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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口气,就一连串说出前因后果。
原来当日他的确被刘老爷子的捆仙绳捆住,不过刘老爷子对事不对人,人家真真以礼相待闫似锦。
虽说扣/留着当人/质只等我去寻阿蒲来换,可这些日子老爷子好茶好酒的招待着闫似锦,有时还与闫似锦下上一盘棋,所以闫似锦真不算受苦。
老爷子没别的爱好,就这一个,却很要命。
他简直爱棋如痴。
闫似锦何等人物?知晓老爷子软肋,自然言语上勾着老爷子愈发勤的下几盘。而老爷子爱棋却是臭棋篓子,这些天就没赢过。
闫似锦就教老爷子怎样行棋布阵,并言道走棋如排兵,必须怎样怎样怎样……于是得了老爷子欢喜,逐渐对他防备松懈,并终有一日为他除了捆仙绳,说是每次下棋都是闫似锦只出嘴他小弟子执棋实在不像那么回事,也不过瘾么。
除了捆仙绳的闫似锦并不急着生逃,只努力与老爷子以及那伺候棋局的小童子打好关系,并终于套出了捆仙绳口诀。
“所以么——”闫似锦说到此故意停住,就真的自怀中掏出那条捆仙绳来。
“我的乾坤袋又多一样宝贝了!”
“啊,原来你那些宝贝都是偷来的。”
“这算什么,偷宝贝不算本事,偷/心才厉害。”他拉长音,故意斜眼看我,并缓缓道:“不过好像我想太多了,人家只知道生气,重逢一点都没小别胜新婚之感啊。”
“小别胜新婚你个大头鬼!”我跳起脚来要给他个爆栗,却被他轻松躲开,他就笑,“不与你玩笑。我一逃出来就被西海龙主请来喝酒,屁/股还没坐热你就冲进来,一张脸拉那么长转头就跑,大姐,你真的有上百岁?”
“我哪知道中间发生这么多事。而且也不止你经历多,我也经历不少呢。”当即我就将近来遭遇与他细细说一遍,并又问为何慕蔚风也在。
“我哪知道。其实我更想知道西海龙主怎么和刘村老爷子长的那么像。”闫似锦回我。
我也纳闷,难道他们之间有何关系?
事情说开了我就发现自己实在好笑,也不怪闫似锦说我,我竟真真似个小孩子般又耍脾气又闹小性儿,也白活了百十来岁,果然沾上这个情字,无论多大年纪都会返老还童,并没了思考能力呢。
于是就指尖对指尖,我垂头低低说:“对不起啦,我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又小性又暴躁,难得你比我小却肯凡事让着我,又不生气又不恼,还对我那么耐心解释。呜呜,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钱招招何德何能令你这么宠着我惯着我?!”
这话我是真心,臭小子却激灵灵打个哆嗦,揶揄我:“大姐,好肉/麻。”
“喂,难得我真心话,我都这般说了,这种时候按道理你是应该说几句甜言蜜语吧?”
“不会。”
“小气。”
他不语,只将目光自我脸面上移开,去瞧天穹之上横亘银河,好半响方悠悠叹了口气:“谁知道明天会怎样,有些话又何必说出来。珍惜此刻就好。”
他很少这般感性,当下我也被他情绪感染,正寻思该怎样安慰他两句并表表心意,他却没了那副惆怅样儿,只换一副哭丧脸,一把揪住我袍袖口,晃荡来晃荡去的装可怜,“大姐,不瞒你说,我都快死了。”
“呀?你怎的了?得不治之症了?是何难言之隐?”我被他话吓到,方才的感性立刻变成冷汗。真是的,凭端端说这样的话,存心让我糟心死呢!
他闻言给我一个大白眼,略略扁嘴,“大姐你是真心恨我不死啊!还不治之症呢,用不用也找个华佗来给我锯开脑袋。”
“别没正经的,到底怎的了。”
闫似锦这才撒开手,一手摩/挲着光洁下巴,就道:“我做梦了。”
“吓,还以为多要命的事呢!做梦有何好稀奇?!呃,做梦?不会也梦到龙母了吧?!”
