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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回去。”
手臂却被鬼医拉住了。只听得他冷冷说:“你今日既然在我手里,就不用想着回去了。无论梁逍和楚瑜,他二人谁都不会有这个能力,将你在我手中夺回。”
见她惊怒地瞪着他,他却忽然笑了笑,说:“再说了,梁逍刚才已经被救走了。你回去做什么?”
她被他的话震惊了,梁逍被救走了?那救他的人明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怎么就把自己落下了?
来不及细想,后颈就传来一阵麻痛,眼前一黑,她便软软地倒在鬼医怀中。
同一时间,一个面容清铄的少年带着两个银灰衣装的侍卫从后面的浓雾上前问道:“主子,如今可还要追赶楚瑜和梁逍,好将他二人一网打尽?”
他微微一笑,淡淡道:“不必了。梁逍一身是伤,即便救了也不一定能好。楚瑜嘛,想来不见了她,他应该慌了。这二人如今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少年面有难色地迟疑着说:“只是,这陵王妃。。。。。。”
他微侧头,不悦地打断了少年的话:“去云,这早已不是陵王妃或四皇子妃了。”他低了头,看了眼昏迷着的苏清雨,淡漠的眼浮上一丝暖色,“若真要为妃,那也只能是朕的。”
去云会心一笑,道:“属下恭喜主子心愿以偿。”
他点点头,笑道:“有了今日,也不枉朕为她做的一切了。只是,”说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方才一切你也看到了,只怕她心里早已对梁逍。。。。。”
去云见他担心,连忙说:“皇上贵为闵国之君,却为苏姑娘不惜隐姓埋名这许久。苏姑娘不是忘恩负义之辈,素日虽不知道皇上身份,可也对皇上心存感激,若假以时日,相信皇上定能让苏姑娘回心转意的。”
他沉吟着看向怀中的人,叹了口气道:“朕素来深恨当年母后逼朕学医,虽学有所成,能让朕以鬼医的身份不时在江湖上闯荡游历,可朕始终不曾喜欢这行当。谁知竟能让朕无意中碰上她,这倒也是天意。”
去云微微笑了,说:“若不是当年太后逼的,恐怕皇上今日也无法用这药雾将苏姑娘救出来呢!”
听了去云的话,他的眉头却深深地皱了起来,咬着牙恨道:“当日朕见楚瑜对她尚可,朕才不想趁人之危,可今日他竟这样对她!早知这样,朕当日就应该在大乾带走她!楚瑜,他日朕定要还今日之恨!”
说着,他抱着苏清雨,大步朝浓雾深处走去。
去云连忙与侍卫追上。只一瞬间,一行人便完全消失在依然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当中。
………………………后话………………
大乾十九年冬,俞国太子因护驾而被刺客重伤后身亡。大乾天子与皇后大恸,追封太子“孝义忠勇泯王”。
大乾二十年开春,刑部尚书司马静涛连同清宏侯徐行一起上书大乾天子,欲立六皇子梁逸为太子。
但是这奏疏却遭到了右丞相明磊和下面一众言官的反对。明磊当场在朝上就表示,宣王尚武,但大乾素来以仁德治世,恐怕这与祖宗家法有悖。
清宏侯徐行与右丞相明磊因为意见相持不下,都被宣入御书房觐见。
后来世人都说,当时大乾天子在御书房中让二人细数利弊,二人直争持到点灯时分,依然没有分出个高低。
但是在第二天上朝时,却出现了一个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宣王上殿了。
