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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谢雨诗的身子没有还魂那么魁梧,脸型的轮廓也没有还魂那么分明。晓萍最善于易容术,道:“队长毕竟是男人,化上浓妆也能看得出来,所以我们不能扮年轻女子,就只能……”
谢雨诗试探道:“那么,是,老太婆?”
晓萍忽然挽着他的手道:“婆婆……”
还魂道:“这样再好不过,游百通怎么也想不到队长会变成……”说到此处,三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随即,晓萍去准备易容用品,至于她怎么去弄来,谢雨诗是毫无头绪,晓萍则一脸轻松,毕竟就要看到队长变成婆婆的样子了。
谢雨诗对还魂道:“待会儿换了装,去小镇上雇一辆马车,你就要辛苦一下,来当车夫吧。晓萍,嘿嘿,就是我的乖女儿。”
还魂笑道:“不辛苦,不辛苦。”
两人还在说着其他的事,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过来。
还魂道:“声音好乱,几个人?”
谢雨诗摇头道:“是五匹马,应该是五个人。”他怎么也想不到游百通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他又想起向濯毫无破绽的剑法,这次他不能再相让。
五匹马缓缓朝他们的方向走来,并不似追杀他人,反而像是迷了路。当先一人四处张望,看见有两个人坐在前面,大喜,上前下马道:“太好了!两位兄台,借问一下,去南楼城怎么走?还有多远的路程?”
谢雨诗缓缓道:“南楼近来封城,有进无出,兄台真的要去?”
那人望了一眼谢雨诗腰间那把不凡的冰神剑,道:“是的。在下顶穹天,和我四位义弟从南海来,初到镐国,想去南楼见识一下。”
谢雨诗早已注意到顶穹天马匹上悬挂的宝剑,以及他四位义弟手中握着的宝剑,原来五个人和他一样都是剑客。
顶穹天见他不答话,道:“敢问两位兄台高姓大名?”
还魂没有开口,等着谢雨诗先说。可是谢雨诗也没有开口,只是懒散地看着顶穹天。
顶穹天四个义弟已经下马,来到身边,其中最年轻的一个叫道:“我大哥问你话呢!为什么不答?我们在南海号称‘春秋五霸’,你没有听说过吗?”
谢雨诗哈哈大笑道:“春秋五霸?春秋五霸指的是五个国家,若要指人,也是五位诸侯君主,难道五位都是富可敌国、拥有万乘兵马之人?”春秋五霸愣住了,显然对中原的历史所知寥寥。
“你!”
顶穹天喝止道:“邯郸,不得无理!”
谢雨诗心想:“原来这个小子叫邯郸,难道其他人都叫大梁、咸阳什么的吗?”
顶穹天道:“我们春秋五霸此次来镐国,主要是见见世面,闯下一些名声,并非惹事,难道刚才在下语言有冒犯之处?还望指出。”
谢雨诗见他如此恭谦,也不知是否笑里藏刀,道:“不敢,只不过中原怪人多,你们以后见多了就习惯了。”
顶穹天身旁站着的一人,样貌清秀儒雅,面净无须,似是饱读诗书,和他大哥年纪相若。那人笑道:“哪有人说自己是怪人的?”
顶穹天见谢雨诗和还魂始终不肯吐露姓名,便兀自开始介绍他的兄弟。刚才说话的叫张逸天,排行第二,父母本是中原人士,剑法也是家传。老三程家贤相貌平凡,身世平凡,和顶穹天一样出自“南海剑派”,谢雨诗却盯着他看了很久。老四方拾,人长得忠厚,话也不多,性格也和名字一样简单,也是南海剑派,剑法得授于顶穹天。老五则是那年轻气盛的邯郸,无姓,自幼被南海剑派的掌门收留,是剑派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才十七岁。
南海剑派虽不大,但也不小,毕竟是南海一带最大的帮派。谢雨诗冷冷道:“你做戏做完了吗?”还魂也察觉了,和谢雨诗一起站了起来。
顶穹天不知所云,问道:“怎么了?”
