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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承泽收到这副画的时候,甄太妃已经下葬半月有余。他看着那龙飞凤舞,姿态翱翔的三个字,很是迷惑。陪同他一起欣赏的,成王则更是不解。因为,张云溪写的是:
红楼梦!
☆、62
“奶奶,喝些热茶;这天虽然暖了到底还是冷着的。”晴雯跟张云溪坐在回程的船上;黛玉及笄的日子就要到了。因此年一过初五她就带着黛玉上了船,用着自家多加工钱的船工;背上入京。至于林晗;当然是跟着了。不过他走的陆路;提前走了两天。初三晚上就起程了;张云溪是想让他提前一下回到京城。这春风季节,虽然船运不是如同冬季那般北上艰难;但多少寒风刺骨的还是不合时宜。林家的宅子,原本是爵位失去后林家搬离修国公府后的偏宅。这些年的经营修建;已经很是不错。
不过;张云溪知道赦造修国公府还是要重新修的。不过这次不是赦造了,而是自家造。那个抠门的皇帝,肯定不会出工钱给她。谁让伸手的多呢?而且,大国丧也快到了。张云溪想着,怎么也要让老皇帝撑过花朝节。这事情她没有交代给紫烟他们,而是通过别的方式操作的。横竖,不过是延命罢了。不过,她没想到本来只是为了让黛玉有一个不错的及笄,竟然也帮了贾家大忙。
正月十五,在她刚到通州港的时候,一到消息传了过来。是她三哥的消息,说是婚礼在正月十五那天举办。钦天监给算的日子,感觉倒是好。她叹了口气,吹着北面的寒风。那个叫做探春的女孩儿,到底入了他们家。只是,不知道嫁妆如何了。内务府虽然承办了郡主府的建设,但是家具什么的可都要北静王府来做。若是薛宝钗明白道理,那么必然会拿出足够的东西来。但是这样一来,贾府就什么都不用出还落了一个好名头。她摇摇头,回了兄长的信说明自己已经到了通州,只是初春大雪怕是这些日子走不了。只能等到雪停了,河水开化之后才行。婚礼方面,怕是要去不得了。不过想必林晗应该到了,作为信任的修国公,参加一下婚礼倒是可以的。
今天春雪十分浓厚,气候寒冷不说就是原本不怎么结冰的洛河水,也是冰冻三尺。据说京城郊外很多人,都冻死了。好在开春雪寒,但是对土地倒是好的。春水饱满,种子下去说不得会是一个好年景。
林晗接到母亲信件的时候,他已经到家了。看了看信,他去了一趟成王府讲述了自己要以修国公的身份,参加婚礼的事情。成王看着这个小男孩儿,不似年前见到的那般稚嫩反而戴上了一丝威仪。哪怕是面对他这个成王,也没有那些卑微去洗或者毕恭毕敬。他的说辞,就如同前来告知一般。清风随月,一身青衣虽看着轻寡却有着一番风骨。他不知怎的,就抓住了林晗要走的手,请留下来吃饭。
林晗看着刚刚被抓住的手,对于成王此番举动很是诧异。成王带他,更像是在执行一种任务。主要的还是母亲。在苏州的时候,同母亲畅谈才知道,那个皇帝竟然看上了母亲。可惜,从未得手就是了。对此,他是带着好感的。至少,母亲终究会有人陪伴。但是,更多的也是一种担忧。母亲所具有的,若是那人得了母亲的心,那绝对是千古一帝的造化。但是,他是真心的吗?天家的真心……廉价的不如乞丐的陶碗。
而且,他会将母亲放在什么位置?若是普通官员,也不过是一个外室。可母亲呢?母亲那般的人,怎能受如此侮辱。她本应该站在阙楼,迎风高歌的人。
林晗坐在位置上,接受着一边丫鬟的布菜,一边目光锐利起来。成王看着他,想了想摒弃左右轻声询问:“林家哥儿可是不合胃口?”
