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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笑声更大了,似乎君兮的话让大家都找到了共鸣感。
“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让着我点!”周子谚委屈极了。
君兮笑,不再说话了。他要面子,她给就是了。
“我们可是头一次见周公子吃瘪,文小姐你好厉害。”站在一旁的大中忍不住感慨。
君兮摸摸鼻尖:“你要是三五岁就开始和他斗智斗勇,修炼了这么多年,你也得这么厉害。”
“对,所以都是我调教的。”周子谚恬不知耻。
君兮瞪他一眼。
正闹着,周泫御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步履不重,推门的动作也极小心。可所有人的注意力还是被他吸引了。
也是,医生这样把他叫走,难免不让人瞎猜惦记。
“小叔,怎么样?撞了下头死不了人吧,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说,搞得像了绝症似的!”
周泫御眉角一动,神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他走到周子谚的床沿边,语气也是不动声色的:“医生们只是考虑要不要把你这嘴皮子给缝起来。”
周子谚撇撇嘴:“小叔,你什么时候和君兮一样了,就知道欺负我。”
他将“欺负”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我调教的。”君兮脱口而出。
病房里的气氛一凝。
周泫御顺势看了君兮一眼,那若有似无的一眼,让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我开玩笑的。”君兮连忙补了一句,可这一句的功效不怎么大。
周子谚落井下石:“谁不知道你开玩笑的,我小叔哪儿轮得到你来调教。你想做我小婶,嫩的我都不能同意。”
“我……”
周子谚难得字字珠玑,君兮无力反驳,胸口顿时生出一股子的惆怅来。
她明白的,她和周泫御之间的差距,哪里只一个年龄……
“谁做你小婶,用不了你同意,我同意就行了。”
一直事不关己站在一旁的周泫御看着君兮,开口为她解了围。
周子谚不依:“小叔你不许惯着她,惯坏了我可怎么调教啊!”
“赶紧闭嘴休息吧,哪个病人像你这么话多。”君兮喝止了周子彦。
他撇撇嘴,终于乖乖的不再说话。
病房里安静下来,静的忽然又逼仄人心。她的心里甜几分,酸几分,却始终无法均衡。
?
作为恒富集团的太子爷,周子谚平日里的一举一动也颇受人关注。没几日,他受伤的事情,就恒富集团传开了。
这位不爱江山的太子爷虽然鲜少在公司露面,但关于他的传闻一直都不少。最近更是霸占了茶水间、洗手间话题榜的榜首。君兮几乎走哪儿都能听到那些女同事在谈论周子谚。
“诶,听说了吗?那个周公子和他父亲一直都不和。”
“为什么不和啊?”
“谁知道呢?豪门父子的恩怨可不如我们寻常百姓那么简单。”
“怪不得前总裁退任时没有让亲儿子来接任,而是破天荒的选择了亲弟弟。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呢……”
“现在的周总挺好的呀。又帅又有涵养,比起那个初出茅庐的太子爷,人生经历可是丰富百倍啊,反正我很喜欢周总。”
“瞧瞧你,花痴病一犯就跑题,我们可是在说周公子受伤的事儿呢。”
“哈哈哈……”
洗手间里一阵清脆的笑声,君兮按下了洗手台上的开关,一直往外涌的水柱戛然而止,她甩了甩手上的水花,看了一眼镜面中的自己,没有烘手,就直接走了出去。
周子谚和他父亲不和,她是知道的,因为知道,所以无法心平气和的听这些八卦。
孝琳正在办公室里分发这小礼盒,一见君兮过去,就立马朝她招手。
“君兮,快过来,这份是你的。”
“怎么?谁有喜事吗?”
君兮收敛了心情,接过了那个精巧的礼盒,盒盖稍一碰就打开了,里面装着比盒子还要精致的巧克力。
“高经理刚回来,这是她给我们带回来的礼物。高经理虽然平日里对我们很严苛,但是也就只有她,每次出差都记得给我们带礼物。”
君兮想起那日电话里那个温柔的女声,怎么都无法将她和严苛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她又看了一眼盒子里的巧克力,能选这样好看的礼物,怎么着也该是个细腻浪漫的女人。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打开了,周泫御和一个
女人率先从里面走出来,那个女人一身宝蓝的套装,虽然上了年纪,但遥遥一望,仍觉气质斐然。
那就是高莱茵。
周泫御正在说着什么,高莱茵时不时地点着头。忽然,她的目光一跳,落在了君兮的身上。
周泫御也看了君兮一眼,他对高莱茵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在总裁办公室门前分开了,高莱茵径直朝着君兮走过来。
“你好,文小姐。”高莱茵对君兮笑,一点都没有孝琳她们描述的那样不近人情。
“高经理,叫我君兮就可以了。”
“好的,君兮。虽然有些晚了,但还是欢迎你加入恒富这个大家庭。以后,无论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你都可以找我。”
“谢谢。”君兮有些受宠若惊。
“不用客气,你是子谚的朋友,我理应多照顾些。”
高莱茵一点都不避讳优待君兮的原因,她的坦荡倒是让君兮愣了愣。
“对了,听说子谚受伤住院了。我刚落地,等下还有几个会要参加,都脱不开身去看一看他。”
“你放心,除了脚上的伤还在等检查报告,其他都已经确定无大碍了。”
“那就好,我从意大利回来给他带了礼物,不知道可不可以劳烦你等下给他送过去呢?”高莱茵笑吟吟的,从身上掏出一个锦盒。
单看这锦盒,君兮就知道,这一定是很贵重的东西。
“不是贵重的东西,只是个白玉平安符。他玩车,平安比什么都重要。”像是猜到了君兮所想,高莱茵解释着。
君兮点头,双手接过了那锦盒,盒子掂在她的手心里,沉甸甸的。
“好,我晚上正好会过去,会替你转交的。”
“那就谢谢了。顺便告诉他,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情,会去看他的。”
“好。”
?
