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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什么?火药?”
“没你想的那么恐怖。这东西尝起来咸咸的……”
“私盐!?”
“对。我见他们将几十袋面粉堆放在仓库,密不透风,须知这面粉一旦通风不好就会爆炸。船工下人们不知道也就算了,船主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才引起我的怀疑。我便撕开其中一包来尝了尝,果然是私盐。”
“估计这私盐是从南海一带运上来的,一到内陆可就赚翻了!”
“嗯,但这还不是重点。”
“贩卖私盐已是大罪,轻者发配边疆,重者斩首,怎么会不是重点?”
“如今连年战事,商家偷运私盐谋取暴利也属正常。但我发现这些假面粉只占了整个船舱的三分之一,而另外三分之二的地方都用来放装箱好的名贵药材。我见有私盐之例,想这装药材的箱子也必定内有乾坤,于是我打开来看,果然发现除了表面一层是药材之外,下面藏的全部都是兵器!”
“兵器!?三百多箱药材里全装的是兵器?”
“应该是,这么多兵器可供七、八千甚至一万人的军队使用,看来私盐相对于这些兵器来说就微不足道了。”
“那这商家岂不是在暗自图谋造反?”
“不,不是暗自。我猜这船是皇太后的。”
“皇太后已经和皇上公然开战,无需如此隐秘地输运兵器吧?”
“我猜她是想瞒住皇上,好让其不注意到她已经有所行动。而皇上正在忙于对付临海的拓亲王,如果发现皇太后无太大动静,自会调离兵力,防御松懈。到时皇太后可突然发难,直捣北京皇城,后果可想而知。”
“咚”一声,船竟然在深夜靠了岸,谢雨诗打开窗口一看,才到了会埠港。晓萍也奇怪,道:“船才行使了一天,怎么就停了呢?”
随即二人听到船面甲板传来数人脚步声,尹工头房间的窗口隐约能看到停船入口的动静。只见一行人正在上船,而船上的那些人想必是出来迎接的。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谢雨诗和晓萍的耳中:“二哥,你回来啦!想死我了!”
谢雨诗和晓萍不约而用地想到:“是她!原来她早在船上?”
那动人的女子声音随着上船的“二哥”进入了商船的大厅,便听不清楚了。
谢雨诗道:“事情越来越不清楚了,这个女子,和那些守在门外的官兵……那个‘二哥’又是谁?”
晓萍也说了出来:“邪教……皇太后……是二皇子!”
二皇子乃皇太后之亲子。
晓萍道:“看来这的确是皇太后的军船没错了。”
原来那船上迎接二皇子的女子正是当日救了谢雨诗二人的农家美女。密探的耳朵灵巧,自然一听便知其人是谁。
谢雨诗道:“这农家美女又会是什么身份呢……”
晓萍眼珠一转,立刻想到,道:“我知道了,是皇太后的小女儿,南雁公主。”
“南雁公主?这公主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而先皇驾崩有二十余年,怎么可能是皇太后的女儿?我看是二皇子的女儿还差不多。”
“这你就忘了吧,相传皇太后不甘寂寞,淫乱宫廷,生出一个野种出来。宫中人人知道,却谁也不敢说,因为她毕竟是皇太后,而且为人精明强干,皇上都奈何不了她。拓亲王发动政变,皇太后也跳了出来,或多或少也有这‘小女儿’的缘故。”
“管她是野种还是龙种,偏偏生得这么漂亮却要活在帝王之家。”
“你看上她了吗?”
“呵呵,不提这个。我们刚才说的尽是猜测,让我今晚再想一想,明晚去探个究竟。”
“大哥你内功还未恢复呢!要不要我帮忙?”