“不,殿下推荐的都很是不错。只是小子有个疑问,不知当不当问。”林晗想了想,放下了筷子看着成王。被这样一双乌黑清澈的眸子看着,成王一时间楞了一下他连忙掩盖了下去:“你我之间,还有什么问不得的。军机机密我也不知道,这点你也不需要。”
“圣上……置母亲……与何处?”林晗想了想,双手放在膝盖上,慢慢收紧。
“这个问题……”成王是知道皇帝同那女子之间纠葛的,他想了想道:“其实应该是我来问的,小哥儿的母亲,置圣上与何处才对。小哥能够问我这个,想必是知道一些的。那么,小哥可知道,眼下的圣上不过是修国公老夫人手中的棋子一般?我那哥哥,虽然聪颖一世,但也有糊涂的地方。若是有意,大可是打开来说清楚。不管是后宫嫔妃还是皇后凤座,以她之姿我那兄弟那个不会给她?何故如此吊着?”
“母亲是哪飞翔于九天的鸣凤,须等的是同她一起高飞的人。可眼下……小子不才,看不出谁能与共。”林晗直言不讳的看着成王,他很是认真的说道:“成王大可将此话禀告圣上,修国公一位小子不才,也是不喜得。世界很大,小子也想去飞飞看。可圣上的旨意,让小子不得不困在这方寸之间。红楼一梦,不过是过眼烟云的东西。今日直言,望王爷细想!告辞!”
说着林晗撩起前摆,起身离开。成王看着他的背影,愣是没有派人拦截。
不想困在方寸之间……红楼一梦……红楼一梦……他似乎觉得,前不久的某种疑虑解开了。他连忙冲了出去呼唤管家被车,他要进宫。
木承泽看着成王,皱着眉头:“他是这么说的?”
“是!”
“……”木承泽微微张嘴,然后停顿了许久才大声笑了出来。笑够了看着成王:“她教出了一个好儿子,而我……却连一个儿子都没得。”
“皇上!”成王觉得,此时木承泽有些疯魔的感觉。
木承泽双手放在案子之上,看着站在下面的成王:“那小子有一点说对了一点,我是对那个女人有些动心。但那不是我想要的。困住他,是希望能够困住那个女人。我坐在这方寸之间,凭什么她能够飞与九天呢?”
说完,木承泽勾起一个弯弯的笑容:“你说,朕同她的儿子,会是怎样的?”
“皇上!”成王惊呼出声,这根本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对外散步谣言,就说……修国公是朕父皇的沧海遗珠。”木承泽十指交叉搭载下巴的地方,目光深远的看着不远处:“张云溪,朕要看看,这一次你会如何做。”
林晗离开成王府,回到林府看着里面的树木林景。皑皑白雪,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心中暗自下了决定,若是那人负了母亲,他定是要让他失去所有。
北静王郡主大婚,对方是张阁老幼子。这门婚事,怎么看都是门当户对的。但是女方的身份,却让很多人犯了难。那是一个庶女,却有了如此造化。他们虽然面上不显,但很多人内心多少还是贬低的。
不过新鲜出炉的修国公,多少让这个充满闲言碎语和各种阴谋猜想的婚礼,变得有意思了很多。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被张家女带在身边进入京城,并不被人看好就是跟随张家人出现在市井坊市,气质如同明月清风的男孩儿。会这么快就成为一国公的爵位,并且陪同在一边的成王招显出这个家族,未来一定会备受上用的意思。林如海十年的盐政,对比现在很多人的心思都活络的。他们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这其中张家做了什么?领翔长公主府哪里做了什么?在朝的林家子弟做了什么等等。
“见过三舅母,舅母大喜!”林晗亲切的行礼问好,张家三嫂戳了戳他的鼻子:“你小哥哥今天大喜才是,怎么说是我的喜事?我喜事早多少年前就过了。你外祖母在里面,一些命妇也过来了。你拜了就赶快去找你表哥去,那些婆子在哪里混杂的扰人。你母亲也是的,怎能放你一个小人儿来这里。”
