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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江西五省的上三桩级别,他们做的事情和我们有些像,也是打探各路人马的来头,每天有两组情报快马送出,我们复制了其中一份,请水妖儿过目。”说着,丈夫打扮的男人上前,把一张纸递给水妖儿。
水妖儿速速看完,还给那男人,说道:“蒋家还是对我们不太信任,天下已经快是他们的了,不拿到五行圣王鼎,看来蒋介石是不会安心的。”
水家人纷纷来报,他们收集的情报极为细致,远胜于火家,不得不让郑则道点头赞叹。
这些情报汇拢起来,已经明了。净火谷藏于赤霞山中最近几个月不知道是谁透露出来,引得各路枭雄派出的人马齐聚在此,因为江湖传言,净火谷乃是火家的一批败火徒聚集之地,这批败火徒与火家有深仇大恨,而且都是以前火家位高权重之人,掌握了五行圣王鼎的下落。这天下之大,五行世家是绝对不会轻易说出五行圣王鼎埋藏之处的,溥仪又在日本人的控制下,更是不会透露。所以,要想得到五行圣王鼎,找到净火谷,和火家败火徒联合,也许是最好的方式。
得五行圣王鼎者,得天下。自从二十多年前,这句俗话从晚清朝廷里传出,已在各路窥视江山的野心家、乱世枭雄心中扎根,五行世家各自选择未来的帝王,也会透露些五行圣王鼎的重要性。只是圣王鼎上的土行灯一直不灭,土家一直跟随着溥仪,金木水火四行世家谁也不愿妄动,于是五行圣王鼎藏在哪里的秘密,至今无人知晓。
五行世家不说下落,各路军阀们可急了,蒋家王朝已有雏形,逐渐坐稳了江山,可是五行圣王鼎始终不在自己的控制下,简直是寝食难安。各路军阀枭雄也认为机会还在掌握中,一有点消息就要倾巢出动,谁抢占先机得到五行圣王鼎,任意一盏灯在自己手中亮起,都能引来五行世家倾力相助,无数钱财唾手可得,夺取天下指日可待。
还有些做皇帝梦的家伙,比如上海的杜月笙,虽说手中无雄兵百万,但深知要是他能参合一把,做不了皇帝,没准也能得到大片江山,侯爵世代。
来到三宝镇的各路人马,神神秘秘,互相观望,又互相制约,谁也不透自己的底细。火、水两行世家在此,并非要阻止他们,而是看看想夺取天下的人都有谁,他们又能使出什么手段,各自打着什么算盘。
五行圣王鼎所在何处,其实除了几位贼王以外,郑则道、水妖儿这种贼王身边的人,都不清楚。
郑则道受火王严烈之命,带领火家贼人,联合水家负责这次监视众人动静的事情,其实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原因,就是他的心中,对五行圣王鼎的痴迷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人。
郑则道、水妖儿略略商议一番,各自安排下去,继续观察,不得惊动。
众世家贼人速速散了去,夜阑人静,好像这里从来没有这么多人出现过。
郑则道问道:“水妖儿姑娘,山西王家的王兴,也有商队到了三宝镇,莫非木家人也要来凑凑热闹?”
水妖儿轻轻哼了声,说道:“不止是木家人来了,土家人也来了,而且这个土家的人,你三年前在火门三关收徒的时候见过,就是土王田震的大儿子——田问,此人得了土家真传,有搬山覆地之能,是未来土王的不二人选,只怕他来到这里,谁也讨不到好处。”
郑则道略有吃惊的说道:“田问!这个田问要做什么?”
水妖儿说道:“土家现在还在看守着五行圣王鼎,难容他人如此嚣张的窥探圣王鼎的下落,田问既然来了,他会不择手段的阻止这里所有的人,包括我和你”
郑则道沉吟一声,不敢大意,说道:“请问水妖儿姑娘,田问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你都心生畏惧?”
