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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问沉声一句:“你是邪火。”
“我靠!万幸!”潘子这时候才大喘气道,“我刚刚听你们说的时候,还以为我们五个人里面,不算乔大、乔二,注定要死二人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的我这颗小心肝那阵子跳啊。”
火小邪挺直了腰杆,表情肃穆,两眼放光,不知怎么干劲更足,朗声说道:“对了!我是邪火!不在五行之内!哈哈!这次就让火家看看邪火的厉害!田问大哥,我们这就进去吧!麻烦你带路。”
田问点头称是,回身示意了一下林婉、水媚儿,让她们两个不要再跟进来,五个男人抹了抹脸上的汗,又快步向里面走去。
黑水荡魂宫张四爷这边,局面正一筹莫展。六艘橡皮舟飘在水下的“绳索”上,船里面的人无论怎样都不肯再前进。
日本人叫骂不止,不住的往橡皮舟上方开枪威胁,可毫无作用,那些劳工是铁了心,不肯前进半步。
依田中将更是急了,一把抽出指挥刀,指着水面,用中文大骂:“前进!前进!不前进全部死啦!”还是毫无作用。
依田中将眉头一竖,冲日本兵叫道:“向最后一艘船开枪!”
日本兵得了号令,啪啪啪啪连续射击,乱枪扫过去,排在最后的一艘橡皮舟撒了气,船上的三个劳工哭喊着跌入水中,只是扑腾了几下,嗖嗖嗖又被吸入水底不见了。
剩下五艘橡皮舟上的人见了这种情形,奋力哭喊叫骂起来:“小日本的,我操你们祖宗的!”
依田中将又要挥刀指挥继续射击,张四爷大喝一声:“住手!这不是办法!”
依田中将听的懂“住手”两字,把刀放下,说道:“怎么的干活!”
张四爷不愿和依田中将对话,看向了宁神教授,说道:“宁神教授,这些劳工就算全部打死,也不会前进的。我有另外一个办法,想听听你这个地质学家的意见。”
宁神教授忙道:“可以!张四先生请说!”
张四爷俯身捡起一块石头,向不远处的湖水中狠狠一砸,水花刚刚泛起,马上就有一个漩涡随后产生,时间不长,就消散了。
张四爷转头问道:“宁神教授,依你看湖底是个什么结构?”
宁神教授说道:“这种湖底都是漩涡的地质结构,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按理说天然形成这么大一片性质相同的区域,是不太可能的。最有可能是人工建造的,至于原理,我一时还想不明白。”
张四爷轻哼了一声,又丢了一块石头到湖水中同一个地方,这次只有水花泛起,不见漩涡。
张四爷拍了拍手,说道:“我一直留心观察这些漩涡的动静,发现凡是出现过一次的地方,第二次就不会出现。所以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们全部爬到洞顶,直接从上方降下去;另一个就是用炸药炸,用石头填,一点一点的把水底清出一条路。后者糙是糙了点,蛮力破坏罢了,但用蛮力直冲,有时候也不失为有效的法子。按江湖上说话——千推万算,不如菜刀一把。”
宁神教授抬头望了望洞顶,以他的本事,爬上洞顶降落的方位,几乎难如登天。
宁神教授愁眉苦脸说道:“我们只怕没有张四先生、周先生这么好的身手。可炸湖该怎么炸啊,这么黑乎乎的一片”
张四爷说道:“要不是必须把你们带过去,我早就已经过去了。哼哼这样吧宁神教授,先让湖面上的人回来,他们这些劳工,已经吓尿了裤子,再没什么用处。我派我的钩子兵从湖中心的空洞处拉几道绳索过来,再由周先生指导你们沿着绳索一路破坏,开出一条通道,你们就能进去了。”
宁神教授琢磨了一番,说道:“这个办法不错!辛苦张四先生了!”