谢雨诗拍拍晓萍的肩膀安慰道:“不用了,人多反而不利,我自有分寸。”
十三、铁盒
第二天夜晚,船工们已经入睡,谢雨诗没有换什么夜行衣,因为自己现在还是尹工头的身份,如此伪装自然不怕人认出来。
谢雨诗将那把尹工头的小刀收在身上,毕竟冰神剑不宜夜探。他靠在床边等待夜入得更深一些。晓萍躺在他身边,呼吸均匀,已然入睡,谢雨诗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发现晓萍在梦中笑了起来,他也跟着笑。
“咝咝,嘻嘻,咯咯。”
谢雨诗听到一些怪声。这些声音都很小,小得非常专业,如果不是醒着的人很难听得到。听多几句,他发觉这是暗号。加之这些声音酷似老鼠嘶叫,便猜测商船上有小偷光顾。
谢雨诗寻声而去,果然看到两个黑衣背影从船底沿绳索爬了上来,身上还是湿的,显然是潜水而来。两个黑衣人到了下舱旋即沿着上下舱的桅杆爬上了船面的甲板,动作丝毫无声,若不是谢雨诗亲眼看见,很难相信有两个人就这么爬了上去而能逃过他的耳朵。此二人衣服的材料特殊,极易风干,海风一吹,上到甲板时已不再滴水。
谢雨诗内功全失,手脚还是很灵敏的,待那两个人去远了,也沿桅杆爬上船面。那二人衣服虽然已干,但鞋子依然未干透,留下两排模糊脚印。
谢雨诗跟脚印前行,见那二人进了那座大房间。他靠在窗边静候其变。
那两人其中一人道:“上次我就拿了一个玉杯走,竟然卖了四千两!后来一打听,原来市价是一万两之多!虽然有些亏本,但这都是偷来的东西,能卖则卖嘛。”
另一人道:“你就不懂得多拿两个杯子?害得费事又来。这次一定要带一个茶壶回去!”
开先一人道:“那都是顺手牵羊之事,我们先找到那个东西再说吧。我上次一个人来的时候没翻几下别人就回来了,所以只拿了一个杯子,记住我们是来找那个东西的,别人帮了我们的忙,我们也要帮回别人嘛。”
“哇,这串珍珠厉害!十二颗大小一模一样!哈哈,你说什么?嗨,那是当然的。你上次就没发现什么铁盒子吗?”
“上次哪知道这些,就是看这船阔气,所以上来转转,想不到一个杯子也那么值钱。那么一个大铁盒子肯定更加值钱了!”
谢雨诗心想:“这二人口齿有些不清,不过知道他们正在找一个大铁盒。看来他们还不知道这是皇太后的军船,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胆。这个大铁盒又是什么呢?这二人显然是受人所托,那托人办事的人又是谁?”
这两个小偷没有点灯,依然视物清晰,翻箱倒柜,动作娴熟。谢雨诗只听见地砖被撬起的声音,二贼兴奋地道:“找到喽!”
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二贼其中一人开了门,谢雨诗抢上一步,用小刀紧贴着他的咽喉。那人感觉劲部一凉,眼前倏的多了一个人,吓得叫了一声:“啊!”但此二人毕竟是专业有素的小偷,即使是大叫也是非常小声,听得谢雨诗暗自发笑。
剩下那个小偷感觉异样,问道:“张福,干嘛不走啊?”待他见到谢雨诗的身影,便已经被谢雨诗点了穴。
谢雨诗又点了那个叫“张福”的人的穴道,收起了小刀,问道:“两位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福祸双蛟’张福、李祸,是吗?”
张福不耐烦地道:“是啊是啊,大侠你不要生气,我们把大铁盒子还给你,还有我身上的玉碗,李祸,那个珍珠也快还给人家……”
李祸道:“都被点了穴了怎么还啊!”
张福道:“还不是怪你名字不好!?每次我一个人去偷的时候总是没什么事,只要你一来就出事,你看吧!”
李祸道:“干我什么事?要不是我叫你买大你买小,哪可能输得那么惨?”
谢雨诗厉声道:“别吵!什么买大买小?”
李祸道:“就是骰子啊!骰子你不会玩吗?”
