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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狭俗雷拥牧硪欢耍⑶壹覆骄涂缭诹宋颐媲啊N揖拖裰幻娑晕奘鑫渌傻纳礨老虎,被他们瓜分着揍,有人脱掉了我的鞋,连那块膏药也被撕掉了,不知道谁,直接把它贴在了我的额头上。阿布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当当当”他把我的后脑勺一次又一次撞向木质的桌子,每撞一下他就骂一句“我让你狂!”我全身都被其他人按住无法动弹,头除了来回磕向桌面也没法转向其他方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全是星星,星星星星,有一整个银河系那样多的星星像蝴蝶一样翩翩飞舞。冥冥之中,我只听到蒙小妍和她妈眯一样无以伦比的尖叫,我只想冲她喊一句:“快跑!”因为我被打不要紧,如果她一个姑娘被打,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大概被撞了二十多下,眼珠子也快要从眼眶里弹出来了,终于让我看到蒙小妍,模模糊糊中,她的确是出门了!奶奶的,这样我就放心了!我直视阿布那张臭脸,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腾出一只左手,那一刻我内心涌起的第一个冲动,就是把这个自闭症加变态狂的发型破坏掉。我大力撕扯他的刘海,没想到,那刘海居然是假的,我的手刚碰上去,那厚厚的刘海就呼啦拉全掉了下来,我只听说过种睫毛,没听说过有种刘海的!我“哈哈哈”的笑出了声,我笑的惊天动地,笑得全身肌肉都发麻,因为你不知道,那样子的他实在是太好笑太好笑了,连他的兄弟们都停止了揍我,齐齐傻傻地看着他。“脑羞成怒”的阿布露出了光光的脑门,他大喊了一声:“他奶奶的!”操起身边不知一种什么东西就朝我砸了过来。
米砾(18)(2)
当时我虽然被砸昏,脸上却带着扑朔迷离的笑。所有人都吓呆了,他们在我的笑容中不知所措,直到我的头顶上淌下来两道又浓又红的血。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一个人的一声断喝:“都给我滚!”
这是我听力犹存的时候听到的最后两个字。
米砾(19)(1)
冲动是魔鬼,动怒如自杀。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仰天大笑出门去,灰头土脸爬回来。
武力无法解决问题,拳头是最差劲的武器。
……
遗憾的是,虽然我一向博学多才,但“纸上谈兵”是我最大的弱点。当我切肤体会上以上句子的真正含义的时候,我已经鼻青脸肿浑身是血地倒在酒吧冰冷的地板上不能动弹了。
不过,我还算OK。救我的人是“算了”的老板,他穿了一身JACK&JONES的西装,胡子剃得干净清爽,头发是利落的短发,喷着古龙水。实在是太有派了。我曾经听说过无数关于他的传说,知道他姓古,他们都叫他古哥,但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他。
他蹲在我面前,捡起掉在地板上的破三星手机问我:“你的?”
我很努力地睁大眼,点了点头。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色的手帕,温柔地替我擦拭脸上的血迹,问我:“你怎么样,能不能站起来?”
“试试。”我说完,尝试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好像,不行。就在这时候,一个胖胖的身子从老板身后闪了出来:“我来扶你。”
哦,是胖小妍。哦,她在哭。
“米砾,对不起。你怎么样,你是不是很疼?”她一面说一面哭,脸花了,头发乱了,看上去真丑。
“男人被揍一下是常事,”古哥说,“不用大惊小怪。”
“他们拦着我,不要我报警,”蒙小妍拖着哭音从我胸口拿起我的手机,“可是,不能就这样算了!”
“神经病,你想让我爸疯吗?”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到底有完没完?”
她迟疑了,看着鼻青脸肿的我,终于大声地哭了起来,一点赌神的范儿都没有,简直就要把我气死了。
“米砾,你要是不跟我去医院,你一定会后悔的!”
“是吗?”我轻松地耸耸肩膀,说:“那你就让我尽情地后悔吧!”
说完这一切,为了证明我的勇敢和坚强,我竟然带着我受伤的躯体在马路牙子上跳起街舞来,但等等,我的身子怎么有点不听我的话?我的眼睛为什么有些看不清楚,我的脑袋和嘴角怎么他妈的那么疼呢?
蒙小妍站在我身后,她放弃了劝说,不过她开始在讲故事,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很清楚地传到我刚恢复听力不久的耳朵里:“有一次,有一个人被车撞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觉得没事,就让车走了,结果他只在马路上走了十步,就倒地,死了。还有一次,有个人的头被别人打了一下,他觉得没什么,就没有去医院,结果那天晚上他疼得在床上打滚,等他家人把他送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断了气,还有一个人……”
“等等等等!”我给乌鸦嘴说得汗毛直竖,手用力一挥,坚决不允许她继续举例。
“就算是我夸张吧。”她说,“你也应该去医院清洗一下脸上的伤,要不,你爸爸看到会心疼的,不是吗?”
她最后一句话让我投降了。
我看了看天说:“好吧好吧,怕了你了,烦都给你烦死了!”
她如愿以偿,咧开大嘴,得意地笑了。
我和和蒙小妍一起往医院走去。一路上我都在祈祷,千万不要遇到什么熟人,看到我被打成雨花石的惨样,不然传出去了,我今后还怎么混。谁知道我刚走到医院的门口,迎头就撞上两张熟悉的脸。
我想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莫醒醒!”蒙小妍说,“好久不见!”
