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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他运起内力,却只是更仔细的听到有那么一群七八岁大的小孩在提着花灯在身侧追逐玩闹。
“这是哪家的公子啊……”
“生的真是俊俏。”
“不过这位公子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看上去已经等了许久了。”
小龙女寻着回去的路,恍惚听到身后的人兴致高昂的谈论着什么——她顺着话语密集的地方走去,顿了一下,突然停住步子,只见对面数十盏灯笼下,花满楼的背影清清淡淡,而后耳边微动、似乎已经听到她的脚步声,对着她的方向缓缓转过身来。
男人清隽的眉眼在灯下显得精致而柔和。
小龙女低着头走上前去,乖巧的握住他的手。
花满楼低叹一声,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宽大的袖袍从她身后垂下,倒像是抱了个娃娃。
“怎么了?”感觉到小姑娘情绪有些低闷,花满楼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龙女大力的摇了摇头——东西虽然丢了,但如果说出来,七童会担心,那只是一件不怎么重要的凭证而已。
花满楼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荷灯、未点着的红烛,还有一张空白的纸:“想不想去放荷灯?”先前在桥上时,他便知道小姑娘对荷灯喜欢得紧,便在路上买了来,“许下一个愿望,或者把不开心的事都写在纸上放走,河神都会满足你。”
“什么愿望都可以么?”
花满楼含笑点点头。
小龙女握着笔杆想了想,她平生没什么甚么不开心的事,也没甚么愿望,琢磨半晌,她才小心的提笔写道——希望花满楼拥有整个世界。
整个世界是什么呢?就是一生平安、健康快乐……很多很多。
愿望一定要更大一点才好。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龙佩】
司空摘星赶到京城的时候;已是五天后的清晨。
他是江湖上又名的偷王之王;除了偷东西和陆小凤打赌;他还没找到其他感兴趣的事,偷东西是他的主业,和陆小凤打赌是他的业外娱乐,从来不会觉得单调——他偷东西的时候也和别的小偷不一样;若非别人肯花大价钱叫他头一件东西;他是绝不会去偷的。
不过能出得起钱请司空摘星偷东西的人并不多,也不常有。
所以很多时候他是没有主顾的,就比如这一次;孟河灯会上偷了小姑娘的玉佩也不过是顺手为之,事实上;一般看上去比较贵重的东西;他随意拿了,在手上把玩几天便或许就还回去了,当然,银子除外。
只是也不知的不是背运的厉害,自从偷了白衣小姑娘的玉佩,他就开始不断倒霉。
先是走着走着碰上六扇门的对头牛捕头——在升职成总捕头之前,牛捕头便是专管江湖上的偷窃事务,对‘司空摘星’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能力的了解比他本人都甚,不论是他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还是赖以为生的神偷绝技鬼指无影手,都能被牛捕头看得出一二分。
若非他轻功算是顶好的,只怕早三年前便已被牛捕头缉拿归案。
司空摘星忍不住长叹一声,几乎要挠掉了头发——最了解你的人,永远都是你的敌人。
两人在密林中一前一后追逐了数十里,斗智斗勇的丛林作战极其考验智商,因此司空摘星刚进入京城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原先织锦的衣衫破烂不堪,头上还沾着混着泥土的枯枝烂叶,几乎和要饭的没什么两样。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想起灯会上小姑娘失落的神色和勉强的笑意,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他如今从南边一路施展轻功辗转到京城,后头牛捕头还在有针对性的地毯式搜寻,只怕手中偷来的这块玉佩却是还不回去了。
“老板,来两盘熟牛肉,一壶温酒。”陆小凤的朋友中,出门在外吃的最精细的一定是花满楼,最单调的一定是西门吹雪,但这两人吃东西的时候,动作一定是非常优雅的——从这方面来看,却只有司空摘星和陆小凤同属一类了。
老板应了一声,往后面吆喝去了——不多时两大盘熟牛肉便已摆在桌上,一壶美酒浓郁的酒香扑鼻。
司空摘星惬意的嗅了一下,抬手高高举起、便顺着壶嘴往嘴里灌了一口。
……
朝阳初升,天朗气清。
几道极浅的木料声响起,店里的楼梯是木质的,只要有人踩在上面便会咯吱作响,便是陆小凤这样的高手在此,只怕也免不了走路发出声响,但似这样明明有许多人,只有楼梯响却不见脚步声,却有些反常了,不知是哪来的许多高手?——司空摘星状似无意的抬头看去,只见楼上正规矩的走下一行五人,最后一人只能隐约瞧见一双雪色的靴子,靴子是很白的那种颜色,用料也极为考究,第一眼看上去便可知极为不凡。
楼梯不宽不窄,前头四个下来的是模样俊俏的女人,白衣如雪,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冷冰冰的不像活人,但最后一个人露出身形的时候,司空摘星只瞧了一眼却是心下一惊——喜欢穿白衣的女人不少,喜欢穿白衣的男人也同样不少,但在江湖,武功高强、腰间又缠着一柄狭长乌鞘长剑的白衣如雪的男人却不多。
一个是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一个是白云城主叶孤城。
这两个人都是天下最出名的剑客,有人提到西门吹雪的时候就一定会说起叶孤城,说起叶孤城的时候也一定能想到西门吹雪——这本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但他们的实力和风格太过相似。
此时就连司空摘星也不得不承认,叶孤城身上凌厉的剑气和他之前见过的西门吹雪,不相上下。
——但身为白云城主的叶孤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
但司空摘星本身并非爱管闲事的人,叶孤城要如何的确与他没什么关系——推开面前已经空了的盘子,司空摘星随意的摸了摸衣袖,忽然一怔,又伸手掏了进去,衣袖里面干燥轻盈,乃是实实在在的‘两袖清风’——司空摘星神色一变,想起自己之前在林中逃窜时曾被牛捕头打中过衣袖,想来就是在那时候钱袋才没的。
微笑着等在一旁额店老板见他掏了这么半天还没掏出钱袋,不用多说,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老板脸色不变,唇边的笑意却隐隐收了几分:“客官可是吃好了?”
