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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溪从手腕摘下一个白玉镯子拉过囡喽的手给她套了上去:“我这国孝口子上,身上也没得带什么好物件。就一个白玉镯子,姐儿带着玩去就是了。我看姐儿是个爱明媚的,我哪儿有年前我新制的花细子。贴在指甲上,端是漂亮的。回头让人给姐儿送过去。”
“谢谢姑姑,我惯是喜欢明媚的东西。倒是让姑姑为难了!前儿姑奶奶还说了,姑姑也是爱这些的。姑姑来了,我倒是有了可以请教的地方呢!”女孩儿大大方方的谢过,她是嫡系嫡女。已经同独孤家的二房四子定了亲事。来这边,也是趁着婚期临近前,松快一些。
张云溪手捏着帕子指尖转动,眉目含笑:“请教倒是不敢,平儿不过是姑娘的时候的乐子,这嫁了人倒也没有丢下。横来说的,我惯是清闲倒是喜欢琢磨那些个。你若是喜欢,倒是说说无妨的。这两个姐儿舅母还没介绍呢……看着年岁倒是小的。”
“这两个不比她,倒是乖巧。可巧的生了的时候,是个双子。小的时候,穿上一样的衣裳打扮,到分布太清看着好玩的很。你大嫂子能成后,我就不管事了。倒是这两个小儿的常来给我逗乐子。”闻人晴不做多介绍,毕竟是庶女都算不得的。两个女孩儿只是低头浅笑不吭声,张云溪歪头靠向闻人晴:
“这也是造化了,要知道这双儿可是难得的很。可惜了我那儿子,如今成了王爷但也要尊着礼法家数。他是许了愿,除非四十无子不纳小的。不然我必定是要向舅妈讨了走的。”
她的语气略带惋惜,但倒也是无错。闻人晴很欣慰这个自幼娇惯着长大,在那边规矩礼仪下的外甥女至少还懂得。没得让那边的礼仪廉耻什么的污了脑子。
“要我说这事情,初听到的时候,倒是好吓。你也没来个消息提前通报一下,你舅舅我岁数大了,比不得年轻的时候了。”伊楼睿君手指敲敲桌子,对这件事情他多少有着芥蒂。
张云溪低头一笑:“让舅舅受惊是我的不是,但是这事情……实在是不好说。那麒儿得身世舅舅是知晓的,当初也是舅舅帮忙才确定下来。这不过是谣言祸事罢了。年前那阵子的谣言舅舅不是不清楚,不过是看不过去的逗弄。谁知道老皇帝这一走,竟然弄了这么个真仗。现在也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林晗是否是皇室血脉这种事情,已经没有人会纠结了。就算所有人知道他不是,但是皇家宗室也得说他是。因为他的位置,来自于遗诏。死者为尊,何况是一个皇帝驾崩后的遗诏。这事情,只能错了(le)错了(liao 三声)。
之后陆陆续续的来了一对儿母女和旁的几个小子。张云溪只是含笑点头,直到大表哥的妻子过来她才打开了话头凑着热闹。
午宴用的丰盛美满,相互见了面算是认识了。但多少的,但凡没有被介绍的张云溪都不曾关注。一方面这里是伊楼家,客随主便才是正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身份关系,平白的说话凑热闹,会掉了身价不说也会让人看轻。
过了五日,林宅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黛玉的身体大好。张云溪派了晴雯跟着过去接了来,拜会了闻人晴和目前管事的当家女主人大表嫂子后黛玉入住了她的院子。
看着院子里精致的摆设和各种华贵的装饰,黛玉十分惊讶。这比照着皇宫公主,也不让的。很多东西,明看着就是违制的。但是进入伊楼大宅前所看到的,她明白这就是国中国。没有多言,吃了夕食净身沐浴后她才有了时间,在张云溪的房里询问自己的疑惑。
