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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雾绘的心中所想;却和她表现出来的情绪相反。她很慎重的对待d;甚至可以说,她在压抑着愤怒,处于一种极端冷静的状态。雾绘此刻正在认真的思考;要怎么样才能从d的手中救出库洛姆·髑髅,然后把d和迪卢木多一起除去。
雾绘其实是明白的。
造成这一切悲剧的人;正是眼前这个男人。
正是因为他心中的不满;致使了西蒙家族的悲剧;更使渴望变强的西蒙家族制订了欺骗彭格列家族的计划;也正是因为 他的欺骗,才会有西蒙在继承式上夺走了彭格列代代相传的「原罪」的举动。
比起作为刀的西蒙家族;更应当承受雾绘怒火的人,应该是d·斯佩多。
方才她和吉尔伽美什一起在嘲笑西蒙家族的识人不清,可这不代表雾绘就会欣赏d·斯佩多。
伤害了她的竹马,还想得到她的欣赏?
别开玩笑了,她可不是西蒙家族。毫不知情的把仇人当作恩人,听信谗言伤害最亲密的伙伴。
对待敌人,雾绘的想法坚定而明确——杀。
不留任何后患、也不留任何痕迹的,将自己的敌人送离这个世界。
雾绘从不会在对敌人时吝惜自己的冷酷,也不会遗留下一丁点儿的同情,她只会不择手段。就像现在,雾绘将自己伪装一个天资聪颖、却又自视甚高的魔术世家之子,让d对自己丧失戒心,谋求从d手里抢回库洛姆控制权的机会。
术有专攻,同为雾守的雾绘,在见面的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库洛姆的状态:被控制中。
雾绘不知道d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也不在意这件事。她只要把库洛姆从d的手中抢过来就可以了。只要作为关键旗子的库洛姆不在d的手上,那么不管d的计划是什么,都会随之破灭。
至于d的威胁,说什么只要把迷雾屏障破掉,库洛姆的命也会一起丢失之类的……雾绘根本就不当一回事。这种等级的术,也会跟施术者的性命挂钩?别开玩笑了!会牵扯到性命,需要消耗生命的术,大多已经超脱了魔术的境界,到达了魔法的程度。就算偶有魔术会用生命当作魔术道具,那也是禁咒等级的了。
如果说站在这里的人,是拥有六世记忆的六道骸的话,雾绘还会稍稍忌惮一下,思考六道骸会不会留有后手。可是现在施术的人是库洛姆·髑髅。
能够施展出这种程度的术,对库洛姆来说,已是勉强至极。要留有后手,达到禁咒程度,雾绘才不信。说破坏沙之屏障会使库洛姆丧失性命,雾绘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在屏障破碎之后,d会瞬间破坏已经没用库洛姆的思维,情况再糟一些的话,那么现在维系库洛姆体内内脏运作的幻术的主人,已经由六道骸变成了d·斯佩多。所以在这个抑制着与外界联系的小岛上,没有d的幻术,不会用幻术构造内脏的库洛姆,单凭自己,根本活不下来。
d漏了一个人,那就是雾绘。
同为雾守,得到十年后记忆和一部分能力的浅神雾绘,也可以制造令库洛姆活下去的内脏。并且,在d未参与的未来战之中,雾绘在彭格列基地,并且一有空闲,就会对库洛姆施展治愈术。
在那个时候,为了更方便自己,雾绘在库洛姆身上打上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这个本来用来防备密鲁菲奥雷首领的印记,在此刻发挥了它的作用。
雾绘抓住屏障破碎的一瞬间,同黄金之舟一跃而下。在空中发动了早已准备好的术,利用自己留在库洛姆身体里的术,夺走了库洛姆的控制权,并替库洛姆重新制作好了内脏。
d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直到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他不把浅神雾绘放在眼里,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错误。眼前这个颇为年轻的少女,竟是一个十分出众的术士。
而这位本来只能十分不情愿站在旁边观战的少女,因为他的大意,找到了参战的理由。
圣杯战争。
同为参与者,浅神雾绘自然有资格与他对战。这个理由,哪怕是复仇者,也无法阻止。
浅神雾绘的意思,他也十分清楚。
为了和他对决,甚至把库洛姆丢给山本武,让蓄势待发的彭格列雨守脱离战场。那么,她的意思只有一个——两人的战场不容许他人染指,双方战到不死不休。
直到有一方以死亡的理由退出圣杯战争,这场战争才会停下来。
d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
在衣服之下,有三条朱痕组成的流砂型图案。
这是圣杯战争参赛者的象征,利用令咒,就能够借用圣杯的力量,召唤出只存在于神话中的英雄们。
在圣杯战争中,拥有令咒的人被成为master,被召唤的英雄被成为servant。master一共有七位,一般都是魔术师、魔法使或者术士之流。与master对应,servant也会有七位,他们根据自身能力还有相应传说不同,被分为七个class职介。这七个职介分别是saber、lancer、archer、rider、caster、berserker、assassin。每个class都会有自己对应的职介技能。
master与servant搭档组成组合,共同参与圣杯战争。
而圣杯战争的规矩就是:七组相互争斗,最后留下一组时,就会得到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
d想要圣杯。
所以,他接管了加藤朱里,这具拥有着令咒的身体,将其作为临时容器。
是的,这三枚令咒的主人,是加藤朱里而不是d·斯佩多。在斯佩多将加藤的身体制作成容纳他意识的临时容器之前,令咒便已经显现。
圣杯选定的人是加藤朱里,不是d·斯佩多。可是这种事情谁在乎呢?只要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就可以了。所以d用加藤朱里的身体召唤了英雄迪卢木多·奥迪那,所属职介是berserker。
这个职介的特性,是消耗更大的力量,使servant力量上升。
这个结果d并无不满。
迪卢木多的实力,足以在力量用完以前,把敌人铲除。所以迪卢木多也一直被d视为秘密武器,打算在最后关头使用来对付彭格列。
——直到和浅神雾绘打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作为女性,雾绘却不受迪卢木多被动技能的影响,对迪卢木多产生好感。反而在看见迪卢木多那张脸后,变得更为凶狠。
哪里不对吧……?
