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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是童尸的诅咒造成的么?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把这些事情想像成养尸人对这几人的憎恶所导致的话,段林可以感到那个人对于孩子……又或许是对于生命的某种执著。
脐带……是象征著生命么?或者是象征母亲与孩子的联系?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怀著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恨著那几个人的呢?
“学长……你和陆祥来学长还有许遥学长,是大学的同窗好友是吧?”第二天,心诺迳自向成瑞询问。
“没错。”看著手上病人的资料,成瑞淡淡问。
“那你们……有没有共同被人怨恨啊?”实在想不出来如何调查,心诺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向本人询问。
“你……怎么会这么问?”成瑞的目光暂态变得凌厉,直直向身后的后辈射去。
耸耸肩,心诺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实际上,关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昨天和哥哥说了,实际上……我哥哥有点这方面的感应,他的朋友似乎也是,昨天他朋友说,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说不定是诅咒。”
身子颤了一颤,成瑞努力克制住想要持续战栗的身体,尽量让嗓音听起来平稳,“那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说是养尸。利用领养的婴童尸体来达成自己诅咒仇家的目的,那种凌厉的效果和养尸很像哩。
“听起来有点变态是吧?我也是昨天第一次听说的,不过昨天我在网路上查了一下,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心诺抓著头,抬头看向对面的成瑞,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开始继续工作,自己的话不知他听进去没有。
“那个……学长……”
“不要说了!心诺,你要我相信这段时间的事情是什么灵童作怪?太荒谬了吧?我们是医生,我们用科学的方法治愈病人,如果真的有那么多怪力乱神的东西存在,大家都不要来医院,生病了在家里念佛不就好了?好了,你帮我把今天会议要用的资料准备一下!”
嘴巴张了张,心诺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学长的样子明显不想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没办法,他只能点头退下。
诅咒?开什么玩笑?!
眼睛盯著手里的卷宗,可是心神却完全无法集中,成瑞发觉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著。
与其说自己不相信,不如说自己不愿意相信。
虽然这个年代的教育都是无神论教育,自己是不相信鬼神的,可是毕竟是东方,某些现象认识不了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想到祖宗传下来的那些神鬼思想。
有鬼……这个念头不只一次出现在成瑞脑中。
从那天许遥自杀的夜里,自己听到那个哭声开始,然后……
毛薇薇自杀了,作为陆祥来的好友,自己昨天虽然难得不用值班,不过还是陪著他来了医院。
检查尸体是法医的工作,看著病房内外尚未整理的血迹,成瑞不难想像毛薇薇死得有多么凄厉。幸好自己没有选择当法医,拖住一旁看到血迹就晕倒的陆祥来,成瑞忧心忡忡。
很明显是自杀。
死者亲手将自己下体刺破,失血过多身亡,这种死法原本就前所未闻,有够诡异,何况那条脐带?
成瑞至此才说出了当时生产时候,毛薇薇死去的婴儿身上并没有脐带的事情。
“我们当时认为是脐带在母体内脱落,可能萎缩了……”
警方没有太刁难自己,因为死者是自杀这点没有人怀疑,何况死者当日下午才做的精神鉴定,她的精神原本就有问题。
于是有人为这种死法做了一个合理而感人的推测:母亲太怀念自己的孩子,最终选择了这样死去。
可是成瑞无法这样想,当时有一瞬间,看著雪白的病房以及雪白地板上刺眼的红,他想到了前阵子许遥死去的那个夜晚。
也是一个晚上,也是在一间病房内,许遥疯狂地用针扎著自己,直到从楼上跳了下去。
那双红色的脚……或许,昨天晕过去的博筱雪没有看到,在疯狂的毛薇薇面前有一个隐形的存在。
想到这里的时候,成瑞盯著那滩血迹,仿佛可以从上面看出一双脚来。
今天心诺的话戳中了成瑞的软肋,心里早已经有了可是不敢正面的恐惧,被他干脆的说出来了。
孩子……脐带……仇人?
自己、许遥、陆祥来是大学同学这点没有错,毛薇薇虽然是陆祥来的妻子,但和自己与许遥却并没有什么关联,可是她昨天却离奇地自杀了。如果用诅咒来解释的话……她也是诅咒范围内的人。
博筱雪和这些似乎就更没有关系了,除了她是许遥前女友的事情。
说是前女友,那是因为许遥生前最后一次见面,不经意地和自己提过一句他们已经分手。既然分手了,就更没有关系了。
那么说,这场事件中和诅咒有关联的,就剩下自己和陆祥来了么?
诅咒……也会降临到自己身上么?