坐在炕上,张云溪的习惯土炕依然热气腾腾。此时初夏,天气到了夜里还是清冷。开着窗户,吹着夜风倒也不觉得烦躁。
同张云溪一样,歪在成堆的软垫枕子上吃着糖腌了的奈子。黛玉乌黑的眸子看向一边吃甜汤的伯母:“这里听说是伯母母亲出嫁前住的?看着比照着公主,也是要好的。”
“我血亲外祖母虽然是呼延家的庶女,但是当时的正房太太是呼延家的嫡女。作为陪嫁庶女嫁进来,是庶妻。因此,所出的孩子,在待遇上要好很多。加上我母亲出生的时候,没有嫡女。也是宠爱很久的。就是亲事,也是用心挑拣。毕竟,庶妻的孩子也是庶出,若是在大姓之间选择,怕也只是个妾或者庶妻的位置。日后内院纷争的,未必能够快活。正室人不错,挑挑拣拣的谋了张家的婚事。毕竟张家那边是为了联系姻亲,只要不去招惹正室日后的日子,只要自己管好自己的嫁妆也是好的。”张云溪抿了口红豆小珍珠丸子汤,用手帕擦擦嘴角:
“大舅母是闻人家嫡系的,但多少根正嫡差了些关系。这次让你过来,一来是熟悉一下。二来也是为了你的婚事。过一阵子,就要启程会盟。你做个心理准备才好。”
“伯母说的是。”黛玉羞红了脸扭头不去看张云溪,声音轻带着软糯。
张云溪知晓她这是害羞了,她并不觉得意外。任何一个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在问及男友或者未来丈夫相亲的问题上,都会害羞的。实际上就是她曾经的那个年代,很多中国的女孩儿也是害羞腼腆的。
会盟的时间很快到来,伊楼家的时间也不过是在一次次的赏花、私下商谈中度过。张云溪同林黛玉先回了林家老宅,她们的行李并没有全部带到伊楼家。需要重新安排马车等方面的事情。同时,她也需要去同木承泽会面。
☆、77
代表皇家的亲王级银顶八匹马大车,加上长长地车队慢慢地走出通州在城外的官道上同随后而来的林家马车相会。
张云溪的马车没有那么华贵;实际上除了加长了许多;抬高了一些,轮子大了不少外从外形看同那些女眷用的马车没什么区别。四匹马拉着;轻快的走过。
马车在巨大的皇家马车旁停下;马车上面是宽大的帐篷。那完全不是一个马车;而是一座移动的房屋。张云溪在一边侍从的帮助下;从自家的马车转移到了那华盖之下的木制房屋中。
木承泽此时席地而坐,面前是四样点心和一壶清茶。屋子里点着熏香;鹅黄色的鲛绡窗帘滤过阳光让里面显得温馨柔和。此时正是上午,阳光最烈的时候。
待她坐稳;马车慢慢走动起来。因为经过了一些依照她的马车减震方面的改装;并没有特别的震动。在车内的一角,开着窗户迎接日光。林晗正靠坐在一圈软枕中,一边抿茶一边看书。见到张云溪进来,连忙停下手正坐直身,恭敬的称呼:
“见过母亲,多日未见母亲气色不错!”
少年的声音温润清冽,含蓄的笑容中深喀色的眸子闪烁着温柔的东西。
“继续看你的书就是了,我看你脸色不好,可是没有休息好?”张云溪坐在一边内侍拜上的蒲团,自顾的给自己到了杯茶轻抿了一口。
“他哪儿是休息不好?”木承泽撇撇嘴:“昨儿有家卤煮不错,多吃了一些。回头竟喝了凉茶,闹了一晚上肚子。”
“你这孩子……”张云溪吸了口气,摇摇头:“肚子还疼不?”
“已经好了,我年轻来着。就当去火了,母亲不生气就是了。”林晗瞪了木承泽一眼,低着头小心的陪着不是。
“我生气什么啊?”张云溪瞥了他一眼,短期茶杯抿了一口:“身体是你自己个儿的,横竖难受的不是我。”
“还说不气呢!”木承泽勾起嘴角:“不过是好在路上带着御医,把脉后说是没什么大碍。前几日有些上火,泄了火气倒是好了。”
“哼!”张云溪轻哼一声:“说到这个,过两天就能够赶上伊楼家的车队了。说是在蜂子谷那里等着。你可有了成算?”
