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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儿,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怕吗?”张云溪交叠双膝,十指交叉放在小腹的位置脊背挺拔目光锐利。
“嗯……”林晗侧头想了想道:“十恶不赦之人?”
“不。”张云溪眨了下眼,勾起嘴角:“是不要脸面的人。”张云溪说的缓慢,词汇尽可能用的文雅一些。但是林晗已经听到了其中的厌恶。想到那贾家一家的做派,他也是不喜的。不过,贾琏兄夫妻可以算是例外。
张云溪看得出他也是不喜,微微一笑弯弯眼睛:“麒儿,你知道吗?君子会折与诽语,小人会折与诚仁。但是,不管是小人还是君子,都比不过这脸面不要的人。他们不在于流言蜚语,也不会在意对方的举动是否能够感动天地。因为,这种人只能看到自己。对于其他,一概不在意。但是这种人,偏偏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沟通、无法理解同时……”她的目光深沉,看着林晗小小的乌溜溜的眸子,勾起嘴角冰冷语气缓慢道出:
“不可为友、也不可为敌。他们的存在,用得好就是最好用得棋子。用不好,就堪比那坏了一锅汤的硕鼠。”
“可是……如何区分呢?”林晗知道母亲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这种人……很难区分吧!
“的确,对于你而言很难区分。因为他们会用各种自以为是来掩盖自己的愚蠢。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永远都不具备大智慧。麒儿,你应该记得我给你讲过的观棋吧!”
“是,观棋局思天下。”林晗记得这是他六岁的时候,张云溪开始教导他棋艺的时候对他讲的。不要投入进去,而是看双方的棋去思考双方的局。
“只要自己不入局,那么局就不是局。”林晗很认真的说道。
“同样的道理,他们从不入局但是却在局中。”
“不入局……却在局中……”林晗歪歪头有些不理解,张云溪不急着。只是看着他慢慢思考。想了一盏茶的时间,林晗突然想明白了一样,眼睛瞬间亮起看着张云溪:“母亲是说,这些人虽然看着在局里。但是他们的行动,却从来不按照局内的规则行事。例如一些棋子明明就差一点就可以断气而取,但是这些棋子却认为自己周围是繁华盛世?”
“夜宵给你做冰酪可好?”张云溪眯眯眼笑了起来。这个孩子很聪明,只要适当的点拨就能够到达希望的程度。
“好!谢谢母亲!”听到这句话,看着张云溪脸上的笑容,林晗知到自己说对了。冰酪是奖励,这种奖励通常都是张云溪亲自动手的。他十分期待,毕竟厨娘做的再好吃也比不得母亲随意的制作。虽然口味可能很普通,但是吃下去内心却是满足的。
他拿起一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母亲,姐姐今天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想问问母亲。”
“什么问题?”张云溪放松下来,依然交叠着双膝不过已经不似之前的严肃了。她身边依然是酸梅汤,加没有加冰就不知道了。也许冰块早化掉了,成为了糖水的一部分。
“姐姐说,母亲在教导我的时候,很是严肃如同夫子。在处理族内事务的时候,看起来很是高贵庄重。到了外祖母面前,又如同少女。处理事情的时候,又像士大夫。对待她的时候,又如同贵妇沉稳。她说,为什么母亲会有这么多面孔。每个都不同。”
“你是如何回答的呢?”张云溪小口的喝掉半碗酸梅汤,看着林晗。
“我说,也许那就是母亲的独特。”林晗羞涩的笑笑:“但是我觉得,也许会有其他的答案。”
“人……”张云溪张了张嘴,想了想继续道:“人会因为成长环境的不同,慢慢给自己挂上一层一层的面具。时间久了,这些面具就如同原本的一样,再也脱不掉了。”
“母亲也是这样吗?”
“不!”张云溪摇摇头,看着林晗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抿唇而笑:“我……”张云溪歪头有些惆怅的想了想:“母亲我,是每一个都是自己。但……又都不是。”
“哎?”林晗明显有些不懂这些。
“贩夫走卒面对高位的人,会卑微屈膝;幼子面对父母会撒娇憧憬;士大夫面对皇帝,会弯腰公瑾;爱人相对,会为彼此隐藏丑陋;信徒面对神像,会虔诚恭敬;我面对你,会细心教导、你姐姐,我会做好一个慈善为她着想的伯母、我母亲,我是一个依然顽皮不懂世事的女儿。我的父亲,我是一个可以商谈事物但依然有些锐气未脱的离家子。等等这些,实际上都是人在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所表现出的不同。所以,都是我也都不是我。因为,这里面有真情流露的,也因迫不得已的,还有为了目的而伪装的。”
张云溪讲的缓慢,词语中带着一种惆怅。她不知道这种说法,这个年少的孩子能否明白。虽然古时贵族家的孩子都早熟,尤其是这个孩子早熟的厉害。但是,这种东西,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孩子能否明白。
面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状态和不同的表达方式。是她前世还是一个继承人的时候,所需要学习的必须课程。那个时代有完整的训练方式和教育方式。但是这种方式,因为时代和地缘民俗的关系而无法实现。
因为你不能让这个孩子去随便在街上拉人逢人就说:“我喜欢你!”然后写观察日记。
因为你不能让这个孩子在没有见过死亡前,就学会什么叫做残虐。然后通过这种黑暗的仪式,来达到速成。
因为你不能让这个依然纯善的孩子,去懂得什么叫做隐藏在辉煌下的阴暗。
这个时代的继承人教育,都偏向中正平和。就是陇西贵氏,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一些后院的隐私手段。如同皇子在后宫中看到的权利侵扎。
其实这些,都是简单的。最简单的流于表面的东西。等到这个时代的人明白,没有真正的黑暗和光明,一切都要付诸于中庸的时候。他们的孩子,也长到了需要自己去认清世界的时候了。
不忍心、不希望等等方面,让这些长者拒绝去传授。同时,这些孩子也会因为长者的庇佑,而独自去窥视。然后慢慢的,不是被侵染到看不出本来颜色,就是越来越固执的坚持自我。
林晗的年龄还太小,这是她一直认为的。十一二岁的年纪刚刚总角。能够看到那些流于表面的就够了,更深层的东西。在他弱冠后,再去接受她的教育会比较好。因为,他不是在苦难中成长出来的。他虽然鉴证了死亡,但是却从未鉴证苦难。
林晗思考了很久,张云溪也感叹了很久。在晴雯准备过来给他们换杯热茶的时候,他站起身恭敬地向张云溪行礼。
“母亲,虽然我还不是很明了,但是我想在以后我会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个迟来的一张,会不会让大家喜欢!
