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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小邪一骨碌爬起,嚷道:“张四爷杀了我兄弟,以后我定要报仇,严大哥放心,我老实跟着你们,绝对听话。”
严景天点了点头,也回望了一下水妖儿,暗想:“看来水妖儿降伏了这猴子!”
严景天拉着绳索,火小邪紧紧跟着,严景天说道:“咱们这就走吧!”
水妖儿一伸手,拦住严景天,说道:“严大哥!且慢走!”
严景天一愣,说道:“水妖儿,张四放了豹子犬出来,让这畜生追上,很是麻烦!”
水妖儿哼道:“张四好大的胆子,敢追火家和水家的人!那豹子犬我是见过的,的确很难对付,但我们这样走也不是办法。”
严景天惊道:“水妖儿,你切不可妄为!我们还没有离开张四的地界!”
水妖儿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要和他们现在斗一斗,而是让豹子犬暂时找不到我们!我最讨厌人放狗追了!”
“怎么?”严景天知道水妖儿有水家的绝学,说话并不是儿戏,倒也站稳了身子。
水妖儿把身后的背囊拿起,从里面摸出一个小药瓶,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倒出一些淡黄色的粉末在手掌中,将盖子盖好,把瓶子捏在手中,这才说道:“严大哥,把人和马都叫进屋子来!”
严景天应了声好,把栓火小邪的绳索丢给严守义接着,自己快步出门,对外面的严守震他们喊道:“你们把所有的马都牵进屋子!快!”
严守震等的心焦,听严景天喊他们,也没多想,和严守仁牵着马,都挤进屋子。
水妖儿已经在地上拢起一小堆干草,把药粉洒在干草上,退了几步,对严景天说道:“严大哥,人和马都进来了!生火吧!”
此时六人六马都已经挤在这破庙内,挤了个满满当当。
严景天喝了声好!右手在怀中一晃,似乎摸出了个小丸,一甩手丢入干草中,啪的一声,顿时一股火苗升起,把干草点着!干草撒了药粉,紧跟着腾起一股子黄烟,颇为浓烈,转眼就弥漫到整个屋子,所有人马都浸入烟雾中。
水妖儿在烟雾中说道:“各位大哥,此烟无毒无味,大家不要动,一会就好。”
火小邪本想用袖子把鼻子捂住,听水妖儿这么一说,赶紧放下手。
严景天说道:“水妖儿,是水家的净味散吗?”
“对了!严大哥真聪明!”水妖儿嚷道。
“见笑,见笑,有水家的净味散,那就方便了!”
“等烟雾散去,我们就可以走了,张四家的畜生肯定找不到我们!不过也只有半日的光景,严大哥,时间够吗?”
“足够了!”
两人讲完话,这黄烟也慢慢消散,除了一股子烟草味外,屋子里并无其他味道。
严景天看了看,喝道:“走!”一行人迅速拉马出了庙门。严守义拉扯着火小邪的绳子,一张木雕似的脸上,仍显得对火小邪十分记恨。火小邪也不看他,快步跟着就走。
严守义指着一批马儿,说道:“你!这匹!”说着把绳子绑在马鞍上,快步走开,攀上另一匹马的马背。
众人齐齐上马,水妖儿也是一跃而上,火小邪看着马屁股愁眉苦脸。严守震脾气不好,嗓门也大,骂道:“你这小杂毛!愣什么愣!”
火小邪双手一摊,苦道:“我不会骑马”
严守震愣了愣,继续骂道:“那你留这里喂狗吧!严堂主,我们走吧!”
严景天也是微微皱眉,心想带着火小邪真是个负担,不如把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管他到外面瞎说什么,这种半大小子,说什么估计别人也不会信。
严景天正想打定主意,水妖儿却叫道:“我带着他骑一匹马!我们两身子轻!不碍事!”
没等严景天回答,水妖儿把自己胯下的马一拍,马儿跑上一步,水妖儿松开脚蹬,一个躬身,从马背上跃起,跳到火小邪的那匹马上。水妖儿手一伸,冲着火小邪叫道:“猴子,快上来啊!想跟着马跑吗?”
