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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铜质的令牌是侍卫亲兵所用，木质的是家丁丫鬟所用。”良王解释道。
“看来，王府的内奸不止一个……”苏芊芊说。目前只能简单判断出这么多。
“可恨！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宇文重华自问对待下人一向宽厚，没想到，竟养出了这等东西！”
“重华姐，你稍安勿躁，这不是你的问题，王爷手握重兵，位高权重，自然有人惦记。”
良王也同意苏芊芊的说法：“为了防止鱼目混杂，王府的家丁侍卫本来就已经削减了很多，但是也难防有心之人啊！”
“我倒要查一查，看究竟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栽赃陷害良王府！当我宇文家是吃素的嘛！”说完，宇文重华的拳头重重砸在了石桌，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虽然看起来也亲切动人，但是丝毫不影响她被挑战底线之后霸气侧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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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掌柜
“不过，令牌也要改一改，目前这种，仿制太容易了。要重新制作，加上防伪标识。每一块都加上编号，对应人名，登记在册，每月核对。如果有遗失，则立刻上报，仔细盘查，同时记录在案。”苏芊芊提议先把令牌换了，也不知道已经流失了多少了。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对良王府的所有仆从进行筛查，各个击破。
眼看就到中午了，芊芊想起还约了卓不凡在聚财楼吃饭，于是就推辞了良王一家的挽留，骑上小白直奔聚财楼。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良王和良王妃吧，二人都是战场杀出来的，相信收拾几个蟊贼绰绰有余。
苏芊芊一离开良王府，就有一道黑影悄悄跟在身后，苏芊芊假装不知，径直来到聚财楼。
“苏老板！您回来了——”掌柜一看苏芊芊立即放下手中的事情，满脸堆笑地迎过来，接过苏芊芊的披风说，“卓公子早就到了，正巧遇到户部的钱大人和礼部的常大人，就招呼二位大人在二楼用餐，要不要小人通知卓公子？”
“是礼部侍郎常兴义大人吗？”苏芊芊问。
“正是，今天是常大人请户部的钱尚书吃饭。”掌柜答道。
“一会儿你送两瓶好酒过去，给他们免单，临走时再各送一包松饼，就说是送给家里的夫人小姐尝尝。”苏芊芊一边吩咐，一边走向二楼的专属房间，“等客人走了，你到我房间来。”
“是，老板，已经中午了，您看需要点些什么？”掌柜虽然年过四十，却始终对苏芊芊谦虚恭敬，难怪能将聚财楼打理得那么好。
“叫伙计来伺候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苏芊芊觉得这个掌柜不错，只要对她忠心，就可以一直用下去。
苏芊芊来到自己的专属包间。让伙计上了一壶自己发明的“奶茶”，用热新鲜羊奶和红茶调配而成。此时已是初冬天气，榻榻米的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棉垫子，下面放了炭盆。桌上放一个小巧的铜质暖炉，将装在铜壶里的奶茶煨着。苏芊芊坐在暖和的榻上，喝着温热的奶茶，无比惬意。
“芊芊，你回来了，”一刻钟后，卓不凡推门进来，“钱大人和常大人刚走。”
卓不凡脸色微红，显然喝了不少酒。苏芊芊招呼他一起坐在榻榻米上。卓不凡起初不肯，推辞不过，就脱了鞋和苏芊芊并排坐在窗前。
芊芊亲自给卓不凡倒了一杯奶茶：“不凡，谢谢你了，我不在家的这一个多月，多亏有你照顾。”
“反正前段日子门中不忙，总算不负你所托，”卓不凡喝了一口温热的奶茶，“你这招牌奶茶真是不错，甜而不腻，香气袭人。店里的生意也很不错，起初我觉得一楼每位三两银子随便吃肯定赔钱，没想到，竟然利润惊人，上个月净利润你猜猜有多少？”
“我猜——五百两！”
卓不凡冻得有些发红的皮肤发出骄傲的光芒，他伸出一个手指，朝芊芊眨眨眼：“再加这个数——”
“六百两？”苏芊芊又猜。
卓不凡有些得意地说：“是一千五百两——，没想到吧。”
“天啊！这么多，真没想到啊！”苏芊芊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其实她早就猜到了，廉价的人力、自己的店面，利润至少对半，再看看店里上客的情形，就猜得*不离十，她故意说个小数目，就是为了让卓不凡小小地得意一下。
“这还只是中午营业，等到正式营业，利润至少翻番！”卓不凡信心满满。虽然父亲对他帮助芊芊经营聚财楼的事情略有不满，也暗示他“从商为贱，当官才是正道。”但是他还是乐意为芊芊效劳的。
苏芊芊才想到，还没吃午饭，就拉了拉窗边的绳子，两分钟后，一个年轻白净的少年就敲门走了进来。
“老板，奴才叫小二，您有何吩咐？”小五一副机灵的模样。
“一份烤羊腿，一份蘑菇汤。”苏芊芊不用看菜单，就把自己想吃的报了出来，又问卓不凡，“不凡，你要不要陪我再吃点？”
“那就给我来一份鸡排饭，刚才光顾着陪二位大人喝酒，没怎么吃东西，还真有点饿了。”
小二认真记下后，就告退了。
苏芊芊和卓不凡两人一起吃了个便饭，又讨论了正式开业的事情，苏芊芊觉得以卓不凡的认真负责的处事态度，当个ceo之类的实在绰绰有余，在易龙门待着，实在有些浪费人才。
等二人吃完饭，掌柜商中权就敲门进来，拘束地在门口站着。
“商掌柜，来，进来坐，不必客气。”苏芊芊示意商掌柜坐下说话。
“老奴不敢，老奴脚臭，怕熏着二位，还是……站着吧”商掌柜尴尬地笑笑。
“呵呵，好吧。”苏芊芊也笑笑，不再勉强。
“商掌柜，你在聚财楼多少年了？”苏芊芊问。
“回老板，已经整整二十年了，从账房做起，当了七年的账房，三年的二掌柜，十年掌柜。”
“恩，商掌柜年薪多少？”
“托您的福，每年纹银二十两，包食宿。”商掌柜毕恭毕敬地答道。虽然他经商多年，可惜没有本金，又没有人脉靠山，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从手中进进出出，都是替别人赚钱。
