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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见钩渐如同幻化成一道灰影一般,直冲土贤藏丰而去。
土贤藏丰暗念一声:“厉害!”往后骤退几步。
那四位不动声色的忍者宗主,立即象被瞬间激活,一齐向钩渐围来,堵住钩渐的去路。
这个山洞中,本就光线昏暗,钩渐杀入阵中,简直要和昏暗融为一体似的,连动作也看不清楚,只是一团灰影,来回晃动不止。
火小邪此等眼里之人,竟也看不清钩渐再做什么动作,只觉他身子好像一团可以任意变形的麻线,随波而动,时聚时散。
而那四位宗主,也是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四种色彩混杂在一块,难以分出谁是谁了。
不过是眨了几眼之间,就听叮的一声,一个红色的人影突然从阵中跌出,踉跄几步,半跪在地,捂住胸口,用一把黑色忍刀撑住地面,头猛的一低,念了声咒,再也不动了。只见此人脚下,一片暗红的血液蔓延开来。
就听到嗯的一声低哼,并无动静,但眨眼之间,却马上又有一个灰衣宗主跌出阵外,左手半个手掌已然不见了,鲜血狂喷不止,跪倒在地。
土贤藏丰脸色一沉,再也按捺不住,揉身上前。
而断了手掌的灰衣宗主,好生强横,右手一抬刀,竟把自己整个左手小臂斩落,猛然拉紧左手上臂的一根绳索止血,一翻身,再度杀入战团。
叮叮叮又是三声锐响,便见到钩渐的身影闪出,退向阴暗之处,土贤藏丰和三个忍者宗主紧追不舍,纷纷没入暗处。
这下子,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是不时的听到叮叮叮的锐响不绝,土贤藏丰的长刃亮光如同闪电一样不住划过,黑影闪动,见不到钩渐与他们是如何争斗的。
但听得有恶犬狂吠声,吱吱怪叫声,金属撕裂的嚓嚓声;但见得有突然闪起的豪光一团,突然弥漫的黑雾一片,星星点点的微光升腾不散;但闻得有异香扑鼻,恶臭滚滚,酸味四溢。在那片不能亲见的黑暗中,各种异象层出不穷、此起彼伏。
除了火小邪以外,烟虫等人看的目瞪口呆,这种已不再想象范围内的恶斗,浓浓的杀气卷来,寒气森森,让人忍不住的脚跟冰冷。
就听有钩渐厉声喝道:“火小邪,你们快滚!”
火小邪微微一愣,还是迈不开脚步。
叮叮两声响过,鬼叫呜呀一片,再坠死寂。
钩渐的声音业已又离开几步开外:“还不滚!”
还是烟虫的反应更快,不由分说的一把拉住火小邪向远离钩渐战局之处猛跑,花娘子紧随而至,赛飞龙、顶天骄见状,也赶忙追来。
火小邪明白钩渐已经陷入苦战,再不逃跑,恐怕要辜负钩渐的一番好意,于是卯足了力气,极力狂奔。
烟虫见火小邪还是行动不便,大喝道:“大妹子,帮忙!”
顶天骄拔足而上,干脆一把将火小邪懒腰抱起,扛在肩上,撒开了欢的疾奔。
烟虫领队,也不管东南西北,只想着尽快远离钩渐鏖战之处。
眼看着前方就是山洞洞壁,有一条隐隐的洞口之处可以钻入,正要直行入内,却听到飞镖声嗡嗡作响,四周闪成一片,竟有无数的飞镖激射而来。
烟虫一惊,哪里还讲究什么形象,拉着花娘子就地十八滚,几乎是撞入山洞内。
顶天骄扛着火小邪,本和赛飞龙齐头并进,见到如此多的飞镖袭来,他这样庞大的身躯,根本没有躲避之力,噗噗噗,背后已经中了数镖。
赛飞龙本跟着烟虫、花娘子要滚入洞内,可他时运不济,比烟虫、花娘子稍慢了半分,躲避飞镖时一头撞在洞口一侧凸起的大石上,身子一歪,眼看着飞镖闪着寒光向他射来,再无躲避之力。
谁料顶天骄暴吼一声,胳膊一挥,将赛飞龙一把拎起,搂紧怀中,同时也替赛飞龙挡了数镖。顶天骄同时也放了火小邪下来,伸出巨臂搂住两人,将头一低,硬生生的用肉身护住火小邪和赛飞龙,硬生生把所有飞镖挡住,横着冲进洞来。
顶天骄冲进洞中,直把烟虫、花娘子吓了一跳,他满头满脸满身,插满了各式各样的飞镖,黑血汩汩流出。
顶天骄大吼道:“跑啊!”说着松了火小邪和赛飞龙,噗通一下半跪在地。
赛飞龙被顶天骄此举惹的大哭,老泪纵横,拉着顶天骄胳膊大叫:“顶天骄,你何必救我!一起走!一起走啊!”
