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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罪案件数的第一张表,与此表之间没有关系吗?他将两个表一上一下摆好,将日期相比照。
发生罪案日期 地点 比赛的日期 打率(三振数)
5月1日 上马 5月1日 4-2
5月2日 (没有)5月2日 4—0(2)
5月3日 代代木 5月3日 3-1
5月4日 (没有)5月4日 (休息)
5月5日 (没有)5月5日 5—2
5月6日 (没有)5月6日 4-3 4-2
5月7日 外苑 5月7日 (休息)
5月8日 (没有)5月8日 4-0(1)
5月9日 (没有)5月9日 3-1
5月10日 (没有)5月10日 6-3
5月11日 涩谷 5月11日 (休息)
5月12日 三轩茶屋 5月12日 4—0(1)
5月13日 (没有)5月13日 5-0 4-0(2、3)
5月14日 (没有)5月14日 (休息)
5月15日 (没有)5月15日 3-1
5月16日 (没有)5月16日 4-1
5月17日 (没有)5月17日 5-2
5月18日 (没有)5月18日 (休息)
5月19日 (没有)5月19日 3—l
5月20日 下目黑 5月20日 3—1 4-2
5月21日 (没有)5月21日 (休息)
5月22日 上原 5月22日 4—1
5月23日 (没有)5月23日 5-0(2)
5月24日 (没有)5月24日 4-1
比较两张表,可知矢后所说的新海清出现惨败成绩的,都是在有罪案的翌日。所谓“翌日”又意味着什么呢?检察官拿出这个回答是极简单的。新海如果因精神上的动摇而导致惨败的话,不是因为他看见了罪案本身,而是因为他读到了报道该罪案的报纸。
5月20日在下目黑发生罪案,事件应在翌日早报上有报道,但那天没有比赛。5月3日的代代木案件也是如此。除此之外,有罪案的翌日,新海精神不振这种因果关系似乎一直持续下去。
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吗?检察官再次想道。假如不是偶然的,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深夜,笛木刑警从I町返回来了。
4
“保原卓造此人真不简单!”笛木刚在检察官家里的客厅落座,便这样说道,“幸亏跑到那里去看了一看。”
“噢噢。说说这‘不简单’的内容吧。”高山说道,“从上次说的那件事开始吧。”
“这个么,还没有确切证据。不过,这‘不简单’里面,既有他可弄到P的可能性,又有他可分给他人的可能性。”
“好吧,还是从‘不简单’说起。”
笛木慢悠悠地品尝过检察官妻子送来的红茶之后才说:
“这家伙捞起死鱼让其腐烂,我们此前已看见过。但这家伙的生意并非仅此而已。他看来还从镇上的牛肉店、西餐店、旅馆收购猪和牛的骨头。”
“要骨头干什么?”
“在他的小屋子里有一口大锅,放在里面煮。”
“熬汤么?”
“不,作肥料。骨头全部用锤子砸碎。据说是将碎骨熬透,变成糊糊,晾干使用的。”
“制成肥料出售到哪里?”
“农户嘛。我不知他的烂鱼和煮成的肥料有何不同,但这家伙为此与很支范围的农户发生关系。因为农户之中栽培柑桔类的很多,因此他想弄点P到到手根本不成问题。”
“与保原卓造见面了吗?”
“见过了。”刑警说罢,稍为思索了一下,“这个思路不知是否要当——似乎卓造此人与直接犯罪无关。从人品来看。但是,从结果上看,可以说是岚铁平利用了他。”
“那么说,问题在于阜造和岚铁平的交往了。保原香代谈过二人是互不相识的……”
“恐怕香代并不知情。卓造本人对我也没有说认识岚铁平。但是,香代逃来东京时,卓造也追来了。恐怕是那时候见过岚铁平吧。”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因为最近的阿伊子见过卓造是事实嘛。既然与阿伊子相识,与岚铁平有某种关系是很自然的。我曾想过是否以违反P处理条例的嫌疑搜查其住宅,但又觉得如果拿不出东西反倒坏事——这是我在回来的车上想的。”
“噢。”
“骗骗人将东西弄到手可做一次。如果再来第二次,不是抓住什么把柄就难成功了。”
“你说谁和谁的事情?”
“卓造认为新海带走了香代,窝一肚子火赶到东京。岚铁平安抚了他,让他回家。其实那时新海和香代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后来岚铁平撒了谎,从阜 造处弄到了药物。新海死了。岚铁平对卓造说,那是用你的药来杀的。卓造一下子被抓住了把柄。所以第二次便不难弄到手。——我是随意想想的。保原卓造的角 色,与我的想像倒是挺适合的。”
“噢。”
“您和我上次去见卓造时,我们说,据说你憎恨新海清,他马上说,新海被人杀掉了吗?其实,在球场上目睹新海死亡瞬间的四万目击者——正确地说,是除您一人之外的四万目击者,都没有想过是杀人案,而身在I町的卓造竟然问‘被人杀掉了吗?’,绝非玩笑那么简单。”
“你的记忆力很好呀。”高山说道,“但是,I町的收获,仅仅是那个想像么?”
