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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算不算性骚扰?
他没戳破。
“你每天到底要看多少书本?”实在很想知道。
“不一定,看时间跟心情。”
“漫画也看?”
“为什么不?”
游蕴青只有四个字相送,“甘拜下风!”
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书呆子。
“吃饭了。”他们的晚餐已经在桌上,桌子,则是克难的用电脑桌充当。
饭后,他有本刚从网路订购来的书要拆封,想看。
又是便当。
这是住在这里唯一令她反感的事。
海鲜、烧肉、广东、日式、韩式……上自政治人物吃过价值不菲的高价便当,下至自助餐四十块钱可以打发一顿的菜色,她都有幸尝过。
老爹的通天本领很叫人惊艳,不止方圆几十公里的自助餐或是饭店,隔座城市也能叫黑猫照送不误,这几天听说已经开始用网路订便当,将来,也许也能吃到从韩国来的正统泡菜版便当。
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没有不好,只是偶尔她想吃热腾腾的家常菜跟汤。
尤其在冬意越来越深刻的深秋。
冷吱吱的便当,她用双臂打起大叉叉,拒绝往来户!
“怎么,过来啊,便当要不吃,很快就冷了。”看到她的迟疑,凌悍墨迟钝的发现她最近胃口似乎不大好。
“早就冷了好不好。”她没劲得很。
“你的胃不好,别饿肚子。”
“我不想吃便当。”
拆开的筷子有了瞬间的停滞。
“要不然我的跟你换。”她想换菜色吗?
“我要自己去买菜回来煮浓浓的汤喝。”
“可以。”他不介意别人用他的厨房。吃了一口饭,发现天气也不过降了几度,饭菜就凉得快。
“你的厨房里什么都没有!”连只锅子也没有!
他向来吃饭要配书,可以一口气看完半本书,今天,似乎配的是跟她的对话。这感觉,也不赖。
“我不碰火。”
“男人不善中馈很正常。”跟他一起做什么都很自然,下了班,就像一家人似的。
这种感觉,好像他天生就该在这。
呿!这是什么想法!他们认识才多久,为什么越在一起越是有那种已经认识得天荒地老的熟悉感?
“我不碰火。”
咦?
的确是,印象里,是没看过他接触瓦斯炉、打火机之类的东西,就连烧开水用的也是热水瓶。
“你并没有打算在这里长住是吗?”
“你说对了一半。”
“那另外一半呢?”
“你不饿?”
“我对你比较好奇。”
凌悍墨放下筷子,用沉黑的眼看她。然后,也不见特殊的手法,只见他手挽花式,一朵火焰便自他的掌心窜起。
“啊!”游蕴青开了眼界。
眼看她的小手就要伸过来,凌悍墨五指收拢,拈熄掌心的光焰。“别碰,会烧伤的。”
“它是真的?”真是奇异……
“你以为是马戏团?”他不怪她。
“手不烫吗?”
他轻不可及的摇头。“我是自燃体。”
“你……困扰过吧,因为那样的体质。”
“遇见老爹后就不会了,他教我如何控制这样的能力,能收放自如,而且还能应用在我的工作上,我跟它算是能够和平共处了。”不为人知的幽微心事在这样平淡的夜里竞轻易的从嘴巴说出来了,没有挣扎,没有多余的心思。
原来,心事只为难自己。
也许……对象也很重要吧。
老爹并不介意她偶尔的闯进他的实验室,那些她无知的领域里,是会有神秘的事件发生的。
他就是属于老爹的奇迹之一吧。
“你来当兽医真是浪费。”英雄耶,降落凡间,他充当兽医的感觉这么不搭,原因是从这里来的啊。
“我本来就没有意思要当这劳什子的兽医。”
“莫非……你真是开著好玩的?”这也太不知人间疾苦了,但是,谁非要懂疾苦不可?