顶天骄一只眼睛被一枚飞镖刺入,已然瞎了,惨笑一声道:“跑啊!”说着竟又站了起来,巨手推开众人,逼着烟虫、花娘子、火小邪、赛飞龙四人向前。
洞口狭窄,让顶天骄塞了个结实,还有飞镖不断地拉着弧线卷入洞内,尽数扎在顶天骄的背上。顶天骄不住吼叫着快跑,眼看着脚步已经越来越迟缓。
烟虫、花娘子、火小邪三人含泪向前,赛飞龙更是边跑边放声痛哭,这个洞穴不长,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好在没有跑出多远,便看到了尽头。
看似无路可走!
烟虫奔到近前,用手在顶角边际一摸,果然摸到缝隙,此时也顾不上寻找机关,发力一撞,就听嘎的一声,果然是一道石质的活门。
花娘子、火小邪、赛飞龙三人助力,便把这道活门撞开了一道缝隙。
顶天骄已经支撑不住,跌倒在地,赛飞龙奋力拉扯,嘶吼道:“顶天骄!坚持一下!”
顶天骄眼中已经模糊,含糊的应了一声,向前挪了几步,一头栽进石门里,半跪着身子,看样子走不动了。
正当烟虫等人拉着顶天骄入内,一把忍刀从顶天骄胸侧穿胸而过,刀尖差点将烟虫也捅了个透心凉。
顶天骄狂吼一声,仅剩的一只眼睛猛然亮出光华,瞪的比铜铃还要大,如同巨人一样拔地而起,一转身,伸出巨手,竟要把这道很是厚重的石门关上。
顶天骄狂叫道:“你们走啊!你们走啊!”
门缝中又有一把忍刀,从顶天骄胸前穿胸而过,并唰的一下收回,石门外已有大批忍者追上,一边发力撞门,一边用忍刀刺杀挡住门缝的顶天骄。
顶天骄啊啊啊的大叫,一边吼着你们走啊你们走啊,一边催动巨力,胳膊暴然粗了半倍,嘣的胳膊上的飞镖叮叮当当不断落地,咣的一下,竟把这道石门合上了。
顶天骄用整个身子压住石门,抵抗着外面忍者们的冲击,拼死不让忍者将门撞开,一边撕心裂肺的叫道:“不要管我!求你们走啊!求你们走啊!”
烟虫、火小邪双眼垂泪,花娘子也哭得啼不成声,赛飞龙更是如同癫狂了一样,想扑上来帮助顶天骄,好在被烟虫一把拉住。
烟虫虽说不忍,依旧凌然喝道:“不要辜负了大妹子!走!”生生拖着赛飞龙便往后撤去。
顶天骄见烟虫、火小邪等人后撤,挣扎着微微一笑,却听到石门噌的一声裂响,一柄长刀好大的力量,居然把石门刺穿,再度刺入顶天骄体内。接着,又是一柄长刀噌的一声刺穿了石门,直入顶天骄咽喉。
顶天骄咕咕咕咕吐了几口鲜血,全身颤抖不止,但眼中光芒尤胜,死死顶着石门,绝不卸力。顶天骄赵霸以巨力闻名天下,此番以命催力,如一座中华泰山挡路,仍凭小鬼子们如何猖狂如何人数众多,就是推不开半分,更恍如一道不可摧毁的灵魂之锁。
噌噌,又是两刀刺穿石门,接着蹭蹭蹭又是三刀。
顶天骄虽能,但那石门却不争气,虽说厚重,也耐不住如此砍切,竟嘣的一声,垮了小半。
一柄忍刀电掠而入,咔的一声,将顶天骄的头颅斩落
顶天骄的头颅被一刀斩落,在地上滚了两滚,方才停下,怒目圆睁,而顶天骄的身体,依旧是屹立不倒。
有忍着踹开石门,想一把将顶天骄的身子踹倒,谁料这具无头尸体,却猛然双臂一合,牢牢将来犯的忍者抱了个结实。那忍者奋力一挣,竟没有挣开,顶天骄尸身的双臂箍的更紧,只听到忍者腰间嘎嘎的骨骼断裂声响。
一众忍者大惊,谁能想到顶天骄脑袋没了,身子还有此等横力,不由得吓住,不敢上前。
