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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小厮却更惊讶地看到石青云也同样兴奋地对着他家将军大叫:“对对对!此刻我们便应该立刻动手着人去打造!”
二人的贴身小厮虽不明白各自主子在说什么,可是毕竟多日没有见过他们开怀大笑的样子。此刻见了,也不由得相视而笑。
康寻立刻转身走向书案,铺开白纸对石青云说:“青云,你来将它的样子画下,我好立刻找工匠去打。”石青云答应着,顺手拿起一支笔,蘸了浓墨,细想一回,挥笔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他本就才华横溢之人,琴棋书画自是精通,这区区几笔更是不在话下。
只见他寥寥几下,一根巨大的荆棘便横亘在纸上,那锋芒毕现的无数利刺在枝条上朝四面八方竖起,仿佛昭示不可触碰。这荆棘如长满毒牙的巨蛇,蜿蜒盘桓在纸上,恐怖却不可一世。
石青云一气呵成,扔下笔就将纸举起递给康寻。
康寻接过,细细看了,又在沉思一回,动手用笔为那些尖刺添上点点黑色。
石青云恍然大悟道:“用毒?!”
“青云果然知晓我意!”康寻满意地笑看石青云。
石青云会心笑了,点头不语。
不多会儿,只见康寻让人找的工匠过来了。只因康寻本家就是专做兵器的,所以康寻素来熟悉这些工匠的技法。石青云坐在一旁,听着康寻与工匠围在那桌旁讨论图纸,他忽然有了一个新想法。
走过去,刚好听到康寻说:“你要记得,这荆棘条上必须留下小孔。”石青云忽然插嘴道:“另外,记得做的时候不能中断,必须是一长条的荆棘连在一起的。”
康寻讶然,可是石青云这人说话与做事一样,素来没有把握和根据的事情,他都不会做。当下便也没有过多问个究竟,只是淡淡点点头。
不多会儿,工匠行礼离开。
两日后,那无比可怕的荆棘条便被工匠打造了出来。康寻更特意去了八十里外宸惊风的住处,找宸惊风特意配制了浓烈毒药。
宸惊风虽不知道何意,可是他来这里多日,也留意着军中,知道以康寻与石青云的为人,定不会像之前的那班老油子大兵一样,说话做事毫无章法,于是,二话不说便直接配制出了毒药,着人送去给康寻。
康寻大喜,直接带着人便连夜动手做事。
两日后,狄夷首领脱儿图接到康寻的邀战书。
此时,他正与那因为狄俞大战而闻名的杜锗饮酒,还找了宫中的舞女歌舞助兴。那些舞女个个轻纱覆身,几乎不着片缕地摇动细若柳枝的腰身,看得脱儿图血脉愤张。
他不屑地对杜锗说:“瞧,这俞国大将莫不是被我们打得疯了?居然敢主动下战书!”
杜锗细看了一回邀战书,不由得蹙眉道:“此事未必就是如此简单。我们还是需要小心为上的。莫若这次不要迎战。”俞国虽然国力强劲,可此次却因为熊兵的关系才被打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可是此刻却主动下战书。这事当真有点诡异。
若有解释,那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们已经找到了破熊兵的良策。
于是,杜锗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可却因为脱儿图为人妄自尊大,倒不方便直说,便只是摇手说:“在下劝国君还是慎重行事。”
脱儿图不屑笑道:“就凭康寻这个手下败将?怕什么?难道他是为了亲自向我求饶,所以才会下战书?”
杜锗不认同地反驳他说:“此时不比当初。当日他们还没有摸清情况,贸贸然出兵,自然是吃亏。可是我们也不过就是沾了这一点光。”顿了顿,他不由得看向脱儿图。
可没想到脱儿图居然一脸不屑。杜锗低笑一声,道:“国君莫要忘了。如今郝俞联手,不可小觑啊!”
脱儿图哈哈一笑,站起来朝他迎面走去。杜锗吓了一跳,却只见脱儿图手中捧了兽头金樽,脚步踉跄,脸泛潮红,几乎连樽中的酒都洒了出来。
他顿时放下心来,也捧樽在手,对来到面前的脱儿图,举杯说道:“不过,如今康寻自顾不暇,国君倒是可以放心的。”
脱儿图愕然,定睛看向杜锗:“你怎么知道我命人对他们投毒了?”
看他这样不经脑子,随口一句就能戳穿,杜锗心中更是鄙夷。只是他虽万分看不起也不可明言。当下微笑说道:“昨日我刚接到探子消息,说他们军中开始有人腹泻不止。这西北之地甚少这种病症,若不是下毒,哪里会忽然出现?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自是国君的妙计。”
脱儿图仰头大笑,与杜锗碰杯后一饮而尽。他脸上尽是得色,眉飞色舞,神色竟似是胜券在握:“如此一来,我倒要看看,康寻打算如何迎战!”
杜锗微笑点头,心里却不敢苟同脱儿图的看法。
虽然康寻的战书是两日前发出,而他们那边的人是昨日才开始腹泻,时间上应该是先发出了战书,然后再出现病症。可是俞国实力实在太强,比起狄夷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如今再多了一个郝国。而狄夷无非自恃一支熊兵,若他们果然想到破阵之法,狄夷这边能撑多久,恐怕不容乐观。
这情形,已经开始让他看不清了。
脱儿图却并没有看出杜锗在想什么。他高兴地连连拍着杜锗的肩膀,大声说:“元王果然是元王!当初天狼没有重视你,实在是你们国君之过啊!不过,你放心,等战胜俞国,我便把他们江南一地话给你,让你做郡王!你只要安心效力,高官厚禄、美女金银,要什么有什么!”