“尾巴太老了,我怕它随时会走,医院里的设备都是为它添购的,哪知道买来买去就成了现在的规模。”更乌龙的是朋友见他买了许多惊人的医疗器具还以为他想在医界有所发展,自作聪明的送了匾额跟招牌,等他远从恶魔岛来到台湾的时候,招牌已经高高挂起,规模已成。
庆幸的是他的确拿有兽医执照,要不然这乌龙可不止这样了。
“被你爱上的人应该很幸福的。”游蕴青喟叹。
“我十二岁尾巴就跟著我流浪街头,我有一顿它吃一顿,你想不到吧,我找不到东西吃的时候它还会去翻垃圾桶咬骨头给我,那个时候它才不到一岁,有一次我发现它出去很久没回来,我到处找,结果它奄奄一息躺在小巷里,嘴巴还刁著半块人家不要的汉堡~~”
不自觉地,游蕴青主动伸出小手握住他的,眼有泪花乱转。
“它是人家给我很重要的宝贝,我却没有照顾它,让它差点死去,那一刻,我恨死自己,也下定决心要结束自暴自弃的生涯。”
“它是谁给你的宝贝?”
凌悍墨深不可测的凝视著他,看著她盈盈欲坠的泪珠。
“是你。”
第七章
“墨哥哥,天亮了吗?”在睡梦中被摇醒的小女生穿著可爱的蕾丝边粉红睡衣,一边揉著眼睛,一边打哈欠,还语焉不详的问。
天黑黑了大哥哥怎么不睡?
“你给我醒一醒。”下午才经过一场灾难的男孩奇异的全身完好无缺,只是身上穿的还是褴褛的衣服。
“大哥哥要来找青青玩吗?”
青青的外公、外婆为了让他出入方便,老旧的后纱门向来不上锁。
他捏她肉肉的脸颊。“我有重要的话告诉你,你究竟醒了没有?”
她试图要让自己表现出清醒的样子,声音却还是有气无力。“有~~”
有个头啦!
她本来就惹人怜爱的脸蛋被他用力的揉捏显得更像苹果。
“我要走了,从今天以后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这下别说瞌睡虫,找她聊天的周大爷也被踢一边纳凉去了。
她抓住大哥哥的衣服。
“反正我要离开这里就是了。”男孩也拿不定主意。走跟不走他挣扎了好久,继续留下来他那恶魔般的爸爸不知道还要在他身上插多少管子。
他知道父亲实验台上那些动物的下场有多不堪。
虽然他现在在医院里急救,不知道是死是活。
万一,他要是活过来?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他再也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了。
“大哥哥要去哪里?青青跟你去。”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能带你去。”
“怎么这样?”她整个圆圆的身子都靠了上去,她不要大哥哥走……不要、不要……
“你要乖。”
“我不要乖,我要大哥哥。”泪流成海了,淹没了他肩膀上的布料。
他硬下心肠抽身几乎是小跑步的离开。
外面的风好冷,无情的灌进他身体的每个毛细孔。
前途茫茫。
“大哥哥——”纱门砰然作响,小青青追出来,手中抱著一团柔软。
“你……干什么?”他粗声粗气,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旁徨。
“这个给你,花橘子妈妈前天才生了一窝小狗狗,送给你。”她把闭著眼睛甜甜入睡的小狗塞进他的怀抱。
小狗仔好暖,充塞了他发凉的心扉。
“你要去的地方不能带青青去,那就带花橘子去。”她天真的把自己最钟爱的小狗狗给了他。
他没有再说话,转身,拥抱著还没断奶的小狗走进风里,黑暗在他身后狰狞的狂笑~~
“嗄!”猛然睁眼,游蕴青发现自己脸颊一片潮湿。
是梦。
她忘记很久很久的一段故事;梦里花落知多少。
那种心痛没办法代替,没办法忘记,本来以为不会再想起了,也以为掩埋得很好,却在昨夜破功。
她怔忡,却听见了这阵子总是睡在她床下的尾巴正在奋力的摇头晃脑,大眼里都是温柔。
掀开棉被,她拍拍床沿,“上来!”