本来宣王此刻正在离京城一百八十里外的校场上练兵,准备开春后即刻奔赴东南,可不知道为何,他居然在听说了这件事以后,连夜赶回了京城。
可是他并没有参加关于自己能否继承大统的争论,反而向圣上提出了一个要求:拨出一百万军,即刻让他领军开往郝国。
他的理由只有一个:他刚得到线报,已经失踪了两个月的九皇子,陵王梁逍,此刻正在郝国境内。而且听说是郝国四皇子楚瑜将他劫持去的。
无论是何种原因,堂堂一国皇子居然在别国手上被迫做人质,实在有伤国体。所以,他要亲自带兵开赴到郝国边境,要求郝国放人。
皇上看到宣王如此重兄弟情分,很是高兴,当场就准了。
但是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大乾天子居然在任命宣王为大军统帅时,也任命了明磊为监军。
这下子,明磊脸上什么颜色都有。本来和他一起反对的人,也不敢再说什么,甚至有人立刻倒戈,当场表示愿意与宣王一共进退。
徐行虽然不动声色,可还是忍不住有点眉飞色舞。原本一起支持宣王的人,顿时也有种吐气扬眉的感觉。
在这一刻,虽是大军开拔在即,可却丝毫没有往常出征前夕的庄严肃穆,处处洋溢着一种不寻常的快乐。
甚至有人在私下猜测,等宣王这次回来,应该就是他入主东宫的时候了。
各部即刻奉旨回去准备各项事务,大军集结、准备粮草、点名应卯、磨练兵器。。。。。。处处都是忙乱不堪,满朝上下一派鸡飞狗跳的景象。
这一天注定不太平常。因为在这样的忙乱当中,天子还接见了一个闵国使者。使者奉闵国天子永昌帝之命,亲自送来了一张请柬。
请柬上寥寥数语,说的是永昌帝将于两个月后大婚娶后,请大乾天子亲到云云。
大乾天子却有点不太愿意。虽然都贵为国君,可是论辈数,闵国永昌帝却是他的晚辈,只比宣王大了两岁左右。
心里虽然有点不悦,可毕竟为君二十载,大乾天子也没有明说,只是连声对使者道贺,当下收了请柬,两三句话就打发走了使者。
但其实天子心里还是高兴的。因为他本来还在担心闵国与郝国一向交好,万一俞国大军压到郝国边境,郝国向闵国求助,那么即便梁逸有战神之称,也会应付得颇为吃力。
此刻得知永昌帝大婚,相信他不会愿意在亲事上触霉头,那就肯定不会插手两国的事了。这样的话,郝国定然不会是梁逸的对手了。
不过回念一想,永昌帝偏偏在这个时候大婚,实在让人惊讶。只是,梁逸也是今天才突然提出要开赴郝国的。连平民百姓办喜事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定下的事,更可况是国君大婚。
应该只是凑巧。
到了开拔那刻,天上本来欲要下雨的乌云不知道为何竟全然散开,云开雾散,一片阳光明媚。
天子和百官都惊叹,定是上天也在预兆这次会旗开得胜。
宣王领了帅印,即刻领军离开。
军旗猎猎,依然一身银灰战甲的战神,坐在陪着他经历无数生死的爱驹上,那景象让见过的人一生都无法忘怀。
史书上记载,大乾二十年春,宣王梁逸领军一百万,开赴郝国。
这次的俞郝两国之战,史称“夺质之战”。
……………清濡山庄………………
中午时分。
春寒料峭,天上的阳光丝毫没有改变地上的温度。一切虽然都在不断变化,可有些东西却似乎依旧没有改变。
一只拢在火红缎袄中的白嫩柔软的手,在一扇青翠欲滴的竹门上轻轻扣了几下,便将门推开了。
门内几个正讨论着的男子,听了门开的吱呀声,顿时看向进来的少女。
“哥,你们什么时候停下来啊?好歹也歇口气!”少女一身粉色衣裙,衬着火红的梅花缎袄,更是显得面若桃花,格外娇羞动人。
几个男子相视一笑,便停了下来。
一身青衣的宁焕之笑得比屋外的阳光还要暖:“老应,我说的没错吧?!”
