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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王流川再不是那副教书先生的平常气质,满脸肃杀,喝道:“你还敢追!”
火小邪上前一拔,想从水王流川身边跑过,骂道:“让开!”
水王流川根本不让,一把捏住火小邪的肩头,生生将火小邪拽住,喝道:“火小邪!你想害死水妖儿吗?她与你无缘!”
火小邪本想着哪怕得罪了水王流川,死在他手中,也不能这样无情无义的让水妖儿独自离去,所以火小邪已准备动刀和水王流川一战。可水王流川这么一说,就如冷水浇头,一下子就把火小邪刺的体无完肤!不仅自己的女人都认错,还当着水妖儿的面袒露过对林婉的感情,有何脸面再去追赶?追上了又能说什么?
火小邪啊的一声,身子已经软了,腾腾退后两步,跌坐在地,抱头不语。潘子上前想安慰两句,但肚子里的话滚了有滚,翻了又翻,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守在火小邪身旁。
水王流川见状,垂手肃立,命水媚儿道:“水媚儿,去追上水妖儿,你再敢串通水妖儿骗我,定要你俩生不如死!”
水媚儿花容失色,答道:“爹爹,孩儿再也不敢了!”说着身子腾起,如银狐一般迅速,向着水妖儿所去的方向追去。
水王流川神色一平,又恢复到了教书先生的平淡气质,转身对林婉呵呵一笑,平平淡淡的说道:“林婉啊,你能把水妖儿中意的男人抢走,确实不愧木家魔女这个称呼。”
这句话从字面上看,明明是暗讽,但水王流川的口气却轻描淡写的如同背书一般,毫无情感,听着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林婉站在一旁,垂目不语,也不愿看水王流川。
水王流川笑道:“我就是奇怪了!田问是发丘神官,以他的本事,水妖儿是瞒不过他的,怎么看上去火小邪刚刚才知道?是不是你们和水妖儿达成共识,她帮田问,你们就替她隐瞒身份?”
火小邪一听此话,立即抬起头来,看向了林婉。
林婉微咬嘴唇,终于慢慢说道:“水王大人,的确如你所说,田问和我早就知道,但一直没说。”
火小邪一下子站起身,又冤又恨的问道:“林婉!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林婉低低的说道:“是水妖儿坚持不让我们说的,她能帮田问盗鼎,所以”
火小邪哎呀一声,突然心中升起一股子怨气,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鼎!就是为了那口破烂鼎!所以田问利用我,林婉你也利用我?林婉,你跟着田问,是不是想给田问种下人饵?可你一直奈何不了田问,就转嫁到我身上,所以跟我寸步不离,就是为了有机会采我身上的人饵,保你不死?是不是?是不是?”
林婉眼睛一红,一行泪夺眶而出,颤声道:“是我是可是我”
“你们这些贼!什么真心!全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我只是你们利用的棋子!”火小邪低吼道。
林婉哀声道:“火小邪,水妖儿没有利用你,她是怕我害死你,才不得不隐藏身份,装成别人。”
火小邪听的一愣,悲从心来,声音也哽咽了,紧紧闭着眼睛,狠狠摇头道:“哎呀,哎呀,哎呀,你,你们”
水王流川呵呵一笑,说道:“林婉,你真是善解人意。”
但水王流川一扭头,却对火小邪冷冷的说道:“火小邪,你要搞清楚!你与水妖儿无缘!可你已经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林婉,让水妖儿亲眼见到,所以你就不要害水妖儿了!你若是个男人,就从此与水妖儿恩断义绝!不可再生妄念!”