谢雨诗道:“你马背上背囊的那张黄色的纸是什么?”
顶穹天一愣,随即取来那张黄纸,道:“哦,只不过看到皇榜通缉要犯,所以……”他越看那皇榜上男人的头像,越觉得像他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
顶穹天将皇榜一甩,从马背上拔出长剑,大喝道:“兄弟们!原来他就是镐国通缉的逆贼!”
谢雨诗本来可以趁着他们说话的瞬间将他们全部杀死,但还不确定那张黄纸是否真是通缉他的皇榜,二来也不愿在逃命的时候杀人,他知道杀了这一拨,会涌来更多的人,怎么也杀不完。
顶穹天道:“捉拿逆贼不用管江湖道义,大家一起上!”其他四人极有默契,拔剑将谢雨诗、还魂围了起来。
谢雨诗已看出他们剑法不弱,尤其是那个程家贤;要杀他们不难,要击退他们却要费些周折。他故意道:“谁说捉拿逆贼不用讲江湖规矩?”
张逸天道:“别欺负我们是南海人,我爹也曾是江湖中人,这点规矩还是知道。”
谢雨诗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盗亦有盗,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他抢着继续道:“当我们逆贼的,非常辛苦,现在被逮住了,还要以二敌五,岂非老天瞎了眼?”
你以为谢雨诗在说笑话?
“啪,啪!”两声,两把剑已经落地,方拾和邯郸的右腕被刺中,再也握不住剑。还魂见谢雨诗出击,双袖一甩,两道刀光向顶穹天和张逸天扫去。
谢雨诗转过身,笑着望着程家贤。程家贤先是一怔,接着长剑一抖,也是南海剑法,向谢雨诗刺来。谢雨诗侧身一躲,右手手腕一个回转,冰神剑势必要将程家贤拦腰斩断。
程家贤身法一变,“呼”一声飘出两丈,方拾和邯郸在一旁惊呼起来,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诡异的身法。
谢雨诗淡淡道:“你在刻意隐瞒剑法。”
程家贤“哼”一声冷笑,长剑忽然杀气腾腾,一阵剑气周身旋转。
另一边,还魂双手藏在衣袖中,抓住对方两把剑,硬生生抢了过来。顶穹天和张逸天虎口酸麻,只怕大半个月才能恢复,两人却还在想还魂的衣袖为什么还没有破。
程家贤的杀气越来越强,在场所有人似乎都有到了墓地的感觉,阴森、凄凉;明明是白天,却都以为过了三更,牛鬼蛇神随时都会出现。春秋五霸的另外四个人看呆了,惊异不已,也没有要提剑再战的意思。这倒出乎谢雨诗的意料,显然程家贤真实的剑法,他四位兄弟并没有真正见识过。
程家贤终于出剑,而谢雨诗也终于不用再手下留情。
春秋五霸活着的四个人怎么想不到,在程家贤如此强的杀气之下,谢雨诗可以从容刺出一剑,而这一剑恰好从程家贤的心脏穿过。他们甚至在心里喝彩,而忘了为自己的兄弟默哀。
顶穹天回过神来,凄惨地叫道:“三弟!”
谢雨诗却不理他,冰神剑往程家贤脸上划去。
“住手!”四人几乎同时喊道,几乎同时去捡剑,都是同样的结果,剑怎么也握不稳。
谢雨诗挑下程家贤脸上的一层面具,道:“果然!他不是你的三弟。”这话当然是对顶穹天说的。
顶穹天看着面具下一张苍白陌生的脸,顿时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邯郸喊道:“那我三哥在哪!?”
谢雨诗道:“你们三哥已经死了,也许就是被这个人杀的。”
还魂看了那“程家贤”一眼,摇头道:“竟然是他?”
“谁?”那四位兄弟同时说道。
还魂道:“他是‘鬼剑门’的人,人称‘独角仙’,向来杀人如麻。奇怪的是,他性子高傲,怎么会易容混在你们当中呢?”