没有回到十年前,参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斯佩多当然不知道第四次圣杯战争时,十年后的浅神雾绘曾经利用卑鄙的手段虐。杀了迪卢木多的两位master,抢走了令咒。自然也就不会想到,知道这件事的雾绘心虚,怕迪卢木多联想起来,打算迅速把迪卢木多送出局,以免节外生枝。
再加上对于d的仇恨,这两种情绪组合在一起,雾绘超常发挥,才构成如今的高战斗力。
——要把这个两人送出局。
必须迅速的做到这一点。
雾绘的脑海中被这个想法充斥,却没有变得激动,而是十分的冷静的思考着对策,无暇再想其他。但是人却下意识的挡在了沢田纲吉的前面。
这是一种发自本能的举动。
无暇思考,亦无算计,雾绘自然而然的就这么做了起来。
保护这个人,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
但是雾绘却忘记了,她全心全意以魔术师的身份参加圣杯战争的姿态,却是第一次在沢田纲吉和他的守护者们面前展露。
圣杯战争和这些年轻的黑手党之前所经历的所有战争不同,是需要master和servant赌上性命的游戏。
为了取得那唯一的奖励,参赛者允许使用规则内的一切手段。
卑鄙和狡诈,不再是值得抨击的东西。原本正直的人,也在这场战争中变得不择手段。
在亲身体验过圣杯战争之后,雾绘也不再抱有侥幸心理。为了活下来,为了击败敌人,就算对圣杯不再抱有希望的雾绘,在面对非同盟敌人的时候,也变得凶狠起来。
servant不能做的事情,就有master来做。英雄们来负责正面斗争,负面的、阴暗的、琐碎的准备事宜,则由魔术师一手包办。
这一点雾绘深有体会。
她努力调整自己的频率,与恩奇都配合,弥补恩奇都攻击中的的空隙。
雾绘从来不贪多,试着掌控主导,而是全心全意做一个辅导者。身体上的魔术回路如同最为精密的仪器,随着身体指令,开关闭合,以最完美的姿态来释放魔术。除此之外的多余精力,都被雾绘用来构建幻术。
为名为迪卢木多·奥迪那的英雄,所量身打造的、独一无二的幻境。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15号结束前更新了!
双杀达成
求摸头鼓励
第90章 chapter。088
制造幻境的灵感,来自十年后的浅神记忆。
十年后的浅神尽管强大;却仍没有可以和迪卢木多;这种明显克制魔术师的强大英灵长时间正面对抗的能力。为了弥补这一缺陷,她翻阅了大量的凯尔特神话;打算从别的方面来击败迪卢木多。
雾绘做不到浅神的高度;然而却有着浅神所没有优势。
雾绘不需要做到浅神那么精细;她只需要动摇迪卢木多的心神一瞬;来给恩奇都制造机会。
迪卢木多的职介是berserker。
虽然实力远远超出正常召唤的水平,可是却也失去了理智。换而言之;主导迪卢木多此刻战斗的思维;是他由战场中磨练出来的本能。连战斗的时候都是如何;遑论其他,在这种情况下,他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被世界的恶意给拿走了,全凭本能行事。
正如雾绘的本能,是挡在纲吉的身前,不动神色的保护彭格列家族。迪卢木多埋藏在心底的心愿,就是他曾经和主君的妻子格兰尼公主私奔,对过去的同伴挥刀相向,违背了对主君的忠。
为何回应圣杯?
为何被召唤?
他爱着公主,却也愧对主君。
如有机会降临此世,他希望能够为唯一的主君献上自己的忠诚,畅快淋漓的战上一场,为主君献上代表着胜利的圣杯。
但是结果呢?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在迪卢木多最后的记忆里,召唤他的主君肯尼斯是一位优秀的魔术师,有着一位美丽又高贵的未婚妻索拉。但是索拉不满家族联姻,反而对迪卢木多一见钟情,这引发了深爱着索拉的肯尼斯对迪卢木多的不满。
再加上卑鄙的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的诡计,悲剧就此诞生——
他失去了主公的信任,他被主君用令咒命令自杀。用一种他从未想到的,对战士来说最屈辱的死法,离开那个战场。
在临死前,他发出了泣血而绝望的诅咒,诅咒圣杯与被名利俘虏、贬低骑士荣耀的亡者。
虽然迪卢木多不知道为何这份糟心的记忆,在他再次投入圣杯战争时没有被格式化,而是作为心底最深刻的执念记于脑中。以berserker这个职介降临于世的迪卢木多,也不可能因此而提前做出反抗的举动。
因为不知道是幸或者不幸的,在第五次圣杯战争里,迪卢木多的master,依旧不是间桐雁夜那样子的半吊子魔术师。在他的掌控下,迪卢木多根本没有恢复神智来思考的机会。所以,雾绘在制造出肯尼斯绝望过的哀嚎,还有一闪而过的碎肉时,迪卢木多僵硬了那么一瞬。
说不出是大仇得报的快意,还是对主人被伤害时的痛苦。
在这一瞬间,迪卢木多似乎回到了四战,那个带给他痛苦、不敢和屈辱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他忘记了他的主人不再是肯尼斯·埃尔梅洛伊,而变成了由d·斯佩多。
他僵立在原地。
出现了极为罕见的“卡机”的状态。
这一瞬露出的破绽被恩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