应岸光对着他胸口一捶,不忿地叫道:“焕之,以后我再也不和你打赌了。”
“谁叫你跟焕之打赌?在我们这些人里,你最不应该选的他。”见了应韵蓉一脸娇羞的笑,莫飞不觉笑得有些腼腆,可话却尖利。
应韵蓉不依不饶地说:“都什么时候了?好歹先吃饭啊!”说着,嗔怪地白了应岸光一眼。
应岸光向来都拿这个妹子没办法,见她责怪了,也心知她的意思,便对大伙说:“我倒也累了,不如先去吃中饭吧。”
宁焕之还是一脸的笑,说:“也是,我们不饿,王爷也饿了。”
莫飞接着他的话说:“王爷不饿,某个人也觉得王爷饿了。”
应岸光无奈地对那个一身孔雀蓝的人笑了笑。本来有些担心那人会不悦,可当见到那人只是笑而不语地看着他们在嬉闹,他便也放了心。
他站起来,刚想顺手把那人也扶起来,却发现早已被人抢先了去;不顾众人习以为常的眼光,宸惊风怪叫了起来:“应大小姐!你什么时候竟做起丫头来了?!”
被他这么一闹,应韵蓉刚伸出去的手不好意思地缩了回去。可她却有点忿忿不平地对身边男子娇羞道:“王爷!你看阿风又笑人家了!”
众人顿时笑作一团,连向来沉稳的宁焕之也几乎笑倒。
见男子还是笑而不语,她又气又羞地跺了几下脚,转身跑了出去。
应岸光故作生气地对宸惊风喝道:“阿风!看你把蓉儿吓成什么样子了?!”
宸惊风一脸不屑地随口说道:“算了吧老应!也不知道是谁吓谁了!”
可是,他转眼看向那个同样笑着的一身孔雀蓝的男子,喊了一句:“王爷。。。。。。”这分明是在学应韵蓉,而且惟妙惟肖,让众人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宁焕之好容易止住了笑,骂了宸惊风一句:“阿风,你待会得给人家陪个不是。不然,看你以后还好意思向她讨糕点吃。”
莫飞笑骂了宸惊风一句:“这小子不知羞,天天围着蓉儿讨东西吃,临了还敢惹她生气。是该好好给点颜色他的。”
宸惊风满脸惊吓地看着他们二人,说:“二位提醒得是,我定会为了糕点而赔罪的!”莫飞听了,笑着给了他一捶。
众人一边笑着,一边朝前厅走去。
宁焕之陪着一直但笑不语的梁逍慢慢走在后头。
看着梁逍走得颇慢,宁焕之不由得皱了眉头:“王爷,难道今日伤又犯了?”
可是,他话未说完,便知道为何梁逍此刻走得这样慢。
只因,他们刚好走到了梅园前面。这里,是她在庄子里最喜欢的地方。
那日,香儿带了口信赶回来,他们急匆匆地去到林子,在一片浓雾中将几乎绝了气息的梁逍带走。幸而当时严公公速去请了医王过来,所以虽然几次三番见他徘徊阎王殿前,可终于还是将他的命抢了回来。
醒来后,梁逍虽然身上伤还没好全,却不顾众人阻拦,日日在梅园中练功。
医王虽然医术了得,但却不会治心。看着梁逍一日日消沉下去,他老人家也没了法子,只得对严公公他们说,若梁逍再这样继续下去,只怕苏清雨人没找到,他的身子就先废了。
众人都很清楚,他其实是在愧疚自己弄丢了苏清雨,更是放不下始终没有音信的苏清雨。
左思右想,最后还是严公公狠了心,吩咐人将梅园里的梅树全部连根拔起。
他依然记得,在得知梅树全部砍光了的那一刻,梁逍瞪着严公公的那双眼,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血红。他也记得严公公说的那番话:“若你想重蹈你父亲的覆辙,那就继续好了。只是,你愿意她也如你母亲那般吗?”
严公公说完那番话,便转身离开回宫去了。
看着梁逍蹒跚离去的身影如此沉重,众人都以为他会从此消沉下去。可没想到第二天,他竟又像从前一样,一早便坐在了议事厅上。
从那以后,他们又看见了与以