抱歉刚刚下飞机,临时码了一张。今天和明天可能还没时间码子,周五的时候会恢复更新的!
毕竟刚刚回国,很多事情要处理。有些急,弄好了回家后就稳定了。
横竖,也不过是两三日!今天就先送上一张吧!
对于对孩子的教育,实际上……我个人认为,希望看到虐恋情深的,可以直接不要看了。
虽然这篇作品不会是甜文,但是可以保证的是不会出现女主过度脑残的现象。
男主即将要同女主相见了,喜欢的慢慢看!
嘿嘿……话说,闻人家的二公子……很希望能塑造成一个闻人家的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对于HP得文章的更新,会在下周一恢复!就在这里通知一声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大家一直如此包容我的任性!
三鞠躬!
☆、37
次日的清晨,张云溪坐在正堂建筑的主位上;看着黛玉走出去到达二门的位置迎接自己的老外祖母。
贾母带着王夫人一路坐车来到林府门前。看着那不若当初的门庭;她叹了口气。林家终究不再是她敏儿在世的时候那个林家了,这门庭都改了。没有了公侯府邸的气派;反而改成了普户的门庭。就是原本的三层阶也变成了一层。
“是贾家老太太吧!姑娘在二门儿那等着呢!快快入轿。”来接的人;是负责外院的关家的。她笑脸相迎;打开仪门请了贾母并王夫人等丫鬟进入;里面果然有两顶小轿在哪里等着。抬轿子的,都是粗壮的仆妇。
贾母和王夫人对视一下;各自做进一间小轿。一路平稳的进入二门。黛玉早早就在哪里等着了,见到了小轿子进入二门;她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那是让她恨也不是、怨也不是的外祖母。虽然说做事荒唐;但是却是那个时候她内心的最大依仗。
“见过老祖母!”黛玉见着贾母下了轿子,控制着自己思念之情欠身行礼。她此时还没有出孝,依然是一身素白带着素银饰品。很是一副清寡的样子,看得一身棕褐色织锦的贾母一阵心疼。她上前拉住黛玉的手:“可算是见到你了,这些来年的离得远也帮不得你多少……”她语气恳切带着慈爱的目光,很是让人动容。
“老太太和姐儿快别这样了,见面了是喜事不是?”陪在一边的关家的陪着笑劝说着。
“是……是喜事!”贾母拍了拍黛玉的手,任由黛玉扶着向前走仿佛依然是走进她家那个荣国府一样。
“外祖母身体可是好,这边做了游廊,伯母说多等等不碍事。若不先歇歇,歇了火气再过去。”黛玉很是担心着暑夏之日,上了年纪的老祖母会受不住。
“坐坐也好,只是担心你那伯母等得急了。”贾母也想着跟黛玉先谈谈,探探底再说。她们这次上门拜访,实际上并不是贾母自愿的。而是在后宫中的元春说的,让王夫人率先上门。玵哥儿今年参加科考,说不得几年后就要入朝为官了。没有爵位可以继承,只能靠自己的话,同万炒张的张家关系好一些终归是好事。为了这个,贾母才跟着王夫人上门张府。在她看来,这本应该是那张家女带着黛玉去看她的。可是,上面有大孙女的要求,加上她又怀疑皇上是不是知道了宝玉的事情。各种忐忑纠结在一起,让她不得不做这种自认掉脸面的事情。
“那倒不会,伯母是很好的人。外祖母见了,也会是喜欢的。”黛玉带着贾母和王夫人坐在游廊的横木上,靠着栏杆看着下面的曲水流觞,绿荫扶风。
“我倒是不担心别的,只要你舒坦就好。年前我让人给你送去的头面可喜欢?怎不见你带?”贾母看着黛玉清汤挂面的,很是皱眉。虽然脸色红润,看着气色也是很不错。身高也拔高了不少,但终究不是很舒服。她喜欢热闹一些,这孩子不是纯心就是那张嫁女做事情不地道。
“我还没出孝呢!今儿是因着外祖母您过来,用了些银簪。平日里,也就是用根绦子的事儿。”听到贾母问这个,黛玉的脸顿时消了笑容。她不知道外祖母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但是怎么听着都觉得刺耳。
“瞧我这记性,我都以为已经及笄了!”贾母有了些尴尬,笑着掩饰了过去。丫鬟搬来了小桌,上面摆上些许的茶点。黛玉端起一杯茶递给贾母:“这是今儿年新得的龙井,也不知道外祖母喜欢吃不。”说着,她又端了一碗递给坐在一边安静的王夫人:“一直光顾着跟外祖母絮叨,忘了给舅妈请安。舅妈别见怪,尝尝这茶。”
“外甥女说这话就外道了,你跟老太太多年未见的好不得热乎不是。”王夫人知道,此时要想接近张家为了她可怜的儿子,她必须讨好这个她从不看好的女孩儿。不过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