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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娘子遂得意笑,但有时候诸多技巧,都抵不过“不要脸”三字。
雄娘子曾经凭此从神水宫全身而退,虽然留下了个女儿,平日里头也不得随意见着,到底阴姬没瞒着他做父亲的身份,也没真一面都不许他们父女团聚。可如今遇上无花……嗯,大概也只能说是天道好轮回了。
只听无花十分坦率直言:“不过是阿谢疼我,由得我矫情尔。”
——尼玛知道矫情你还承认得这么爽快!
——还在公爹婆母小婆母面前说什么“阿谢疼我”,这么秀恩爱真的大丈夫?
雄娘子都给气笑了:“你还知道是阿……小静儿疼你?你却不知道疼她?好意思任着性子矫情害她受累?”
无花微微垂下头,雪白的僧衣领口其实很高,但无花的脖颈真心修长可爱,这头一垂,还真有几分恰似水莲花的娇羞,又仿若天鹅吸水时的优雅,他的声音也是那样低沉优雅:“父亲误会了。阿谢疼我,我自然会更疼她。只是这良人相处,有时候受累的未必不心甜,一丁点性子都不敢纵的,看似温柔恩爱,却实是疏远。”
他一行说,一行还抬头对宫南燕一笑:“这一点,想必小母亲是最清楚的。”又看阴姬:“母亲也定有所体会。”
宫南燕依偎着阴姬,笑得又甜蜜又幸福,她现在甚至不屑于再挑衅雄娘子了,可这样的无视,可不是比挑衅更可恨?
雄娘子与阴姬其实是虚以委蛇的更多些,唯一那点儿情分也是看在两人不巧有了共同血脉的份上,再多的……再如何将一张实际上娘娘腔十足的脸视若天下第一俊俏的自得,哪个性癖正常的男人会乐意给个男人脸还好女色的女人压着啊?
只不过输人不输阵,他不稀罕阴姬是一回事,宫南燕这个不知道男人好处的蠢货把个假男人当宝贝、还当着闺女的面挑衅他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又不好和宫南燕太过争锋相对,万一让阴姬误会自个儿对她余情未了、回头将自己扣押在神水宫那才真冤呢!雄娘子只好将火力集中对付无花,这胡搅蛮缠的下限一旦打开了,他的战斗力还真增加了不少:“行,就算小静儿乐意,你们喜欢怎么相处都行吧——这可和鸡蛋有什么关系?”他语重心长地拍着无花的肩:“想玩你疼我、我疼你的游戏玩什么不好呢?何苦在荤腥上矫情。干脆点儿认了破戒,爽快点儿吃些鸡鸭鱼肉,对身子也有大好处呢!”
无花这次没顶嘴,只低眉垂眼的:“多谢父亲指点,我万事都听阿谢的,定不会委屈了自己、更不委屈她。”至于到底破不破戒,依然半句准话没有,至于吃鸡蛋算不算破戒嘛……
小贼秃合什念娲皇:“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杯水之中便有三千蜉蝣,除非真修得金身佛像、彻底绝了食水吃用,否则哪有真不沾染丝毫荤腥的呢?”他笑得十分淡定:“不过矫情,也不过是修行。”
——尼玛装个和尚模样却念叨女娲好意思嘛你?
——混蛋的将矫情视作修行,你这么能扯你师傅真造?真把这话传出去,天下佛门修士都要和你这贼秃拼命了好吧!
若不是无花现在还牵着个“司徒静”,雄娘子绝对立马就能把这话宣扬出去、坐看某位佛门名士给佛门联手修理成冥屎!
可惜闺女在人家手上,雄娘子就是想得出一百种让无花身败名裂万万人追杀的下场,也一种不敢用,口舌功夫又比不过,只好埋头下狠口撕咬一块素鸡,顺带鄙夷:“想吃鸡就吃鸡,要持斋就老老实实持斋,这般口中持斋心中却想着荤腥的做派……果然不愧是将矫情视若修行的‘大师’!”
