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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想要在宗教上统治皇族,加以对地区进行控制。如果是其他地方或许还有可能,一如以强凌弱的将玛雅文化全部抹掉强迫他们信奉基督教。但是这篇土地……那是想都不要想得。现在的统治者,不是魏晋之前的,学习着如何利用宗教。从中汲取教训,然后改变方法。现在的统治者清楚地知道,只要让民众吃饱穿暖,他的统治就不会有问题。其他的,不过是杀多少个朝臣,屠多少个家族罢了。那种权谋之争,跟宗教和民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奶奶,可要喝点茶?”甘草看着张云溪不时揉额头的样子,有些担心。
“冲两片夜息香(薄荷)。加点晶糖。”张云溪感觉气压让她不是很舒服,清凉的东西多少都会舒服一些。晶糖是据说从长公主府的茶厅流传出去的工艺。其实是张云溪小时候,不喜欢散糖,弄出来的。当时长公主也就觉得,小孩子瞎弄罢了。没有人惹人注意,毕竟没有使用结晶种晶法,而是简单的去水凝结罢了。但微微发黄的颜色,还是很受人喜欢。毕竟红糖放入水中,就是一片红。而白糖数量稀少,也只有上等人家才能使用。她瞎胡搞弄出了晶糖,改进了白砂糖的出糖工艺。这样,晶堂顶替了白砂糖的地位。
甘草冲了一杯茶,用的是特意从景德镇定制的方形大茶杯。图样都是张云溪设计的,实际上就是后世那种大个儿的方口的骨瓷杯子。只是他不喜欢骨瓷,景德镇的白瓷胎是最好的。给黛玉的是一杯玫瑰,里面加了两滴花露。
她回完信,封上信封突然间想到,不妨做个好人。她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一些措辞重新修正然后封好。她拿出一张信纸,用毛笔小楷在上面书写。信是写给她那个做理藩院侍郎的姐夫的,当然信是写给姐姐的顺道提到。不然这小姨子单独找姐夫,可不好说。她将那个神父推荐给她那个姐夫,两边都不错。
☆、15
临近端午节的时候,京里送节礼的来了。带了一筐子的各种味道的小粽子,还有三封书信以及四个教养嬷嬷。一封是来自陇西伊楼家的、一封张云溪嫡姐的和她母亲的。
母亲的信,总是温情脉脉。不是关心这个就是唠叨那个,看着人十分妥帖。张云溪这边的节礼也是前日就起程了,估摸着也是快要到的样子。
打开嫡姐的信,开篇就是:听说你一直体弱多病,因此多送了两个嬷嬷。母亲舍不得你受苦,可我认为是管教不严。
张云溪挑挑眉,看着坐在小外间的四个嬷嬷嘴角抽了抽。继续往下看:
你姐夫工作繁忙,你也会找事情。是不是因为你最近悠闲过度的原因?最近有一队蒙古蛮人从北面过来,带来了各种皮毛。我看是一条不错的商队,因此琢磨着兴许能够得到些利益。你像个条陈给我,让人回程带来。
她此时嘴角抽的有些抖。她拿起茶杯抿了口茶,继续看。下面是姐夫关于那个神父的,表示如果对方愿意以供奉使节的身份过来的话,那么就先过来吧!但是京里理藩院目前没有人会西班牙语,要求对方自学拉丁语或者天朝语言才可接触。
这语气倒是硬气!张云溪想了想,开口询问一边的柳嬷嬷:“前儿商队说的那个外国人,什么时候到?”
“怎么还得一个月的样子,据说路上春雨泥泞不好走。”柳嬷嬷一直负责对内外的各种事情。三十多岁的年纪,在这个平均年龄不超过四十岁的地方算是老朽了。但是,在张云溪这里不过是刚开始的壮年。
“不是说让修路吗?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泥泞?”张云溪皱眉看着柳嬷嬷。她在修路这件事情上,没少费钱。就是希望打通商路的同时,也将路铺上。这样日后她要去,也会轻便一些。
“这个……”柳嬷嬷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外面的想了想还是如实禀告:“那些烧好的青石砖,都让人挖了去盖房子了!”