“很抱歉,就是这样了。不过,检察官先生,我们警方人员见过当事人之后所产生的想像——”
“恐怕,”高山说道,“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在你去I町期间,我弄了这么个东西。”
高山检察官将三份表和新海清的击球成绩一览表摆在笛木刑警面前。
“松山君制作的表此前见过的吧。这边是新的。这里还有矢后的来信。”
“我看看。”笛木将这些资料一一仔细读过。
5
笛木似乎已明白了检察官的意图。刑警的手停在表上的8月之处。
B月20日 (没有) 8月20日 5-3
8月21日 (没有) 8月21日 4-1
8月22日 富谷(杀人) 8月22日 3-2
8月23日 千驮谷(杀人)8月23日 3-0(1)
8月24日 (没有) 8月24日 4-0(3)
8月25日 (没有) 8月25日 3-0(2)
8月26日 (没有) 8月26日 (休息)
8月27日 (没有) 8月27日 2—0
8月28日 (没有) 8月28日 5-1(2)
8月29日 原宿(恐吓) 8月29日 4-0(2)
8月30日 (没有) 8月30日(休息)
8月31日 (没有) 8月 31日 5-0(1)
“新海清日记被扯去的,是8月23日和24日。”刑警自言自语道。
“这里。”检察官说道,“出现与前面不同的特点,前面是案发翌日都打不好,而到了这里,是一直都打不好。刺激太大。或者说,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冲击袭向了新海——可以这样看吧。”
“前面只是些许印象,在这个8月23、24日以后,新海便抓到某些确切的证据了,是不是这样呢?”
“日记上写过些什么呢?”
“岚铁平与案件有关,或者在这两天里,新海和岚铁平之间明白地交换过意见了——二人争吵过
“问题就在这里。三振出局突然急增。新海的严重失衡竟然一直持续到他的死亡。”
“新海日记上一般只写棒球的事。这两页被撕去恐怕是因为写了棒球之外的事吧。很有可能的。”
“笛木君,”高山说道,“我们的想法充其量只是想像而已,但即使想像也好,我们不妨从岚铁平方面来依时间排一排事件如何?”
“值得一试。”笛木答道。
高山检察官和笛木刑警当晚花了整整一个晚上,啃着铅笔杆将想像图列了出来,情况如下:
一、战时新海与岚认识,在某次战斗中,岚
有恩于新海。
二、战后二人偶然(或由岚访新海)再遇,
新海请岚做皇冠滴流的负责人。
三、岚与某个集团(岚在其中的位置不
明)有关。
四、新海让保原香代做收银员。
五、保原卓造来东京见岚。
六、新海清察觉岚背后的关系。
七、新海与岚之间为此事有过争执,但因
战时的遭遇及香代的事,新海硬不起来。
八、岚从阜造处获得P。
九、因为新海的态度变得强硬,岚指使阿
伊子将伪造成片剂的毒物放入阿普罗命瓶内。
十、新海清死亡。
十一、岚暂时断绝与集团的联系,清除留
在自己周围的证据(皇冠滴流的后门。新海的
日记)。
十二、因为阿伊子钟情于矢后,岚便威胁
阿伊子与矢后分手,第二次从阜造处弄到P。
(岚和阿伊子的关系不明)。
十三、因为检察官有所行动,便派人跟踪
他,静观事态。
十四、第二次弄到手的P使用目的不明。
“就是这些了吧。这里面我们确认了的,是第一、二、四、十、十二的一半,以及十三,仅此而已。”高山检察官说道。
“问题仍在于:究竟与岚铁平有关系的集团是怎么回事?”
“这个表的确有用。从明天起彻查每个旧案的档案和被害者!”
“这样看来,长冈阿伊子这女人有名堂哩。”
“阿伊子掌握着问题的关键。也可以说,阿伊子的处境是很危险的。”
“我从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我好几次想把她带来。如果阿伊子就这么成了具死尸,那可就一无所获了。”
“变成死尸?”检察官嘟哝道。
一点不错。阿伊子紧跟岚铁平还好。但如果阿伊子违背岚铁平的命令,岚铁平就得杀人灭口了。
“很抱歉我要这么说,”笛木刑警难听的话也说了出来,“这种情况之下,阿伊子的命可比您的命重要啦。”
6
高山检察官手上的第三个表之中,作为事件列举的,总共有23件。他把与这些事件有关的警方记录或案卷全部提取出来。里面有杀人案四件、抢劫伤 害案九件,其余的是恐吓。四件杀人案之中,竟有三件如入迷宫,只有一件起诉了嫌疑人,但因没有杀人的证据,一审判为无罪,正由检察厅上诉。高山决定就此案 与区检的起诉检察官翌日见面谈一谈。在九宗抢劫伤害案中,五件没有嫌疑人,四件虽有几个嫌疑者,但都证据不充分。恐吓方面则全无线索。被害人都没有看见过 罪犯的睑,只有用于恐吓的凶器像是手枪的说法。所有案件之中共通的,是被害者均被抢去相当多的钱,以及虽有弹痕,手枪则遍寻不获。而在这些事件之中使用的 手枪,也不仅一种型号。有哥尔特式、霍普金斯式、十四年式,甚至有自制品。多数是外国产的。
高山检察官寄望于这许多事件之中,唯一可达到起诉的、8月23日发生于千驮谷的杀人案嫌疑人复查,可了解岚铁平与集团勾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