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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山子哥,这次回来还没来得及去我外婆家,我小舅怎么样了?”
莫子山和小舅合开了两间杂货铺,生意红火,前几天在镇上去了铺子一趟,听说小舅最近都没来铺子里,似乎是家里抽不开身,而她一直忙碌着琐碎的事,还没腾出工夫去看人。
“家里好着呢,你银杏表姐定了亲事,所以家里正准备着呢。”
莫子山喝了一口茶水,这才道,“所以啊,小妹你回来的刚刚好。”
“银杏表姐,她才多大就定亲了?”
青璃想到自己那个话唠多动症表姐,嘴角抽了抽,很多年没见,还真有点想她了,青璃刚说出这句话,还没意识到什么,结果见莫子山和莫六婶子正在用怪异的眼神打量她。
“看我这个记性啊,京都那边很多女子二十上下才定亲成亲。”
青璃低着头,咬了一口桂花糕,心里寻思,表姐银杏也有十四五岁,定亲根本不算早,这个年纪在乡下,有不少都做孩子娘了,她觉得自己融入这个时代,但是对女子出嫁生子的年龄,无法苟同,有时候经常忘记自己的年岁。
“璃丫头,得空去看看你外公外婆,你那两个舅舅舅娘也惦记你呢,就是家里有田地走不开,不然也去京都了。”
莫六婶拉着青璃的手嘱咐几句,村里的太阳和火烤一样,让青璃出门带上帷帽,看她脸上的瓷白肌肤都能掐出水来,可别晒黑晒伤,青璃连连点头,有心问几句李麻子闺女的事,又觉得张不开口。
晌午时分,青璃回到家里,关上了房门,麦冬不在,她更加自由,放下帐帘就进了空间。
空间里,一片绿意,空气新鲜,温度恒定,青璃跑到自己种植的金丝瓜地看了一眼,已经结了果实,很大一个,沉甸甸地,她摘下来一个,切成两半,放在空间蒸锅蒸熟,用辣椒油,鸡肉丝搅拌在一起,吃起来香辣爽口。
“啪”地一声,空间里发生了震动,青璃捧着碗底的手一抖,差点把碗丢出去。她正想跑到发出声音的地方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片刻之后,小白狐狸羽幽从山里面出来,它一跳一跳地,白色的毛发全部变成了黑色,像一团黑炭,尾巴上的毛还秃了一块,有火烧过的痕迹。
“主人,你确定火药是一种药吗?”
羽幽灰头土脸,呜呜地叫了两声,它的小眼睛带着水光,一脸委屈,谁能告诉它火药到底是什么玩意,为何叫这么坑人的名字!
“火药?”
青璃瞪大了眼睛,指着羽幽说不出话来,她就把火药的配方留在了书房的桌子上,昨夜想来想去,都觉得别人不可信任,最后那个倒霉蛋肯定是她,她会轻身术和瞬移,每次实验很少量的部分,对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没说火药是一种药啊,你这样,是去实验了?”
青璃瞠目结舌,用手指着黑球一般的小狐狸,白狐狸变成了黑狐狸,脸上也是漆黑的一团,差点找不到它的眼睛。
“可是主人,你为什么在桌子上放下配方?而且还不写好配比呢?”
羽幽气急,深觉得是主人坑了它,它喜欢研制各种稀奇古怪的药丸药粉,看到有配方当然要研究一下,而且还写着,“火药”,这明明是一种药嘛!
“这……”
青璃揉揉额角,和这只狐狸解释不明白,天地良心,她发誓绝对不想坑羽幽的,虽然平时她喜欢忽悠灵兽,但是这一次她已经做好献身准备,听刚才深林那边巨大声响,羽幽似乎是配置成功了,威力不小!