“无妨!”张四爷冷哼道。
宁神教授扭过身子和依田中将嘀咕了半天,总算让依田中将半信半疑的点头答应。周先生便叫困在湖上的中国劳工回来,这些劳工如同捡回了一条命,拼命的按原路划了回来,东倒西歪的钻回岸边劳工的队伍里,仍在不住发抖。
张四爷吩咐下去,又有四个钩子兵带着四卷数百米长的绳子,将四个绳头交予日本人牵住,一边放绳,一边向上爬去。洞顶在钩子兵已经布好了牵引索道,这四个钩子兵一路爬到湖中心的空心石柱上方,投下早就准备好的绳索,垂入石柱内。
二个身手最为轻盈的钩子兵带着一头固定在岸边的四卷绳子,往石柱中降下去。这番动作,便让湖面上空斜拉起四道绳子。日本人见到有凌空飞渡的绳索拉出,一个个喜上眉梢,拼命拉紧了绳索,生怕有所闪失。
周先生见状,向张四爷提议道:“张四爷,如果湖中空洞里有能够固定绳索之物,我看这四道绳索,可以腾出两条来,在岸边升高,这样便能直接从高处滑降过去了。”
张四爷点头道:“未尝不是个办法,就是便宜了小日本。”
周先生说道:“如果这只是第一关的话,后面用的上小鬼子的地方还多的是。”
张四爷、周先生用拨片向钩子兵发出指示,于是降入空心石柱中的钩子兵查看石柱中的阶梯,都是极牢固的柚木钉入柱内,颇易固定,便缠好了绳索,向岸边回话。
那个宁神教授、依田中将不是傻子,都是关东军里厉害的角色,宁神教授更是工程建筑方面的专家,见到这种情形,鬼点子也不会少,两人立即一商量,得出了和周先生类似的结论。但这两个家伙狡诈,生生忍住不说,反正绳索在岸上,不急于一时,先等等张四爷、周先生有什么意见,再做打算。其实宁神、依田这两个日军领队的人物,对张四爷、周先生心怀鬼胎,一直都不放心张四爷他们,生怕张四爷使诈,让日本人去当替死鬼,把自己的小命看的相当值钱。
所以周先生走来和宁神商量之时,宁神暗暗偷着乐,知道想到一块去了,便把自己的主意顺水推舟的立即拍出。
按宁神教授的说法,四根绳索全部在岸边升起来做为滑索,因为已经下来的日本人都接受过训练,完全可以携带器材,从绳索上攀过去,这样能节省炸湖的风险。
宁神教授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知道这都是张四爷的功劳,要好好的捧着这个张四爷,所以左一个张四先生了不起,右一个张四先生立了大功,马匹拍的山响。连依田中将都摆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向张四爷、周先生讨好,左一个请字右一个谢字。
日本人说是一切听张四爷的,其实心里的算盘珠子打的比谁都响,他们知道寻鼎的大事重要,只要能见到好处,让他当孙子都愿意。
张四爷、周先生懒的纠缠,便都依了宁神教授的建议。
有了这番利好条件,日本人再也无法带上中国劳工,便开始了横渡黑水湖的工作,一个接着一个的向湖中间的空心石柱滑去。
说回到火小邪这边,田问带着火小邪、潘子、乔大、乔二四人再度走回到火照日升宫中。
这次方位明确,一行人走的飞快,片刻功夫就再来到石梁旁。
硕大的火照日升宫,无数火球一点都没有熄灭的迹象,反而让人觉得,越是有人进来,越烧的带劲。火小邪自然感觉到,第二次进来比第一次更加灼热,苦不堪言。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便是火小邪这些人的境地。
田问一脸大汗,依然是毫无表情,他并不着急往石梁下钻,而是挥手让火小邪等人围过来,绕着石梁缓缓行走,细细的观察。
要说是平常人,这种烤人的环境中,谁能静的下心?而田问他们五个,却一时间恍若无事,目光炯炯的盯着石梁不断打量,这就是大盗和平常人的区别。
五人四下分开,各显神通绕着石梁转了几圈,依旧找不到任何机关的迹象。虽说是心静自然凉,这帮人有一定的耐受力,但彼此还有个程度的差别,首先乔大、乔二耐受不住,但他们不敢叫喊,潘子、火小邪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跑,却再没有心思观察,呲牙咧嘴的边吹气边跳脚,将衣裤全部拽掉,光着膀子。
乔大、乔二脱了衣服,这五个男人也没有什么顾忌,潘子随后也将衣服脱了,接着是火小邪、田问。田问看来是豁出去了,连全身的硬甲装一并拽下,露出一身的腱子肉,异常强壮。火小邪他们哪见过田问只穿一条内裤的模样,这回见了,顾不上灼热,都暗暗赞了句:“真壮啊!”