苏芊芊点了点头，又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乡下还有一个老母亲，给着我大哥种田为生；贱内和我一起住在店内，就在后院帮忙洗洗涮涮；两个儿子已经成年，大儿子商大已经成家，在账房帮工，媳妇是个绣娘；二儿子小二在跑堂，小女儿今年十三，还没定亲。”
“恩，商掌柜今年可有四十？”苏芊芊问。
“老奴虚岁已经四十有六。”
“这样吧，只要年终能达到盈利标准，还可额外领到三十两的年终分成，五年之内没有大的过错，我给你百分之二的股份，以后每五年递增百分之一。等到十五年后，你可以退休养老，我会给你一大笔养老金。家眷也可以继续留在我这里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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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恩威并用
商老板先是瞪大了眼睛，他当然知道聚财楼每百分之一的股份意味着什么，单是每年的分红恐怕就有上百两纹银，商老板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颤抖着双手说：“您可是说真的？”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稍后我会准备合同，”要想马不偷吃草，就要把马儿先喂饱。聚财楼现在的收入比以前更多，他儿子又再账房，若是生活上落差太大，难免心里不平衡贪污钱财，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老板。苏芊芊话锋一转，“商掌柜，咱们丑话可是说在前头，一切要以聚财楼的利益为重，若是饭菜质量把关不严，或是你中饱私囊，不仅养老金和股份我统统收回，还会将你送官府严办！”
商中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苏老板大恩大德，我商中权永生不忘，若是不能约束好下人、子女，老奴愿以死谢罪！”
“商掌柜，快起来吧，若是信不过你，就不会把着聚财楼交给你打理了，只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要把规矩说明白了，才好干活。”苏芊芊亲自扶起商掌柜，“过几天，聚财楼就要重新开业了，一切有劳商掌柜了。”
“老板放心，老奴定打点妥当。”商中权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恢复了镇定的神情。
卓不凡一直在旁边细心观察，直到商掌柜走后，对苏芊芊说：“芊芊，你真厉害，想不到，你管理下人还真有一套。”
苏芊芊双手一摊：“我说我只会这一招你信不——”
卓不凡哑然失笑：“就这一招就行了，恩威并用，管理几个下人已是绰绰有余。”
两人相视一笑，卓不凡的眼睛丝毫不避讳地与苏芊芊的目光相接，好比正负电荷的相撞，发出火辣辣的光。
苏芊芊受不了卓不凡火辣辣的目光，率先收回目光，向窗外望去，此时天空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下雪了——”苏芊芊打开窗户，用手去接天上飘落的雪花。
“不凡，你看——”
卓不凡顺着苏芊芊的手指向窗外楼下的街道看去，一个红衣少女在街道上好奇地这个摊子看看，那个摊子跟人吵两句，不一会儿，就打翻了五个小摊，打了三个小摊的摊主，还和两个大婶吵了起来……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整条街上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呵呵，这是谁家的妞啊，真有意思，哈哈……你快看，她的帽子都歪了……”苏芊芊看得乐个不停。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从对面的房屋上飞檐走壁，一闪而过，一个筋斗稳稳落在了少女的面前，抓住了少女的手臂，虎着脸，厉声道：“丫头，看你往哪跑！——”
少女左晃右晃，怎么都挣脱不开，苏芊芊正想要不要去帮个忙，只听汉子一手指着少女的鼻子骂道：“好呀你！凤轻舞！你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偷跑出来，还给你爹我下泻药！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中年大汉的络腮胡子一抖一抖，显然被气得不轻。
原来那中年大汉竟然是少女的父亲，还好苏芊芊没有动手，要不就真的闹乌龙了。凤轻舞？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怎么有点耳熟呢？
“原来是凤庄主，”卓不凡已经认出了楼下的中年男子，给一旁的苏芊芊介绍道，“那个大汉就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凤翔山庄的庄主凤霸天，那个少女，想必就是凤庄主的女儿——‘小罗刹’凤轻舞。”
这时，一辆马车驶过来，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身批棕色狐裘披风的中年妇人，对前面的父女二人喊道：“来都来了，还吵什么啊！轻舞，快到娘这儿来，别冻着了，披风也不穿——”
大汉一不留神，凤轻舞就挣脱了出来，足尖轻轻一点，就落在了妇人面前：“娘——”。
“你看你，帽子都歪了，快把披风穿上，跟娘进车子暖和暖和。”妇人帮少女整理了下帽子，脸上满满地都是对女儿的宠爱。
“还是娘最疼我——”少女在娘怀里撒了个娇，扭头对着凤霸天挤眉弄眼，然后调皮一笑，和她娘一起上车去了。
“哎！阿珍，你不能每次都这样，每次我要教训这野丫头，你都拦着……哎！都把他宠成什么样子了……”凤霸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一边抱拳对街边的摊主们连连说道歉，又命人拿银子照价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