“呃……”听到这个,张云溪手一抖,信纸飘然落下。她手指有些发颤:“挖了……盖……房子了?”
“是这回事!”柳嬷嬷缩缩身子,声音更小了一些。
“哈……哈哈……”张云溪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一时间表情做不出来,声音出的都断断续续的。她最后扶额歪在桌子上:“算了,不与民斗!”她摆摆手:“让负责修路的管事明天过来一趟,我有事吩咐。”她想了想,青石路就算了吧!她一直喜欢青石板的路,如今看来还是先把水泥提上日程吧!这日子……怎一个糟心了得。
柳嬷嬷看她如此,还是快慰她:“奶奶宽宽心吧!那青砖可是烧的比照城墙的,又是无本的买卖。就当作资助穷人了,窝棚睡久了对身体也不好不是?”
“行了,我还需要你安慰我啊!”张云溪摆摆手,拿起伊楼家的来信。写信的是她的血亲舅舅,现在伊楼家的长子,未来的族长。提起了两个人选,一个是羽岚家族的三房嫡次女,今年六岁。年龄上是对的上的。另一个是闻人家族的嫡次子,今年十六岁。一根腿儿时骑马摔断了,成了跋。但是人品学识等等都是不错的,听闻黛玉是要招赘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张云溪看着付送过来关于那个闻人家族的孩子的介绍,抬头想了想,觉得还是有机会让可信的人去见一见的好。年长了四岁倒不是问题,可是问题是是否合适。舅舅推荐的人,虽然不好说,但还是要看看。
她把信件收入一边的小炕柜的抽屉里,吩咐甘草:“让人家进来吧!”
“见过奶奶!”四个自梳头做了嬷嬷的女子,频频婷立。年龄在二十末三十出的样子,都是近两年宫里放出去的。张云溪微微一笑:“都坐下吧!路上可是劳累?劳烦你们一路奔走了。”
“奶奶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这些就是求着奶奶这里谋口饭吃!”为首的一个脸盘纤细,一看就是江南女子带着吴侬腔调开口笑道。她们一个个坐在小凳子上,看着很是规矩。身上是时下流行的田字服,没有旁的装饰倒是清爽。
“话不能这么说不是?”张云溪短期茶碗喝了一口里面的茶汤,甘草快速的走出去端了四碗新茶过来,给她们一一上上。
“我知道我那个姐姐有委托了二位嬷嬷,可是实际上我这里日子不像京里,嬷嬷若是习惯我这种懒散就先住下来。若是不习惯,就一起安排到我们姐儿哪儿。”张云溪知道自家姐姐的打算,无非就是找两个人管着自己身体罢了。这是好心,但是自己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管的,也得看清楚本分才能留下来不是?这些女子一个个年纪不大,能够活着从宫里出来还能被自家母亲和姐姐相中,必然都是有故事的。谁知道是谁下的种子?
“我们来的时候,张家夫人说了只要看着您注意身体就好。我们姐妹也是岁数大了,又没个家人的寻求一个安身之处。我姓安,她姓刘。我们之前,都是在内书房服侍的。奶奶尽管吩咐就是。”安嬷嬷是一个明白人,她虽然没有标明但是她那身婀娜怎么看都不像是无法留在宫里的。怕是自己根本就是个明白人吧!明白人好,哪怕是钉子也是一个明白钉子不是?
