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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程咬金 最纯粹的爱
她是我第一个有“想要”这个念头的女人。
小时候,老爸对我和妹妹说,“如果想要一个东西就该将它得到手。”
妹妹盯着老爸手上的名表许久,“如果那东西已经是别人的呢?”
老爸笑着边悄悄将袖口往下拉,“那就看自己咯,如果得到它的意愿超过你能忍受的限度就抢吧。”
妹妹拉着我的衣角,“哥哥,你听懂爸爸在说什么吗?”
老爸清清喉咙,“比如说吧,你想要爸爸的表的话就要做好被妈妈打屁股的心理准备,你觉得你愿意被妈妈打屁股吗?”
妹妹摇头,仰着脸看我,“哥哥,你把上次我们在爸爸公司看到的告诉别人了没有?”
我摸着妹妹的头,“等会我们就去问妈妈为什么上次那个阿姨要抱着爸爸好不好?”
老爸的脸黑了一半,慌忙说,“不是,那是她自己突然扑上来……”
我和妹妹抬头冲老爸很纯真很无邪的笑着,伸出手,“爸爸~”
14岁时在妹妹口中初次听见她的名字——任金笙。
阿娇捧着脸苦苦思索,“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她我就莫名其妙的看她不顺眼。”
虽然妹妹有些娇纵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莫名看一个人不顺眼。
我扫了她一眼,“看一个人不顺眼需要理由吗?”
她点点脑袋,“也是。”而后突然扑到我怀里大声宣布,“哥哥,我好像恋爱了!”
我接住她,惊讶无比,“恋爱?”
哪个小子敢趁我不在时勾引我妹妹?
她再点点脑袋,“我想要他,想要一个人就是恋爱。”
我开始有计划引导妹妹每日一谈。
最开始是想知道那小子的事,但不可否认,我渐渐被话题中的另一个人吸引。
任金笙。
我……想见她。
破天荒的翘了最后一节课,我站在校门口对面的街道等待他们下课。
远远的,我看见她朝这边走来。
她本人比照片上灵动许多,提着书包目不斜视的从我眼前飘然走过。几秒后,一个神情冷漠的少年加快几步追上她牵起她的手,她偏头佯做在看路边风景,嘴角却慢慢扬起笑……
原本只算清秀的五官刹那明丽起来,淡淡的眉眼却如刀般篆刻在我眼中。
我蹙起眉,难以形容这种突然涌上心头的感觉是什么。
是……“想要”?
视线停留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我挑了挑眉,转头不再留恋的走向相反方向。
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上留有别人的痕迹,还要清除痕迹做善后工作,太麻烦了。
几年间断断续续都有听说他们的消息,偶尔会不经意想起那个黄昏那朵明丽的笑靥。围绕身边的女人很多,诡异的是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样打动我的笑靥。
也许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
也许……我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那般为我笑。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去美国前一晚,阿娇支着额看我,“别跟我说你装乖乖牌装了这么多年真给装的无欲无求了。”
我笑而不答。
“你就继续装吧,我可不想跟你一样,我想要什么才不会掩饰呢。”
我拍拍她的头,“别再追着他了,他不会回头看你的。”作为兄长,我真的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受伤。可惜感情的事外人无法插足,只能看着她一次次碰的头破血流。
她低头将脸埋在我怀里,“哥,我不想放弃……”
我收紧手臂,看来她还是决定要做了。商场诡谲,在商界长大的孩子早已熟练的将不择手段刻入脑海。不期然想起那张笑颜,我停顿一下,慢慢的说,“对于任金笙……别太伤她。”
再一次见到任金笙,我几乎认不出她来。
还是那样的眉眼,脸颊身型却都瘦了一圈,带着病态的白皙。整个人透出与年龄不符的淡淡倦意,奇异的牢牢抓住每个人的注意。她提着行李在一群吵闹的新生中心不在焉的走着,仿佛完全没注意自己在人群中有多么醒目。
隔壁的男生朝我挤眉弄眼,“会长,原本还以为你快出家了,看来你事先知道这届新生里有美女才突然赶来的吧。”
我微笑着没有答话。远远的看着人群中的她,该放任自己就这么接近她?尤其是,她的心里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痕迹。
傻女人,即使这样,你还是忘不了他吗?嘲讽一笑我起身向她走去。
“请问,是任金笙吗?”
我还是……继续当我的看客吧。
她变了,不再像以前那般灵动而是沉静了许多。
她不再开心大笑也不再活力四射的吵闹,大多数时间她都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她的皮肤极白衬着极黑的发色面无表情时显得分外冷漠。
她加入了摄影社脸上慢慢增加了笑容,脱离了沉静忧郁却迈向了豪迈粗鲁。
她开始喜欢上天台喝酒,有时候喝醉了就絮絮叨叨的说着奇怪的话,像上了年纪的……大婶。
她还……
于是身不由己的渐渐脱离了看客的身份开始陷入局中。
也许,该让她忘得再彻底一点。
五一时将她带到预定的地点,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但看到他们对视的瞬间我却突生难以言喻的不安。
“如果当初你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你还会做一样的选择吗?”
她笑着反问,“你怎么确定当初我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我转过头看她,“好吧,就算你当初知道。明知道结果是这样你还是选择去做,现在你后悔了吗?”