水妖儿淡淡说道:“并非是畏惧,而是五行中土克水,土家是水家的天敌,轻易不愿与土家直接冲突。而且土家传承颇深,在五行世家还未成形之前,土家就已经存世千年,专门为帝王将相效力。现在民间所有盗墓摸金、风水定穴、钻山寻路之人,可谓都是土家的徒子徒孙,实力极强火传使者,这些火王严烈都没有和你说过吗?”
郑则道说道:“确实没有仔细说过,火家不经常谈论这些情报,所以火王大人与我说五行世家的历史传承并不是很多,所以对土家所知甚少,还请水妖儿姑娘赐教。”
水妖儿看向远方的夜空,说道:“几年前,火家严火堂堂主严景天一行人,在东北受困于巨坑杀象的深坑之中,无计可施。那巨坑杀象,本是土家用于战场攻防的一种陷地术,后来作用不大,这本事就流落于民间。火家严景天严堂主,本事了得,但毫无办法逃出深坑,只能困守待擒。土家所用之招,无不大开大豁,大巧若直,雄厚沉稳,如果正面冲突起来,除了木家以外,火行、水行、金行世家,都是难有胜算。”
郑则道其实非常清楚严景天当时的遭遇,甚至知道严景天脱困,一大半的功劳要归在火小邪的名下,火小邪和水妖儿在当时就已经彼此熟识。郑则道尽管知道,但他绝不会这个时候点破,勾起水妖儿的回忆,所以郑则道避开这个话题,说道:“严景天曾经受困于巨坑杀象,略有耳闻。巨大铁笼嵌在房屋之中,整栋房屋坠入深坑,坑内四壁火油涂抹,坑顶被人持火把守住,稍有妄动,便丢下火把将人烧死,如若是我受困在内,也是没有办法。这样想来,土家确实厉害!不过土家的阵法工程浩大,土家的田问能带来多少人?若是他一个人的话,是否我们联手,还有较大的胜算?”
水妖儿说道:“火传使者,尽管你进了火家已有三年,而且身居高位,火王亲传,但很多事情,你还是不清楚。我们要是碰见了田问,一切好好说话,没必要争出个高低长短。这是我的建议,具体如何应对,火传使者可以不用按我的来。”
郑则道轻笑道:“惭愧!水妖儿姑娘言重了,我能与水妖儿姑娘共事,实在是我的福气,还望水妖儿多多指点。”
水妖儿略略点头,说道:“走吧,我们也不要在此久留了。”
郑则道点头要走,但眉头微微一皱,轻轻的用手按了按腰间刀伤。
尽管郑则道举止细微,但还是让水妖儿看在了眼里,水妖儿停下脚步,说道:“伤的很重吗?”
郑则道微笑道:“真的不要紧,我已经止血,就是刚才一动,伤口略有崩裂。”
水妖儿打量了几眼郑则道,说道:“火传使者,以你的本事,不该躲不过火小邪的一刀。”
郑则道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用网子绑了火小邪,他刺我一刀,消消他的怒火也好。唉,其实我也大意了,没想到火小邪动作这么快,直接想取我的性命,险些没躲过去。惭愧!”
水妖儿眼神中闪出一丝对火小邪的失望,将头扭过去,说道:“火传使者,这事也怪我,对不住你了”
郑则道柔声道:“水妖儿姑娘,似乎你对火小邪十分熟悉啊,火小邪是个难得的人才,火性精纯,就是现在有些狂躁之气,行为举止幼稚了些,日后他多加历练,必有”
水妖儿说道:“不要说他了!走吧!”