“那也成,那么另外两位嬷嬷如何称呼?”张云溪巧笑温和,身上鹅黄、纯白、耦合三色的田字衣看着亲切温和。她面貌妖娆,但是妆点淡雅到也不让人讨厌。加上那稳重的做派,很是稳妥。
“我姓吴,曾经是上皇梅嫔的丫鬟,当年年幼。只是梅嫔去了后留了下来。”说话的是一个圆脸慈和的嬷嬷,她看着很是讨人喜欢。年龄比照起其他三位,多要大得多。
“我也姓刘,是在点善房做事的。”这位嬷嬷也是一个容貌并不如何出众的。身材也不够婀娜,还略有一些微胖。
张云溪点点头,这两个一个是经历了宫中近身宫斗的,阴司问题肯定是专家。一个是点善房,那是给后宫上时令点心的。有些宫妃也会从哪里要了点心或者要了材料自己小厨房做。那么,那些药物什么的,也是专家级别的。这两个,怕是母亲费心了。梅嫔的事情她多少听到过,说是那是在甄太贵妃进宫前最得上皇宠的妃子。很有登上妃位的,可惜生了一个出生就哑的儿子,然后身子也不够坚持活了没有几年母子都去了。
“没药,领安嬷嬷和刘嬷嬷下去安顿一下,就住在后面罩房里吧!”那后面一直没有安排人住,毕竟如果没有长辈在家还是空出来的好。安刘两人退下后,就留下了梅嫔的那个吴嬷嬷和另一位刘嬷嬷。
“我也不与你们啰嗦,我这人最是爽利的。我们家姐儿日后是要娶夫纳侍的,我不知道旁人家的小姐如何教导。但是我们家姐儿是不能按照其他人家小姐那般的。我知道京里又开始倡导什么三从四德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的。但是这些,在我们家用不上。我们家姐儿虽然日后无法像男子一样出朝为仕,但也是要撑一房天地的。你们两位可是明白?”
两位嬷嬷显然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她们被邀请雇佣说是前盐政探花郎的长女,也只是说了要招赘。可是这招赘和娶夫纳侍是两个概念。招赘,是说找个男子依然是如同嫁人一般,只是这家中事物之后会交与男子,依然是夫人位。只是日后孩子的姓氏要挂上女方的姓氏。
就是表赘,也是双方各得一子。女方依然是作为夫人,在家相夫教子的。
可是娶夫纳侍,是最最不同的。这个据说是千年前就流传下来的女户的传统,女子为主。男子为副。这样的家族,掌权的依然是女子。男子的作用,反而类似那种联姻的小姐。除了能够辅佐女子处理家族事务外,还要看着妻主喜新厌旧等。目前朝中都对礼法争执不下,这林家宗妇奶奶……她们有些无法理解张云溪的想法。
张云溪也看出了她们的疑虑,她缓缓开口:“我们林家,不是汉人家族。乃是魏晋时期,邱林一脉的正统嫡支。虽然这些年一直居住在江南富庶之地,但也因着早年战乱迁徙而来而已。因此,汉人的那些规矩……不听也罢!你看,我一个活寡之人,就可以在宗族中掌一族之权柄。所以,我们家的姐儿也必然不会委屈活着。这夫侍的人选,也不会从汉家人挑选。因此,汉家的规矩如何同我们鲜卑人有什么关系?”
“可是张家……”那安嬷嬷微微开口,果断的有闭上了。张家历代同鲜卑大族联姻……怕也是……
“啊……这要真的追起来,也不是汉人呢!”张云溪面色冷然,语气宁静没有任何波折。然后停顿许久,她才慢慢展开笑颜:“无事,如果嬷嬷无法做到,倒也不耽搁。我自会给二位推荐一处好去处。”
两个嬷嬷相视而对,想了想那刘姓嬷嬷道:“奶奶这话说的就有些外道了!我二人既然是张家太太举荐过来的,自然不会误了姑娘的终身不是?只是奶奶说的,我们最多也只能给奶奶保证,在女子身为的份子上出分力气。其他的,还是要奶奶自己来做比较好。毕竟那产业经营、市经路途的我们也做不得。”
“那是自然!”张云溪见两个嬷嬷没有拒绝,笑开颜:“我原本求着母亲给举荐两个嬷嬷,一来是因为姐儿不管日后是嫁是娶,这坐立行走都是要有个规程的。姐儿年幼丧母,本来这事情应该是母亲自幼安排的。可你们也知道那京城荣国府是个怎样的光景,那老太太岁数大了又想着别的事情。姐儿这规矩坐立,就愣是耽搁了。虽然现在看着还是不错,但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