无花温顺低头只做未闻,谢梓澜给便宜父亲夹了好大一块原汁原味的蒜蓉青菜,宫南燕忍不住将头埋进阴姬肩窝闷笑。
作者有话要说:嗯,家庭成员的磨合总是这么美妙,莫一不小心就将家长里短写多了……下章争取让老秃驴和小狐狸出场~
第65章 好基友
新媳妇进门总是需要磨合,这磨合的过程虽然有磨蹭;但也不乏各种小愉悦。当然无花现在还不算正式进门的;可当他有心要收服一个人的时候;那手段确实不一般。
雄娘子头天给他气得只恨不能吐血,可第二天起来,当无花又温柔又认真地跟他请教“司徒静”小时候的一二三四五六事的时候;这个鸡蛋里头都要挑出骨头来的公爹,一开始还能挑眉斜眼地拿乔儿,等到无花十足诚恳地求他在婚礼上的诸多琐事上帮忙出主意时;雄娘子单只是为了闺女平生第一次娶亲好看点儿呢,也一不小心就被拐走了。
这么相处了几天,等到真到了少林寺山下那处已经挂上了“谢府”牌匾的别院时,雄娘子已经提不起什么特别针对无花的力气了。
天峰大师与还是雄娘子时候的司徒彦卿也有过那么一点儿缘分,虽然是那种要把祸害留在禅院拘着让他吃素洗脑的孽缘,但作为一个在少数能追得雄娘子焦头烂额的人中更极少数居然不是以杀死他为目的的人,雄娘子看到他时脸色虽不怎么好看,但也还不算太难看。
天峰大师看到雄娘子时的表情也很有趣,说不惊讶吧又有那么点儿惊讶、说惊讶吧又真心算不上多惊讶,作为一个曾经在“雄娘子死尸遭水母阴姬”挂墙头之后,排在前三名去验看过的人来说,这种反应真算不上多正常。
更不正常的是他在听到徒弟喊雄娘子“父亲”、转头就又喊阴姬“母亲”时,那全然淡定的模样。
相比较之下,比天峰大师慢一步到来的君子剑黄鲁直,就表现得正常多了。
知道雄娘子的闺女要与少林高足联姻、还请了无争山庄老庄主做媒人的时候,黄鲁直已经震惊过一回,看到雄娘子与天峰大师面对面坐在院子里头的小石桌边时,虽然也露出了点儿“居然是真的,和尚真能娶妻了”的神色,但远远比不上他听到一边挽袖泡茶招待师傅“父亲”的无花,转头就喊了宫南燕一声“小母亲”、再喊阴姬一声“母亲”时,那种简直比看到雄娘子忽然真变成个娘子时的目瞪口呆啊……
与黄鲁直前后脚迈进院门的原随云默默捂嘴,第一次在心里给他这个姐夫竖了个正立的大拇指:让你老是念叨着我姐要嫁人!都说了多少遍我姐是把这死和尚娶回家了,才一本正经地说什么男婚女嫁人之大伦、阴阳乾坤才是人之正道的混话,天底下那么多被招赘的男人嫁寡妇的接脚夫你都眼瞎没看到啊?这下好了吧?被你维护权益的那个吓个半死了吧?
小原狐狸才不承认他听说雄娘子居然是阿姐的亲爹、阴姬居然是阿姐的亲娘时,也很是震惊过一回呢!他现在只默默捂了一下嘴,而后就做出一派推理大师的模样:
“这不是早就该能想到的事情吗?据说当年被挂起来悬尸示众的‘雄娘子’可是面目全非啊!连和他春风几度的女人们都看不出来是与不是,但江湖人就是能接受那就是雄娘子,不就是因为神水宫水母阴姬前辈这个大招牌吗?而且在那之后雄娘子也确实没再出现——
其实我怀疑哪怕是再出现了,比起怀疑阴姬前辈的信誉,大家会更相信那不过是那个犄角旮旯里头信息不通、连雄娘子已死的消息都不知道的蠢蛋想要淫人妇人又没本事扛事儿,才故意将屎盆子往早就声名不佳的雄娘子头上扣的吧?”
小小捧了阴姬一回,得到宫南燕一个“算你小子有眼光,难怪懂得认我们家小静这么好一姐姐”的眼神之后,小原狐狸果断继续欢脱甩尾巴:“所以咯,黄前辈这些年一直和司徒前辈在一起,却直到这时候才对‘雄娘子’与阴姬前辈的关系表达震撼之情……嗯,果然是君子都可以欺之以方么?”
