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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腾也很害怕,别看王家的那些女人,像是王熙凤一口一个不信阴司报应,其实越是嘴上这么说的人,信起来比任何人都虔诚,这会儿王子腾就是这个状态,他猛然的觉得自家似乎也很是不妥当,说起来,王家真的也很不好啊!上头不说了,都是死人了对吧,没什么好计较的了,就说他这一代人吧,他大哥,也就是王子胜,那就是吃喝嫖赌的货色,让家里老祖母宠坏的孩子一个,没什么出息,老大的年纪了,还时不时的闯祸,要家里人替他擦屁股,也正是因为这个,他长女王熙凤在金陵才找不到婆家,让王氏想着怎么和贾琏送作堆去,一来是为自己找个帮手,二来也是解决一下家里的老大难。免得嫁不出去。
原本王子腾真没想着这方面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如今想想,哪家长子长孙的有他们家这个样的?哪家不是长子顶起来的?就是在不中用的,也能守成不是,像是史家,他家虽然倒霉,老大死的早,可是活着的时候,虽然才干平庸了些,可是到底也是个温和的,知道好歹,不惹祸的人。也就是他家,大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就是最后自己当了家主,那也是族老们实在是受不了大哥了,自己又正好当了官,有了上进的迹象,所以族老们才给出了选择,要吗自己当家主,族长,要吗直接换一个房头来做,这才顺利的做了交接,把大哥送到了金陵去,权当养着白吃饭的了。
而自己这里呢!看着是顺利解决了家族问题,好像家族有了生气了,四大家族中也算是最出息的人了,可是整个王家却不怎么样,除了自己居然就找不出一个得力的人来,让他连个帮手都没有,若不是这样,当年他也不会一力支持贾政,那是因为好歹贾政也是个有实职的,想着最差能多个说话的人。当然,如今看来那也是个不中用的,没闯祸就不错了。最最让王子腾觉得自家风水不对的地方是,自己居然没有儿子!一家子,长房三兄弟,居然只有老大,那个不上进的老大有一个儿子王仁,他有时候想想都觉得灰心啊!要是自己和老三一直没有儿子,整个长房势必就成了王仁一个人的,可是王仁是个什么样子他还能不知道?那就是他爹第二啊!吃喝玩乐精通,别的那是什么指望都没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只怕是死了都闭不上眼睛,最要紧的是这样下去,整个王家那就真的是全完了。
越想王子腾心里就越是不安,憋了几天,实在是憋不住的他忍不住去找了贾赦,好歹他们以前交情也不算差,四大家族的这一代几个人,年纪都差不多,所以也勉强算的上是一起长大的,所以他觉得豁出脸面也说得过去,他就想请贾赦做个中间人,是不是请了张中行去自家一趟,好生也给看看,自家怎么就会这么倒霉,最最要紧的是,他想着是不是也给看看,自己还能不能有个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求别的,只求以后能有个养老送终的人,至于出息什么的,他是能有最好,不能出息,好歹守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家业,也算是让王家有个喘气的地界,不至于全盘败落什么的。
这时候贾宝玉才一岁出头,王夫人不过是四十岁,那么这样一算,就知道王子腾也不过是四十出头的样子,说起来他和贾赦几乎是差不多的年纪,这时候再生一个,他觉得自己还是有能力的,就算是自己只能活六十不到,那怎么也能撑到孩子懂事不是!
王子腾绝对是揣着最大的期望去见张中行的。张中行见到他的第一眼那就是皱眉头,然后就是叹气,叹的王子腾心里都慌得不行了,好容易在张中行从云床上起来后得了一句准话:
“说起来你自己本身福德是够的,弄到如今这没有了祭祀的子嗣,甚至将来横死,那都是让人牵连的,你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修了好亲,从自家的到亲家的,全是拖后腿的,什么时候吧这些弄清楚了,你的福德自然能保佑你事事顺利。至于子嗣上的事儿,你还是先把后院整理干净吧,贫道瞧着你这气色,只怕后院争宠的不少,你已经有了亏虚了,往日里只怕是没有少吃虎狼之药。寻死之道啊!清净些,好生保养才有希望。”
张中行在这道观呆了没几天,这装逼的本事又上涨了不少,也是这可是贾敬贾大老爷自己折腾的住所,能不好嘛,就差没有把家里用惯的古董都一起搬来了,富贵人家出身,清贫些的日子他可过不惯,如今连带着张中行也好生享受了一把富贵逼人的修炼生涯。
王子腾听到这些,真的是变脸了,他知道自家那些混账不是什么好货色,看看这一次王氏给他惹的祸事儿就知道了,可是他是真没有想过这些人居然已经到了拖累他福德的地步了,就算是他再怎么一心为了家族,一心护短,这会儿也忍不住觉得自己倒霉,摊上了这么一大家子人。
再说到孩子的事儿,他更是觉得没脸啊!他后院女人是多,可是这不是为了要儿子嘛,这么多年,后院居然出了他嫡出的闺女,就在没有一个孩子,他能不着急?他这些年不知道听了多少人暗地里说他打仗伤了身子,或者是杀人杀多了,生不出孩子什么的,可是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问题居然还就是出在了他的后院里了!以前也听说过什么后院不干净什么的,可是他想着,这一个儿子都没有,都有什么可斗的,想要斗,好歹先生出来吧,可是不想这没有孩子都能斗成这样了,他自己知道啊什么虎狼之药,他是从来不吃的,作为武将,他对于自己的身体比文人更重视,寻常连看病都不怎么有,怎么可能吃这些个药去,不用说,这所谓的虎狼之药,只怕有问题,而这往日自己能接触到的,和这些有关系的,那就只有一种,就是往日吃的补药了,说是什么能强壮身子的补药,补汤什么的,而这些还真是后院那些女人为了讨好自己,为了自己多去几次她们房里才折腾出来的,往日只想着这事她们关心自己的身子,合着这会儿才知道,她们是想着要生孩子给自己喂药!