不吭声。
老板双眼一瞥,故意大声道:“客官不会是……没带银子吧?”
司空摘星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尴尬不已,他倒是可以从店老板身上偷来银子,只是自己这桌旁边就是叶孤城等人,只怕还没等他动手便已被人发现了——一个整个作案过程都被别人看在眼里的小偷还能叫偷王之王吗?不行,他丢不起这个人。
司空摘星心下一动,从另一只袖筒里捞出一只玉佩——这只雕着龙形的玉佩的玉质比在夜里看着还要澄澈,店老板虽然只开了一家客栈,但真正的眼力还是有几分的,玉佩出现的一瞬间,他的眼珠子都圆了!
老板:“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你想多了,先把玉佩压在你这里,等我回去拿了银子便再换回来,在场的可都是见证。”司空摘星想了想,又有点舍不得了,“算了,我还是……”
“等等。”客栈有人断喝一声,是是个白衣女人中的一个,一双冰冷的眸子已经定在司空摘星身上——一个像乞丐一样打扮的人突然拿出一只价值不菲的瑰宝,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但女人要说的并不是这个,她目光落在司空摘星手里的玉佩,随即惊疑不定的回头道:“这不是……主子的玉佩么?”
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白衣男人一双并不很黑的眼睛看过来——他的眼睛不黑,却很亮,与四个冰冷冷的侍女不同,他的神色是疏离的淡漠——这样的人,天生没有热血,因为没有人能在他眼中停留。
司空摘星只觉得手心发烫。
因为叶孤城的目光一直在他手上,不知为何他只觉得那道目光已经从开始的淡漠骤然变得深邃、诧异和一闪而逝的惊喜,但很快叶孤城又恢复了原先淡漠冰凉的神态——因为那道目光已经从玉佩转向他。
“她在哪?”
司空摘星:“什么?”
“玉佩的主人——该是个女孩。”叶孤城似乎很少说话,因为以前他往往只需要说一两个字,身边的人便会明白他的意思,这也是他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话——所以就连他身边的四个白衣侍女也不由得感到惊讶。
叶孤城顿了顿,好像在认真想着什么,半晌轻声道:“一个大概有……十七岁年纪的女孩。”话音未落,叶孤城已站起身,淡淡的重复道:“她在哪?”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女孩?”司空摘星脸都黑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该是多么倒霉,终于忍不住问道:“这玉佩的主人——你是她的什么人?”
叶孤城眼中露出追忆的神色,但很快不知到底想到了什么,竟是突然紧紧皱起眉头。他嘴唇动了动,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我是她的什么人,与你何干?——只是我却不知,原来偷王之王竟然会去偷一个小姑娘的东西。”
叶孤城的剑已出鞘。
这是一柄乌木般颜色的乌鞘长剑,剑身狭长,样式极为奇异,也许是用得久了,长剑和他的主人一样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生人勿进的气息——像是要为玉佩的主人出气一般,一向淡漠到从不会动怒的白云城主竟然用了自己剑法中最凌厉的招式,无形的剑气将周围的人都压得喘不过气来。
司空摘星只见了一眼便知道,这一剑自己绝对躲不过去——再高明的轻功也躲不过更高明的剑,这本是很普通的道理。司空摘星苦笑一声,偷到的东西拿出来竟被人家家人抓包了——先前的白衣侍女说叶孤城身上也有一只同样的玉佩,只怕这位夜城主不是那女孩的父亲、便是哥哥,但身为亲人却不改不知她在什么地方。
半空中一声擦响。
司空摘星如鬼影一般的身影猛然一顿,再落地时硬生生后退了两步,他两臂上已划了长长的口子,并不是多深的伤口,却鲜血直流。
两道身形幻影一般触之既分,两人中央一道晶莹的亮色似乎被高高抛起又从高处坠下,就在众人看的眼花缭乱时,司空摘星伸出的掌心空空,叶孤城手中已多了一块玉佩——他竖掌勾住红绳,窗外的光线从龙佩中穿行而过,在地面上映出支离破碎的影子。
叶孤城眉尾微扬,眼中庆幸之意愈发浓厚——他略略迟疑了片刻,突然抬手将玉佩紧紧攥入手心,“说。”
能从叶孤城含怒而发的剑下逃得一命,输也不丢人,司空摘星摇了摇头,叹道:“她在江南,孟河灯会。”
“江南……”
叶孤城皱起的眉峰渐渐舒展,冰冷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他将长剑束回腰间、挥开袖袍转身向外走去,“多谢。”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人物关系很玄幻,但窝相信大家接受能力很强的!
……
……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见面】
叶孤城是什么样的人;至今还没人能说得清。
因为有人的地方总会有*,可叶孤城没有,他是一个纯粹的剑客,为剑而生。只是但凡见过他的人都会觉得白云城主的‘天外飞仙’一招,不仅是叶孤城最厉害的剑招,更是足以用来形容他这个人;天外之仙——苍白、淡漠、寡言少语,好像不是活着的人;却偏偏有着良好的教养、英俊的容貌和一身绝强的武功。
可现在这样一个人却忽然有一天会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