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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原是要喊出声音来的,但仔细一听,居然是雨化田的手下四档头的声音!当即她就联想到了那日在胭脂铺前见到的一幕。她心中飞快地转着心思,考虑要不要发出声音。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果然是湘荷的声音,听起来她的情绪不是很好,“绿衣和蓝梦的死都和她脱不了干系!她虽看着无害,实则杀人于无形!她们二人没有得罪过她,尚且被她无声无息地弄死,我以前可是打过她,骂过她的,现在她做了督主的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我!”
鸳鸯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想着适时出来打断她。
“你莫要杞人忧天。她再如何,也不过是妇道人家,有今日成就,莫不是督主宠爱。”
“呵呵,赵通,你莫非认定我得不了督主的宠信,无法做你的内应,便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湘荷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她被赵通捂住了嘴巴。那赵通自然知道厂督府里里外外都换了雨化田自己的人,他此刻恨不得掐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他索性搂住了湘荷的腰,然后在她的嘴巴上亲了一下,道:“湘儿,你相信我,我对你是一片真心的。我抱住,只要时机成熟,我就向督主要了你。到时候,我将你风风光光地迎过门。可好?”
这番话听的鸳鸯都皱起了眉头。若是换在之前,鸳鸯早就羞地捂脸走人了,但这段时间经过雨化田的各种手段,两人单单是说这些话她倒是不觉得什么了。反而,她以为赵通此话说的很是没诚意。可是,湘荷偏偏就是信了,还扑在赵通的怀里,道:“通哥,你不知道那贱人多可怕……一沾上她就没有好事……我实在是日夜煎熬,只盼你早日带我脱离苦海。”
鸳鸯知道那声“贱人”是骂自己。但别说是出面打湘荷的脸了,就是多呼吸一下,她都不敢。两人的关系要真是简单的男女关系就罢了,偏偏湘荷之前可是说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赵通和湘荷的关系只怕比想象的还要复杂。她要是现在出现了,难保赵通不会为了保证事情不泄露而杀人灭口……鸳鸯浑身一阵颤抖,以往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将人想的这么狠毒的。可如今的世界似乎就是这样——简单粗暴,动辄杀人。
两人说着就摸着彼此亲了一会儿。湘荷倒是极为依恋赵通,赵通却是敷衍任务一般,大概是怕极了雨化田的耳目,完全没注意到鸳鸯,而是安抚了湘荷几句,匆匆就走了。留在原地的湘荷红着一张脸,捂着嘴巴,痴痴地笑着,两眼还冒着光彩。直到赵通的身影消失了,她方离开。
鸳鸯等她走远才离开藏匿之处。她觉得两腿都有些发麻。
脑子里思绪纷乱,她回了主屋,见雨化田刚刚沐浴过,发梢都还挂着水滴。
“大人。”鸳鸯上前给他行了礼,雨化田略略抬眼,道,“花园可好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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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52734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0 12: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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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鸳鸯听雨化田提起后花园;因早就知道雨化田在他自家也是安插了耳目的;因此也不惊讶,淡淡地道:“回大人的话;因月黑风高,看不到花园景致。不过今已开春;想来可以吩咐人整治一番。待三五月,该有百花齐放的风景。”
雨化田轻哼一声;道:“夜色不早了;安寝吧。”
向来是鸳鸯开口让雨化田安置的,不料今儿是他先开口了。鸳鸯并不多言,服侍雨化田躺到床上了,道:“那妾身告退了。”
雨化田道:“夫人给本督捶捶腿吧。”
鸳鸯只得依着雨化田的话,坐到床缘,两手握成拳头给他捶腿。雨化田半靠在床上;道:“我记得那湘荷非但嫁祸过你;还辱骂过你。如此大好良机,怎么不和我说道说道?”他伸手掠过鸳鸯垂在胸口的一缕长发,绕着指上把玩。
鸳鸯抬起脑袋,惊讶地看着雨化田,道:“大人说什么,妾身不明白。”她略略一顿,红着脸,道:“大人既将中馈交由妾身掌管,妾身自然不该让大人失望。只是,那与湘荷一起的人……是大人的属下呢。”
鸳鸯心道,这雨化田既然安插了那么多眼线,想必早就知道了湘荷和赵通一事。自己虽是嫁给了他,但他生性多疑,对自己一定戒心未消。此等情况下,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何况那湘荷原是万贵妃的人,雨化田和万贵妃不清不楚,谁晓得他对这件事情是什么态度。总而言之,自己不能掺合进去。不过一口否认也是不行的,毕竟雨化田一定知道自己偷听了湘荷二人的谈话。因她将计就计,真假参半地和雨化田说了。
雨化田浑然不介意鸳鸯是否猜到了湘荷和赵通一事,他把玩了一番鸳鸯的长发,然后坐直了身子,脸几乎要贴上鸳鸯的。
“……大人?”鸳鸯心中不喜雨化田的靠近,是以他一接近,她便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脑袋也微微偏了。虽说她也立即掩饰了,装着一副娇羞的模样。然后雨化田是何等人物?鸳鸯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冷冷地勾了唇,然后一手便揽上了鸳鸯的腰,另一只手则从衣襟处伸了进去——她的丰盈让他爱不释手,同样,那刺在她胸口的“雨”字与她的身子浑然天成,她整个人都是他的,这个想法让雨化田心底升起一丝绮念。
鸳鸯脸色一白,扭动身子,道:“大人……快些安寝吧……妾身……妾身告退……”
她话未说完,整个人被雨化田抱到了怀里。雨化田用力地揉搓着怀里的娇躯,鸳鸯却一时疼痛难忍,一时又升起一阵阵快感。随着雨化田大手的下滑,鸳鸯不禁夹紧了双腿,雨化田倒也不用蛮力,只是在她的腰腹处来回摩挲,另一只手也在她胸前不住地点火。鸳鸯娇喘连连,那大手便趁机钻入了两腿之间。
“唔……大人……住手!”
