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候说话还挺靠谱的。
一个人工作难免激情流失,没一会儿,她就哈欠连连。昨晚失眠的后遗症一下子爆发了,她索性倒头就趴下了。
一睡就睡昏了头,醒来已经分不出子丑寅卯。她一动,披在身上的那件外套就滑落在椅子上。
“还以为会睡到天亮呢。”
随着话音,隔壁办公桌的灯亮起来。周泫御倚坐在人家的办公桌上,一双大长腿
斜架着,露出几分鲜少能见的痞气。
“你怎么来了?”君兮拿起他的外套,隔层被她捂得热热的,想必他来了有一会儿了。
“关爱员工,不该吗?”
君兮撇嘴:“关爱员工就不该无缘无故让员工加班。”
周泫御晃了晃腿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随手翻看她的翻译情况,一本正经的问她:“什么无缘无故?高经理没有告诉你,这些文件着急要?”
君兮说不出话来,他是老板,老板剥削员工哪里需要解释的,随心所欲就是他的理由。
“进去吧。”周泫御忽然说。
“嗯?”
“去我办公室做。”他说着,就替她抱起了那沓资料,径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君兮他们的办公室是大办公室,制冷制热都靠中央空调。总务下班的时候关掉了空调的总开关,她一个人又不好意思再去打开,所以一直挨着冻。
周泫御的办公室暖气很足,他把资料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随手又拉开了办公椅。
“过来坐。”
君兮摇头,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
“这可是总裁的位置诶,我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乱坐,要是被谁看到,岂不是要戴上谋权篡位的帽子。”
周泫御蹙眉,强调一遍:“这些文件很急。”
“可是……”
“你不敢谋权篡位,就敢违令不从?”
君兮啧啧嘴,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要是搁在古代,这两条罪都是要杀头的,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她不如过过瘾再上断头台。
她走过去,他注视着她,让他忽然有了小时候被他捉住写作业的感觉。真不自在,不自在到她的心“砰砰砰”乱跳。
总裁的皮椅坐着的确舒服,可这舒服大概也仅限于她这样插科打诨的人,真正在高位的,能感觉到的怕多数只有高处不胜寒的无奈。
周泫御让她坐下后,自己转了个身往沙发那边去了。他随手拿了本杂志,二郎腿一翘,这架势像极了监工的包工头。
君兮撇嘴,一瞬间哭笑不得。
屋里静悄悄的,她却无法再找回刚才自己一个人时的专注了。她甚至不用抬头,余光就像是强力胶一样的黏在他的身上。
他到底是什么人,看杂志都能看出国/家/机/密文件的专注。
君兮为自己不受控的懒散叹了一口气,眼波一转,看到他办公桌上的那支钢笔。
那不是多金贵的钢笔,笔身是檀木做的,玩乐的性质多于商用。她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木头做的钢笔,是谁赠与他的。
“怎么?”周泫御忽然转头,将她游离的模样收尽眼底。
她就像是个窥探了别人秘密的小偷,忽然被人抓个正着,脸上止不住的发红发热。
“嗯?”周泫御朝她走过来。
她脑门一热,也不知道如何下的决心,瞬间将那支钢笔抓了起来,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这是林老师以前送你的吧。”
周泫御的脚步明显一顿,思索了几秒之后淡淡的从君兮手里拿过钢笔。
“嗯。”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随手拉开抽屉,把钢笔放了进去。
“林老师现在在哪儿?”
“起来,我送你回去。”
他明明表情语气皆没有变,可办公室里的气压明显变低了。
君兮乖乖站起来,她知道自己踩到地雷了。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五年来周泫御和林景茗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单从他回国之后身边多了个婴水灵,她就能猜到,当年前脚都已经踏进婚姻殿堂的一对璧人,后来一定是没能走到最后。
从下电梯一路到停车场,周泫御始终走在她的前头。他步伐不乱,可停车场虚晃的灯光让他的背影显得摇摇欲坠。
她心里难受极了,哪怕她是无意触到他的伤疤的。可他疼,她就也跟着疼了。
“周总……”她轻声的叫一句,这个时候,她是无法开玩笑一样喊他叔叔的。
空阔的停车场将她的声音打散了,他似乎没有听到,越走越快。
她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低着头,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周总!”她大喊一句。
他停下脚步转身。
君兮踌躇了一下,说:“对不起。”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鼻头有些酸。
周泫御看着她,那么暗淡的环境里,她的瞳仁却亮的好似会发光。他没有忽略她眼眶里那层轻薄的水雾。
心忽然一阵绞痛。是他不好,是他情绪太重了。
“我不是故意……”
君兮话音未落,就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周泫御的大掌按住了,她错愕抬眸,还未看清楚他的表情就被他按进了怀里。
眼泪就这样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攥住了他的衣角
,小小的挪了一步,让自己靠他更近些。
“对不起,我不该提……”
“没关系。”他拍了拍她的脑袋,细细地呢喃一句,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这不怪你。”
