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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啊,我是被冤枉的啊!我是被冤枉的!!”
“……是那个薛宝钗……一定是她陷害我的……王爷!……”
呜呜……
年诗音哭倒在满是枯叶的地上,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她不断的在心里头问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儿呢?自己怎么会沦落到眼下这个地步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儿了呢!!!
“王爷——!!!”
虽然肃郡王把一腔怒火发泄在了乌拉那拉氏和年氏的头上,但是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是要查清楚的。
年氏手里的药是怎么来的?
薛氏又是怎么进到府里,还被人送到了自己的床上?
这些事情不查清楚,肃郡王是没有办法高枕无忧的。
没过两天,高毋庸那里就把事情查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大活人薛氏竟是被年遐龄拿着娘家姐妹的名义,送进来与年氏说话解闷的。
“药呢?年家送进来的?”肃郡王冷冷的问道。
高毋庸踌躇了片刻,方才狠下心道:“那药,并不是外头带进来的……而是上一回,福晋身边的嬷嬷没有搜干净留下来的……”
哐当一声,茶杯落地应声而碎。
肃郡王在心里头忍不住再次把乌拉那拉氏扒拉出来臭骂了一顿,真是个无能的蠢货!!
“去!派人把年氏这些年来做下的丑事儿,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告诉给年家的人知道,也好叫他们自己看看他们这是教养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姑娘!!”肃郡王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
“嗻!”
高毋庸离开了之后,书房里一阵子的乒呤乓啷。
“……以后,你就是咱们府里的一份子了。大家姐妹,当以和为贵。王爷日理万机的,没得再为后院的事情操心……”乌拉那拉氏谆谆训诫道。
薛宝钗低眉顺目的站在下首,乖乖的应着。
今日是她第一次来给福晋请安。
同时,也就在这一天,她要给这府里的福晋、侧福晋、庶福晋和格格们敬茶,还要跟那些比她资格老的侍妾们见礼。如此一套流程下来,她,薛宝钗,方才算是正式进到了肃郡王府的后院,成了这后院里的众多女人们之一。
☆、378、筹码
肃郡王纳了个侍妾,这事儿小的压根儿没人会去在意。
不过,年家人却是除外的。
为啥呢?
因为这个侍妾,是年家的人送进王府去的,还是踩着他们年家自己的女孩子上位的。
听完了苏培盛的话,年遐龄直接眼一翻,厥过去了。
年希尧连忙上前扶住老父,又唤人请医熬药很是忙乱了一阵。
苏培盛是高毋庸培养出来,预备以后接自己班的人。今儿个,他得了高毋庸的话,前来年家把年诗音和薛宝钗的事情说给年遐龄和年希尧知道。按着高毋庸当时话里的意思,这位年格格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完全是自己作的。而肃郡王已经是看在年遐龄和年希尧的面子上,对年格格从轻发落了云云。
“该传的话,咱家已经传过了,这就先回去给主子爷复命了。”苏培盛并不像高毋庸那般爱板着脸,他素来是一副和气的笑脸,同时又不会叫人觉得他谄媚低俗。
年希尧示意大管家留下照顾年遐龄,自己却是拉着苏培盛到了旁边。
年希尧对苏培盛的印象还是很好的,所以对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和态度也不同于对待别的太监:“苏总管,你给我一句实话,我妹妹以后会怎么样?”
苏培盛叹了一口气道:“那个冷院,从来就没人能活着出来的……”
年希尧倒吸了一口凉气。两道浓眉皱的更紧了,追问道:“我妹妹下药的事情,可是叫人抓的现行?”
苏培盛摇了摇头。“不过,年格格身边伺候的大丫鬟招了……”况且,年格格也不是头一回给主子爷下药了,所以这一回是人都相信一准儿是年格格干的。
年希尧眼神中泛起了点点冷色,“会不会是,薛氏做的,却嫁祸给了我妹妹?”
苏培盛苦笑了一下。道:“年大人这话说的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只是,薛氏不也是老大人亲自送过去的?无论是薛氏做的。还是年格格自个儿……主子爷如今恼的,就是年家……”
是了,这事儿无论是薛氏弄出来的,还是年诗音自己折腾出来的。总而言之,都是年家搞出来的事情。肃郡王那人心眼不大,怕是因此恼上年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此时,年希尧也冷静下来了,心里不禁又恨又怕。
不过,好在二弟没在这位爷的手底下做事。所以,即使自己和父亲因此而被肃郡王下绊子断了仕途,好歹年家还有个年羹尧在呢。总不至于就此一蹶不振的……
年希尧打叠起精神,又拉着苏培盛问了一些当日的细节。苏培盛也不瞒着他,只捡了自己知道的,能说的。说给了年希尧知道。
“我妹妹有此一劫,也赖她自个儿。”年希尧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头抽痛了一下,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子,就这么进了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苏培盛又安慰了年希尧几句,这才作辞走了。
年希尧命人包了个大红封给苏培盛。又亲自把人送了出去。
待苏培盛一行人走远了,年希尧这才转过身来。目眦欲裂的唤来心腹下人,“马上去找二爷来,就说,诗音出事儿了。”
年羹尧是踏着月色来见年希尧的。
乍一见面,年羹尧也顾不得跟自个儿大哥寒暄说话,劈头盖脸直接问道:“小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苏培盛都说了什么?”
年希尧已经琢磨了小半天,纵是还有些气恼,到底脑子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冷静。
下人送来热茶后,年希尧命心腹到书房外去守着,“我跟二爷有事儿要商量,旁人谁也不许放进来!”
