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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劫难逃
雪歌赶紧拿出来一片止疼药给季耒服下去,同时又给了他吃了几片阿司匹林。
她只有这两种药。
到了后半夜,季耒的烧还没有退下去的迹象。
雪歌怀疑是他落到水里时间有点长,加上这火炉,一冷一热的交替导致发烧的。
季耒已经满头大汗。雪歌把毛皮铺到地上,和子宣把季耒抬到地上,远离火炉。
同时拿来一盆雪,擦着他的脸和手臂,给他物理降温。除了祈祷这是唯一能做的。
雪歌最担心的是,他那条骨折的腿还能不能将接好……如果不能尽快得到医治……恐怕凶多吉少。
季耒的烧并没有因为雪歌的物理降温而退去,相反,情况越来越糟糕。
“不,不要……我要,要……走开,不,回来……蜘蛛,蝴蝶……”季耒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耒耒,要挺住!”子宣握着季耒的手,眉头紧皱了一夜。
子宣比雪歌的担忧更强烈,因为季耒对他来说是一个特别的人,不只是哥哥,朋友,知己,死党……
雪歌不敢给他用冰块降温,也只能焦急的看着季耒,而束手无策。
季耒的状态开始冷热交替,时冷时热,冷的时候,雪歌和子宣就把他移到火炉旁边烤着。
热的时候就远离火炉,用冷雪给他擦身体……
到了后半夜,季耒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现在的体温很不稳定,雪歌和子宣都明白冷热交替不是什么好现象……
季耒的意识也渐渐的清醒,迷迷糊糊中,他仿佛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轻盈,甚至有种要飞的感觉。
他的潜意识不停的告诉自己,要个坚强的男人,要做个坚强的耒耒……
还有子宣,还有老爸,老妈,还有雪歌,还有好多好多……
一定,一定要挺过去,冷热交替延续了很久很久,快到天明的时候季耒才好点。
雪歌和子宣的手都有点麻木了,子宣只要用唇来试他的额头温度。
走不出的雪山
子宣只有用唇试耒耒额头的温度。唇的感知比手敏感多了。
温度基本平稳了,可季耒还在昏迷中。
看来那些药片并没有对他有太大的帮助。
“雪歌,我怕。”子宣又忍不住留下眼泪。雪歌拍着他的肩膀,她知道这个男孩子从未如此脆弱过。
他不怕自己有事,只是怕季耒有事,雪歌很明白那种感受。
子宣伏在雪歌肩头,为了不让她看到眼泪。可自己却知道,那眼泪扑簌着落下了。
“你都两次救了耒耒,给他做了两次人工呼吸,他要还你才行……他不会有事的,他是个一定会还的人。”雪歌安慰着子宣,她只想说点轻松的话题。
子宣知道,不管自己多勇敢,多坚强,多健硕,只要耒耒有病,自己还是会成为那个最脆弱的人。
天亮的时候,外面的大雪更大了……耒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子宣和雪歌。
“我是雪歌”。“我是子宣,子宣啊。”两人一起焦急的说着。
生怕把季耒的脑袋烧坏了,损坏了海马体……
季耒不支声,还是看着两个人……这种眼神让雪歌和子宣都感到害怕,他这是怎么了。
平常的耒耒,正常情况下的耒耒不这样啊。
“你没事吧……”雪歌试探着问。
“我想喝水。”耒耒说。听到这句话雪歌和子宣才放下心,挺过了昨晚那难受的一晚,他一定渴坏了。
雪歌赶紧把水杯拿来,她已经随时都温了水。季耒一口气喝下一大杯。
这才感觉稍微好点。雪歌又拿出巧克力,卤肉给季耒吃。
季耒吃的喷香喷香的……他的正体状态看上去好多了,就是眼神有点怪异……
火炉外所剩的树枝不多了,天也亮了。雪歌让子宣照顾耒耒,自己再弄些树枝来,一旦出去外面可就是天寒地冻了。
木屋里只有季耒和子宣。
“原来两次都是你给我做的人工呼吸……我还以为是……”季耒说。
我没有女人味
怪不得刚才季耒的眼神怪怪的。
子宣赶紧扭过头,不想让季耒看到自己的尴尬的表情。
“可你的唇怎么像女人唇一样啊,软软的,香香的……”季耒好奇的问。
这一问让子宣无地自容……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
“我怎么会有女人味呢……”子宣立刻反驳,咱们一起睡过觉又不止一次了,你竟然说我有女人味……
这个子宣真是接受不了……
“我没说你有女人味,你紧张什么,我就说你的唇像女人的唇,很软,很好啦……”季耒又说。
不管季耒说什么,子宣就是觉得听上去别扭,而且尴尬……
“好啦,都怪我说话不得体,我的宣是天底下最棒的男人,充满男人的阳刚之气,这样总行了吧。”季耒开始为自己的嘴误哄子宣。
子宣只是羞赧,没有生气。
季耒只是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子宣和雪歌的对话,不过他还是很难想象,自己休克虚脱那次是子宣给自己的做的人工呼吸。
那感觉很甜美,他一直一直都以为是雪歌的……
知道现在,怎么也不敢相信,子宣的人工呼吸也有那种美妙的效果。
“你要是女人多好……”季耒叹息一声。