“羽幽,是这样的,火药是毒药,你想啊,只要扔出去一点,别人轻则受伤,重则亡故,所以呢才叫这个名字。”
青璃自圆其说,也不嫌弃小狐狸脏兮兮,赶紧搂到怀里,摸摸它背上的毛发,诱哄道,“刚才的配比是多少?拿给我吧,或者你做出来一些,我记得空间里硝石硫磺,草木灰都有。”
“主人,你一定在骗我,别欺负我不是人,我可是灵兽。”
羽幽白了青璃一眼,气呼呼地跑走,以前因为小灵脱毛,它没少嘲笑,现在它还不如小灵,一定要赶紧洗干净,配置出药水,给尾巴上药,一身黑毛,要是让小灵那只傻鸟看到,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真是傲娇!”
青璃摇摇头,心里高兴,羽幽无意中捣鼓出来威力巨大的火药,她省了不少事,节约下来的时间可以多研究研究粮食蔬菜,赚银子,享受生活两不耽误。
等到七月十五这天,麦冬接回来了子喜,这天族里的学堂休沐,一大早,东娃就起来喂鸡鸭,子喜坐着马车刚到院门口,从车窗里对着东娃摆手,“我回来了!”
“四姐,子喜回来了!”
麦冬也从马车前面利落地跳下,把院门打开,和子喜一起走进了院子。两个人一定是赶夜路回来的,天色还早,青璃喝完最后一口粥,刚忙从屋里出来,“子喜,麦冬,用过早膳没?”
“四姐,我和麦冬在镇上的时候用过了,喝了豆腐花,吃了面果子。”
子喜笑眯眯地拍拍肚子,“好饱啊,四姐,我总算回家了,我们说好的,你带我去河里抓鱼,还要带我上山打野鸡!”
“行啦,知道,不过今儿去不了,要后天。”
今天中元节,于嬷嬷正在准备香烛贡品,一会儿青璃要去李墨轩娘坟头去祭拜,为此她特地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裙,明天答应乡亲们要摆酒,琐事多,要忙上一天。
“今天不能去,明天也不行吗?”
子喜急切得很,四姐被人牙子掳去之后,娘就拘着他,山里,河边都不能去,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玩过,再加上进了学堂,就更没了机会。
“明天咱家要摆酒呢。”
天色暗淡,不远处有浓厚的乌云,约莫要下雨,青璃让于嬷嬷整理好香烛之物,一会儿下雨没有办法在坟头烧香,她准备早点出发。
“璃丫头,在家呢?快点,李麻子又带人来了,这次倒是好,他闺女李香也跟着来了,还带着白绫,威胁说山子不给说法,就吊死在他家门口!树前的白绫都绑上了!”
有村里人过来通知青璃,面色紧张,众人都怕闹出人命官司,这样莫家实在冤枉的很,可大家无可奈何,李麻子来带着无赖来村上闹事,他们可以打出来,李香一个弱女子哭哭啼啼,众人很为难。
“小姐,狗皮膏药咋那么多?愿意死找那个坟头不好,正好今儿还能过节,非要到村里来找晦气,这不明摆着膈应人吗?”
于嬷嬷老脸一沉,她从屋里提出篮子,里面正是祭拜的香烛之物,今日中元节忌讳多,那个李香在中元节跑莫家村闹事,实为不妥。
“就是,我们小姐是什么人物,一个村里的下流坯子,还想让小姐去解决?”
麦芽嘴皮子利索,她也听说那个李香名声不怎么好,死皮赖脸上门,听说之前还讹诈去五十两银子,要真是贞洁的闺女家,怎能把此事闹得人尽皆知,还巴不得遮掩着呢!
“算了,正好一并解决,既然找过来正好。”
青璃本来也没打算放过李麻子一家,想着等忙完之后在处理此事,务必让山子哥没有心结,结果这家倒是不开眼,上门来找晦气,胆子大得很,他们哪来来的自信,自家一定会吃亏?
莫子山家门口的大树上垂下来一根白绫,下面站着李家村几十口子,男女老少,纷纷穿着白色的孝服,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干瘦小老头,自称是李家村村长,他声情并茂地正在和村里人做演讲,“咱们村的闺女贞洁啊,若是莫家不认账,也只能让香丫头吊死,我身为村长,也是无能为力,谁让咱都是庄户人家呢!”