杜锗掩下满腹心思,垂下眼睑,满脸堆笑拱手拜道:“如此,便谢国君赏识!”
晨曦初露。北风却没有减弱的迹象,依然凛冽得如刀一般刮着人的脸。
宸惊风却满头是汗地从士兵的帐营中出来,只见石青云迎了上来,满脸着急扯住他的衣袖问:“毒王,这可果然是被人下毒了?!”
从昨日开始,军中忽然有士兵腹泻不止,居然在半日间,就已经有四分之一的人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军医已经足足忙到通宵达旦。可是,他们所开的药,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无计可施之下,石青云忽然想到了是否有人刻意投毒在食物上。他找了几个症状较轻的士兵问了一下,才发现这些人有的是吃过早饭就开始腹痛,可有的却并无进食。可见并不是在食物上出了问题。
何况,他素来敬佩帝后在三国之战时与军士们同住同食,所以他也同样是和士兵们吃一样的东西。但他也吃了同样的东西,却并没有出现症状。
可是无意中,他却发现,出现病症的人都是喝同一口井里的水。所以,这就是说有人在这口井里投了毒。
☆、VIP058:投毒(为蓝蓝春天加更)
那便十分奇怪。军中共有五口井,怎么只投一口,却不投其它四口?
可是军医却对解毒显然是毫无办法。无计可施之下,他连夜找人策马狂奔到几十里外,找到了宸惊风。
宸惊风多年来游历在外,都不曾回到这里。趁这次梁逍让他回来替康寻引路,完成了任务以后,他早就回到了他师傅住处,加上军中事务不便插手,他不过就是平日偶尔来信询问情况。如今一听到军中竟有这样的事,他也是连夜赶来的。
见宸惊风匆匆而至,石青云不管他风尘仆仆,连忙把想法一一说了。
宸惊风素来是个急性子,听了以后,也没有跟他计较这些礼节,立刻就说:“有劳大人带在下去看看那口井。”
石青云点头。二人急忙奔至那已经被石青云下令封了起来的井边。
那井因为要被封,所以一早就把井架什么的都拆了。只余了一个光秃秃的井口在那里。而且,井口用大圆木头盖子盖住,上面绑了重重铁链,还加了锁。
宸惊风见那井犹如被抓的囚犯一般用铁链五花大绑,不禁笑了,说:“石大人考虑得真周到!”
石青云无奈摇头,说:“若不是事出突然,谁还舍得把辛苦打好的井给封了?可是,下官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投毒的人单单只投这一口?”
宸惊风点头,却并没有随便解释,只是淡淡说道:“劳烦大人让人将井打开。”
石青云知道他是想看清楚井里的情况,便挥手让人上前将井盖打开。
随着锁的打开,一条条锁链跌落在地,随之发出了一阵金属的碰撞巨响。躺在地上的锁链如同一条条毒蛇,吐着信子朝他们阴森笑着。
见木头盖子已经被挪开,宸惊风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然后挑出一支银针。这银针乍眼看去,丝毫不觉得与普通的绣花针有什么不同。
可是只要定睛看清楚,便会发现,这针的针眼处还连着一根线。一根细得几近透明的线。
宸惊风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捏着线头,一手放着线,慢慢将那银针往井里垂落下去。石青云只见宸惊风手中的丝线一点一点变短。终于,捏在宸惊风手中的就只剩下一点线头,而那银针也在井的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宸惊风半伏在井沿上,捏着丝线那一端的手不住地来回晃动。石青云讶异,原来还可以这样用银针来试验井水里的毒。因此,他安静站在一旁,不敢多说一句半句,只生怕扰了宸惊风。
井旁的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只是静待着宸惊风。
半晌,才看见宸惊风又慢慢将丝线往回拉。这次他的动作似是更加缓慢,仿佛在线上吊了什么沉重的东西。
终于将丝线拉尽了,石青云却被眼前所见到的惊住了。
银针的那头,不仅变得漆黑,更从针头上滴出黑色浓稠粘液状的东西来。
他刚想走过来看个究竟,却看到宸惊风皱眉,低声提醒:“大人勿要靠近!”
听到他的话,石青云只好后退几步,依然静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周围人见宸惊风神色凝重,知道当中有乾坤。保命要紧,自然都忙不迭地躲开了。
只见宸惊风小心翼翼地将银针拉离井沿,然后用一块刚才已经预先放在手心的帕子样的东西一把包住银针。
那帕子样的东西,非丝非布,倒像是先用白银拉成丝,然后再织成帕子状一样。本来毒王所用之物自是与常人不同,这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当众人看见那帕子以后,却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因宸惊风一将银针放入这帕子,这帕子便立刻从银白色变得漆黑一片!
石青云皱眉。这井水竟然都已经变成这样,那人喝了下去还了得?!
不过,若是井水已经变成这样,那打水上来的人难道竟没有发现?还有带了回去烧开让人喝的道理?只要是个正常人,看见这样的水,就肯定不会喝。
难道,是军中出了内歼?!
百思不得其解,他却无意瞥见银针拉离井口时,在地上滴下了一路粘液状的井水,地上被滴到的草竟全然枯萎变黑!
只见宸惊风换了一条相同的帕子,却同样飞快地转了颜色。宸惊风脸色一变,将那帕子放到鼻端嗅了嗅。
石青云大惊,忙道:“毒王小心!”这样的毒,一旦碰到,只怕非死即伤。
宸惊风摇头道:“在下自小以毒物浸泡的水来洗澡。这区区小毒早已不用怕。不过,这毒虽然能根治的,可若有人被毒倒了,那呼出的气息也都会带了毒。”
石青云大惊,脸上一片煞白。若连呼出的气息都有毒,那其他人还可以如何防治?这样的毒,真的很是狠绝!
宸惊风见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