雨化田眸色深沉,哪里听鸳鸯的,只管用手穿着一些自己想做而暂时无法做到的事情。过了片刻,雨化田伸出大手,食指与中指上显然沾了一些液体。他故意伸到鸳鸯面前,道:“夫人分明乐在其中,舍得让本督住手吗?”
雨化田上辈子伺候万贵妃,对女子身体已然熟悉,也知道哪些部位会让她们快乐,鸳鸯这般年纪的女孩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雨化田自己也是煎熬,毕竟鸳鸯比万贵妃年轻许多,娇嫩的一掐仿佛都能掐出水来,且她又是他堂堂正正的妻子,每每对鸳鸯做这些事情,他也是有某些反应的。只是……他低头看了看分明溃不成军,眼底却始终带着抵制的鸳鸯,心道,如今还不是时候。
鸳鸯见了雨化田手上的东西,又羞又恨,再对上雨化田似笑非笑的眼神,索性闭了眼睛。雨化田将她压到床上,又使出了百般手上功夫,直弄的鸳鸯缩在他的怀里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地告饶着。雨化田瞧她这副模样,心中一动,索性将被子掀了,一手握着她的左脚脚腕往边上一拉……
鸳鸯身子一凉,很快恢复了理智,紧接着而来的是羞耻和害怕,她蹬着两脚不住挣扎,雨化田眼底冒着灼热的火苗子,盯了许久,他才松开手。鸳鸯赶紧缩到床脚去了。虽说之前雨化田也是摸过,但是,从没有这么光明正大地盯着瞧。鸳鸯窘迫不已,戒备地盯着雨化田。
雨化田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眼底的灼热也不见了,恢复了以往的不见喜怒,他甚至翻了个身依旧是刚刚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勾唇,对鸳鸯道:“今日本督给予你的快乐,来日你要加倍偿还。”
鸳鸯难得有些动怒,褪去了情|欲的潮红,反而是因生气而涨红了脸。她心道,这般羞辱人的快乐,又不是她求着要的。再说,他此话何意?还让自己取悦他?他是太监好不好!
“还愣着做什么?去打水来,本督要净手。”雨化田的语气里有一丝不耐,神色却一如既往的冷淡。鸳鸯一噎,心中不服气,拉好耷拉在肩上的衣服,道:“是,大人。”
待伺候雨化田净了手,鸳鸯看着雨化田,道:“若大人无事了,妾身便退下沐浴了。”鸳鸯故意加重了“沐浴”二字,偏偏又看不出什么情绪。
雨化田看着鸳鸯离去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最后虽是冷哼一声,嘴角却微微弯起了。
至于湘荷的事情,鸳鸯闹不明白雨化田是什么态度,所以早早说了“赵通是雨化田的手下”,以表明自己不会插手的态度。雨化田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居然当什么事情也没有。鸳鸯看到的湘荷都是活蹦乱跳的,也有一次看到赵通好端端地出入厂督府——按理说,雨化田能动绿衣、蓝梦和管事嬷嬷,那同样,和她们两人相同背景的湘荷一旦被证实不忠心于他,他也能直接弄死她。可最终雨化田却没有出手,如此一来,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他在忌惮赵通背后的人!
雨化田权倾朝野,自负高傲,可没想到连身边的属下都不可靠呢。鸳鸯心想,只怕也只有马进良是他全心全意信任的人。
此外,湘荷活的好好的是一码事,只要她一出现,那湘荷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彻底蔫了。这让鸳鸯实在困惑,莫非自己真的和她说的一样,是深藏不露,很可怕的人物?她这三日来都在查看以前的账目,不过因厂督府成立不过一年,账目是极少的,今儿一早她就核对完毕了。
虽说账目有些出入,但也没太大漏洞。鸳鸯认为这和雨化田一惯的淫威很有关系。
到了午后,鸳鸯便有些犯困,她正打算小憩一会儿,只听锦绣的声音传来:“夫人,万府下帖子来了!”
鸳鸯尚未彻底清醒,她问道:“哪个万府?”
锦绣便说:“便是上次姐姐陪大人去过的万府呀。东厂厂督家。”
鸳鸯立即皱起眉头,道:“什么帖子,拿来我看看。”
锦绣笑着递了过去,挨着鸳鸯,道:“万府的送帖子来的人说,万夫人恭候夫人你大驾,请你务必要去,到时候不见不散。”
鸳鸯用帖子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古人尚有鸿门宴,这向来宴无好宴,瞧你还这般高兴!”锦绣眨眼道:“我还真没听过红门宴绿门宴的。我就晓得你这夫人当了这么多日,都没贵妇人来往。这别人家的官太太可是三五成群,这里又赏花会了,那里又看鱼会了。”
鸳鸯失笑道:“什么是看鱼会?你竟编排人。”
锦绣则道:“我听王嬷嬷说,那日谁家抓了几条锦鲤,可不就请了好些官太太去聚了吗?”锦绣说到这里有些愤愤然,要知道这里附近都是达官显贵的住所,那人请了这一条所有的官太太,唯独少了鸳鸯!是以,突然有个请帖上门,锦绣才如此高兴。然而鸿门宴她没听懂,但是宴无好宴她是听懂了。
她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