果真是莫醒醒,而站在她身后的,就是天中著名的校草NO1路理!我知道这小子,米砂的暗恋对像,米砂曾经给他写过一封充满暗示的信,那封信一度落到我的手里,成为我要胁米砂的有利武器。可是现在,他竟然和莫醒醒呆在一起,还在医院大门口出现,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又管不住我胡思乱想的大脑了。
“米砾,你怎么了?”莫醒醒冲蒙小妍笑了一下,就打量着我的脸问。
米砾(19)(2)
“没事。”我说,“蚊子咬了,我自己抓的。”
莫醒醒笑了:“又跟人打架了吧?”
瞧她那口气,好像我是打架专业户似的。
“到里面说吧。这里太阳大。”说话的人是路理王子,他一面说,还一面拖了莫醒醒一把。看他的样子真温柔,呵护有加的语气,体贴入微的表情,还在手里替她捏着一把小花伞。男人的脸都被他丢尽了!我真替米砂感到不值。偏偏一转头,正看到蒙小妍盯着人家看,花痴表情让我愤怒到极致。
“你们忙吧。”我说,“我进去转转就出来。”
“喂!”莫醒醒追上我,问我,“米砾你换手机号了吗?我发信息你都不回。”
“哦。停机了。”我说。
谁知道我话音刚落,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极度不好意思地把它拿出来,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爸爸”两个字,连忙手忙脚乱地接起来。米老爷在那边问我:“米砾,你去哪里了?”
“我,我在外面。”我说。
“不要乱跑,早点回家。”米砾凡说,“再添乱我饶不了你!”
“哦。”我歪着嘴答。要是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算不算是添乱呢?
我拿着电话对莫醒醒耸耸肩。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撒谎,我的电话的确是停机了,可是,唉,如果要解释,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费很多很多的口舌。所以……倒霉的人就是这样,喝凉水都塞牙!
不过莫醒醒好像并不计较,而是用请求的语气对我说:“我想知道米砂的信箱,我要给她写信,你能告诉我吗?你知道,我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了。”
“可是米砂离家出走了,米砾也在找她的哦!”多嘴多舌的蒙小妍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我想要捂住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蒙小妍,你说什么?”莫醒醒直盯着蒙小妍问。
“米砂……”蒙小妍看着我眼睛里的怒火,只发出这两个字,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莫醒醒站到她面前去:“请告诉我,好吗?”
“米砂在国外读书,读烦了,就一个人出去旅游了,欧洲十国游!就这样。”我把蒙小妍一拉,低声吼道:“我们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路理和醒醒亲亲密密的样子,我心里非常非常之不舒服,可怜的米砂,我在刹那间明白了米砂忽然愿意转学的原因,兴许啊,就是因为这个远走他乡的都不一定!
我太明白了,像米砂那样的女人,怎么能承受失败的命运,更何况是输在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手下!
米砾(20)(1)
“米砾!”莫醒醒拦住我,“能不能告诉我,米砂到底怎么了?”
“你关心吗?”我问她。
她朝我点点头。
“算了吧。”我讥笑地说,“你抢了她男朋友,还要她给你赔笑脸?”
我这话一定像一支箭一样直射她的心脏,因为我看到莫醒醒后退了一步,小脸霎时变得苍白。哼!我心想,最好你再晕倒,让你的路理王子把你抱住!那不正遂了你的心愿吗?
我正预备把这句话说出来,“闭嘴!”却有人呵斥我。当然是护花使者路王子。不过呢,低调的我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就掉头扬长而去!
这一回除了蒙小妍,没有人再跟上来。
“米砾,米砾!”蒙小妍一路追着我,“你慢点,小心你的伤。”
我转身立定。冲她喊:“闭嘴!”
她吓得站住了。但立刻做她的招牌动作,伸出手来,一把捂住了她自己的嘴。
“你在这里等我。”她轻声说,“我挂了号就来。”
说完,蒙小妍去挂号了。我看着她一颠一颠的样子,突然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爱上我了?怪不得我觉得她现在有点儿傻呢,都说女人爱上一个人之后再聪明智商也会变成零了。在蒙小妍把护士办公室误作外科室之后,我感叹地想:这句话真是一点错也没有呀。看看,这就叫魅力。我看着蒙小妍忙不迭对护士们道歉的样子,实在是太想笑了。NO,我不能笑。在自己的追随者面前,一定要随时保持风度翩翩,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的魅力大旗永不倒!
然而,刚这么想完,我就晕倒在了医院的过道里。
再醒来的时候,我首先看到的是米诺凡的脸。他的脸靠我很近,鼻子就要贴住我的,我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毛孔,吓得我一下又把眼睛闭上了。
“醒了。”我听到米诺凡说。
“唉,醒了。”我连忙睁开眼睛讨好地补充。
“医生说还要观察。过了今晚才知道是不是脑震荡。”米诺凡疲惫地说,“如果你真这么喜欢医院,我看你不如自己拿把刀把自己捅个千疮百孔,就可以在这里好好住上一阵子了。”
有这种跟自己儿子说话的老子吗?
可是纵使这样,伤痕累累的我还是英雄气短,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敢确定,是蒙小妍通知了米诺凡。但是,我一直都没见到她,估计她是被米诺凡一脚踢到了太平洋,连带被踢的没准还有她的胖版贞子妈咪。哦,SORRY,自身难保的我只能对此深表遗憾。
那晚,我闻着苏打水的味道,吃完了李姨为我做的稀粥,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