
我仔细端详面前这人,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任由我怎样瞧,都瞧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何。便只好叹了口气,将金豆子放在脚边,然后背转过身去。
良久,也不见他有所动作,我便只好再开口:“不够?”
“嗯。”
“可我只有这些,就算再有,也要明日了。”
“那我明日还能再来取么?”
“闫似锦,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突然要这么多银钱作何用?”
“不能。”
他很快又道:“钱招招,我只问你信不信我?!”
我略犹豫,还是点头,又想起背着身子他看不到,只好说:“我信。”
“那就好。”
“你拿了么?”
“没有。”
“为何?”
“钱招招,等你走了的吧。”这声调闷闷的。我真不敢相信,我身后那目光遥远的家伙还是我认识的闫似锦。
但他就是闫似锦。
我很想回头问他,到底遇到了何事。可我了解他,他不想说的即便逼问也没用。何况我现在心境复杂,一时间脑中浮现当年那虎妖苏姚被篱落利用着一次次骗取精元珠,一时间又想着闫似锦绝对不是那种人。
我似要被这两种情绪折腾疯掉。终是没有转回身,而是笔直的朝前行,朝前行,直回了山洞。
山洞里看不到北疆碧蓝的苍穹,我深吸口气,突然很想念栖霞山,那个常年云雾笼罩的地方……
月如钩。
我坐在离山洞最近的一个木墩上。如意已好久不见,自打上回一别,她就再没回转,兴许正与王子俊浓情蜜意着,这段时光是她自打有神识以来,最美好的一段吧?
听说再过几日王子俊就要动身,北疆离京城实在太远,要赶考必须早早的就起程。也不知如意会不会同行,我更不知钱二爷那玄妙术数,到底能在如意身上维持多久。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只希望人人皆能得偿所愿吧。
“咳咳,咳咳。”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我仰头瞧这北疆的星,只觉璀璨着,繁华着,却更寂寞。
剧烈的咳声令我很难过,身体的过度透支令我更是难熬,偏小腹里又多了粒种子,时不时左跳一下,右跳一下,不安分的萌芽,不间断的生长。
月事一直未曾来。我轻/抚/小/腹,即便隔着肚皮,仍觉内里那生命异常顽强。
我到了北疆多久了?久得我差点忘了,我来自常年云雾笼罩的栖霞山,久得我差点以为自己就是北疆人。
月移,星灿。
子夜时分以至。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