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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危险逼近之时,世上没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对沙耶而言,赤司家也不是个久留的地方。
其实,原因并不是因为赤司家不安全,而是她不想把危险带给别人。尽管赤司俊次已对家族内部表态,会帮桥本家全力解决这件事,可当危险找上门,那些被压下去的反对之声又会冒出来,嚷着要下任家主继承人远离危险之源,搞得赤司家本家不得安宁。
对此,沙耶觉得自己快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每去到一个地方都会被人驱逐。虽然赤司没有理会那些反对的人,仍坚持让她住在家中,但她心里却对他感到很歉疚,他是未来的家主,迟早会坐上其父的位子,决不能与家族内部失和。
为了他的未来着想,她该走了。
“桥本小姐,桥本小姐?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在沙耶寻思未来之际,医生的话语把她的思绪拉回现实世界,她回过神来,说道:“抱歉,医生,我刚才有点走神,请问我的伤口还要多久才能痊愈?”
话题扯到病况上,医生也不再隐瞒,而是直接对沙耶说出他的检查结果,“伤口的愈合状况很好,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完全康复不成问题,至于留下的疤痕也不用担心,它会慢慢消失……”
“那我这两天能自由跑动?”这是沙耶最关心的问题,前去交换人质决非一帆风顺,所以,她想先确认自己身体的状况,希望身上的伤口不要妨碍那天的行动。
“外出散步是没有问题的,剧烈运动要禁止。”在病人的健康问题上,医生绝不妥协。
“那……医生顺备开一些长效的止痛药给我吧,有时伤口疼起来真的很难受。”
在房间里,沙耶和医生讨论着自己病情,想要用其他方法早日让自己行动自如。可她的请求屡遭医生驳回,只有开止痛药这个要求得到满足,无奈之下,她只好顺着医生的意思,继续躺在床上休息。
这不是很好吗?
能舒服的躺在床上休息是一件好事,还不用为其他事情烦恼,可这样做是逃避现实,绑匪也不会让她有一天好日子过。
沙耶闭上双眼,让自己缓缓坠于睡梦之中,好不容易熬到睡神拉她去入眠,安静的室内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披上外套,下床后的沙耶慢慢挪动着步子,走去开门,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中村正雄呆站在房门外。她对上他的双眼,发现他的神色有异,不像往常般平和淡定,仿佛是知道了某些可怕的事情,才会露出那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看来,不用她追问下去,坏事已经找上门了。
“沙耶小姐,警方刚才接到一个不明电话,怀疑是绑匪的头目打过来的,那人指明要你去听电话,请你马上过去一趟。”
随着绑架事件升级,赤司家最近频繁被不明电话骚扰,每次中村正雄接电话,对方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挂线,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于是,为了安全起键,他按照赤司俊次的命令,通知了警方的专案小组,特别监听家里的电话通讯,结果,今天就撞上好运,绑匪终于开了金口。
“我明白了,我换好衣服就过去。”
听完中村正雄的转述,沙耶已大致猜到客厅那边发生的事情,绑匪难得开口,就意味着今天的赤司家会变非常热闹,不仅警方在场,连受害者的家属也会前来等消息,那时,又少不了一场骂战。
第一百二十四章 蔓珠沙华之影
在赤司家的客厅里;难得聚集各家族的重要人物;大家都是为了确定人质的下落,才急匆匆来到赤司家;期望警方的调查能有所进展。
沙耶一步入客厅,已感觉到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特别是长辈们的目光;有悲伤,有愤怒;好像在向她控诉,绑架事件全因她而起,她应该要负全责。
“沙耶;和绑匪对话时不要紧张;尽量拖延时间;让警方去追踪绑匪的所在地。”
即使所有人都敌视沙耶,还是有一个人站在她那边。
在这短短几天里,赤司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帮她换药,陪她去花园散步,让她不会感到孤单寂寞。今天,绑匪开口要她接电话,他怕她的情绪受到影响,就事先把她拉到一旁,轻声安抚着她,要她无须在意他人的眼光,去尽力完成警方安排的任务。
“我明白了。”在危机面前,赤司的陪伴让沙耶勇气倍增,为了他,为了把被困的人救出来,她决不能在难关前退缩。
走到放置电话的矮几旁,沙耶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话筒,又看了一下负责监听的警官,待手提电脑和追踪仪器连接完成,她才接收到警官的眼神暗示,缓缓伸出手,拿起了话筒。
“喂,我是桥本沙耶。”
柔声的话语开始了与匪首的对谈,此时的沙耶很冷静,并未被周遭的气氛所影响。其实早在第一个骚扰电话打来赤司家时,她就有心理准备,要和匪首进行谈判,可惜,这次的匪首是个小喽罗,不是她要找的人。
“终于等到你了,桥本小姐,身体别来无恙?”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一把低沉的男性嗓音,那戏谑的语调像是为沙耶的良好病况感到惊奇,之前明明伤重住院,现在却能正常和他对话,着实让他有点意外。
“多谢你的问候,那一刀我受教了。”