火小邪不知怎么,看着水妖儿伸上来的纤纤细手,鼻子一酸,眼中泪花轻泛。火小邪赶忙压住自己情绪,赶忙伸手拉住水妖儿的小手,仗着自己身手灵活,另一只手一拉马鞍,翻身而起,落在水妖儿的身后,顺手就搂住了水妖儿的细腰,不禁心中一荡,耳根都红了。
“抱紧我了!”水妖儿叫道,“各位大哥!走啊!”
严景天见事已如此,喊道:“走!”严景天把马一拉,就要领着众人向南边驰去。
水妖儿看了看方位,皱了皱眉,叫道:“严大哥且慢!我们往东南边走!”
众人一愣,严景天说道:“水妖儿,为何往东南去?”
“他们用畜生闻不到我们的气味,但能追踪我们的足迹!东南边有个乱石岗!我们跑过那里,足迹全无!”水妖儿喊道。
严景天惊道:“你怎么知道?”
水妖儿说道:“不是我知道,是我爹爹知道,他以前来过这里,绘制了地图!不用问了,听我的没错!”
严守震不悦道:“水妖儿妹子!这可不是小孩过家家!我们可是照顾着你的!”
水妖儿冷哼一声,也不答话,自己拉起缰绳,喝了声驾,向东南方向骑去!
火小邪坐在水妖儿身后,把头一回,狠狠冲严守震做了一个鄙视的表情,嘴中嘀咕道:“有本事别跟着!”
严守震骂道:“严堂主,你看你看,本来是我们照顾她,现在她还要带着我们了?那个火小邪的小王八羔子!还凶!老子杀”
严景天瞪了严守震一眼,严守震把话吞进腹中。严景天也不说话,把缰绳一拉,拍马跟着水妖儿飞驰而去。
严景天这一走,谁还敢不跟着,严守震、严守义、严守仁三人抖擞精神,拍打着马匹,转过方向,紧紧跟上。
火小邪在马背上看到严景天他们跟来,不禁冲水妖儿笑道:“他们这帮孬种!跟上来了!”
火小邪本以为水妖儿也会跟着他调侃嬉笑,岂知水妖儿口气极冷的说道:“少废话!掉下来摔死你!”
火小邪惊的一愣,尽管看不到水妖儿的表情,但也觉得她冰冷无比。火小邪闭上嘴,心中却念道:“这水妖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难道她所有面目都是装的?”
火小邪闭口不言,山路颠簸,不由得紧了紧身子,挤住了水妖儿的背包。火小邪想到这背包里又是玲珑镜,又是净味散,不知还有什么古怪的东西,不免有些好奇,盯着背包多看了几眼。
水妖儿似乎背上长了眼睛,又是冰冷的骂道:“你要是敢偷看包里的东西,立即让你死无全尸!”
火小邪现在绝对相信水妖儿一定能说到做到,不知怎么,竟开始有些怕她,赶忙说道:“是,是”偏开脑袋,再也不敢打量水妖儿的背包。
火小邪他们离开破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破庙边的草丛中黑影一闪,无声无息的跳出一只巨兽,落地无声,也不吼叫,两三个起落,跳到一块大石边,趴在地上,一双铜铃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破庙,极为专注。这巨兽说是象条大狗,还不如说象只黑色的狮子,通体黑色的卷毛,脑袋周围的毛发尤其浓密且长了数倍,而那脑袋足足有颗水牛的头一般大小,张着大嘴,满口闪亮的獠牙,黑紫色的舌头从獠牙间一伸一吐,微微呼哧做响。
要说它是条狗,追到这里怎么也该狂呋乱叫,引的主人前来,可这巨兽却极为反常,趴在此处,竟如一只捕食的豹子一般,不仅不声不响,而且还似乎全神贯注的观察着破庙中的动静。
这只巨兽趴了片刻,慢慢站起,又如猫一样半蹲着身子,捡着有大石遮掩的草丛向前钻去。巨兽挪了一段,左右一看,盯着一个方位,喉中低低呜呜作响。只见这巨兽侧前方的草丛中,又腾的跳出一直更大的巨兽,模样相仿,只是身形犹比这只更大了三成。
新跳出的巨兽,也是不吼不叫,在地上嗅了嗅,抬起硕大无朋的脑袋,穷凶极恶的盯着破庙,侧头对另一只呜呜低吼了两声,算是互相应了。