水妖儿再未说话,一转身快步离去。
郑则道看着水妖儿娇媚婀娜的背影,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紧紧跟上。
火小邪此时正一个人坐在角落中,靠在一块大石上,低头不语,任凭黑暗包围了他。
火小邪心中又恨又悔,这时候冷静下来,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实在太过莽撞愚蠢,犯了无数盗贼大忌,有此下场也是难怪。
不明郑则道的目的,就盲目直追,不计后果,这是第一;第二是视线所不及之处,不明厉害,就踏足入内;第三是见了水妖儿,痴念太甚,胡乱对远远强于自己的人下杀手;第四是心中藏不住事,所想所感轻易摆在脸上,一眼就被人看透。
盗拓传授的盗术,对心智有极高的要求,忌讳慌乱忘性、心思浮躁,火小邪在净火谷中还没有觉得自己不行,出了江湖才觉得遇到事情,自己早就把盗拓的教诲丢到一边去了,脑子里全被痴、嗔、怒、妒、恨等等杂念占据。更何况碰到的是郑则道这样的高手!
火小邪轻叹一声,看来自己虽然在盗拓的教导下,学到了一些本事,可真要融会贯通,还差的太远!有此教训,未尝不是好事!
火小邪静坐了近一个时辰,自嘲自责加自省,细细推敲咀嚼失败之处,方明白为何盗拓在最后一年,要求他们习练的“融”字诀中的体感术、融耳术、听风术、五感术,过程都是残忍之极,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仅是为了让人五感合一,更重要的是教人学会在困难的情况下“悟”!在失败的教训后“悟”!不在生死之间进退过,就总以为自己做的没错,很难“悟”到存于天地间的要义。
火小邪经过郑则道的一番“折磨”,的确“悟”到了一些人生哲理,所以这一番静坐下来,反而心情渐渐好转,将胜败耻辱、儿女情长暂时丢开一边。
火小邪站起身来,打算先回去客栈,可刚走了两步,又是头皮一麻,分明有个人正盯着他!
火小邪没有慌乱,站住身子,不加妄动,把五感全开,耳听眼看鼻闻肤触心念,紧守法度。
阴暗中有男人说话声传来:“好本事!”
火小邪沉声道:“你是谁?”
这人答道:“田问!”
火小邪飞快的一想,这个田问的名字,好生熟悉,肯定是在哪里听到过。
火小邪见这人对自己名字好像不太关心,但对方通报了姓名,自己不报上大名,就太不地道了,会被别人瞧不起。
火小邪沉声道:“我叫火小邪!你在哪里?出来吧!”
这个叫田问的人嗯了一声,说道:“幸会!”
火小邪答道:“既然幸会!这位田兄弟,你大可不必装神弄鬼,出来见一面吧!”
“好!”这个田问倒也爽快。
火小邪听到声音传来,略略侧头一看,还是心中狂跳一番,只见刚才他坐过的地方,脚边上不到一丈处,地面隆起半人高矮,随即整个地面“揭开”,居然是一块布幔。布幔拉开,里面钻出一个穿着怪异的年轻男子,他穿着一身贴身的土黄色衣服,衣服的肩头、胸前、手肘、等处,覆盖着一层细细的亮片,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他站直了身子,手中滚了滚,那块布幔就消失在他身后,随即一件轻薄的浅黄色长袍不知怎么,就唰的一声,从上至下的套在了他身上,竟眨眼就穿戴齐整。
这个年轻男子身材挺拔,站立如松,相貌英俊,却没有丝毫表情,显得有些木纳,可他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子沉稳严肃之气,一看就给人一种信任感。
火小邪见到此人的相貌,顿时想起来,火门三关收徒的时候,站在土王座位后的就是此人,火炽道人称呼他的名字,就是田问。
火小邪惊道:“是你!土家的田问。”
田问走上两步,说道:“好记性。”
火小邪心中想,这真是见了鬼哦,火家郑则道、水家水妖儿、土家田问,今天晚上都让我碰到了,王兴的商队本来就是木家的,水火土木,就差金家人没看到了,这个三宝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贼王又要招徒弟了?可郑则道说的五行圣王鼎又是怎么回事?
火小邪见田问毫无攻击的意思,略略放松了一些,说道:“你认得我?”
田问走了两步,坐在刚才火小邪坐过的地方旁的大石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