我无比郁闷,他点头如捣蒜:“就是。”
“她不会也叫你上神,也求你帮忙吧?九尾天猫?!”我磕巴道。
闫似锦又点头,苦笑道:“看来你我真是心意相通,连梦境都一样。”
而此时就听得一个人也插嘴,“不瞒招招师妹,闫师弟,蔚风也有相同梦境,而且——”
我与闫似锦立马转头,并同时拿出女娲石,恰瞧见慕蔚风信步行来,也自怀中掏出一块女娲石,三块女娲石竟是一模一样。
啧,这事儿,真乱……
想不到刘村雨水之事竟千丝万缕,越走越跑偏了!
☆、第十八章
慕蔚风手中的女娲石令事情越发云里雾里。闫似锦却不关心这个;只是问他:“大师兄你怎么也出来了?西海龙主呢?”
“闫师弟;你与招招师妹那般样子离开;蔚风又怎能安心。”慕蔚风说的倒是实话;若是还留着倒真没心没肺了。
不过那舞姬的确漂亮啊。
我便又忆起闫似锦的样,这才反应过来;臭小子一见面就出杀手锏,我好像忘记问他那女子是谁。
闫似锦似能看穿我心意般;立马双手高举着,一步步往后蹭:“二师姐;那女的我真不认识。我发誓当时眼睛在她方向但是真的在想问题。”
“你有何问题好琢磨!”
“别闹别闹。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大女子动口不动手,何况,咱们是不是该研究一下更严重的问题?”
闫似锦朝我手中女娲石努嘴;我这才想起此时真就不是笑闹之时。而再看女娲石,三块确实一般无二。也不知当年女娲娘娘到底弃了多少女娲石,怎的像夜集摊子批发来的一样,一次出现一大堆!
“不会是琉璃球吧?”我将手中女娲石朝闫似锦举着。那小子忙身子后撤,脸都白了:“大姐你可别开玩笑,我们俩的是真是假不好说,可你这块刚令恶蛟现形,绝对假不了。你可别拿它照我,回头照出个齐天大圣也就罢了,万一照出个天蓬元帅来,你说你嫁是不嫁?!”
我二话不说跳过去就给他爆栗,当然还是毫无悬念的被闪开。我一肚子气郁闷之极,慕蔚风就瞧着我们的样儿边笑边摇头。
到底是栖霞派大师兄了,那目光,要多慈祥宠爱有多慈祥宠爱。
同门长大的毕竟感情深,慕蔚风又比我先入门,自然把我当亲妹子看。如今亲妹子虽时刻被气着却乐在其中,做兄长的哪能看不出自己个妹子从头到脚趾尖都散发出的幸福!
不过笑闹归笑闹,刘村的事真的太棘手。
我们三个都很头痛,大家研究一回又将三块女娲石放在一起比较。但横看竖看都一样,怎么也分辨不出真假。
于是干脆放弃。
也不知是栖霞派的弟子都一个脾气,还是入了栖霞派都变成一样脾气。上至载浮,下至我,慕蔚风,闫似锦,甚至王招娣陈阿狗他们,每个栖霞派弟子都秉承着一个原则,能想透的就想,想不透的就暂时放放,总有一天会豁然开朗。
说好听点是心宽,说难听点,就是一派懒鬼。
而我们三个懒鬼就将女娲石分别收起,又把各自遭遇简单叙述一遍,闫似锦与我早已交换过信息,反而慕蔚风,就将我们离开后栖霞派发生一切细细说一回。
原来这条恶蛟几乎与我们前后脚,我与闫似锦致远小道方下山去刘村,便在当夜栖霞派出了怪事。
先是陈阿狗遇到两个王招娣,接着又是载浮发现一个慕蔚风坐在屋子内看书,有烛光将他身影映照在雪白窗纸之上,而一转头就又看到一个慕蔚风,立在自己身后嬉皮笑脸的叫师父。
一时间栖霞派人人被搅扰的不得安宁。若这恶蛟只是喜欢变化人形也就罢了,他偏爱吃肉。
“爱吃肉?!”