小混蛋将对黄鲁直的鄙视也表达得这么婉转,更还将司徒前辈和雄娘子区分来说,这让又是雄娘子又是司徒前辈的司徒彦卿都有些无奈,再者这小混蛋还是闺女认下的弟弟——司徒彦卿还算是个挺拧得清的,对于抢闺女的家伙虽都看不太顺眼,但看不顺眼准女婿可以,若是连闺女的干弟弟都看不顺眼,那果断是要将抢闺女的其他一切势力逼到一块儿排斥自个儿的节奏!
所以即使才一见面,就给小原狐狸刺啦了一回,司徒彦卿也不能和小孩子计较。
不只不能计较,还要表现得很亲切,招呼小孩喝茶吃点心啦,从身上撸玉佩荷包当见面礼啦,再一道儿对无花这个贼秃花和尚表示各种批评指正之意啦……
共同的话题、共同的目标果然是拉近关系的重要桥梁,无花为他家公爹小叔子第一次会面便打下友好基础做出了极其卓越的贡献,虽然天峰大师不太配合——无论小原狐狸和司徒彦卿如何对无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他老人家最多就是一句“各花入各眼,总是佛祖保佑,无花这般都能劳动司徒檀越特特请了原庄主来提亲”,再加上一脸老怀大慰的云淡风轻,真心让两个挑刺儿的在一拳打到棉花上的同时,又郁闷得炮火越开越烈。
一副要将无花这个贼秃花和尚真给轰炸得春风无力百花残的凶猛做派,而另边厢谢梓澜看着无花时虽然很专注、但却没半句话帮衬他的做派,确实让这俩闺女/阿姐控越发得意满足没错,可这样一面倒的战争,却终于引起了有良心之旁观者的不满。
黄鲁直开口了!
别看这家伙居然和雄娘子这么个恶名昭彰的家伙为友、似乎还挺堕落挺对不起他那名号的模样,可天地良心,这倒霉孩子除了误交司徒彦卿这么一个损友之外,真心称得上“君子”二字。有谢梓澜察看人物状态时明晃晃的“正直可靠”、以及小原狐狸在知道司徒彦卿居然还能有这么个白道中人为友之后满心阴暗却查不出任何不好之处的现实为证。
有这么个正直可靠的好友,老实说,这些年真给了司徒彦卿不少慰藉。毕竟隐姓埋名的日子虽也过得,但如果周围连一个真正认识你的人都没有……那种生活其实单想象一下就寂寞得要命!
所以这些年除了去会闺女的时候,司徒彦卿基本上是个黄鲁直搭伙过日子的,这个君子剑在大是大非上虽然很有原则,但又不是那种会把已经改邪归正的朋友扔出去给受害人千刀万剐的迂腐,其他时候一些小固执嘛,司徒彦卿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甚至对于某人君子到连“君子群而不党”这个习性都完美体现的生活方式,还挺中意的:
黄鲁直朋友真心不少,能让他两肋插刀的也不少,但会在没事儿时乱窜门的却根本没有,雄娘子在黄家隐姓埋名时除了偶尔自个儿兴起换张脸,根本不需要特意易容的有木有!
——可现在报应来了!
因为是侄女婿,黄鲁直虽没将无花看得比司徒彦卿要紧,可也像是看不得司徒彦卿平日里头将邻居家的小毛头欺负着玩一般,当然现在不好当着人家女儿女婿准亲家的面直接提溜着后衣领子带走——不排除旁边有个武力值在武林中几乎神话了的阴姬虎视眈眈的缘故——但却不妨碍黄鲁直在局面太过一面倒的时候出言转移话题:
“挑鸡蛋吃蒜头也没什么,这佛教宗派多了去。再说就是不信佛的不也有吃斋的吗?饮食习惯使然罢了,没委屈了侄女儿便是。以后日子总是他们小两口过的,彦卿你也不要太担心。天峰大师的家教还是信得过了,再不然,不还有神水宫站在后头吗?这天底下敢负了神水宫少宫主的男人,还真不多。”
黄鲁直真的只是好心,毕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