这两个巨兽当真通了人性一般,彼此接上了头,各自站起身子,分别往破庙两旁腾的一跳,硕大的身子,竟都跳了五六尺高,巨爪攀住岩石,又是几个腾跳,一直到跳到一块巨石之上,才定住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破庙。其中较大的一头巨兽扬起头来,如同人一样,竟皱着双目之间的毛皮,眯着眼睛又闻了一闻,然后连连甩头,呜呜低吼。另一巨兽紧接着做了同样的动作,也是甩头低吼起来。
这两只巨兽也不妄动,仍然牢牢站在大石上,盯着破庙。
片刻之后,上山方向人影涌动,一群蓝衣人也是无声无息的闪出身子,十分轻盈的飞速前行,打头的三人,竟又牵着一头黑色巨兽,那巨兽如箭飞奔,那三人如同被这巨兽拉离地面,飞一样的来到这破庙前不远的空地处。
蓝衣人越聚越多,但都一言不发,彼此间仅仅用眼神手势交流,也显得十分默契,破庙外只能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转眼间,这些人对这破庙已成合围之势。
又有两人如狡兔一般飞身而至,在被三人牵着的巨兽身边停下,这两人气息细密,丝毫不乱。其中一人拍了拍巨兽的大头,说道:“大嚼子,做的好!”
这些来人果然就是张四爷、周先生和一众钩子兵,那三头巨兽,也正是严景天、水妖儿提到的豹子犬。二嚼子、三嚼子在前面寻路,也不吼叫惊扰,因为可由大嚼子带着张四爷他们,跟在后面,这样一来,这数十号人上山可谓毫无声息。哪像现代社会有些搜山追捕,人牵着狼狗一路狂吠,凡是有点本事,身手矫健的,听到声音就知道人从哪里追来,没等人和狗赶到,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想当年,御风神捕追捕的都是江洋大盗,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彪悍,哪容得你呼喊着抓贼上山,早就跑没影了。所以张四爷、周先生练就的钩子兵、豹子犬,均是可静可动,不把你逼入绝境,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十拿九稳,的确是厉害之极,想不成就江湖威名都难。也难怪严景天、水妖儿这种神盗级别的人物,也要速速避让,不和张四爷的全班人马直接对抗。
张四爷和周先生也都是一身紧身蓝衣,分外精干,只是在张四爷和周先生的胸前,各绣着一团银色的盘云。
周先生疑道:“张四爷,二嚼子和三嚼子样子古怪,停在这里,莫非严景天他们就躲在这破庙中,给我们下了套子,候着我们来,要和我们一绝高下?”
张四爷摆手道:“确有古怪,如果他们做下什么套子,二嚼子应该已经发现!不过,以防万一的话来人!”
张四爷身边一钩子兵应声而出,抱拳低首站在一边。
张四爷吩咐道:“布阵!七网罗汉阵!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喽!”钩子兵听了,一个点头,跳了开去,双手在空中交叉,嘴里打了一串响哨。
顷刻之间,十多个钩子兵跳将出来,纷纷把三爪钩持在手中,扎好身形,把这破庙团团围住。而那三只巨兽豹子犬,前爪一伏,利爪伸出,抓的山石咯咔做响,抬起大脑袋,双目凶光乱射,大嘴一张,惊天动地的吼叫起来。
三只豹子犬同时吼叫,那吼声真是震动的十里八郊一片轰鸣,声势极大。若是胆子小的人,见到这种如同牛犊一般大小的恶兽吼叫,非吓的腿脚发软,束手就擒!
豹子犬吼了一阵,破庙中毫无反应。张四爷皱了皱眉,手指伸出口中,嘘的一声响哨,那三个豹子犬几乎同时止住吼叫,牢牢盯着破庙,仅喉中低沉嘶吼。
张四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