被顶天骄保住的忍者更是吓的吼叫连连,拿起忍刀在顶天骄尸身上乱刺乱扎,可惜这个倒霉的忍者,命该如此,又听嘎嘣一声,居然让顶天骄拦腰折断了脊柱,双眼一翻,一命呜呼。顶天骄的无头尸身这才停止了动作,双肩顶着石门,站立不倒。
远处顶天骄的头颅,仅剩的一只眼中,才慢慢失去了光华,垂下了眼睛。
一众忍者见顶天骄再不动弹,这才有胆子大的,从石门中钻出,举着忍刀围在顶天骄身边,生怕这具无头尸体乱动。
可惜顶天骄赵霸,这个曾经拥有盖世神力的一代豪杰,业已魂飞天外
忍者们又对着顶天骄的尸身连砍多刀,方才把这具伟岸如山般的身躯放倒在地。忍者们捡了顶天骄的头颅回来,又设法要将横死在顶天骄胳膊中的忍者尸体拖出,可是费了半天力气,就是拖不出来。顶天骄的两条胳膊,就和两道铁箍似的,实难掰开分毫。
有忍者狂性大发,就要把顶天骄的胳膊斩断,正要挥刀,就听到有人用日语大喝:“八格牙路!”忍者连忙收刀,退下一边。
就见从石门后走出一个穿着日军军装的男人,他正是陪同依田极人一起去慰安所探访,又在伊润广义面前杀了书记官那名日军高级军官丸田。
丸田虽然穿的是军装,实际身份却是一名高级忍者。他率领一批忍军陪同土贤藏丰和四影宗主在此等候,本以为有土贤和四宗主领军,自信满满,料定轮不到他出手,便依照忍军尊卑之别,和忍军躲的远远的,静候观望。谁料到土贤和四宗主陷入和假钩渐的苦战,烟虫等人夺路而逃,让他们措手不及,穷追之下,射出大量飞镖阻止,还是被烟虫等人逃出。
丸田本以为烟虫、火小邪等人逃不多远,却又被顶天骄拼死顶住石门,耽误了不少时间,更是激怒攻心,心想破开石门后,一定要把顶天骄斩成肉碎。
可顶天骄如此英雄,让丸田看在眼里,即是胆寒又是敬佩,见忍者们要把顶天骄的尸体切碎,不由得喝令制止。
丸田上前一步,看了看顶天骄的尸体,默不住声,片刻之后,低喝一声,向顶天骄的身首鞠了一躬,姿势端正,算得上行了个大礼。
一众忍者见自己的头领丸田行礼,立即哗啦啦散开一片,也纷纷鞠躬行礼。
丸田抬起头来,盯着烟虫、火小邪、花娘子、赛飞龙四人离去的方向,眼中凶光再起,沉喝道:“把这个人的尸体抬走厚葬!其余人,追!”
烟虫、火小邪、花娘子、赛飞龙并未看到顶天骄如此惨烈的死状,只是竭力狂奔,身后隐隐传来各种喧嚣之声,却被越甩越远,看来那些忍者一时间没有追上来。
前路晦暗难明,道路也越来越崎岖不平,奔了一段路之后,再无一丝半点人工开凿的痕迹,全是天然形成的巨大石缝。
有冰凉的山风从前方劲吹而入,嘶嘶作响,听起来毛骨悚然。
四人无须交流,便知道前方必有巨大的洞穴或出口,也就意味着还有一线生机。
虽说顶天骄壮烈赴死一事,还刺的大家心中剧痛,可此时哪还能优柔寡断、怨天尤人?逃离此地乃是一等一的大事!纵然悲伤,也必须化悲痛为力量,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向前。
艰难的再走一段,眼前豁然开朗,若不是有淡淡的光亮从上方照来,让人看清了前方的道路,还真是撒不住脚,非跌入悬崖不可。
原来火小邪他们从石缝中钻出来,进入了一个天坑的半腰处。这个天坑,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