怒火不是对谈的必须品,沙耶的镇定令在场的众人大吃一惊之余,同时也忧心忡忡,生怕她会说错话,激怒匪首,导致人质被害。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你要找的仇人。今天我找你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我想,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你们想要的是我母亲的遗产。”沙耶也懒得和对方兜圈子,直接了当的挑明重点。
“没错,只要你在财产转让书上签字,我就会把人放回来。”对方爽快的抛下饵食,等待着沙耶上钩。
谁知,沙耶对他的饵没兴趣,反而把饵扔了回去,说道:“想要我签字,起码要拿出点诚意,不确定他们还活着,休想我去签字。”
没想到沙耶会有这一手,匪首顿时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回道:“好吧,我让他们来听电话。”
在座的人听到匪首同意妥协,纷纷向沙耶投来期待的目光,连日来,他们都寝食难安,无法得知儿子的生死。现在,匪首能让亲人接电话就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他们能确定,儿子还活在人世。
时间分秒过去,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匪首也是个干活利索的人,说要带人来接电话,很快就兑现诺言。而警方也在监听设备上装好声音外放的装置,让焦急等待回音的家属们能听到亲人的声音。
“表姐,我是敬辅,你的伤怎么样,我很担心你……”被绑架后的第一次通话,令敬辅高兴之余,又心生犹豫,他有太多的话要说,无奈匪首在旁边,他只能把到嘴的话语又吞了回去。
“我的伤不要紧,到是你,他们没对你施暴吧?”沙耶想知道表弟和直树的状况,假如他们真的遭受毒打,那她就要考虑提早去换人,绝不浪费半分半秒。
“我和直树都很好,好吃好住,我让他过来接电话。”敬辅刚说完,便把话筒移交给身边的直树,可是没等他开口说话,电话那边的声音差点把他吓了一跳。
“直树,你没事吧?你快说说话!”爱子心切的春日宏知抢过沙耶手里的电话,对另一边大声喊道,“你放心,爸爸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爸爸,你稍安勿躁,我这边很安全,不会有危险,请把话筒交给桥本小姐,我有话要跟她说。”出声让父亲安心后,直树要其把通话权还给沙耶,他要趁难得的通话机会给予沙耶警告。
知道儿子平安无事,春日宏知总算放下心来,不过,当听到儿子要和沙耶通话,他的脸色不禁变得阴沉起来,无奈和匪首周旋需要她,他只好不情愿的把电话交给沙耶。
“请说吧,春日少爷,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接过电话,沙耶的语调依然平静无波,即使春日宏知在用怨恨的目光瞪着她,她也没受到影响,继续和匪首通话。
“下次买花别买红色的石蒜花,那不适合你。”直树没有和敬辅那样着重关心沙耶的伤势,而是对她说出一句很平常,又无意义的话语,听的在场的众人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谢谢你给我的意见,那些花也不差,我把它收下了。”沙耶自然明白直树的暗语,红色石蒜花,另一个名字就是人们广为熟悉的‘蔓珠沙华’,传说它开在黄泉路上,专为亡者引路。而他提起这种花,明显是一种警告,并告诉她,这次的交换人质,已弥漫着浓重的死亡气息。
“春日少爷真是贴心呢,危机时刻还顾着你的日常生活,真是听得令人火大。”
匪首也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直树话中的暗示?但他没有因为这个理由对人质动手,他知道对方即使收到警告,交换人质的事还是会顺利进行。
在座的众人听出匪首话中的不悦,立刻被吓的脸色苍白,不知所措,两位受害者的母亲甚至哭的泣不成声,生怕匪首因此动怒而撕票。看到这场景,沙耶的心里不禁揪紧,也更让她坚定把事情彻底完结的决心。
“是吗?真可惜,我还想告诉你,我母亲的遗产还有另外一部分。”人为财死,在金钱与利益的诱惑下,其他的事情均是浮云,沙耶就不信,匪首会对另一笔钱没有兴趣。
“你说的全是真的?”沙耶成功转移匪首的注意力,也让他的语调由之前的嚣张暗讽,变的更加凝重,可想而知,听到有另一笔巨额资金存在,不心动,绝对是假的。
察觉鱼咬到了饵,沙耶乐的继续放长线,她笑着回道:“当然,我是遗产的唯一继承者,知道的内容绝对比你们多,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份文书就在我的手里。”
“说吧,你要什么条件?”事态来了个180度大转变,匪首成了被要挟的对象,在沙耶的强力诱饵下,他首先提出了交换条件。
“很简单,我要人质平安离开,只要他们身上有一条伤痕、一个伤疤,我就立刻烧掉那份文书,拒绝签字,让你幕后的大老板一分钱也拿不到。”沙耶开始拉紧鱼线,试探着对方的耐性,假如他真的对那笔钱有兴趣,一定会马上答应她的条件,而不是迟疑不决,无法做出决定。
“不愧是老腹蛇的外孙女,毒牙没长全也能把人咬疼,好,你的条件我接受,下周一在港口附近的旧仓库交换人质,如何?”
“下周一?你家大老板恐怕无法等到那时候吧,我就不吊你们胃口了,后天,我们一次把这件事解决。”
时间拖的越长,对人质越不利,而在两天的时间里,也足够警方去做好相关准备,到时,只要按原计划去救人即可。
“没问题,就如你的意,那我们后天见。”
匪首谈完条件,便迅速挂线,负责监听的警方刚好也完成手上的工作,他和同事发现,匪首所在的地点就在东京市区内,繁华地段是商业密集地,是一个很好的掩藏点,那里的公用电话亭很多,就算他们找到准确的坐标,现在赶过去也只能扑个空,要想抓到人,只能等到后天。
沙耶放下电话,心里在思量着后天即将发生的事情。虽说她对匪首言明有另外一份财产证明书,但到那天要拿出来却非常困难。即使她以前保存了律师给予的旧文件,要做修改也要花费一番功夫,罢了,现在赶工或许还来得及,幸好当时负责遗嘱的律师不止一位,去拜托他们应该没问题。
“今天,各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