“就算一切再从头开始,我也不会后悔。”
任金笙,被你爱上的男人会很幸福。
有什么东西这一刻在心中蠢蠢欲动的滋长。
我想要她,前所未有的想要她。
我想要她像看着他一样看我。
我想要她像想着他一样想我。
我想要她像爱着他一样爱我。
我想要从看客走向主角。
……我讽刺的因为她的“不后悔”而爱上她,于是,结局也讽刺的因为她的“不后悔”而无法爱上我。
我开始逐步收网,她似乎有所察觉,但选择了当鸵鸟逃避。
虽然理智上知道想真正得到她必须要有耐心,但我不高兴怎么可能不拖人陪着?
约陈曦要不要见见我的女友,我带着她到外头兜转了一大圈直到夜深才将她送回去。
“你等一下。”眼尾瞥到他的身影,我借着角度俯身向她,“你脸上沾了番茄酱,我帮你弄掉。”
她尴尬的手足无措。
我直起身朝他的方向挑衅地弯了弯嘴角,路灯下这一幕像极了吻别,陈曦,你……还能不能忍?
他果然嫉妒的发狂向我挥拳,我技巧性的顺势只让他擦破我的唇角。
这可是你亲手将她仅剩不多的期待打掉,我该多谢你替我清了些她心上的痕迹。
只可惜后面他有了警觉,不论我再怎么挑衅他也视若无睹不动如山。
啧,少了很多趣味啊。
想起在普陀山时,有一个奇怪的和尚硬要我抽签,最后我只能随便抽了一支应付他。他举着签端详了良久,而后小心的将签收起,“痴儿,还堪不破这情障吗?不如归去。”
我有些莫名,“这是什么签?”
他半靠在身后的墙上闭上眼,叨念几句,“帝王签……”
从那间寺院出来已近黄昏,走了老远,我回头再看那寺院一眼时霍然发现那寺院竟然已经消失了,眼前只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我在原地又站了许久,奇异的怅然若失。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当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幻梦吧。
一年后,任金笙开了一家咖啡店。
她的心固若金汤,虽然已经被我渐渐渗入可惜始终不是我想要的那一块。
不觉四年了,不论我怎么做她心上始终没有消除另一个人的痕迹。
她不是因我而痛。
她不是因我而倦。
她是个太过倔强长情的女人。
“哥,你是不是绅士装太久磨蹭了四年还没有搞定。想要就去抢啊,直接把她拐上床生米煮熟饭不就好了。”
我翻看文件头也不抬的说,“她的心里有其他人,我不想将就。”
我想要的,一直都是她的爱。
我想要她……能那样纯粹的爱我。
阿娇小小声地问我,“那如果……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人呢。”
我合上文件,“……那我就离开。”
我也会累。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将所有时间都耗在等待一个永远不可能回头的人身上吗……太愚蠢了。
“你太理智了。”
阿娇只手托腮,“四年了,哥还要等待多久?”
“等到……确定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人吧。”
等到……确定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人。
我举着酒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在温泉中面对面的站着低声喃语。
我站在朱红色的阁楼上,底下的温泉仿佛是氤氲着白色水汽在不断上演的默剧。
而我,只是一个看戏看得太入迷的看客罢了。
既然确定了自己只能是一个看客。那么,该好好谢幕了吧。
“任金笙,有时候很喜欢你的个性,有时候也很让人挫败啊。”我低笑。由于她的纯粹我更想得到她,也由于她的纯粹而无法得到。
“脾气这么倔又那么爱逞强。任金笙,你这样的女人很容易吃亏的。”……
“任金笙,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不喜欢我的东西里还有其他人的痕迹。”……
“你身上充满着回忆的痕迹,我发现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
“我一直在等你忘记他,我不是永远都充满耐心,现在,已经是我耐心的极限了。”
该告别了。
心骤然紧缩,我终于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淡然洒脱。到底还是……太入戏了啊。
我最后看了在夜色中柔和的触手可及的她一眼,单手捂住她的眼睛在她唇上印下最初也是最后的一个吻——
“任金笙,再见了。”
小时候,妹妹问老爸,如果想要的东西已经是别人的呢?
他说,如果得到它的意愿超过你能忍受的限度就抢吧。
“不就是女人吗,”老爸拍拍我的肩,“儿子,想要就抢啊,当年你妈也是我抢来的!”
想要就抢。
想起阿娇曾说过差不多的话,我失笑,看来妹妹很有老爸当年的风范 。
“单抢人早些年就抢了。”我慢条斯理的说,“她身上有太多别人的痕迹。得到了也没意思。”
老爸谓叹,“儿子,你太骄傲了。”
我手顿了一下,“或许。”
“真的能舍得退出?”老狐狸最后再问一句。
我半侧过脸掩住此刻的表情,“已经退出了。”
他欣慰的大笑,“好!提的起放的下,不愧是我儿子。走,咱爷俩喝酒去!”
我半晌,苦笑。
哪能那么容易放下。
和老爸喝完酒回来的路上我轻揉着隐隐作痛的头。
“很晚了,快点回来。”电话里传来老妈的轻斥声,“你们两父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