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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流?
冷凝蹙起眉,转过头去:“说来听听。”
“最近玄天宫发了通缉令。但不知道是不是你师傅,只是我听他们描述的,对比你曾告诉我的做了个猜测,我觉得跟你师父很像。你瞧瞧。”江贺拿出了一张画像来。
画像上的男子很好看,不管是眉峰、鼻梁,薄唇,都那么精致完美。冷凝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轻轻叹息:“对,这是我师父。”
虽然神韵不及本人之万一。
“你师父是何等人?为什么会被玄天宫通缉呢?”江贺问道:“难道他也是个修仙者,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他很神秘。”冷凝耸了耸肩,无奈道:“虽然很可笑,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有一点我很肯定,他完全不会法术,所以他肯定不是修仙者。”
江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垂眸间眸色微闪:“嗯,你让他小心些。”
“他已经半年多没出现了,说不定已经开始逃亡了。”
冷凝笑了笑。
那人神通广大,还用得着她担心吗?
第17章 强势归来
江贺并没有陪她坐上一个月马车,仅仅两日,一个诏令就把他叫回了帝都。这一次离开不知会过多久,一直盼望聒噪的江贺闭嘴的她,却在他笑着挥手作别时,心生了浓浓不舍。
在江贺离开后,范耿带着她开始御剑飞行。
别看范耿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御剑时那是完全不走寻常路的。一会儿拔高,一会儿俯冲,左摇右拐,那个随心所欲那个意气风发啊!
可怜的是冷凝,白着脸,必须强力忍耐才能不吐出来。
就这么日夜赶路还不带歇息……歇息一次五十两。这价钱还是看在她没有江贺富有的份上,施舍给她的。但冷凝也是个敛财成性的人,咬牙坚决不肯妥协。就这么痛苦煎熬着,没想到渐渐的,还越发习惯,到最后居然可以跟范耿一起看风景了。
三天后,终于看见了云中那连绵起伏的仙山。
玄天宫已经近在眼前了。
但范耿这个无耻之徒居然悬停在空中不走了,再次向冷凝伸出了手:“一百两。”
“没有!”
“我曾是玄天宫弟子……”
冷凝瞬间就懂了。范耿身为玄天宫弟子,第一,没有去正面抵御魔族,这是贪生怕死。第二,为了钱财听命于人,这为很多修仙者不耻而鄙视。所以……要他回玄天宫,是需要勇气的。而银票,就是他的勇气之源!
但是想从她这里拿钱……这不可能!
“小范,不急。”冷凝负手而立,不疾不徐道:“我们就在这里看看风景,哼哼小曲儿,等玄天宫发现了我们,自然有人前来询问接我回门派。”
“一百两!”范耿眉头一皱,威胁道:“否则带你飞回帝都!”
呃……
冷凝犹豫了起来。范耿真的是那种没节操的无耻之人,做出那等事也不奇怪。她咬了咬牙,忍痛拿出银票。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修仙弟子御剑而来,白衣飘飘,英姿飒爽。跟阴沉猥琐的范耿,浑然不同。
范耿的脸顿时黑如锅底,冷哼了一声,抬手就把冷凝推了下去,沉着脸飞走了。
冷凝从高空极速坠落,风声在耳边炸裂,似要震破她的耳膜。只是还没来得及尖叫,已经落到了实处。白衣修仙弟子接住了她。
冷凝下意识扶着他的手臂,站稳后,却见那少年涨红了脸,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了。
“小哥怎么了?”
那弟子急忙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与她保持了一尺距离:“姑……姑娘……恕在下失礼。”
冷凝板起了脸,一本正经:“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你莫要羞辱我!”
羞涩俊俏的少年忙不迭地点头附和,低声道:“姑娘说是……那就是……”
冷凝没多说什么,看他这么老实应该不是多嘴之人。当下,冷凝把来意解释了一番,又问:“我叫贺小江,你叫什么?”
“在下宴生。”
“好名字。”冷凝随口赞了一句,又问:“我们直接去剑阁吗?”
“是啊!剑阁是独立于玄天宫的存在,为了取材方便,就设于邻近玄天秘境的地方。秘境中灵气浓厚,因此魔物也很多,危险异常,你去了后记得不要独自乱走。你看,剑阁就在那座山。”
玄天宫的位置已经是人界的边境了,而剑阁居然在边境的边境!冷凝顺着他所指之处望去,只见白烟缭绕的仙山直入云霄,而就在剑阁山上,一个巨石破开了云层,高耸而立。看模样跟铸剑司的试剑石相差无几,只是更加巨大,更加气势逼人。
“这是剑阁的试剑石吗?”
“对。但这跟铸剑司的试剑石大不相同,除了剑阁的三位铸剑师和阁主,其余人都不能靠近。若要试剑,都是由铸剑师们统一执行。”
剑阁的铸剑师没有等级之分,铸剑弟子也没有。只是两者间是天壤之别,有的铸剑弟子耗费两三百年,也无法成为铸剑师。这就是差距!如今铸剑弟子总共三百,而铸剑师不过区区数个而已。
“为什么不能靠近?震动得很厉害吗?”
“何止这样啊?”宴生抓了抓头发,叹息道:“它威压很重。普通修仙弟子靠近它,会被压迫得寸步难行,如果意志不够坚定,精神崩溃都是可能的。要知道里面可是封印着魔物的!”
铸剑司的试剑石同样封印着魔物,但它只会震动吓吓人而已。这么说来,剑阁的试剑石更加强大吗?
