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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请来真人,是赦满门的福气,还请真人多多指点,请放心,赦绝对不会亏待了真人。“
傻子吧,还有谁上来就会说这些话的,这不是打碎了人家张中行童鞋神仙的范儿嘛,你呀的要给好处也要偷偷的给,要有艺术性知道不!这可是码头,人来人往的,你让人家张中行怎么说?
事实上张中行这时候真的是有点傻眼,他不缺钱,真心不缺,虽然修缮道观,他出了不少的银子,算是为了这个身份出了代价了,把那个都快要倒塌的道观直接翻新不说,还扩充了院子,把一个不过是四间屋子的道观直接弄成了三进的大规格,花了足足三千两银子,可是他有客户啊!还都是大客户,一来二去的银子回来的快的很,不说别的,就是这次上京城,不管是张家还是林家都给了不小的仪程的。更不用说这不过是过了年,他就已经直接窜到了半步筑基的阶段,整个人都充满了飘飘欲仙的姿态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好处,这得多眼瞎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看看边上也跟着有些傻眼的林家的二管家,张中行只能笑了笑,权当没有听到,然后很是摆了摆姿态,一脸温和的说道:
“贾大人,请吧,早点到贫道也好早些给你看诊。“
“啊,对,看诊,赶紧的,来人,抬轿子,真人请,家里都准备好了客院,服侍的下人,必定让您住的舒坦。“
张中行在这一刻深深的觉得,史老太太不喜欢在这娃绝对是有道理的,这人的嘴实在是不会说话,也是,不然也不会在一家乐呵的时候说什么偏心眼的笑话了,这才是贾大老爷的真性情啊!
张中行一行人终于到了贾家,看着门口的那一等将军府的门匾,张中行点了点头,虽然他听说过这事儿,可是看到和听到毕竟是不一样的,想想如今贾赦做的事儿,还国库的欠银,改了门匾,把国公规制的正房供起来,还有那些蛀虫一样的下人送官的送官,发卖的发卖,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副改邪归正,割除腐肉的举动,只要这样保持下去,不要在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不用说这什么抄家流放的事儿那是和他没缘了。
再想想,因为王氏被抓,贾元春名声被拖累,以后的贤德妃自然也就没有了踪影,那么那个耗尽贾家最后一丝元气的大观园自然也就没有了,这样一来这一家子只要不瞎折腾,这家业怎么也能在传下去三四代了。
张中行走进了贾家,在贾赦安排的客院住下了,因为是刚来,还是从南边一路过来,又是贵客,这样的人怎么也要让人家先休息休息才能开始让人干活不是,所以张中行第一时间就被安排休息了,只等着第二日休整好了,再来看病看风水,倒是林家的那个贾敏身边的嬷嬷。这会儿直直的去了史老太太的院子,替贾敏去看亲妈去了。
“敏儿可好?我的亲亲外孙女可好?“
史老太太就躺在床上,侧着身子问着那嬷嬷,她没法子不躺着,这些日子把她折腾打击的,都快没脸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让宫里来人罚写三从四德,她能有什么反应?若是不躺下,难不成还能真的没脸没皮的再见客人不成?自打她受了斥责,就有好几个原本和她不对付的老太太派人来给了帖子说是要上门安慰她,什么安慰?还不是想着来看她的晦气?她只能病了,病了你们总不能再上门了吧,并且病了,宫里也不会来逼着她抄写什么书了吧!她真是不想见到那东西,太打脸了。
为了这个,她有时候胡思乱想的,总觉得天地都灰暗了,觉得只怕是要拖累心爱的小儿子,小闺女了,没见着贾敏派人的时候她都觉得,估计自己闺女受到自己牵连,只怕是日子不好过了。好在如今来人了,看样子自家闺女还是有本事的,把姑爷把得牢牢的。虽然是生了一个闺女,可是好歹是林家头一个孩子,还是有地位的。自己也能放心了。
“回老太太的话,我们太太还好,身子也妥当,姑娘也好,就是听了京城的消息,心里着急的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真是再想不到二太太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想想这些年老太太这样的相信她,这样的看中她,就生怕老太太一时受不住背叛的苦,伤了心,伤了身子,又惦记着大舅老爷的身子,这不是,特意请了了神医送来京城,想着能帮上些忙,那神医在南面很有些名声,那些世家大户里,不知道多少疑难杂症都让神医给治好了,太太说了,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她只想着尽一尽心,好歹这是娘家,她怎么也不能看着不管。”
这嬷嬷是贾家出去的人,对着这贾家的事儿其实看的比贾敏更清楚,知道这些事儿里头老太太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也知道这所有的祸事真要说起来,根子还是在老太太的身上,不过事儿到了如今这地步,说什么都是假的,反正罪名都让王氏一个人扛着了,自然老太太就没有了什么过错,最多就是个失察的罪名,所以立马就把老太太也说成了受害人,是受了蒙蔽的,受了背叛的,把老太太说舒服了为止。反正她一个下人,在这老太太的屋子里说话,又不是什么呈堂证供,还不是怎么讨人喜欢怎么说。
果然听了这话,老太太的脸色立马就一片的凄苦,然后擦着眼角,很是哽咽的说道:
“要不说我往日最疼她呢,也就是我的敏儿,最是知道我的心,我可不就是伤了心嘛,打从老二家的嫁进来,我就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张氏身子不好,我就让她帮着管家,琏儿没了亲娘,怕继室对他不好,就让她这个二婶当娘,我对着她那真是付出了十二分的信任的。这些年她管家,我是一点都没有插手的时候,只想着她一脸的本分,王家也是勋贵世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那里会做出不妥当的事儿来,自然也是能当好这个家的,谁知道她就有了这样的心思,害了张氏,害了我的乖孙子瑚儿,还把手伸进了库里,贪了家里这么多银钱。为了银子居然连着放贷的事儿都做了,这是看走了眼了啊!活了这么久,居然连媳妇都能看走眼,我这活着都没劲了,以后死了,可怎么去见贾家的列祖列宗啊!”