“好在哪?”子宣问。
“呃,你要是女人,我就娶你为妻啊……不好么……”季耒笑着说。
“还是你做女人,我娶你为妻吧……这样比较好。”子宣说。
“可我喜欢做男人……”季耒说。
“我也喜欢做男人……”子宣说。
季耒已经能抬杠和说笑了,要是雪歌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这说明,他有好转。
雪歌在外面又试图放了几次火,可是同样,不是没等燃烧起来就被风吹灭了,就是很快淹没在大雪里了。
求救,在这种时候,真的不现实了。
雪歌赶紧弄了枯树枝,树皮,柴火……还在一颗大松树的雪下发现了几颗大松塔。
意外发现
把这些东西拿到屋子里,看到子宣和耒耒在说笑,自己心里也格外高兴。
试试温度,虽然有点热,不过平稳多了。
“吃点东西,烤烤火,过一会咱们就走吧。”雪歌对这两人说。
雪歌把整个松塔放到火炉上烤,十分钟后,松塔壳子基本烧的黑乎乎的,雪歌这才从火上移开。
当到地上,很烫手了。凉了一会,雪歌这才从松塔里把松子一颗颗的剥落出来。
饱满的松子外壳还是咖啡色的,油汪汪的,香喷喷的味道一下子布满了整个木屋。
“这可是松鼠最爱吃的,很多油脂……是个增强体力的好东西。”
雪歌说完将剥落好的松子递给子宣和季耒。
子宣把自己那份也递给了季耒,和雪歌一起剥。看了一遍,他已经知道怎么弄了。
季耒咬开,里面的松仁果然肥美……
“在哪找到的?要不我们带些回去吧。真香啊,真怕以后吃不到的……”
季耒边吃边说,要松壳的口水都落下来了……
反正有爬犁在,拉一个人也是拉,不介意多拉点松子……雪歌这样觉得。
一路上省的他没事做会寂寞,让他咬松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很快,雪歌和子宣把也吃上了。
雪歌把松子壳丢尽炉子里,烧的噼里啪啦直响。
她也没想到在,在这个地方还能遇到松子,可能是打松塔的人落下的,或者这片林子里的松塔压根就没有人来摘采。
在俄罗斯这片森林茂盛的国家里,这样的松树实在太多了……
接着,雪歌和子宣又出去在林子里捡了不少整个的松塔。
夏天有蘑菇,冬天还有松塔,如果迷失在山林里,那一定要选择个植被丰盛的地方啊。千万别是荒山沙漠什么的……那种可真要了命的。
雪歌觉得自己真得很幸运啊。至少不至于饿死。这个年代,饿死要是被别人传出去是会被笑掉大牙的。
彻底的绝望
收拾好东西。把屋子里能用的全带上了。
爬犁被加固了,延伸出来一块,方便季耒把腿垂直放在上面,那两块兽皮就绑在季耒腿上。
雪歌和子宣一人一个背包,背包里还有些食物,约莫着路上是够用了,加上烤熟的松子,应该能应付的过今天。
绳子拴在爬犁上,雪歌和子宣一起拉着。
雪歌拿出指北针,找准方向,打算绕过这片山崖回去。
只要今晚之前能回到,就应该没问题。
推开门那瞬间冷风灌进来……顿时就觉得外面一定很难行走,还是在屋子里好,虽然只是个小木屋。
可是大家知道,恶劣的环境必须面对,必须战胜它。
雪歌和子宣小心的拉着爬犁,沿着山崖走了两个小时。
爬犁两旁插上了松叶枝,这样可以给季耒最大程度的挡风。
好在雪地光滑,比较好走,两人一起拉着到不显得吃力。迎面而来的风雪也基本能克服。
尽管走了两个小时,可前方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山崖的尽头,这样下去,只能越来越远的偏离布拉吉亚的方向……
也许绕过山崖的方法行不通……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几天几夜能绕出去,甚至可能越走越远,说不定会一个不小心就跨境了呢……到高加索的某座山上去了……
常常有人这样迷失,然后永远消失在人间……
“要不我们回去另想办法吧……”雪歌把自己的焦虑说给子宣和季耒听。
这两个富二代这方面的经历实在是少的可怜,所以三人很快形成统一意见,那就是雪歌做决定吧。
大家生死与共,即使选错了,最终没有走出去,被冻死在这里了……也不后悔。
雪歌肩负着两个人的生死,心里难免压力大,她必须选择最保险的方法……还要全方位的照顾季耒。
“对,你选择吧,反正少一条腿也不怕,将来有你俩养着……”季耒在爬犁上说道。
真的会死在这里么
回去的时候是顺风,只用了一个小时。
雪歌决定还是先回木屋,那里相对安全些,前面这条路行不通,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只有等明天上午在出发,从另一个方向看看能不能绕过山崖。
总算回来了,在外面折腾了一上午,真的很冷……
布拉吉亚山里的天气越来越冷,比镇上的要冷。
像往常一样,雪歌和子宣砍树枝,点火,取暖,化雪水,只不过食物分的越来越少了……
所剩下的只有巧克力了,肉类已经没有了……还有松子。
巧克力也不多了……看着那点食物,越看越饿啊……
季耒一想到自己昔日挥金如土,上等的海鲜山珍往往只吃上几口,不没胃口了……
如今自己最想吃的就是一块猪肉,一个肘子,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