年希尧的心腹领命下去了。
等着书房里只余下年希尧和年羹尧这兄弟二人的时候,年希尧方才把年诗音和薛宝钗的事情说给年羹尧听。
年希尧这头话刚说完,年羹尧就已经怒极的拿起手边的茶杯砸了出去,“贱人!!”
“小妹的性子,大哥还不清楚吗?她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哈!那丫头的独占欲强的不得了,打小的时候就是自个儿的东西从不与人分享的。哼!要说小妹下药把自个儿送上肃郡王的床,我还信几分呢。可说她下药把那个薛氏送上肃郡王的床?这事儿根本就不可能!!!”
年羹尧背着手,在屋子里转悠,他边走边挥着拳头抱怨道:“父亲也真是老糊涂了,叫一个不知根底的人随便两句话就给迷得三魂五道的……”
“怎么说话的!”年希尧斥道,“父亲一开始没信,打发人去问了妹子,是妹子自个儿非要见见那个薛氏的……”
年羹尧在年希尧眼皮子底下转来转去,转的年希尧隐隐头晕,“好了,你别跟只烧了脚的老鼠似的在我眼前转悠了,看的我头晕。”
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年希尧拧着眉毛不满道:“给我好好坐下来说话。”
年羹尧气闷的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没好声气的说道:“妹子以前在家的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就认识了那个薛氏的?大哥可问过父亲没有?”
那个薛氏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太可疑了!
年希尧点了点头,“小妹告诉父亲,说她们是在家庙那儿认识的。”
家庙?
那可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薛氏,这么些年来都没有再出现过,怎么偏就这时候……
年羹尧眼睛里头精光一闪,顿时来了精神头,凑过去道:“怎么回事儿?大哥跟我说说,回头我也好叫人仔细查查那个薛氏的底细。”
年希尧叹了一口气,把自己从老父那里问来的情况一一说给了年羹尧知道。
“……若不是小妹说了那个薛氏许多的好话,又一意坚持要见那人一面,父亲也不会找了由头把薛氏送过去见小妹的……”年希尧叹道,其实他心里也觉得自己父亲这事儿做的糊涂。自家妹子是个没脑子的,她的话十句里头只有一句能听的。父亲就是太宠小妹了,这才小妹说什么是什么的。结果,这下子看可是好了,叫人钻了空子踩着小妹上位了。
唉,诗音那丫头以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了局呢?
年希尧揉着眉心,愁的不行。
再说年羹尧吧,他似乎天生就对那些所谓的阴谋诡计,嗅觉敏感一样。年希尧的话刚一说完,他立刻就察觉到这里头的猫腻了。
“这个薛氏,一定有问题。”年羹尧眼神灼灼,斩钉截铁的拍着桌子说道。
年希尧刷的一下就看向年羹尧,“哦?怎么讲?”
可是,年羹尧却在这时候卖起了关子,“这个我暂时还不能讲,得去查查那个薛氏的底细才行。”
薛宝钗的底细并不很好查。一来,她家原不是京都人士;二来,她家因为没有男人,所以这些年来都是深居简出的。
年羹尧在某些时候,很有些力求完美的执着。所以他一意想把薛宝钗的底细都挖出来,连同她家祖宗十八代是谁,生平都干了些啥……统统都要查个清楚。
结果这么一查,从京都到金陵再到京都,来来回回的竟查了三个月的时间,不过也算是把薛家的事情全给查了个底儿掉。
厚厚一摞子纸上写满了薛家从发家到现在所有发生过的事情,还有薛宝钗的生平。
年羹尧靠坐在自己书桌前的椅子上,眯着眼琢磨着。
哎哟喂,那个薛氏原来是个商家女啊。
还是王子腾王大人那只墙头草的侄女儿。
这七拐八弯的,竟还能跟贾家攀上一星半点儿的姻亲关系……
只是,薛家似乎跟林家的关系很不好。九福晋刚出生那年,薛家似乎对外放出来一些于九福晋很不利的流言……后来没多久,薛家上一代家主就一杯毒药归了西……
薛家在得罪了林家的同时,似乎还把恭亲王给得罪恨了……薛家在金陵不少的铺子庄子最后叫金陵的一品楼给收了去……
薛氏的那个早死的哥哥,曾经因为当街冒犯了九爷,被顺天府狠罚了一通……
薛家曾经在京都里头放过高利贷,只是最后却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了局……这里头貌似是有人特意给薛家挖了一个大大的能坑死人的坑……
林林总总的信息全都在年羹尧的脑子里混成了一团。渐渐地,他突然发现那个薛氏,若是能用的好了,不但可以为自己的妹子洗脱清白,救妹子于水火,自己还能借此卖恭亲王一个好……
“希望恭亲王是真的真的很看重九福晋才好啊!”年羹尧突然自言自语的感慨了一声。
薛氏啊薛氏,为了爷的妹子,为了爷自个儿的前程,怕是要借你的命来用一用了……
唉!也是自己自找的,谁叫你自个儿蹦出来的呢?
不过,爷还是要谢谢你的。要不是你自个儿蹦出来了,爷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找不着什么可以叫恭亲王高看爷一眼的筹码呢。
……呵呵……
年羹尧勾着嘴角,心情极好的扭头看着窗外。
这憋屈人的日子,爷可是已经过够了!
爷要出人头地!
再不要过这种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老鼠日子了!!!
☆、379、扬眉吐气
薛王氏一脸喜色的打发香菱把肃郡王府上派来的婆子给好生送走了。
屋子里,薛王氏坐在临窗的炕上,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出来,她那颗高悬了好久的老心也终于是安定下来了。
一拳击在掌心,薛王氏情不自禁的叹道:太好了!
可真是太好了!
宝钗的终身可算是有了着落了啊!!
薛王氏的心里很有种苦尽甘来的欣慰感觉。想自己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