让一个外人,还是个道士,说起自己吃虎狼药,提醒自己后院不干净,他真是没脸啊!好在他今儿来的时候就没准备要脸,所以不过是脸上一红,立马就压制了下去,顺着张中行的话头,继续询问讨教:
“真人,王某想请教,这家中不争气的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改好?怎么样才能让王家不至于断了传承?”
张中行立马想翻白眼了,这事儿你怎么能问我,好吧,其实我也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是想着问怎么让他们不给你拖后腿吧,说白了,若是不拖累你,你能真管他们干什么?
张中行不想多嘴管人家家里的破事,可是眼珠子一转,正好看到王子腾送来的那一把匕首身上,那绝对是一把神兵,最要紧的是在他的鉴定术的鉴定之下,这东西居然是法器,作为一个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把攻击性法器的修炼者而言,这东西显然很是重要,就是他那个商店里,这东西的价位,也不是他目前能随意买卖的,看在他为自己提供了防身武器的份上,张中行觉得他还是多管闲事一次,还了这个人情的比较好,反正说起来这王子腾还真是比他那妹妹,侄女好了不知道多少了,也不算是帮了恶人了,他连贾赦,贾敬都能掰扯过来,多一个也没什么事儿。
“道士就是道士,本不该管这些俗事,不过贫道也不瞒着你,你送来这匕首对贫道很有用,贫道自然要还你一份人情,至于贫道说的你信不信,做不做,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但凡是你这样的情况,总的来说想要改善,也就是约束,清理,积德行善这几样罢了,贾将军其实做的就很好,家大业大的,保不齐就有那些蛀虫,多少世家大族就是毁在这些人身上的,王家想来也不例外,不管是下人,还是族人,总要清理一下,就像是病弱的身体上挖去一块腐肉,虽然疼些,可毕竟能治伤,就看你怎么动手了。至于你的族人,养尊处优最是容易腐蚀人的心性,若是能下的狠心,那丢出去,让他们感受一下寻常百姓的日子,或者直接去军中磨砺一番,想来也是有用的,至于子嗣,积德行善,先去了如今依附上身的污祟之气再说吧,你好生查查,你家中估计有不少用你的名字做的恶事,清理干净了,好生还了因果,扶危济贫的,用功德抵消些罪孽,然后再来找贫道调养一二,想来必定是能如愿的。”
张中行越说越觉得怪怪的,自己这是劝人向善?这怎么听着像是和尚干的活计呢!自己好像是越界了,道家提倡的可是清净无为啊!赶紧的加上几句:
“以后做人也好,做事也罢,中正,中庸,多能避开些不必要的麻烦。”
张中行说道这里,满含深意的看中了王子腾一眼,这家伙后来能一举成为了新帝登基后执掌京畿兵权,那就是因为押对了宝,至于后来一点点明升暗降,那是因为他为人不成,太过骄傲,护短,家里亲戚又不好,这才最终不得好死,在外头弄了个什么服错了药而亡的结局,其实说白了就是让人弄死了,就他这样的级别,带着人出去巡视边关,能没有好大夫?有得力的大夫能吃错药?而能在这样的大官身边安排人下这个手的,又该是什么人?不用想也是那两个最高位置上的人了!而为什么这么干?那更清楚了,掰手腕的后果呗,谁让四大家族本来是老皇帝的人呢,你突然投了新帝,老皇帝能高兴?再加上这世道,原本墙头草就最不受待见,这之后的命运可想而知了。
自己这一番话,他不听则以,听的话,也许这压宝的事儿就没了,那么他在新帝登基后估计也不至于一下子窜的这么高,而不窜的这么高,自然也不容易成为别人的眼中钉,更不会成为博弈的牺牲品,这年头,不出头虽然利益少些,可是危险也少些不是!要是真听话,那张中行也算是救了他一命了,这人情还的可真是不小了。
王子腾他也看到了张中行的眼神,越是聪明人越是容易多想,这不是他就多想了,中正,中庸,难不成这是说让自己做事儿不要那么极端?或者自己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儿让这个道士看出来了?自己哪里极端了?他这会儿对着张中行那是妥妥的信任啊!因为这道士厉害啊!自己才进门,什么话都没说,他就能知道自己求什么,也知道自己什么地方不对,更是把自家的状态说的一清二楚,这样不厉害,还有什么更厉害的?他可是能一百二十个确定,自己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人的,更是托人打听过的,这道士才来京城没有多久,除了贾家也就是这道观,没有去过别的什么地方,自然也不可能认识自己,所以他觉得他这真的是遇上了高人了!
既然是高人,那么说的就一定是有道理的,他自然要好好的想想,这一想立马就想到了自己原本打算用贾家的名声换取自家恢复一丝声誉的事儿上了,他这一想,立马忍不住转头看了贾赦一眼。正好看到贾赦一脸听得认真的表情,就差没有做笔记了。
果然是自己太极端啊!还想着让贾家当垫脚的,看看贾赦,人家对自己可真的是很够意思的,虽然自家妹妹让他憋屈了这么多年,还贪了他那么多银子,可是到了自己求到他跟前的时候,他可是什么废话都没有说,直接就带着自己来了,这幼时的交情说明他看得很重,倒是自己有些忘却了,这样说来,这么些年还是自己对不准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