我与闫似锦异口同声,臭小子更是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大师兄你开玩笑吧?你别告诉我,他喜欢吃烤鸡烤鸭水煮鱼。”
慕蔚风就苦笑摇头,道:“闫师弟,这条恶蛟倒不喜欢吃熟的。”
恶蛟十分喜欢生食鸡鸭,于是栖霞派养来留着下蛋、改善伙食的二十几只母鸡以及十几只鸭子便遭了秧。
最可恨的是这家伙不爱惜粮食,你说你喜欢生吃壮力吧你倒可着一只吃喝干净啊!?它偏不,居然要个个脖子上咬一口,一夜之间血洗栖霞派鸡房,待小弟子听到鸡鸭惨叫赶过去,已发现一地狼藉。
慕蔚风言到此处不由摇头,大抵心中慈悲又起。而我也恨得牙根痒痒,暗骂死恶蛟,栖霞派都穷成啥样了,还对穷派下手,要知道我们十天半个月才能吃上一顿炒蛋啊!
闫似锦却开始甩弄柳枝,他若有所思,就问:“照大师兄这么说,那条恶蛟是存心祸害咱栖霞派呢。”
我忙不迭点头,就说:“这得多大仇啊!”话说了一半又想起何,我忙再道:“你们觉得,它有没有可能是奕风?”
问题出口又忆起我早与闫似锦交代过奕风是哪个,又是一般梦境,但慕蔚风的女娲石怎样得来?以及梦境是何?万一与我和闫似锦的梦境不同呢!当下就要解释,谁知慕蔚风已面带郑重之色,双眉微蹙着,就说:“招招师妹所言极是,蔚风也曾有过这揣度。”
“啊?!不会吧!”我与闫似锦对视一眼,再次异口同声,“原来咱仨梦境一模一样啊!”
话音未落,我俩发现一连两次说出同样的话来,竟是一字不差,立马相视而笑。我心底就有暖意升腾,暗自臭美着,难道这真的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还不等我开口,闫似锦像生怕我高兴似的,已先朝我勾嘴角,笑道:“别想得太美,其实是事情太明显。”
喂喂,闫似锦,你一刻不气我是不是特难受?!
慕蔚风轻咳声,又道:“最可恨的是恶蛟害人性命。”他略顿顿,语气带了哀伤:“可怜阿狗那孩子,竟死得那般惨。”
陈阿狗被发现时,尸/体早已冰冷干硬,躺在栖霞派后山,孤零零的。
慕蔚风微微仰头,眼角已现泪痕。
唉,我这大师兄,真真多愁善感了!
“后来呢?”闫似锦仿佛很不愿意看到别个流眼泪,立马开腔,打破此景。而慕蔚风这才拭了拭眼角,就又道:“阿狗的死令师父万分生气,下决心我们师徒二人一同蹲等恶蛟,可即便寸步不离,恶蛟却再也没有出现,而千里之外又有消息传来,说是在西海岸发现一条恶蛟。”
“哦,所以师父派你下山捉妖!原来就是捉的这个妖。”我道。
闫似锦皱眉:“可恶蛟就算能日行千里,也不可能这么折腾啊。”
“所以,一定有两条恶蛟。”我接口。
慕蔚风也点头表示赞同。一想到恶蛟通天的本事,居然还是一次出现俩,我们仨便都觉得头疼。
想来载浮也已料到这一点,所以派慕蔚风下山,自己也不敢离开栖霞派。果然他这决策是对的,否则还有没有栖霞派真就难说了。
难不成今年五行属水?怎突然出现这么多恶蛟!
我双手拇指大力按压两旁额角,闫似锦就笑:“原来咱们师父也不是太不靠谱,至少比这位西海龙母靠谱多了。”
“呃?!”我不懂。
“你想啊,西海龙母给你托梦,给我托梦,又给大师兄托梦。她是生怕自己当年的辛酸事知道的人少啊。”
“死闫似锦,别拿别人的伤心事开玩笑。要我说,她是太在意,生怕事情不成所以做几手准备呢。”我道。
“但她为何只托梦给我们栖霞派弟子?”慕蔚风眉头紧蹙,现出一个大大的川形痕迹。
“谁知道呢,也许我们栖霞派与她前世今生的活该瓜葛着。”我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