张福道:“大侠一看就知道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去赌坊?是吧大侠?”
谢雨诗道:“都叫你们别吵。张福,你把赌钱的事情说出来!”
张福道:“好,好。你也知道我们‘福祸双蛟’偷遍天下无敌手,啊哈,当然在大侠面前就不是了……可是我们财到手来,转眼即逝,就坏在这个‘赌’字上。我们兄弟从小就是孤儿,一起长大,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偷鸡摸狗,还有就是去赌钱。总之赌得越来越大,一夜之间输个几万两是很平常的。这次呢我们拿了三万两过去,输光了又不甘心,向高利贷借了两万,乖乖,还是输光了……”
李祸插口道:“多亏啊这次有个大善人说愿意给我们结账,不过条件就是到船上帮他偷一样东西……”
谢雨诗看了一眼李祸手中捧着的一个乌黑的大铁盒,道:“就是这个铁盒?”
张福脖子不能动,眼睛向后拉扯,道:“对,对,就是那个盒子。咦?大侠,你似乎不太清楚这个铁盒子啊?”
谢雨诗心想自己现在也算是个工头,便道:“这是我家主人的船,你们大胆妄为,还敢胡言乱语?”顺手取出小刀在二人面前晃动。
二贼特别怕死,齐声道:“大侠饶命啊!”
谢雨诗心想,那托他们偷铁盒的人定是拿到了张福卖出去的玉杯,猜到是这艘船上的东西,所以才叫这二人再上船偷这铁盒。至于盒子藏的是什么宝贝,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托事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谢雨诗将那铁盒拿了过来,道:“现在物归原主,我也不追究你们深夜盗宝了。”于是将他二人穴道解开,但自己踏入屋内,占据有利地形,右手握小刀,如果二人不服气要抢回铁盒,他随时可将此二人杀死。
谁知二贼得解穴道并不反抢铁盒,而是说了些客气话,匆匆离去,沉入运河急流之中。其实二贼被谢雨诗轻易制服,已经油然佩服,反正偷不到铁盒大不了去其他地方偷点银子给那个大善人把钱还清了,小偷本来就不用讲什么信用。
谢雨诗也不清理现场,这小偷的确是来过,帮他们把房间收拾好反而欲盖弥彰;为此,还可以将偷铁盒的罪名嫁祸给二贼。谢雨诗觉得这铁盒如此秘密,还有人叫偷盗高手来取,一定与皇太后有重大关系,就算没有,偷了它好叫那二皇子着急。
谢雨诗用力一扳那铁盒,竟然纹丝不动并没有打开。“难道内力全失力气就差成这个样子了?”他忽然见到铁盒上有一个钥匙孔,看来打开铁盒还需要一把钥匙。他反正并不一定要铁盒里面的东西,所以也不在乎钥匙在哪。
十四、亦真亦幻
谢雨诗出了房间,听见一个声音在船尾响起:“高大哥,你还好吗?”
由于夜深人静,只有呼呼海风,所以谢雨诗听得非常清楚。他悄悄沿着房间的外壁往船尾走,望见南雁公主站在船尾的瞭望台仰头看着月亮。
“月神,二月姐姐说你比我们中原人的观世音还要灵,希望你能保佑高飞夫妇平安无事。”
谢雨诗心想:“原来她知道我是谁。”
此时此刻谢雨诗眼前的女子,不再是当日农家村姑打扮的姑娘,而是衣冠华丽的公主。可是农家的那位“姑娘”看上去怎么也比现在这位“公主”要活得开心。
南雁公主又道:“月神,我的心事又不能跟二哥说,只能跟你说了。唉,几天前我硬吵着要去看二月姐姐放法术,看着里面跑出来一个人,那就是高大哥。他身上背着心爱的妻子,不顾死活地往外狂奔,可见他对妻子多么情深意重,自己差点儿就没命了。唉,赵叔叔本来要杀他们,可是我拦住了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