火小邪有些痴了,喃喃道:“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火小邪颠三倒四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大石上,如同变成了泥雕石筑一般。
林婉依旧站在一旁,默默垂泪,扭过身子不再看大家。
水王流川露出一丝笑意,垂手便走。
“水王流川,你可真会训斥人!你不把火小邪逼疯,你不甘心是吗?依我看,恐怕是你故意纵容水妖儿接近火小邪,参与盗鼎。你早就算好了火小邪会被林婉吸引,故而让水妖儿亲眼目睹情郎移情别恋,只是可怜了火小邪!”有人气息悠长而清脆的说道。
水王流川一偏头,笑道:“伊润广义,让你看了场儿女情长的好戏,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些事与你何干?圣王鼎你已经拿到,还不快走?”
刚才说话的正是伊润广义。
伊润广义一身白色的合服随风起伏,气度庄严,颇有大家风度。伊润广义呵呵一笑,说道:“水王流川,二十多年前你就巴不得有人把圣王鼎偷出来了,只不过你性格怪异,经常自己说服不了自己。你是最期待天下大乱的人,我说的对不对?现在鼎在我这里,欢迎你随时来偷!”
水王流川很是吃惊一般,说道:“哦?伊润广义,你记的真清楚啊!但是我当了快二十年水王以后,反而把有些事看的淡了。”
伊润广义哼道:“你能把事情看淡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因为我要恭喜你,你恨了二十多年的那些人,终于假借他人之手,死光光了。”
水王流川手一摊,平静的说道:“一了百了,岂不是很好。伊润广义,我们年轻时多少交情不错,我是什么毛病,你当然清楚,不过今天你对我发作,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水王流川一笑,扭过头看向火小邪他们几个。
伊润广义连声喝道:“不错!你明白就行!”
水王流川并不多看,立即转过头,又笑道:“明白明白,当然明白。我一向喜欢保密!恭喜了!”
水王流川优哉游哉的走向一旁,找了块大石坐下,闭目养神。
伊润广义说道:“流川!你还要等谁?”
水王流川眼睛也不睁,说道:“其他的熟人,难得一见啊!这次不见见太可惜了!”
水王流川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侧林中有野兽低吼,林木噼啪做响,一个人骑着一头“怪兽”瞬间奔出。
这头“怪兽”长的毫无凶煞之气,看着反倒有些惹人发笑。它长的象熊,但黑白两色,分的很是清楚。它四肢黑毛,身子白毛,脑袋上耳朵是黑色,眼圈是黑色,如同戴着个墨镜。这怪兽背上驮着一人,飞奔上前,骤然停住,毛绒绒的伏在地上,然后呼哧呼哧喘气,憨的让人忍俊不住。
这怪兽竟是一只熊猫而骑在熊猫上的人,三缕长髯,仙风道骨,穿一身青色宽袍,背着数个皮囊。他刚刚来到此地,顿时四处飘起一股淡淡的花木香味。
发丘神官田遥见此人来了,立即引上,恭敬的说道:“木王大人!真是难得一见!我是土家发丘神官田遥,在此恭候木王大驾!”
坐在熊猫上的人也不回礼,也不下来,颇为急切的张口就喊:“女儿!女儿!你要把爹爹吓死了!”
这边林婉委屈不已的哭道:“爹!”
林婉哭着,就向骑着熊猫的木王奔了过去。
火小邪本是魂不守舍的发呆,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道想些什么,突然听人报木王的名号,林婉又喊着爹跑过去,不由得振作起精神一看。骑在熊猫上的老者,不就是在青蔓桡虚宫的梦境中,见到的木王林木森吗?此人不是身居浅出,腿上还有顽疾,行动不得,怎么骑着个搞笑的黑白熊来了?
林婉一头扑进木王的怀中,不住哭泣。木王万分爱恋的搂着林婉,说道:“乖女儿,你的毒解了?怎么头发都白了!嗨,头发白了都是小事,毒解了才是大事!”
林婉哭道:“爹爹,女儿的毒已经解了。”
木王说道:“是靠火小邪的血吗?”
林婉说道:“是!是火小邪救了我。”
木王说道:“这是一件大喜事啊,婉儿,可是为什么你要哭的这么伤心?是火小邪给你解毒的时候欺负你了吗?”