她喜欢宠物,却很少溺爱。
尾巴奋力的摇著一圈小花的尾巴,从善如流的跳上游蕴青的床。
她热情的抱住它的颈子,“花橘子,你是我的花橘子,居然这么大了……”很傻气的话,都过去多少年了,换算尾巴这把年纪已经是人类的老公公了。
“呜……汪!”
“花橘子,谢谢你还活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呜呜……汪汪!”
“你很早就认出我来了对不对?”
尾巴伸出长舌替她洗脸。
游蕴青咯咯笑开,一人一犬玩起了游戏。
“啊,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赖床。”玩得披头散发了,这才慢半拍的想到。
尾巴有些不情愿,它很久没这么尽情玩耍了说。
“爱你!”她给尾巴大大的啵了下,跳下床。
今天的她动力全开,因为……嘻,她有很多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啦啦啦啦啦啦……
“谢谢,东西放这边……不对、不对,再移过去一点~~嗯嗯,这样可以……”轻快娇俏的声音指挥著屋子里的几个大男人,粗犷的大汉也很乐意被小姐唆使来唆使去,以客为尊的信念发挥得淋漓尽致。
也难怪这家以DIY出名的家具行生意好得不得了。
待客亲切,招来一掷千金的大客户,家具、窗帘……别怀疑,她连锅碗瓢盆都买齐了。
她的品味向来不差,平常只是没有发挥的地方。
这次,她很用心的给他物尽其用。
很快的简单的屋子焕然一新,她也顺便的拜托那些“好欺负”的工人们把凌悍墨的精神粮食一一上架,那种万卷诗书的庞大气势连工人们都啧啧称奇。
最后,每个人都打赏了丰厚的小费。
楼上乒乒乓乓,楼下的凌悍墨看诊也看得不专心。
好不容易告个段落,他干脆把工作交给几天前刚来的新医师,白袍也没脱的上楼去探个究竟了。
门一开,饭菜香扑鼻而来,那种感觉非常新颖。
老爹整个人躺在簇新的沙发上兴致盎然的按著一百多台选择的遥控器,嘴巴不时嚼著茶几上的一盆爆米花,至于老早就背叛他的尾巴趴在厨房门口,看他进来,聊表心意的晃了下尾巴,当作招呼。
反正凌悍墨早习惯它的重色轻友。
老爹瞄了他一眼,也仅仅这样,后来干脆把爆米花抱在肚子上,怕有心人士来“抢劫”。
冰箱上,贴满那个没有嘴巴的Kitty磁铁。
工人们来来去去都要从一楼经过,大致上,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迳自往厨房去,一束嫩黄色的小雏菊用老爹贡献出来的实验三角瓶摆在新的餐桌上,本来空无一物的矮柜上有两个穿著凤冠霞帔的储钱瓷器娃娃,两个娃娃的手上还牵著彩带,浓情蜜意得很。
她买这玩意,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至于他的书除了几本他还在研究的仍然搁在书桌上,其他的全都依照书本的高低重量上了架,这个房子,看起来完全不同了。
厨房里的游蕴青穿著围裙,全神专注在瓦斯炉上的两个锅子。
他闻到肉香还有青菜的香气。
“欸,你休息了?”香汗淋漓,还以为来得及他午休说。都怪东西太多,她又心急的想一口气整理好,果然,不熟的领域还是需要时间的。
“你会煮菜?”
“为什么不会?”炒菜煮饭又不是多难的事,他不用那么惊讶吧。
“太麻烦了,叫外卖不是很方便?”嘴巴是这样说著没错,人却没有离开。他有多久没看过这种景象了?一个女人在厨房里忙东忙西,如果再加上满房子到处乱跑的小鬼,那就是活脱脱的家庭了。
他的人生计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