问题抛给了春秋五霸剩下的四霸。四人面面相觑,都不知情。
谢雨诗道:“也许在你们出发之前,或者拿到那张皇榜后,独角仙就杀了程家贤,然后易容改装混了进来。刚才我就觉得奇怪,他的表情很不自然。”
四霸顿时觉得中原人才济济,他们与程家贤乃结拜兄弟,竟未察觉丝毫不对。大概是兄弟之间并非像姐妹那样亲密无间,整天黏糊在一起。
还魂皱眉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谢雨诗道:“不知道。但有一种可能,就是来找我的,准确一些,是来杀我的。”四霸目瞪口呆,各自心想这独角仙莫非真是神仙,竟然算准了会在去南楼的路上碰到要杀的人。
谢雨诗续道:“独角仙知道你们要来南楼,而我恰巧也在南楼,所以就混入你们当中。这有一个大大的好处。他知道我的剑法并不差,所以要一击得手就要出其不意。程家贤的武功和你们的武功不相上下,他只要在一起动手的时候先假装用南海剑法,然后突然用自己拿手的本门剑法,如果真是这样,我恐怕难遭毒手。”
还魂道:“只可惜事先就被高兄认了出来。啊,在下商锐亭。”四人抱拳回礼,顶穹天道:“刚才兄台的双袖功夫真是出神入化啊!”脸上虽在称赞,却是一脸悲伤,显然是为了其三弟的死。还魂轻轻一笑,再轻轻摇头。
方拾始终没有发话,此时问道:“那他为什么要杀你?”
谢雨诗道:“武林通缉令。”接着他将此事大略告知四人,邯郸捡起那张皇榜,道:“怎么,不是为了这一千两银子?”谢雨诗摇头道:“不是。武林通缉令的悬赏是三千两黄金,相当于十万两白银。”
方拾狠狠道:“十万两?怪不得要如此处心积虑。”
邯郸一把撕毁了那张皇榜,大叫道:“都是这破纸!我们要不是这张破纸,三哥他就……”说着大哭起来。方拾眼泪也在打转,却始终忍着。顶穹天两行泪水流了下来,用手擦干,转眼间恢复了常态,但眼神中还是带着暗暗神伤。张逸天本来一直都带着笑容,即使是右腕被刺,嘴角依然是轻蔑地笑着,而现在的他面无表情。
张逸天忽然上前一步,他拿不起剑,只有用脚用力一踢,“咔嚓”一声,死了的独角仙立刻断了几根肋骨。
谢雨诗和还魂向来对生死看得极淡,如果四人队中有一人死了,其余三人固然要为了死去的人报仇,但也不会掉眼泪、哭鼻子,人死了,就无法复活,他们身为密探很清楚地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有时候执行任务,如果好友死了,甚至可以不顾其尸身,而继续任务。
顶穹天惨然道:“多谢高兄台替我四人手刃仇人!这人的剑法,就算我四人合力也敌不过……”他又想起刚才一起拔剑捉拿逆贼实在可笑,他们连独角仙都打不过,更何况是谢雨诗呢?
还魂道:“在下略通医术,刚才我和高兄多有得罪了!”
四霸和两位密探纷纷坐了下来,还魂从怀中掏出银针背囊,依次为四人施针,道:“明天就会没事了。”
顶穹天略带惭愧,道:“看高兄台不似坏人,为何会被官府通缉呢?”
谢雨诗道:“顶大哥说笑了,被官府通缉就是坏人吗?”
顶穹天叹了口气,张逸天道:“那高兄为何被通缉呢?”
谢雨诗道:“我本是飞仙剑派的掌门,后来被人出卖,陷害成邪教中人,才会变成这样的。”
方拾衷心佩服道:“原来是一派掌门,怪不得剑法如此超群!”谢雨诗心下叹息,其实刚才杀独角仙的那一招死剑剑法,看似简单,却是凶险异常。
张逸天右手摸摸下巴,道:“邪教?莫非高兄说的是光明圣教?”其他三人显然连光明教也没听说过。
谢雨诗和还魂对望一眼,谢雨诗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