林婉抹去眼泪,说道:“不是,我是见到爹爹不辞辛苦来找我,情不自禁。”
木王轻笑一声,说道:“宝贝女儿,你总是替别人着想,可别人有记着你的好吗?”说完木王突然脸色一沉,本是红光满面的脸上泛起一层青色,喝道:“是谁欺负了我的宝贝女儿!立即站出来!不然在场所有人,谁也别想走,我一律严惩!”
空气中本是一股子草木香味,突然间就换了个味道,一丝酸甜之气扑鼻而来。
林婉止住眼泪,抓着木王的衣袖急道:“爹爹,你不要生气,真的与别人无关!”
木王柔声道:“婉儿,你心地太善,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承担,若不是有人欺负你,伤你太深,你怎么会见了爹爹如此悲苦!婉儿,爹爹心疼你,你先不要说话了,爹爹有分寸的。”
伊润广义狠狠皱眉,手指微动,他身旁的众多忍者渐渐向后退去。
木王瞪向伊润广义,骂道:“你们是什么人!一身东洋野人的鱼腥臊味!跑什么跑!是不是你们欺负了我的女儿!”
伊润广义竖起眉毛,凛然喝道:“我是伊润广义!谁说我要跑!嘴巴放干净点!”
木王看了伊润广义几眼,高声道:“我的婉儿不会为你们这些东洋野人伤心!”
“林木森,木王大人!暂且息怒吧!你对林婉的疼爱,我是领教了!”水王流川终于站了起来。
木王林木森皱眉一看,说道:“水王流川?”
水王流川说道:“正是我。”
木王林木森打量了水王流川一番,问道:“哪个流川?”
水王流川说道:“这个流川。”
木王林木森说道:“问你也是白问,信你!水王流川,我女儿林婉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伤心,还请你告知!”
水王流川叹道:“花非花,情非情,明镜花无奈,痴心情不堪。”
木王林木森摇头道:“这是水家的情葬,木家儿女没这些花哨的执念!水王流川,你要说就说,我不愿与你打哑谜。是谁?是不是土家的田问?他人呢?”
林婉叫道:“爹,你不要问了,我们走吧,我慢慢与你说。”
“是我!是我火小邪欺负了林婉!木王大人,我觉得我应该受罚!都是我!责任都是我!”就在此时,火小邪站了出来,高声说道。
场中为之一静,所有人都向火小邪看来。
潘子拉住火小邪急道:“火小邪,你找死啊!你明明救了林婉,你怎么了就欺负了林婉?”
潘子抬起头来,挤出一副笑脸,冲木王喊道:“这位老爷!我这兄弟脑筋出了问题,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火小邪站直了身子,毫无畏惧的哼道:“是我就是我,没什么好辩解的。”
木王林木森皱了皱眉,说道:“你就是火小邪?”
“是我!”
“你救了我女儿的性命,我本该谢你。你既然自己站出来承认,倒是先说说怎么回事?”
“刚才是我骂林婉利用我!虚情假意!”火小邪竹筒倒豆子一样说道。
“哦?哈哈,哈哈哈!”木王林木森反倒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你是喜欢林婉,自愿为她解毒,结果你认为林婉对你好的原因,并不是她也喜欢你!所以你气愤难平,就骂了林婉。”
火小邪懒的做什么解释,只是答道:“是!”
木王林木森面色一收,恢复到常态,捋着胡须说道:“这样啊!看来你对林婉乃是真心,一时想不通说了狠话,倒也不算欺负了她。呵呵,少男少女,爱的深了,闹点小误会也属平常。”
木王一扭身子,牵住林婉,笑道:“婉儿,你可否喜欢这个火小邪?”
林婉轻声道:“我毒发时,他的人饵还不成熟,所以我不愿让他救我搭上性命,可是在我命悬一线之际,是他冒死救活的女儿。所以,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