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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
老店的剪影浓缩在一幅幅作品里了,雨谷和雪歌的这幅也会被后面的人看到,就像现在自己看前面的人做的。
这段时间雪歌和雨谷呆在一起的时候不少,雨谷是一个让她舒服的男子,她依赖并享受着。
她打算就这样下去,不爱上他也不远离他。
直到这里的课程结束,自己回到S城。
而他还会一直在这里,然后一辈子不会再相见。
这是雪歌给自己设定的宿命。
这段时间季耒除了课程还忙于招架玛莎和阿细。
自己不拈花惹草了,这些个花草却主动往自己的身上靠了……
季耒可不想自己的魅力用在这个方面……
他只想吸引雪歌,其它什么都不想……
季耒妈妈打来电话,还特意让季耒问阿细好,请阿细吃饭,照顾好她等等……
看来阿细来这里之前用了什么手段讨好了季妈妈……
当年那两盆水仙可以见一斑啊……季耒至今记忆犹新。
后来的一段时间,雨谷想尽量多些时间和雪歌在一起。
因为他越加的发现并且肯定雪歌是一个让自己舒服的人。
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很简单……不用想很多,没有心计。
可阿细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
或者出现在两人中间……
形影不离的堂兄妹
这样以来雪歌和雨谷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压缩了。
阿细像一条沙丁鱼。
穿梭在季耒和雨谷之间……让雪歌不得安静,不得安生。
季耒的课程也越来越紧……大家各自忙着。
再上课时候,教室里多了一个同学。
当雪歌习惯性的回头看陆雨谷时,她却看到那个新同学正双手托腮笑呵呵的盯着自己。
她就是陆阿细,坐在陆雨谷旁边。
她仿佛在一直盯着雪歌,否则怎么会一回头,就对上了她的目光呢……
这倒让雪歌意外,据她所知,阿细向来对创意这些没有兴趣的……
一个只喜欢四处跑的野丫头也有安静下来的时候……
而且和雪歌同住的那段日子也没有表现出来对创意的格外热爱,怎么就忽然转性了呢。
难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种培训的价格都块赶上国内的EMBA了……她怎么……
许多疑问一时间闪过雪歌的心头。
从陆阿细来了之后,雨谷的目光再也没有和雪歌对视过。
在阿细面前,雨谷总是刻意的回避着什么。
他只是低着头,好像想着什么一时间难以想明白的事。
或者在做选择?在思考?这些都有可能,可只有陆雨谷自己知道。
从这以后,同学们都知道这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堂兄妹。
雪歌一到周末还是会来树皮街老店喝杯曼特宁。
只是她在这里再也没有遇到陆雨谷。
看着老店橱窗里他们一起创作过的作品,往日欢声笑语历历在目。
雪歌觉得雨谷和指北针一样。
来得突然,走的突然,突然的没有序幕和尾声……
也许感情这东西,从来都是若即若离的吧。
当你伸手想去抓的时候,却住不住,犹如水中明月。
当你放手想孤独终老的时候,它却有在你眼前晃来晃去……
每当这个时候,雪歌又会怀念起s城……
莫名其妙
学校不久将有一个创意性比赛。
老师说,现在培训到了高级课程。
要根据不同学院的特点进行深层次培训,而寻找学员特点和潜力就从这次的参赛作品入手。
就是说,这次比赛名义上是创意性比赛,实际上是分班,各个方向的班。
这段时间雪歌的心思全系在参赛作品上。
自己是做布偶出身,如果做创意布偶一定没问题,可雪歌不想这样。
来这里培训,只为提高自己的水平,而不是展示自己的水平。
她不想这样暴露自己,因为几乎每个高手都是在暗处成长起来的。
在刚来那天收拾房间的时候,她曾看到她的同屋玛莎带来的东西。
玛莎绝对是毛线钩编高手,可所有人都以为她颤长缎带编织。
隐藏实力,是为了有一天一鸣惊人。
雪歌打算做一幅立体拼布画。
白云、田间、由浅入深的草地、小路、单车、少年。
一个悠闲的少年把单车停在小路上,躺在草地上看向远处……
蓝色天空上飘着白云,和天际相连的草地和麦田……
这幅画所有的元素都是由布组成,通过各种颜色的布和压线技巧创造出立体感。
比如单车的锁链、少年脚上的帆布鞋还有草地麦田的分界线都是靠压线来展现。
这样让人远看上去,觉得像一幅栩栩如生的油画,近看则惊诧布创造的奇迹。
完成它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
拼布作品的耗时同样让柴雪歌惊讶,崇高的美感来之不易。
只是这种崇高只能挂在壁橱里被人仰望,而不是被大多数人拥有。
所以雪歌不会走拼布之路,但是会借鉴拼布的元素融入布偶创作。
布偶,才是她的天堂。
在阿细出现后,陆雨谷开始莫名其妙和雪歌保持着距离。
雪歌渐渐接受并且习惯这种距离。
她也努力保持着这种距离,忘记丛林里的生死相依。
他失踪了
只是上课的时候,雪歌有时还会回头看一眼,只是轻轻的一瞥而已。。。
她还是想看看那个男孩子,猜他今天的心情……看那张迷离的脸。
还有那双清澈又迷离的眼睛,黑色的毒药般的瞳仁……
尽管阿细笑嘻嘻的样子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
可低头不语的雨谷也在雪歌的余光里闪过。
这是雪歌心里唯一的点点自己给自己的安慰……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就像读书的时候,一个人,一个人,始终一个人。
吃饭,睡觉,逛街,散步……
今天雪歌回头的时候,没有看到那张笑嘻嘻的脸……
也没有看到低头不语的人……
忽然间雪歌有点怅然,原来自己已经习惯回头看到他们……
那两张几乎固定的表情……
准确的说是习惯看到低头的雨谷和他脸上错综复杂的让人无法解读的表情。
他们忽然不在了,忽然之间的,从没有发生过的……
可其他人都还在的……除了他们。
他们为什么今天没有来上课呢?雪歌心里琢磨,此刻的她已经心猿意马了。
她想知道的是雨谷在哪里……做什么……在寻找木皮的新品种么?