周子谚住院这几天,君兮天天都往医院跑。周子谚的母亲去世的早,身边没有人贴心的照料,她每天晚上下班之后跑去菜场买排骨熬汤,吃过饭之后就给他送去。
周子谚很感动,每天嚷嚷着等他好了要以身相许作为回报。
君兮对此嗤之以鼻,他的回报未免太便宜了他自己。
周泫御每天也会去医院报到,有时候比她早,有时候比她晚,但是最后,他们一定是同时走出医院的。因为周子谚每天都要委派他送她回去。
其实,这也不用周子谚委派,周泫御的绅士品格也不允许一个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回家。只是,他的绅士品格偶尔也会跳线成无赖品格。
就像昨天晚上,他照例送她回去。刚到东河新居门口,他就跟着一起下了车。
君兮问他干什么,他说饿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说的气定神闲又理直气壮。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仰头望着三楼那扇半开的窗户,接着补充:“你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吗?”
“我没忘,可这么晚了,我上哪儿去给你买菜。”
他摊了摊手,耍无赖似的:“就下个面也行。”
君兮拗不过他,就让他跟着上去。楼道里的灯盏旧了,光线沉暗。
周泫御走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她一回头,看到他张着一双长臂,隔空将她的身子护得妥妥的……她的眼眶瞬间就热了,那一刻只觉得,不管他要吃什么她都该给他做出来。
冰箱里真的什么的没有,只剩下几个鸡蛋和熬汤剩下的一条山药几条细葱。
周泫御不吃山药,过敏……她的选择范围更小了。
正为难着,周泫御忽然走进了厨房,他扫了一眼她仅剩的食材,二话不说就摘下了她腰上的围裙,转而戴在了自己身上。
“我来。”
他似乎有了主意,立刻反客为主,将君兮赶出了厨房。
她坐在客厅里等着,客厅已经收拾干净了,虽然小,但是什么都不缺,经她的手一布置,看着还挺温馨的。周泫御进门之后,也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她知道他是喜欢这样风格的。
厨房里没一会儿就飘出了香味,她回头看了看,就见他从里面走出来,左手右手各端着一个盘子,明明是炒面,却被他摆出了意大利面的气势。
面条过了水劲道十足,蛋花碎而不糊,葱条把香味点缀的特别诱人……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炒面了。
喊饿的人是他,狼吞虎咽的却是她。
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说:“这顿是我做的不算,你记得,你还欠我一顿。”
那模样,是她想起来就会发笑的无赖样。
记得,当然会记得的……她难不成还会赖他一顿饭不成。
?
君兮去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周子谚今天安静的出奇,整整一天没有打电话***扰她
。要换了前两天,她稍微晚到一会儿,他就跟下一秒会饿死一样,催命连环call一个接一个。
被催急了,她也愤愤的抱怨过:“我照顾你是义气,你倒好,拿我当保姆了。”
周子谚委屈:“我就是一个人无聊。”
周公子平时娱乐消遣多丰富一人啊,如今住院,只能独自一人卧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的确有几分繁华退尽后的萧条。想来,还挺让人心疼的,于是她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君兮拎着保温壶从电梯里出来,三楼是医院的星级楼层,各种配置豪华,但因为入住价格高,病房多数空着,比其他楼层显得不热闹许多。
“嘭!”
走廊尽头远远传来了器皿碎裂的声音,三楼的静将这声响比衬的格外刺耳。
周子谚的病房就在那个位置……她停下来仔细听了听,之后就再没有什么声响了。
她心头一紧,加快了步伐。
周子谚病房的门虚掩着,她往门缝看了一眼。周子谚病床边坐着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虽然很久没有见面了,但君兮认得的,那是周子谚的父亲周泫永。
周泫永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从身形打扮来看,应该是他的私人保镖。如今只能依靠轮椅行动的周泫永,的确需要有个人时时跟在身边。
“你走吧。”周子谚冷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子谚,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只是不需要你这些虚伪的关心。”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别说原不原谅,我没有资格原谅你。”周子谚别开了脸,君兮站立的角度,正好看尽周子谚的表情。也许是灯光作祟,他的眸子水莹莹的。
“我和你妈……”
“出去!”周子谚提高了声调,一不留神就咳嗽起来。
周泫永下意识的伸手拍了拍周子谚的后背,却被周子谚一把拂了去。
“把他带走!”周子谚缓过气来,将那一肚子的火气转嫁到了周泫永的保镖身上。
保镖如没听见一样,雷打不动。倒是周泫永叹了一口气,先行妥协:“那我先走,你好好休息。”
周子谚没做声。
轮椅滚轴的声音微微的响起来,君兮退到了楼道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也许,是怕人家早已不记得她了。
毕竟,她从小与周家上上下下都亲,唯独这位周伯伯,始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