老太太这么一哭,边上的丫头们立马一个个围了过来,劝着的,递手绢的,拍后背的,那个忙乎啊,直接把这嬷嬷给忽略了,愣是就这么由着她在那里站着,从这里也能看出这老太太屋子里那些下人的规矩了,那怎么是一个乱字了得。而那个嬷嬷呢,心里更是暗暗吐槽:看走眼?怎么可能,你不就是因为这王氏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才看中的嘛,当初不是对着赖嬷嬷说,这二老爷太老实以后容易吃亏,要找个厉害的帮着看家,这才选的王氏嘛,如今倒是推的一干二净的了。
说起来王氏当年那就是活脱脱的第二个王熙凤啊!爽利,会说话,人也厉害,若不是后来因为对着大房做的那些事儿,让老太太拿着了把柄,好生的磋磨了一回,也不会变成那一副老实人的样子,更不会这么乖觉的懂得装出慈悲样来。作为亲自挑媳妇的老太太能看错了人?能不知道这王氏是什么样的脾气?那才是笑话呢!当然或许外头不知道这些的人还有可能相信一二,可是作为从前贾家的老人,嬷嬷这是半点都不信的,只是这嘴上是不能这么说的,她如今可是林家的人,怎么也该多客气几分不是。
“老太太可别这样伤心了,若是让我家太太知道,还不心疼死,如今最最要紧的是就是您身子好,再有就是大老爷的身子,毕竟走了的人毕竟是走了,还是顾着活人要紧不是,只要大老爷身子好了,多生几个孩子出来,也能弥补失去大哥儿的痛了。还有我家太太让我来问问,如今这事儿到了这个地步,您这里接下来可有什么章程?最要紧的是,这二太太眼见着怕是出不来了,那二老爷怎么办?是该早些递了休书,重新娶了继室,还是等着判决?这些还不都要您拿出主意来?好歹这是二老爷的大事儿,还牵扯到珠大爷,大姑娘,宝二爷的名声,可不能出一点子马虎的。”
这一把贾政放到了最要紧的地步,这老太太立马就不哭了,还哭什么呀,闺女说的没错,这会儿不是想着这些的时候,要赶紧的把老二扯出来,然后把孩子们的名声好好张罗一二了,珠儿的亲事已经毁了,那就要在琢磨一门,好在是个男孩子,晚上几年也不打紧,可是元春呢!她怎么办?眼见着进宫是不成了,可是不进宫,这年纪也该说亲了,该说给谁家?这样好的大年初一生的孩子。那样的好福分,生生让她亲妈给毁了,以后该怎么办?若是也拖上几年,那可就是老姑娘了,以后更加说不出去了,还有宝玉,等等,不是说宝玉是含着玉出生是有大福气的嘛?怎么出生才不到一年,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难不成是这玉的问题?不对,那玉上头可都是吉祥话,这样的好东西应该不是邪门东西,那么就该是王氏福气不够,压不住这好祥瑞,所以才出了岔子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老太太心里不断的寻思,不断的想着各种各样的念头,不过虽然她对着贾宝玉的那快玉已经自发的给出了解释,可心里还是各种的不自在,这玉压不住就反噬的念头一旦起来了,就怎么也不能完全压下去,总觉得有点不舒服,甚至想着原本自己身子好好的,可是把宝玉抱过来之后,似乎自己也遭了难了,这老大年纪抄书,让宫里斥责可不就是难嘛,难不成这是自己也压不住这玉?那若是时间长了,自己是不是也会像王氏一样倒霉?
越想老太太心里就越是不安,好在她还记得这时候屋子里还有别人,不然这会儿只怕已经准备让贾宝玉离开自己的院子里了。
“刚才你说,这次敏儿推荐了神医?”
老太太想着怎么转移话题,然后把人趁早打发了,
“可不是,那可是真真的神仙一样的人物,不但是神医,这风水,相面,卜卦,什么都厉害,听说是道门真修,厉害着呢!”
道士?真修?老太太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真人啊!可是赶巧了!这才是福分呐。
☆、34
张中行的到来让史老太太很兴奋。她如今有太多的事儿想不明白;有太多的问题需要答案;她觉得自己最近很倒霉,觉得自家儿子很倒霉;甚至对贾宝玉的那块玉也有疑惑。就像是一下子把他以前确定的事儿都翻了个儿一样。
说起来;史老太太从来不觉得自己以前捧着二房有什么错,她觉得自己对老二好,那是自己公平;老大已经得了爵位了,自然这当家的事儿就该给老二才是,一样都是自己生的;自然自己要让两个孩子都得了好处才是。更别说;老大和自己向来不亲,先是自家婆婆;后来是为了他媳妇,反正就是个和自己不对付的孩子,怎么看怎么不孝,就这样自己还让他顺利的袭爵了,这已经是自己对他最大的仁慈了。而老二呢!那真是自己最贴心的孩子了,打小就听话,事事都知道顺着自己,自己说什么都跟着去做,还因为读书好,让自己长了不小的脸面,丈夫也因为这个孩子教导的好,和自己多敬重几分。这样的好孩子,自己没有让他袭爵已经很对不起他了,如今不过是让他住个正房,和自己住近些,让他多几分体面,出门的时候不会让他欺负,怎么就是自己的不是了?二房管家更不能说自己的错,那是大房的那个继室上不得台面,自己才这么干的,若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