冷凝出神了会儿,回过神来,就见宴生的脸再次涨红,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直视她。
“小……小江,你……你别这么看着我。”
原来是在看着他时恰好想事情走了神,忘记挪开目光了。冷凝眨了眨眼睛,从容望向别处,哎,真怕那个羞涩少年一直结巴下去。
“同是封印魔物,跟铸剑司的又有何差别?”冷凝又问。
“这……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宴生依然红着脸,别扭地看着脚底风景,声音很轻:“铸剑司的试剑石里没有魔物,它只是魔物的一滴精血而已。而剑阁里的试剑石封印着魔物本身。”
一滴精血?
冷凝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怪不得被霍尧砸碎了一个,后来又换了个新的!原来这东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只不过,一滴精血就吓得铸剑司内惶恐不已,那魔物的本身又会有多强悍?冷凝无法想象了。
不一会儿,剑阁就到了。
两人落在了山巅上。
宴生并没有带她去见管事还有铸剑师,而是直接将她带到了住处。
那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小屋。只是打开窗户,冷风就呼呼挤了进来,白雾弥漫的底下是万丈深渊。虽然在经过范耿的折腾后,她已经不怎么怕高了,但是她很怕冷。
这里的秋天都这么冷,寒冬来了,那可怎么过啊?
冷凝深深担忧了起来。
“对了,还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宴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你被破格收入了,但还不是正式弟子。不过你运气不错,过些日子就是一年一度的试炼,通过试炼的话,你就能得到一颗洗髓丹。它能直接改善你的身体,也就是说,修仙弟子耗时许久修炼而成的身体,而你只吃了洗髓丹就能得到。”
冷凝眼睛一亮:“能延长寿命吗?”
“可以延长五十年。”
“那要是吃下许多的话,寿命岂非无尽了?”
“只有第一次效果最大。炼丹阁的前辈们曾试过,吃下五颗洗髓丹,也只能把寿命延长到两百岁左右。再继续吃第六个第七,就完全没有效果了。但这东西很珍贵,也只有剑阁正式弟子,才有一颗。”
“正式弟子有多少个?你是吗?”
“只有五十个而已。”宴生见冷凝又开始盯着他,顿时不自然了:“嗯……我是,我的排行……就是五十,你可以唤我为师兄。”
“哦……”冷凝拉长了声音,促狭笑道:“小师兄!”
宴生咳嗽不已。
冷凝心里开始盘算了起来,试炼说什么也得通过,先拿到一颗洗髓丹再说……不过,要是能把炼丹阁给洗劫了,她不就……想到这里,冷凝偷笑了起来。
宴生见她目光灼灼似贼,急忙告辞离开。谁知刚走了一步,被她给拉住了。冷凝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多谢了啊,小师兄!”
“手……手……”
“哦,不好意思,我顺手就——不过,”冷凝摸了摸下巴,不正经地冲他挤了挤眼睛:“小师兄,你的手摸着挺舒服的。”
宴生的脸唰得涨红,就像个熟透了的红果。他急急忙忙甩开她的手,踩上剑就落荒而逃,刚到半空还差点给栽了下来。
冷凝大笑。
…………
……
几日的颠簸,终于能歇息了。
冷凝往床上一躺,裹着被子,阖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因为几日里都在御剑飞行,连做的梦都开始飞了起来,越过山巅,穿破云层,和鸟儿一起嬉戏玩乐……
但是下一刻,她身体高高悬了起来,却在到达最高处时,猛地坠落。
她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嗡嗡作响,耳朵里震动得她想尖叫,然而张开嘴,呼呼的风就灌了进来。她猛地睁开双眼,才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她正在疯狂下坠着。
一双修长的手臂揽在她的腰间,强而有力,不容拒绝。她抬起眼,几缕冰冷滑溜的发丝却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他的腰间,不出意料在那里摸到了一把冷硬的剑。
不是邪枫。
没见邪枫佩戴过剑。
冷凝心里安心了下来,但愤怒却濒临爆发。她转过头,张口就狠狠咬在他的脖子上,借此发泄心中压抑许久的不满。
她知道这个抱着她跳崖的神经病是谁了!
她那个久违了的冰山师父。
流。
第18章 跟我走
等脚下踩到了实处后,冷凝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若不是旁边的流扶着她,她早就趴下了。她死死抓住他冰冷的手,大口大口喘着气。而他就安安静静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流就是这样。冷漠又沉默,如果没人主动开口说话,他可以一直沉默下去。她毫不怀疑那可能是天荒地老。而且流的冷跟霍尧不同,霍尧至少还有一些人气,会愤怒会讥讽,而他什么都没有。
他就像一把剑,冰冷、锋利、却缺少该有感情。
冷凝一直认为,跟他在一起那么久,没被冷死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良久,她终于缓过气儿来了,扳开他的手:“你来做什么?”
“带你走。”
“去哪里呢?”
“回家。”他说。
“你大概还不知道,”冷凝扯了扯唇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如今我是和魔族勾结的朝廷钦犯了,回家可能不大方便。”
流皱了皱眉,淡淡道:“我们去别的地方。”
“开什么玩笑!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你没有出现。在我被魔族胁迫的时候,你没有出现。”冷凝自嘲一笑。江贺曾就这个问题质问过她,她表现得很无所谓,但事实上呢?还是怨的吧!
“如今我安全了,你却出现了,声称要带我离开这个安全的地方。但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静默。
良久,流说:“对不起。”
冷凝霎时就怔住了。
曾经他不让她铸剑,不让她进铸剑司……这个不让那个不让。那时,她也曾这样责问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