“我不小了!”林晗揉揉鼻子,笑着点头进了内院。成王看着他进去,想着自家皇帝哥哥的说辞。他吐了口气:“张夫人劳烦给我弄个偏间,今儿是皇兄下旨要陪同小林国公过来。”他看着四周的人,沉下心将早想好的台词说了出来。他看着楞了一下,连忙招呼管事的张家三嫂顿时觉得,这张阁老的家教果然了得。
四周人听到他的话,都有些窃窃私语的意思。不过此时场面有些大,多少也不合适在面上不对。况且为了给张家面子,皇上特意嘱托这郡主虽然未来和仪宾住在郡主府,但这出嫁还是要在张府进行的。郡主要以媳妇的姿态,在张家居住三个月。这样的处理,既满足了婚俗的要求,同时也能做全了双方的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还是上午,宾客都是陆陆续续的过来。林晗走进里面院落,就听到了张姜氏爽朗的笑声。丫鬟通报后,他就进入室内恰巧看着张姜氏揽着一个小姑娘,笑得和睦。张姜氏看着他进来,连忙招手:“快过来,真难为你了。为你那不成事的母亲顶这事子。今儿就不要去前头了,在后头陪着我老婆子。正好,你葵妹妹也过来,你们亲和一些也是好的。”
“葵妹妹好!”林晗看着那个小女孩儿,心中一动。那定是母亲给他定下的表妹,他恭敬有礼。小女孩儿倒是害羞的窝在外婆怀里。
“哥哥好!”细细弱弱的声音,带着小女孩儿独有的羞涩。他对这个未来的妻子,带上了好感。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很出人意料???
☆、63
“妹妹这是和姨母一起来的,怎的没见姨母好拜见!”林晗拉远了点距离;坐在张姜氏附近的凳子上。一身天青色的长衫;搭配上夜空蓝的内灰狼皮的披风很是英俊。他没有扎实下流行的冲天髻,反而只是简单的揽了半头的发丝扣了一个珐琅发扣。表示;他还是一个少年郎未及戴冠之龄。
“母亲同二舅母出去了;说是为了厨上的事情。”葵姐儿很是羞涩;她知道这人是她未来的夫君。年前就得知;已经成了修国公。看着自己母家的身份,祖母等都说自己高攀了。可母亲却说;这实际上是他们家上门求的婚事,不算攀。
“说不得一会儿就会见到了;倒是你母亲可说走到哪里了?”张姜氏伸手安抚着害羞的外孙女;看着林晗。
“来信说,尽可能在花神节前赶过来。毕竟家姊的及笄之礼还要举行。”林晗点头回道。
“唉……”张姜氏叹了口气:“我看她这一年,怕是闲不得了。我听说是成王陪你来的?这是怎么回事?前儿你小舅舅说,年前你们还没走时,你跟着成王,我就觉得纳闷呢!”
林晗看了张姜氏一下,四周有一些聚堆闲聊的贵夫人,他明白外婆的意思。有些话不如敞开说了的好。
“这个孙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日母亲说明年林家要去参加会盟,成王找了过来。母亲代表林氏参加,顺带带我去长长见识。成王就说,与其那样不若他带着我逛逛京城。毕竟我人小,城里官儿大的多。怕生了是非,突来的吃亏。母亲觉得,横竖日后也是要解除,不若搭个好儿。”林晗整理了下词汇,乖巧的将之前想好的解释说了一下,然后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张姜氏:
“今儿也是成王殿下陪着来的,说是母亲不在家里没有个主事的。又说,孙儿刚接了国公位,圣上担忧什么的。但是孙儿怎么都觉得怪异的很,有些过于亲近了。”他后面的声音过于小,但也是让周围的人能够听到的。
“的确是有些亲近了!”张姜氏点点头,看着大儿媳妇:“你去看看,成王殿下那边招呼的如何?这内院的也不方便他进来的,宾客中就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