“听着这个意思好像是咱们欺人太甚。”
于嬷嬷撇嘴,以前在府上只觉得丫鬟爬主子床没皮没脸,没成想到了乡下,也能遇见这样的事,她觉得窝火,看热闹都没心思,看这丫头,那身段,那眼神,一看就是被破了身子的,她于嬷嬷什么人,有经验的很。
“呜呜,香丫头,爹爹对不起你啊,你别怪爹爹,下辈子一定要投身在好人家啊。”
李麻子昨日被青璃打得鼻青脸肿,回家一合计,以暴制暴不能解决问题,他真是下了一步臭棋,回家寻思一夜,还是自己闺女出招,反正众人都知道这件事,名声也没了,肚子里的小娃过几个月瞒不过人,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来一招狠的,莫家再不重视名声,也不可能担着逼死人的罪名。
“呜呜,爹爹,女儿不怪,只怪我命不好啊。”
李香穿着一身素淡的衣裙,眼睛红的和兔子一样,连不明真相的莫家村人,心里也有了同情,就算这闺女名声不那么好,莫子山看到人家闺女是事实啊,总不能眼看着这女子香消玉损。
“的确学聪明了啊。”
青璃站在一旁没说话,弱势那一方总是受人同情的,装可怜没错,看村里有些人家的大娘们面带同情,不过大家没说话,把眼光看向莫子山和莫六婶。
“山子,这可咋办,好歹是一条命啊!”
莫六婶一听对方以姓名作为要挟,吓得不知所措,她是个善良心软的人,此刻也是失去方寸,不停地抹眼泪,李香毕竟被山子看了身子,这是实情,辩无可辩。
“娘,我不能娶。”
莫子山站在原地,眼神坚毅,不是他不愿意负责,而是那天本来有猫腻,他总觉得自己是受人算计,当时确实很愧疚,还给了五十两银子,以为此事一笔勾销,谁知道李家胃口大得很,不满足。
“呜呜,爹爹,女儿要去了,记得多给女儿烧纸钱。”
李香很是聪明,她挥挥衣袖,看着身后的李家村村人,哽咽道,“谢谢乡亲们,不怪山子哥不娶我,是我不够贞洁,我现在每日都后悔,为啥那天夜里就图方便跑到河边去了,呜呜,这是我自己造的孽。”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多好的闺女啊,为了保住名声,一心求死,还说不怪莫子山,这么通情达理,真是闻所未闻。
“李香,你口口声声说不怪山子,那你跑人家门口上吊干什么?”
莫家村也有人老成精的,早就识破了把戏,大伯娘大刘氏擦擦手,沉着脸,听了个大概,直接问出关键。
“是啊,是啊,不怪还来啥?”
“我就是想看山子哥一眼,在我心里,从那天起,他已经是我的夫君。呜呜。”
李香眼底闪过恶毒之色,心里暗骂,莫家村的人总是有几个难对付的,不过只要她狠心,做戏做得真切,这么多人在场,还真能看着她死了?只要她嫁进莫家,荣华富贵滚滚来,比当地主老财的小妾好,莫子山长相英俊,家里也有家底,和她年岁相当,怎么看都是一门好亲事。
“闺女啊,你说你咋那么想不开呢,爹答应你,你不要死,爹带你远走高飞,为你寻求一门好亲事。”
李麻子用帕子抹着眼泪,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声泪俱下,“我们换个没人的地方,也没有人知道你被莫子山看光的事啊!”
听着像是在劝解,实际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强调被莫子山看光了身子。青璃发现,有心眼的人还真多,每次看到这种闹剧都想笑,比戏班子唱戏的还精彩。
“爹啊,女儿不孝啊,不能自欺欺人,等女儿走后,你和娘亲好好生活吧,呜呜。”
李香又哭了几句,心里烦躁,觉得戏快演不下去了,她回头深深地凝望着莫子山,眼底满是爱慕之色,“山子哥,我还有话说。”
“香丫头,唉,有啥你就说吧。”
李家村村长叹了一口气,点着烟袋吸了一口,他脸色颓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