昨天刚刚上交参赛作品,难道他们今天是给自己放假吗?
或者路上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雪歌善于联想,善于幻想……也许他们正在某处玩的欢乐呢。
雪歌心里有很多很多的疑问,这些都是关于陆雨谷和陆阿细这对堂兄妹的。
首先是现在的阿细和在S城的阿细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从前的那个她真实、坦诚、友善,率真……
现在这个她刻意,连笑容也失去了以前的真诚,尽管现在笑的比以前多,可感觉是不同的。
她的变化让雪歌匪夷所思。
雪歌扪心自问,自己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无论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彻底失去她了
相反,她在雪歌家住的那段时间,雪歌几乎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做饭,打扫家务,这些都是自己完成的。
而且从来没收过她房租,都尽量的自己买菜,不让她花钱……
知道她喜欢季耒后,自己都尽量减少和季耒的交往了……
除了工作上,和一些必须的事,尽量不接触了。
可尽管如此,却还是换来了今天的结果……
原来,患得患失的不只是爱情,还有友情……
或者,雪歌再一次看错了人,这根本就是一份不值得珍惜的友谊。
其次是雨谷,一个生死之交的朋友,忽然间因为堂妹的到来变得很冷漠。
变得若即若离,变的含含糊糊,变得似是而非,变得让人琢磨不透……
雪歌忍了,让了……默默的接受着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
慢慢的接受着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人情。
那种冷漠就像一层冰霜,让人心寒……透入骨髓的寒冷。
就像上个小时还称兄道弟,下一刻就与君陌路。
他们的亲密程度已经超出了亲兄妹,这似乎有些不正常。
除了和两个男人在一起,阿细不再像以前一样和雪歌悠闲的聊天,说很多话……
那份感觉彻底的失去了,彻底的没有了,永远找不回来了。
那是两个女子之间,彼此的温暖和照顾……
雪歌天马行空的想着,这一天的课她听进去的很少。
因为阿细的出现,自己的生活被抽空了。
季耒被抽走了,雨谷也被抽走了。
雪歌现在有的只剩雨谷给他的那幅画和她做的永远不会发出声音的指北针了。
上一刻是心烦意乱,不能静心,下一刻是孤单落寞,仿佛被人群隔离了。
好在雪歌早已经适应了孤单的生活。
好在,上的课程有不少还是很有趣的。
好在,自己心里还有一点不曾被任何人知道或者看透的东西保留着。
不能没有你1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雪歌还是没有看到雨谷和阿细。
她的心开始惶恐。
她担心雨谷是不是又去了山里找材料。
是不是又一次迷路了,正在某块岩石上等水喝……
或者像上次一样,昏迷了……却没有人知道……
雪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总朝着那个坏的方向想,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总看不见那个身影,就像心里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其实只是习惯……
这样的一天,又心不在焉的过去了……
老师生动而幽默的讲课也没有让雪歌的心情轻松起来。
这是成人的培训机构,老师不会像幼儿园那样挨个点名,签到的……
在布拉吉亚,每个成年人都是自由的,即便你是学生。
老师也没有权利把你绑在椅子上让你老老实实的听课……
下课后,雪歌在食堂吃过饭马上去了树皮街的咖啡店。
希望在那等偶然或者不偶然的遇到雨谷。
哪怕看个背影也好,知道他没事,自己也就安心了。
可一直做到星星布满天空,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雨谷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山姆大叔说,很久没看到那个男孩子了……
这话,在雪歌听来,仿佛心里落了一层尘埃……
是啊,的确很久很久了……回到宿舍,继续自己的布偶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