成瑞握紧了拳头。
第八章 红脚
最近真是颇常参加葬礼,许遥的葬礼刚刚结束一段时间,今天又轮到许遥好友的妻子的葬礼。
这个人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段林原本没有必要去的,可是想到弟弟还要过去,想起上次许遥葬礼发生的事情,以及沐紫昨天说的那个什么养尸术,段林不放心,决定跟过去。沐紫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也跟著来了,不过他的跟来让段林反而放心。
今天的葬礼并没有什么特别,陆祥来完全是甫丧妻悲痛到呆滞的样子,由他的父母带著站在亲属席任由来人默哀,一对双生子则是由陆家的亲戚抱著,完全不知道自己母亲死去的样子,两兄弟“咿咿呀呀”玩得很开心。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死。不过还有比他们更可悲的,他们未曾谋面的兄弟,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生。 最后看了一眼灵堂,段林径直离开。
今天有点阴天,但是正是因为阴天所以格外的凉爽,于是三个人决定走回去,走累了再搭公车回去。周围的人们过往如常,
不知道走了多久,段林忽然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
三人彼此看了一眼,风将孩子们的笑语传入三人的耳朵,段林这才发现孩子们唱的是一首古怪的儿歌:“下雨啦,下雨啦,人家打雨伞,我有大头。”
段林听起来是这样,可是这个词……
完全不能理解,不过那些小家伙却唱得很开心。顺著声音走过去,段林这才发现声源的地方原来是一家幼稚园,意外地在幼稚园门口发现了一辆警车,熟悉的牌照让段林开始搜索车子的主人……
“金梓先生。”段林打著招呼。
似乎对己方三人的突然出现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地,金梓回礼,“你们好,这是……”
看著金梓目光瞧著己方三人身上的黑衣,段林知道他明白了。
心照不宣,段林看著金梓道:“金梓先生今天也有来吧?我看到你的车子了。”
“嗯。”
看著默默答应的男人,心诺忽然笑了,“一开始啊,我觉得金梓先生是个不好惹的人,脾气一定又臭又硬,不过认识之后才发现,金梓先生真是个好人。”
“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你怎么知道?”金梓先生有趣地看著心诺。
“比如参加葬礼这种事情啊,金梓先生和我学长他们都只有案件往来吧,不过你们却都来祭拜了。”
“呵呵……就是因为这点么?”金梓笑了,“这点我想员警和医生很相同,医生审的是病情,我们审的是案情,医生医好病人会很高兴,如果那个人有个什么事情也可能会想要去看看,我们员警也是一样。
“所以说……这和我是不是好人没有关系,不过你还真猜对了,我原来就是个脾气又臭又硬的不好惹的家伙呢,三天两头给警局惹事生非。
“哦?看不出来呢,什么原因让金梓先生变成现在这样的?
“呵呵,孩子啊,我有了孩子以后,就开始变得稳重了,毕竟已经是父亲了,凡事要多想想。”
听著笑著说话的金梓,心诺发觉男人提到自己儿子的时候,表情总是比平时温和。父亲啊……离自己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不过忽然想到金梓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幼稚园,韩心诺想到了一个可能。
“啊!说到这儿……金梓先生你现在站的地方是幼稚园呢,呵呵,你这种长相的大叔站在这里,很容易让人误会哟!”
“心诺!你说什么呢!这里明摆著是金梓先生儿子的幼稚园么!”生怕弟弟的无礼让金梓难堪,段林急忙打断弟弟,却在回头的时候发现弟弟满眼的戏谑,这才发现弟弟原来只是开玩笑,再回头看看金梓,他也笑著。
“你们猜对了,这里正好是我儿子上课的地方,现在还没放学,我等他一会儿。”说著,金梓将视线再度投射到幼稚园里面正在游戏的小孩子们身上。
“哦?哪一个是你儿子?”模仿金梓的样子,心诺也趴上幼稚园围栏的栏杆。
里面有十来个孩子。
“是最后面那个吧?”原本一声不吭的沐紫忽然开口。
“嗯。”金梓点了点头。
“哇,沐紫你真行啊,平时总是闷闷的,不过好像没有你猜不对的东西呢!”韩心诺拍著沐紫的肩膀。
沐紫却只是暧昧地微笑,一边不引人注目地避开了韩心诺的手掌。
段林站在一旁,看著沐紫所说的那个小孩,和别的小孩没有什么不同,就是个子矮一点。
“挺活泼的,不过看起来不像金梓先生这么高大。”段林淡淡地发表著自己的看法。
“我小时候个子也不高,而且我老婆生他的时候难产,我老婆……”说到这里的时候,男人眼中一暗。“不在了。”
一下子,段林明白了为何金梓先生对儿子如此在意,妻子不在,只有儿子和自己相依为命么。
段林想起了自己的外公,虽然这样对父亲似乎不太尊重,不过自己毕竟对外公感情最深,可惜外公不在了,如果他在,自己不知道有多爱他……
段林非常理解金梓的感情。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现在也很幸福,小宝─我儿子他每天送我一个礼物。”看著想装作不在意,然而表情泄漏了他的同情的段林,金梓笑了。
“哦?”
“他第一次叫我爸爸,他第一次写出来的字,第一次画出来的画……每天都有礼物。”看著园子里面的儿子,金梓的表情淡然而满足,忽然想起了什么,露出手腕上的一个草绳一样的东西,“你看这个,也是我儿子给我的,呵呵。”
黑不溜丢的仿佛草绳似的东西,男人却戴得开心,这个就是父亲啊……
儿子给他的每个东西都当作宝贝。
弟弟是不是在这样的感情下长大的段林不知道,可是,段林知道自己和父亲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亲密。
最后怎么离开的段林不记得了,段林只记得最后离开时,远处那个叫小宝的男孩朝爸爸跑过来时,金梓笑开了的脸。
经过这么一个变故,为了方便照顾儿子,陆母搬了过来和儿子一起住。
自己那个媳妇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儿子跑去实习,实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