“那是你舅舅家,我需要有什么成算?”一个月的时间,木承泽已经了解了这周边的鲜卑贵氏的基本信息。一个个以家围城,看起来如同小儿国。很是碍眼不说,还有着更让他焦虑的东西。
洛阳在国之中部,历朝历代都是皇都首选。从周到现在,北宁附近也曾是东周的国都。但是之后,为了抵御西北地方的蛮夷,国都的位置都是在西的。经过历朝历代的经营,洛阳城更是规置得益。但是古都燕赵之地的京北地区,因为十四国之乱后,彻底成为了鲜卑大部族的定居地。他们世代经营,其规模并不比洛阳城附近的城池差。木承泽虽然没有进入过,但是他曾派人多方打探,结合宫中的前朝记载,可以大致的了解。这样的规模,怎不让他这本高坐堂中的天子机警三分?
“就是我舅舅家,你才要有点成算的好。”张云溪靠着一边内侍拿过来的木制坐背,手腕简单的搭载一边的原木扶手上,指尖轻轻抚摸着上面光滑的雕刻:“你当是你让成王留在京城就没有人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一去舅舅就推了个大概出来。我舅母早年是见过老成王夫妻的,这一见面怕就是要露馅的。若是没个成算,我看你还不如回去了事。要知道,熟悉成王夫妻的,怕也不止伊楼家。”
“这倒是谢了你的提醒了,不过我怎么看你都有看戏的意思呢?”木承泽抿唇勾起嘴角,挑衅的抬抬下巴。
“呵呵……”张云溪低头双手端起茶碗,轻轻抿了口茶轻声笑着。语气轻柔如同对情人的呢喃:“看不看戏,那是我的事情。怕只是……这演戏的……不够专业。”说完,她婉转峨眉,看了木承泽一眼。
那眼神中,有着魅惑也有着警告和讽刺。但是木承泽却觉得,自己的心被刺的痒痒的。他起身爬过去,接过张云溪手中的茶碗放在一边,轻轻捏着那略施粉脂的下巴。华润的手感,带着微微的凉。茶色的眸子清澈中带着一种水萌的韵味,他贴近盯着那双眼睛:“杏眼微绣峨嵋色,丹朱一点粉颜红。酒茶若色柳月姿,玉冠祥缀朱华盛。怕是好年岁,你这般景儿倒是精致了。朕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眼神勾人的很。”
“勾到你了吗?”张云溪半眯着眼微启唇而笑,一时间净也是秋墨牡丹之国色。她顺着木承泽的手指没有移动分毫,唇齿开启之间能够从对方那里吸入对方的气息。
“咳咳……”在一边的林晗看着这两个疑似调戏的男女,只得用手捂着口鼻,咳嗽两声提示一下不要旁若无人。
木承泽松开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洒脱的靠坐着:“可惜了……可惜了……”他声音带着笑意和一番潇洒:“朕后宫佳丽三千,环肥燕瘦的不是?”
“这倒是没错的。”张云溪懒懒的歪斜身子靠在坐背上,含笑不语。
同伊楼家的会合很顺利,见到皇帝陛下扮演的成王,伊楼睿君除了最初的时候在隐蔽的地方,对长子抽了抽嘴角外就当作不知道实情。他们在谷口停留了三日,等到了闻人旁系的一支车队后,开始缓慢的沿着下场的山j□j路向西北行进。
到达会盟的地方,已经是十多天后的事情了。车队已经是人困马乏,急需要休息的时候。
会盟的地方,在最近的城镇偏远一些的广袤草原上。侍卫清理了大面积的草坪,周围挖了沟渠后开始一点点的用烟熏的方式将地面用厚厚的草木灰铺垫好。在上面打桩,然后安装早早准备好的分成一块块的木制地板。地板围绕成一个圆形,在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圆洞。人们把圆洞下面的泥土挖走,然后在里面添加上干柴扔下一些白色的脂肪肉块,有条件好的则会倒上灯油。
张云溪的帐篷是围绕的最好的。她选用了不同于现在这些帐篷的搭建方式,而是在地面挖掘出足够的地道,然后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