田问不知是热的脸红,还是被火小邪他们目光盯的脸红,反正是脖子、脸庞通红一片。
田问、火小邪、潘子的心思还是用在石梁之上,他们转了几圈没有发现,便凑近在石梁上,一点点的拂拭石梁的表面。田问、潘子摸了一圈,还是没有收获,他俩转头看向火小邪,却看到火小邪正蹲在石梁下面,望着石梁底部发呆。
潘子心头一喜,叫道:“火小邪,你发现什么了?”
火小邪低哼一声:“有点奇怪!你们来看!”
五个半裸的男人顾不上太多,肉贴肉的挤在一团,都向火小邪所指的地方看去。
石梁上除了细微的纹路,并无什么异状。
潘子抢先说道:“有什么?”
火小邪说道:“这样看看不出来,要这样!”说着火小邪把自己汗津津的手在石梁底部一抹,赫然按出了一个湿乎乎的手印。但这个手印忽的一下,就蒸干了,仍然是没有异状。
潘子叫道:“有什么?”
火小邪再做了一遍,边做边说道:“这根石柱上有许多头发丝大小的洞,只凭眼睛盯着看,看不明显,但是用手指去感觉,便能感觉到汗水沾上孔洞时,被吸了进去,可是一吸进去,马上就会被热力逼出来,所以看不出有什么!我确定石梁上有不少孔洞!就和进来时那道移动不了的石门一样,石门上到处都是小洞,而这根石梁却稀少的多!”
田问沉声道:“何解?”
火小邪说道:“这些孔洞,可能就是开启石梁的精细法子!”
潘子说道:“有这个可能吗?别弄错了!”
火小邪说道:“虽然我不敢打保票,但让我试一试!潘子,你拔几根头发给我!”
潘子骂道:“你怎么不拔你的?乔大、乔二也可以。”
火小邪说道:“废屁话!咱们五个人里面,就属你头发细,不拔你的拔谁!给我,快点!”
潘子唉了一声,从头上拽下几根头发,递给了火小邪。
火小邪接过头发,对众人说道:“大家不用看我,你们要不先出去,让我安静的试一试!”
田问点头应了,率先站起,退开一边,潘子、乔大、乔二也退开来,呼哧呼哧热的直喘粗气。
田问转头看了眼潘子、乔大、乔二,低声道:“你们先出去。”
潘子尽管难受,但他见火小邪在此,难受也忍了,可身旁乔大、乔二一直喘粗气,声音颇大,潘子知道火小邪要干的是精细活,这些杂声也会捣乱。所以潘子命道:“乔大、乔二,你们两个棒槌先出去!准备好水等我们出来,如果看到我们有什么不测,再及时冲进来!快点!”
乔大、乔二颇为伤怀,当徒弟的怎能不为师父分忧解愁,但见到潘子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样子,不容商量,便都哎了一声,急匆匆的跑开。
田问、潘子默不作声,咬牙坚守在火小邪身旁。
火小邪汗如雨下,却根本顾不上擦拭,取出一根头发丝,在空中挥了挥,让头发丝干燥下来。火小邪不断用左手摸了身上的汗水,涂抹石梁,右手则举着发丝,一步一随。火小邪这帮仔细,全为找一个稍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