多少年了,他好像终于在这一刻,看到她眼泪的这一刻,莫名释怀。
是的,这不怪她,不怪任何人。
如若真的要怪,就只能怪命。
☆、第五十七章 山有木兮17
周泫御随意一句话,君兮就真的加班整整一周。手上的资料七七八八完成了大半,高莱茵说一个新人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是了不得了。
这一周里,周泫御也是风雨无阻的出现在公司里。他和高莱茵那群高管,每天加班到老晚。时间允许的时候,他会送她回家。偶尔,被其他男同事抢在了前头,他也不说话。
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起过林景茗,可君兮知道,这个白裙飘飘的女人,从来没有飘出过周泫御的心。
说起林景茗,那的确是一个让人过目难忘的温婉美女。她五官精巧如画,有及腰的长发,喜欢穿素白的长裙孵。
除了美貌,她的才情同样让人惊叹。
她是青城“香音”琴行的主人,光会的乐器就不下八种,尤其擅长古筝。
长发如瀑的美人轻提裙角往古筝前盈盈一坐,那场景,想想也是惹人心醉的。
当时青城追林景茗的男人很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也不少,可是林景茗谁也看不上。也是,这样一等一的女子,若不来个与她匹配的男人换谁谁也不答应蹇。
周泫御第一次与林景茗见面的时候,其实君兮也是在场的。当时她被家里送去钢琴,正是在林景茗的“香音”琴行。
那时候的君兮正是戾气十足的叛逆年纪,父亲希望她琴棋书画能够样样精通,她却一点都不喜欢钢琴,所以连带对琴行的老师态度也不好。
林景茗见她这般模样,也不急着让那些老师与她沟通,只是让君兮自己一个人在琴行里晃荡。
琴行里的乐器那么多,她看到最后只对古筝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林景茗趁机交涉,问她是不是愿意学习古筝。
君兮是想的,又怕拗不过父亲,可谁知,林景茗竟然轻松的将她父亲那里的思想工作都做通了。
就这样,君兮正式开始在“香音”学习古筝,由林景茗亲自教授。君兮当时不知道,林景茗平日里是不收弟子的,她是她的第一个学生。
君兮问过林景茗为什么愿意教她,林景茗笑着回答她:“因为第一眼就觉得投缘。”
林景茗喜静,而君兮好动,她们的性格里其实并没有多少重叠的成分,可正如林景茗所说,她们是投缘的。
君兮刺猬一样的硬脾气在面对林景茗时就会变软,她们明明相差了十岁的年纪,却总能在很多风格迥异的事情上达成共识……她们是师徒也是朋友,这样的关系让君兮觉得舒服,她的古筝学的自然也就很快。
周泫御那日来琴行接她,也是为了瞧一瞧那位能把文大小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高手到底什么样。
君兮始终记得,周泫御下车看到林景茗时唇角勾起的那抹璀璨笑意,他毫不避讳地说:“果真如传闻描述的那样,美得不可方物。”
林景茗这样浮夸的赞美听得还少吗?可她对谁都是淡淡的,偏偏那一瞬间红了脸。
这个故事足以说明,女人评判男人风流还是下流的唯一标准,就是看脸。
君兮拿了琴谱要上车,周泫御把她拉回来。他明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却仍面不改色地问她:“你麻烦林老师一整天了,我们是不是该请林老师吃个饭?”
周泫御难得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想要捕获的野心还表现的那样明显,可惜君兮当时不懂,那就是一见钟情。
直到后来,她听闻周泫御和林景茗在一起了,她还是不懂,为什么一个人的爱情可以来的这样的快这样的突然。
爱情难道不该是她对周泫御那样,细水长流般慢慢产生的吗?
这是没有答案的。
纵然她渐渐长大,看过更多一见钟情的故事,也遇到那些对她一见钟情的男人成为故事里的人,也仍是无法体会理解。
或许,正如母亲所说,像林老师那样才逾苏小、貌并王嫱的女人,是自带爱情的。
?
去意大利出差的事情正式被提上了行程,君兮走之前去了一趟医院。
周子谚对于她一个羽翼尙不丰满的新人这么快就要被安排出差的事情很不满,直言要和他小叔告状去。君兮没有告诉他,他小叔就是那个安排她出差的终极幕后黑手。
这是君兮人生第一次因公出差,她有些紧张,收拾行李的时候既怕忘了带这又怕忘了带那的。
周泫御来接她去机场,一提起她的行李箱就蹙起了眉角。
“你往里添砖了?怎么这么沉?”
君兮伸手替他扶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我塞了一些文件和几本字典在里头。”
周泫御点头,做翻译的,这些东西是少不了。他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把她的行李箱放进去之前又向她确认了一遍:“还有忘带什么东西吗?”
“你这么问可不科学,我要知道知道自己忘带什么东西,我就不会忘带了。”她一边坐进副驾驶,一边理直气壮地回答他。
周泫御反
tang应了几秒,扭头就微勾起嘴角,这个丫头永远歪理多,可偏偏他就是反驳不了她。
上了飞机,君兮就专心的翻弄着字典和电子字典继续完成她的那些翻译文件。
高莱茵说,这些文件去了意大利可能会用到,她早一天完成对于周泫御来说就多了一天可以熟悉客户。
合作的事情几乎已成定局,周泫御此趟亲自前往意大利,就是为了让客户感觉到恒富的诚意。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又挺重要的,她不能不用心。
相较于她紧绷的状态,周泫御显得悠闲许多,他坐在她的身边,戴着耳机看着新闻,漂亮的空姐几次进来想和他说话,他都没有理会人家。
“啪!”
周泫御忽然蹙眉,大力的把手中的平板电脑拍在了桌子上。
君兮一惊,抬头看他,他的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君兮松了自己的安全带,朝他的位置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